他今天拿到打卡名單後,才驚覺那位女屍的打卡點在哪。昨日的課是天書給沒有醫學基礎的人打基礎,今天的課,怕就是真正的打卡點了。隻是……那個古多多說了這麽多的知識點,這些闖關者到底記住了多少?憂心忡忡的沈祁在腦子裏篩選著還可以拿打卡點的地方,覺得這個打卡點已經可以放棄了。機能實驗室離解剖館很近,就在解剖館的對麵,兩者中間還有一條空中走廊,連接著兩棟大樓。同上次一樣,沈祁將人帶到教室,坐在一旁旁聽。這次的老師是一個禿頭女性。四周頭發茂密,唯有中間的那塊光可鑒人,有些像神話中的河童。老師睜著死魚眼,一隻眼球裏還時不時鑽出白蛆:“到了?兩人一組,去領隻兔子,開始吧。”開始什麽?眾闖關者一頭霧水,頭次體會到了當時導員的心酸。沈祁看她一直不打算開口,低低的咳嗽一聲:“咳,看黑板。”眾人扭頭,隻見一麵牆壁上高高懸掛著一塊黑板,黑板不大,上麵寫了幾行粉筆字,留出了大片的空白:家兔尿生成的影響因素實驗:1.麻醉2.分離皮膚肌肉3.結紮迷走神經……不管是npc還是闖關者,在這一刻都被這簡潔大方,能簡述絕對不廢話的風格給驚到麻木。他們隻想問,天書是真的不給人活路了對吧?沈祁開始也以為提示都在黑板上,直到看見他們生無可戀的臉才意識到,這麽簡寫,哪怕是醫學生都不一定能完成任務,更不要說非醫學生了。他這才知道自己犯了經驗主義錯誤,隻得出聲提示:“冼老師,您是不是忘記給學生發書了?”沒錯,這位壁花小姐姓冼,單名一個玉,聽起來就是鹹魚,很符合老師的佛係性子。冼玉緩慢的抬抬眼皮,瞎指了一個地兒:“那不就有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打了個哈欠:“總共時間三個小時,成功做完實驗的寫一份實驗報告。抓緊把握,我先睡一覺。”“對了!”她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完成度不夠的話,是要留下來補課的。”話音剛落,教室裏還應景的放起了最炫民族風高潮部分,一個勁的在念叨“留下來”。在魔性的音樂聲中,老師早早的趴下,打起了巨聲呼嚕。眾:“……”深吸一口氣,還是隻能動起手。沈祁時不時的在他們四周走著,每過一個操作台,就會讓人家僵硬著身子不敢動。他抽抽嘴角,實在想不通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讓他們如此懼怕。走過轉角,琴宓正拿著注射器吸取阿托品,和她一組的麻花辮則去抱兔子。將兔子固定住後,琴宓就開始著手注射藥劑了。“琴,琴姐……”麻花辮麵帶驚恐的咽了口唾沫,“您,您耳朵出血了。”琴宓有些茫然的摸摸耳朵,低頭,手上是一大塊鮮紅的血跡。可能是耳部血管少,她並沒有體會到什麽疼痛,隻當是幻覺。琴宓不在意的抹了手:“幻覺吧。”沈祁視線在兔子和琴宓身上遊移,發現兔子的耳朵上也大量的冒出了鮮血,心中一個想法成型。他抿了抿嘴,感覺這次有些不太妙。還不待他開口提示,不遠處傳來咚的聲響,人群變得混亂不已。“啊!!是不是死人了?”“怎麽辦怎麽辦?”沈祁快步走過去,發現倒地的是一個身材精瘦的青年,俯下身子,在他頸部一摸,斷氣了。沈祁站起身:“死了。”剛趕過來的琴宓瞳孔微縮:“怎麽回事?”回答她的是青年的同伴,同伴有些驚慌:“不,不知道啊,剛剛我們就給兔子注射藥劑,他還在推呢,突然就,就這樣了。”空氣突然凝滯,所有人都圍在周圍,半句話不敢吭聲。看到這,琴宓還有什麽不懂的,她直視沈祁,冷笑:“班熙老師,兔子就是我們這些實操手術的人,對吧。那我們給兔子開膛破肚不是自己殺自己?”沈祁看向理直氣壯質問自己的琴宓,有些疑惑。這琴宓也太古怪了,一來就和扮演npc的boss親親我我,假設他們是現實很早就認識,那能夠得知對方在畫卷裏的身份,感情應該很深才是。可這npc死了之後她沒半點傷心不說,現在有問題跑來質問他而不是冼玉?他還能給他們解決問題不成?不等他開口,號稱睡覺的冼玉倒是紆尊降貴地抬起了頭,她抿嘴笑著:“哎呀,忙著睡覺,忘記給你們說件事了。”冼玉眨眨眼,白蛆從眼珠子裏掉出來:“要給兔兔好好麻醉哦,兔兔這麽可愛,怎麽可以讓兔兔痛呢!”簡單說就是,麻醉好的兔子隨他們折騰,麻醉不好的兔子,兔子的感覺就是他們的感覺。麻醉多了的兔子,不好意思,兔子死了,你也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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