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在逃生遊戲裏崩壞boss 作者:銀耳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海妖環視著台下的所有玩具,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不如今晚加大一點難度,在海妖賭局結束之前,手上少於五十個籌碼的人,就永遠留在今夜的賭局吧。”海妖話音剛落,即使有他強大的精神控製力覆蓋全場,在場的所有賓客也陷入了一陣喧嘩。“開什麽玩笑!在場有幾個人能有這麽多籌碼!”有人的情緒過度激動,竟然脫離了海妖的精神控製。“你想殺人就直說,這規則擺明了要我們都死!”“誰要遵守這種殺人規則!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還怕殺不了他一個人!”有第一個人脫離控製之後,越來越多的人也進入了極度憤怒的狀態。仿佛隻要出現另一種強烈的情緒,就能從海妖為他們設定的狀態裏脫離出來。最先脫離控製的幾個人已經抄起了武器,酒瓶,椅子,碎裂的盤子,隻要是能對人造成傷害的東西,都被他們利用起來。“一起上!弄死他我們就能從這裏出去了!”衝在最前麵那人揮舞著凳子,對身後的人嘶吼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我們就不用死!”台下已經亂作一團,台上的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賓客們的癲狂與憤怒讓他感受到了更強烈的快感,他咧開嘴巴,嘴角和眼角都興奮的抽搐著,之前的優雅消失得無影無蹤。“嗬嗬嗬……”男人的笑聲變得尖利難聽,站在台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等著憤怒的賓客衝上來。梁斐從沙發背後靜靜觀察著舞台附近的混亂,盡量降低他們的存在感。他看著台上逐漸變得瘋狂的海妖,和瘋狂衝向舞台的幾個賓客,忽然感覺有些不妙。與他的預料相符,憤怒的賓客剛剛衝上舞台,幾個荷官和服務員就站了出來。他們不再保持自己的偽裝,衣服從背後爆開,身後出現一條粗壯的蛇尾。幾十雙如同狼眼手電的金色眼睛突然睜開,混在賓客中的幾十個荷官和服務員撕下了偽裝。娛樂大廳如同蝙蝠的巢穴,昏暗的洞穴裏,隻剩下幾十雙冷血動物的豎瞳,充滿貪婪與殘忍的凝視著他們的獵物。衝在最前麵的賓客已經發現了異常,卻來不及停下衝上舞台的腳步,隻能怒吼著為自己壯膽。噗嗤——一個黑影瞬間出現在他麵前,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爪子將其開膛破肚,幾乎將他整個人撕裂成兩半。散發著熱氣的內髒淋在舞台上,發出“嘩啦”的聲響。濃厚的血腥味從舞台中央迅速散開,爆開的血霧還帶著血液的餘溫。跟在後麵的幾個賓客僵住了,他們的雙腿開始顫抖,眼神裏的憤怒被驚恐取代,幾乎連滾帶爬的想要逃離舞台。在他們身後,殺掉一個賓客的荷官舔了舔自己鋒利的爪子,血液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暈染成了幾朵血花。他擺了擺尾巴,半蹲下身。“咚!”一聲巨響,荷官突然消失在原地,在下一瞬間閃現在想要逃跑的幾人身邊。慘叫聲接連響起,舞台周圍的血腥味也變得越發濃重。荷官在人群中靈巧地揮舞著爪子,仿佛跳著一隻優雅的華爾茲。鋒利的爪子快速收割著反抗者的性命,又在飛速揮舞之間,精準的避開了每一個未脫離控製的賓客。血液飛濺在這些被控製的賓客臉上,他們卻如同雕塑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仿若朝聖地看著舞台上的男人。剩下幾個找回理智的賓客渾身顫抖,慌亂地想要逃跑,卻發現每隔幾米,就有一個荷官或者服務員,將他們的退路完全斷絕!“別……別殺我,我不反抗了,我絕對遵守規則!”賓客滿臉淚水,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他聲音顫抖地祈求者荷官,隻求保下一條性命。荷官對賓客的搖尾乞沒有絲毫回應,隻一步步向他逼近,舉起了那雙收割了數條人命的爪子。“啊啊啊!!!”賓客嘶吼著,拿起一隻摔碎的酒瓶,用盡全身力氣將其砸向荷官!荷官連位置都沒動,尾巴一扇,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利落的破風聲,將脆弱的酒瓶砸了個粉碎!玻璃碎片盡數落在賓客的臉上身上,紮破了他的皮膚,讓他的全身都被血跡染紅!“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賓客抽泣著,絕望地倒在地上。他想要反抗,卻再也提不起力氣。空氣中的血腥仿佛侵蝕他意誌的烈性毒藥,將他的所有衝動與勇氣澆滅。正當賓客陷入絕望之時,站在距離舞台最近的某個荷官,忽然走向站在舞台正中的海妖。海妖正欣賞著台下的作品,被荷官忽然打斷,臉上出現了些許不耐的神色。荷官附耳提醒道:“主人,您不能再殺了,這不符合您與他的契約。”海妖聞言,臉上的不耐瞬間消失,先前的興奮與愉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恢複了優雅紳士的氣質,抬手製止了台下的殺戮。在地上爬來爬去想要躲藏的幾個賓客震驚地頓住,追殺他們的荷官竟然停下了動作!他們喜極而泣,癱在地上喘著粗氣,為僥幸逃過一劫而感到喜悅。“太好了……不用死了,不用死了。”賓客們幾乎虛脫,虛弱地慶幸道。然而,隨著情緒的逐漸穩定,他們的雙眼也變得茫然遲鈍。幾分鍾後,這幾個帶頭反抗的賓客慢慢安靜下來,變回了被精神控製的模樣。海妖回到了他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們快速分工合作,清理著現場的一片狼藉。被血汙染的地毯,堆滿內髒和殘肢斷臂的地板,以及空氣中的血腥味被陸續清理。十多分鍾後,娛樂大廳裏恢複了與原來一般無二的整潔。大廳內的所有賓客接受了新增加的苛刻規定,存心反抗者也被完全鎮壓。這些人無法深陷海妖的精神控製,再一次投入到瘋狂的賭博中。至於那幾個被殘忍殺害的賓客,則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被所有人忽視遺忘。梁斐在角落的沙發裏圍觀了全程,徐悅琪和張雲安都是頭一次見識這些服務員和荷官脫下偽裝的模樣,此時都神經緊繃,生怕有荷官或者服務員靠近他們。梁斐臉上沒表現出什麽情緒,心裏還是出現了隱隱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