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來看, 裏麵是幾乎滿滿一盒的子彈。從衣櫃裏走出來,明天取出一顆子彈對著光看了看, 道:“這是9毫米的子彈。而今天襲擊我們的那把左輪手槍,用的也是9毫米子彈。”段易不由皺眉。“所以妮可確實有嫌疑。但總不至於是聯合作案?妮可和席非合作了?”“得再看看了。”明天道。離開妮可的家,兩人回到跟之前的馬車夫約好的地方, 乘上馬車,一起回白教堂區。這一路上兩人先是討論了一會兒副本劇情,隨後段易想起什麽有意思的,跟明天打起了趣。“哎,你說你各方麵條件這麽好,怎麽沒找過女朋友?”明天瞧他一眼,淡淡道:“可能家庭環境的影響吧。”這倒也是。明天父母的感情或許都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他父母的關係可以說得上是畸形了。這種情況下,他很難對愛情產生信任感,不願意維係一段二人關係,也實屬正常。拍拍明天的肩,段易一副大哥安慰小弟的模樣。“原生家庭確實對人的影響很大。但你得慢慢走出來。如果沒遇上合適的,那就算了。但遇上合適的,你也得把握機會。”“嗯。”明天瞧著段易,問,“那你怎麽不找女朋友?”段易隨口道:“我這不是還在拚事業麽。再說了,我聽說女孩子都不願意嫁程序員。”“是麽?”明天望著他的問,“那你呢?”“我什麽?”段易覺得他的問題挺好笑,“我又不是女孩兒。”明天問:“如果你對象是程序員,你介意嗎?”“?”段易搖頭,“兩個人在一起,還是看三觀、性格什麽的合不合得來,其他的不重要。其實如果都是程序員,還能互相理解呢。一個老加班,另一個太閑,反而不合適。”段易瞧著明天,發現了什麽,忽然眯起眼睛湊近他幾分,打趣道:“你這脖子怎麽還有點紅呢?果然年輕人沒經驗呐。”明天淺淺蹙了眉,在狹小的馬車內側過身麵向段易:“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很有經驗?”“經、經驗是沒有,不過比你多吃幾年鹽啊。”段易眨兩下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馬車內的溫度好像升高了幾分。身體不由自主後仰,離明天遠了一些,段易轉身拉開簾子,讓風透了進來。明天嘴角揚起來,也不說話,就那麽盯著段易看。段易眉毛挑起來。“你笑什麽?”“我笑你耳朵也很紅,還大言不慚多吃了幾年鹽。”“……”“快到噴水池了。今晚得競選警長和投票。”明天轉了話題,“小易哥,這回我們是情侶”“等等,停一下”段易摸了下鼻子,總覺得在談了些有的沒的之後,“情侶”這個詞語現在聽起來有點紮耳朵,“你這話說得有點怪。”明天平靜道:“不怪。我們就是情侶牌。所以告訴我,你是什麽身份?”段易:“我說我是女巫你信嗎?”明天:“你既然這麽問,我就不信了。”段易氣笑了。明天看他一眼。“明白了。你是狼。我們這回是人狼戀。”段易:“…………”兩人回到噴水池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40,比約定的時間晚了40分鍾。鄔君蘭擔心得臉都白了,看到段易和明天後,她總算鬆了口氣。“沒遇到什麽麻煩吧?”“沒事兒,就是路有點遠。倒是有收獲。”段易大致講了一下他和明天的調查經過。當然,意外撞見一場春情這種事,被他直接掠過去了。“你們呢?有沒有什麽收獲?”鄔君蘭答:“我找到了艾米。她說,確實是席非拉著她去的警察局,但中途席非說肚子疼想上廁所,於是跑了,最後是艾米自己去報的警。所以,席非借報警的機會離開案發現場、偷偷去藏槍的設想,是成立的。”如此,四人再做了一番打探,見差不多時候到了,也就回到了旅館。拉開門再跨進去,他們一起回到了11月16日的晚上7點半。回到旅館,段易發現他們這組是第二個到的。去10月3日的那組隊友已經回來了,但還有一隊人沒有回來正是顧良那組。段易難免擔心。但他今天已經無法再使用日曆進行穿越,也就沒法回到10月2日查看自家親表哥的情況。他頗有些坐立不安,好在10分鍾後,聽到正門處傳來了動靜。段易立刻跑到旅館正門查看情況,繼而鬆了一口氣顧良他們回來了。他們那一行共有四個人,三個人都負了傷,顧良整個右胳膊都被血水染紅。顧不上去餐廳吃飯,段易趕緊扶顧良去了他所在的5號房。幫顧良把襯衫脫掉,用棉球幫他吸了血,段易一邊幫他查看傷口,一邊幫他上止血和消炎的藥。“這是子彈傷?幸好子彈沒打進去。”顧良確實是疼的,臉色無比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但他尚能咬著牙忍受。“不要緊。我衣服上的血主要是彭程的。他傷得比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