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舒瀾臉上都帶著十分顯眼的笑容。


    陸老爺子在吃早飯的時候,看了舒瀾好半晌,最終才忍不住問出口。


    “舒瀾啊,你是……有什麽好事?”


    “有啊。”


    舒瀾點頭,喝了一口豆漿後,才重新開口說道:“剛談成一項小生意,比較開心。”


    “小生意?”


    舒瀾臉上笑容更深了,“x洲官方所持有的國際醫學研究院的股權出讓,過年之前我應該就能拿到手了。”


    陸老爺子:“……”


    陸謹寒:“……”


    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舒瀾眨了眨眼說道:“國際醫學研究院的股權,我私人手裏有百分之十八,x洲持股百分之二十一,等收購了x洲那邊的股權之後,我就是國際醫學研究院的最大股東了。”


    當然,舒瀾沒說的是,灰鐵三角洲方麵持有股份百分之十二。


    零零散散的加起來,她邊的股權超過百分之五十一,對國際醫學研究院有了實際控股權。


    以後舒瀾就算是把國際醫學研究院當成自己的一言堂,也沒人能多說一句話。


    而聽著舒瀾就這麽把這種大事輕飄飄的說了出來,陸老爺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在臉上擺出什麽表情來了。


    陸老爺子隻能笑了笑,又看著舒瀾問道:“後天就是除夕了,你是蘭城本地人,請你家裏人來一起過年吧?”


    雖說來了這麽久了,但陸老爺子對舒瀾的家庭情況其實並不了解。


    隻知道舒瀾的父母和姐姐都在國外,有一個哥哥是明星,但至今都沒見過麵。


    “用不著。”


    舒瀾直接擺手,“我爸媽和姐都過不來,我哥除夕那天有行程安排,還要帶病演出,咱們一起過年就行了。”


    “你爸媽是在國外定居?”陸老爺子問道。


    舒瀾十分誠實,“他們欠銀行好幾百億呢,沒法回來了。”


    陸老爺子:“……”


    “老爺子,我跟您說,之前我家裏破產的時候,銀行直接起訴我哥了,要我哥替他們還錢,開玩笑……幾百億啊,把我哥賣了都不值這麽多錢!”


    陸老爺子:“……那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就耗著唄。”


    舒瀾聳肩,又無奈攤手。


    “現在官司還在打呢,不過問題不大。”


    別說是舒璟瑜了,就算是她,也拿不出這麽多流動資金來還銀行的賬。


    當然了,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


    隻要子女沒有繼承父母的財產,也沒有義務替父母還債。


    陸老爺子:“……”


    不知道為什麽,舒瀾說的這些話明明都十分真實接地氣,也很無奈。


    但結合她前麵說的收購國際醫學研究院股權,陸老爺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吃過飯之後,舒瀾就和陸謹寒出門了。


    陸老爺子這些年過年一直都是在京城的,如今好不容易來了蘭城,他們要認真置辦年貨。


    去商場之前,兩人還專門開車去了洛矜那邊。


    舒瀾是想要問問洛矜,x洲的事怎麽處理的。


    但誰知道,老頭子現在根本就不想管事了,三兩句話就把舒瀾給打發走了。


    “得,人家老頭子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了。”


    車上,舒瀾輕哼一聲。


    “先前老頭子交權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什麽好事呢。”


    陸謹寒在一旁無奈的笑笑,也沒說話。


    舒瀾扭過頭看他,“你怎麽不說話?”


    陸謹寒:“……我能說什麽?”


    “跟我一起罵老頭子啊!簡直太不負責任了!”


    陸謹寒:“……”


    即便舒瀾這麽說了,陸謹寒也不可能去罵洛矜。


    “不過話說回來,老頭子這幾年是真的老了,我記得前些年的時候,老頭子是很牛逼的。”


    “嗯?”陸謹寒疑惑的看向舒瀾。


    舒瀾眯著眼睛,神秘一笑。


    “你不知道吧?老頭子還年輕的時候,是打過仗的,也是國內第一批飛行員,參加過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後來離開大陸,還當過雇傭兵……那時候應該是70年代,正好是世界雇傭兵最輝煌的年代……”


    陸謹寒:“?”


    車內安靜了許久,陸謹寒終於忍不住問道:“那位洛先生,到底多大年紀了?”


    “我也不知道。”舒瀾搖了搖頭,“不過據說是19世紀末出生的。”


    陸謹寒:“……”


    好家夥!


    那時候宣統帝還沒登基,還是光緒皇帝在位。


    “那……”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舒瀾一眼就看出了陸謹寒想問什麽,索性直接說道:“我其實也好奇,但老頭子又不願意進醫院做檢查,我一直懷疑是基因問題,而且應該是後天改變了基因。”


    她的主要研究方向在外科,對其他方向也多有涉獵。


    洛矜並不是所謂的長生不老,而是因為某種契機,導致他停止衰老,並且壽命延長。


    雖然舒瀾沒有真正檢查過洛矜的身體,但通過猜測,洛矜這幾年應該已經步入老年階段了,隻是從外表上看不出來而已。


    這種問題其實非常敏感,很容易引起其他的重大問題。


    因此陸謹寒隻問了一句,就不再多說。


    兩人去商場置辦年貨,順帶著打算給陸老爺子買一套新衣裳。


    陸老爺子生活簡樸,從京城帶來的那幾身衣裳,看著都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了,過年都不買新的。


    舒瀾看著眼前幾件大紅色外套,指著其中一件對陸謹寒說道:“你看這件怎麽樣?”


    陸謹寒本來在看手機,聞言頓時抬頭,下意識說道:“你穿還是我穿?”


    舒瀾磨了磨後槽牙,“看不出來是給老爺子買的?”


    “不用給他買。”陸謹寒想也不想的說道:“老爺子他不收的。”


    “為什麽?”


    陸謹寒思索片刻,“他說,腐敗問題要從小事上抓起,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舒瀾震驚,“但你是他孫子!”


    陸謹寒說道:“因為我在國家機關工作,所以他更不能收我送的東西。”


    “……算了算了,就算是我送的吧。”舒瀾瞥他一眼,扭頭對服裝店導購說道:“把這件給我包起來。”


    陸謹寒站在一旁說道:“就算是你送,他也不會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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