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的人物需要n.f.l.科研院動用這般陣仗?陳子衣終於意識到了這個紅毛男很有可能便是永生者。慌亂之間,她還是選擇了相信n.f.l.科研院的工作人員,攥住陳墨的手,陳子衣便想將其一道拉至眼鏡男的身邊。紅毛並未出聲製止。「男主角該作何選擇?a、選擇相信眼鏡男,同陳子衣一道走至他的身邊。b、選擇相信紅毛,留在原地。」二選一,陳墨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如今t.g.組織同n.f.l.科研院的相關人員都已向他投來了橄欖枝,即便他想單孑獨立,形勢也並不允許。此刻他做出的選擇,便將代表他今後的立場,無論他選擇何方,另一方以後必不能容他,陳墨思慮片刻,最終選擇立在了原地。“陳哥,快走啊,那人那人很有可能是永生獸!”陳子衣依舊拉拽著陳墨的手臂,世人總是習慣性地將為惡的永生者稱作永生獸。紅毛不屑地哼了一聲。陳墨搖了搖頭。“小姑娘你先過來吧,免得待會雙方動起手來會不小心波及到你。”眼鏡男緩緩開口,而後朝向陳墨道:“陳先生,這就是您的選擇嗎?n.f.l.科研院向來求賢若渴,並不會介意您的身份,還望您能考慮清楚。”陳墨仍舊選擇站在紅毛的附近,這便是他的表態。眼鏡男點了點頭,狀似遺憾道:“既然如此就沒辦法了。”陳子衣尚處於難以置信的狀態,先前受傷倒地的行動組人員卻已恢複了行動力,他抓緊陳子衣,直接將其帶進了n.f.l.科研院的陣營之內。而此時,小巷內,僅餘紅毛同陳墨兩名永生者被四周的人牆層層包圍。“嘿嘿,你小子還挺夠意思的嘛。”紅毛同陳墨幹脆擺出了背對而立的姿勢。陳墨不答,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對方的包夾圍剿一觸即發。“陳哥,陳哥不是壞人啊,你們千萬別傷著他啊。”陳子衣已經被n.f.l.科研院的工作人員護送到了陣營後方,隻能通過重重人牆間隙看到陳墨此刻的處境,不禁心憂。她不明白陳墨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依舊不停地耐心規勸,試圖說服陳墨改變心意,但顯然眼前的局勢已無任何的轉圜餘地。“渴氣丸有沒帶身上?”紅毛麵上仍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但卻壓低聲音朝陳墨問道。在陳墨離開石室時,crow曾給了他三粒渴氣丸,以備不時之需。陳墨:“帶了。”“等會一開打,你就馬上拿一顆服下,要記住渴氣丸的效應隻有四十五分鍾。我瞧著這些狗東西一定是有備而來,不知道那變態院長又研製了什麽惡心玩意。”n.f.l.科研院的工作人員最多瞧見紅毛的嘴巴一張一合,卻壓根聽不見他的聲音,畢竟輕如氣音。“陳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站你旁邊的那隻永生獸就是t.g.組織的成員,也是當時襲擊n.f.l.科研院的主力成員之一,蘇老師之死亦是由他們間接造成的。即便如此,你也要選擇站在他那一邊嗎?”眼鏡男突然提高聲量,朗聲發問,正氣凜然。這條小巷雖較為偏僻,但附近仍建有幾處高擠的住宅房,此刻已有一些聽聞動靜的居民推開了靠外的門窗,朝這方向探頭探腦,這處城區本就老舊,生活著的大多亦是在城市底層掙紮謀生的居民,平日裏也不乏吵架尋釁之事,此刻大部分居民皆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離得近些的,甚至還能邊嗑瓜子邊匯報戰況。他們大多在社會底層磨練出了一身趨利避害的本事,自然不會傻到近身圍觀,此番隔著一兩條街區,正是看好戲的絕佳位置。“什麽什麽?t.g.組織??我沒聽錯吧?!那被包圍的是t.g.組織的成員?”有離得近的耳尖者,立刻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真的假的,那他們倆該不會就是永生者吧?不可能吧?這世上總共才有多少個永生者,咱們這破地方一下就能出現倆?我可不信。”有人立刻質疑道。“,如果這兩隻真的是傳聞裏的永生獸,等會咱們要不趁亂下去分點肉?說不準就可以永生不死了!”居民閑磕瓜子,一雙眯縫眼緊盯著小巷內的對峙。“所以那些穿著白白藍藍衣服的家夥就是傳聞裏n.f.l.科研院的成員?看著還蠻酷的!拍一張發網絡上。”“媽媽,前麵的那些人在幹什麽啊?”“噓,快別用手指!”亦有不慎誤入小巷中的居民,還未行進幾步便被此處緊張的氣氛逼退,連忙改道而走。在半個小時後,這無名無姓的小巷便將成為舉國乃至舉世矚目的焦點。而此刻,陳墨並未被眼鏡男說服。眼鏡男點了點頭,狀似可惜道:“既然陳先生心意已決,那麽”他話未說完,便驟然擺了個手勢,頃刻間那鼎立於前方的人牆驟然發勢,直接朝兩名永生者發起了進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陳墨與紅毛一齊從身上取出了渴氣丸並一口吞服。“快看啊,天啊,什麽情況?那兩個人怎麽就變樣子了?這該不會真的是永生獸啊!!”“我居然有一天能親眼見著永生獸?!快拍快拍!n.f.l.科研院快給老子加油,把這兩隻畜牲抓到手!”“n.f.l.科研院加油!n.f.l.科研院加油!”四周雜亂無章的驚歎聲與加油聲驟然爆發並如潮水般此起彼伏。陳子衣不可置信地看著此刻的陳墨同紅毛男,唇色發白,便連手指都止不住地頻頻顫抖。她聽不見周遭各式各樣的聲音,唯有心跳聲徒然變快,幾欲崩裂。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認錯眼前的這隻紅毛獸,當日便是它襲擊了自己的父親,導致父親此刻仍遊離於死生線上。憤怒燒光了她所有的理智,便連陳墨也在她的眼中消失了,唯剩那一頭張揚的紅發。“小姑娘,你做什麽?別再往前走了,危險!”先前那個受傷的行動科人員將陳子衣一把攔下,陳子衣卻好似中了蠱,姣好可愛的容顏變得目呲欲裂,根本不管不顧周圍人的阻攔。眼鏡男注意到了這頭的動靜,踱步走到陳子衣的身邊,問道:“小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陳晃的女兒吧?”陳子衣僵硬地抬起頭,怒意已讓她的雙目爬滿血絲。眼鏡男歎了口氣:“沒想到它就是那天殘害晃哥的永生獸。”他拍了拍陳子衣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小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如果你貿然上前非但傷不了它,還很可能會反被它所害,所以你千萬不能衝動。你放心,我們n.f.l.科研院一定會盡力抓住它,為你父親報仇的!”事實上憑借著陳子衣的小身板,即便失了理智執意向前,其他人也完全可以將其製住。此刻陳子衣終是逐漸緩過了神,逐步拾起了先前由於憤怒而丟至一旁的理智,她深呼吸了幾口,強製壓下了心底的衝動,她不能再如此意氣用事了,先前若不是因為她的不謹慎,蘇老師也不會死,這回,她不能再連累這些n.f.l.科研院的工作人員了。於是,她赤紅著雙目,定在原地看著兩隻在人群中左突右殺的凶獸,她將目光移到了那淩空倒踢,黑發及腰,渾身肌肉隆起的怪物身上,即便再如何矯捷異常,那蜜色肌膚上亦增添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新傷,剛複原一處,另一處便隨即炸裂。陳子衣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看著對方通紅的眼眸與流著涎水獠牙大張的嘴,內心竟升騰出一陣荒謬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