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期待感一直延續到他回到主人的房間。“你去做什麽了,這麽高興?”梁斐看見嘉越一直保持一臉美滋滋的模樣,不由疑惑道。嘉越卻像是個守住花生的倉鼠,將他的小秘密嚴防死守,絕不泄露半分。梁斐見狀感覺有些好笑,便沒逼迫他。兩人在房間裏消磨時光,靜靜的等待著第四輪賭局的到來。……第四夜,五日存活任務中倒數第二個海妖賭局。二十個幸存者,包括這一切的幕後凶手在內,準時集合在娛樂大廳。相比於第一夜的熱鬧與瘋狂,第四夜的大廳空曠又寂寥。剩餘的二十個賭客,再也沒有對賭博樂趣的渴望,有的隻是賭客與賭客之間的你死我活。今晚之後,隻有三個人能活下去,所以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對方的敵人。“今晚的氛圍好像比昨天還沉悶,要不要再來一點餘興節目助興?”海妖站在舞台上,微笑著將視線一一掃過台下的二十人。被他盯到的人都一哆嗦,生怕被海妖看上,再來一次絕無生還可能的賭局。“算了,總是你們看我表演也沒意思,今晚的舞台還是留給你們吧。”海妖笑道。眾人聞言鬆了一口氣,隻要海妖不親自下場賭博就好,和人類博弈總比和怪物對決更容易讓人接受。一個帶著金耳環的女人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張麵巾紙,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她扔掉麵巾紙,從桌上取過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像是想要借助酒精的作用麻痹緊繃的神經。“唔!咳咳咳!……”女人突然扔掉酒杯,彎下腰劇烈咳嗽。有人嘲諷道:“還沒開始賭局,就緊張成這樣,恐怕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咳咳咳……”女人被這句諷刺激得氣急敗壞,卻止不住咳嗽的動作,隻能紅著眼睛瞪著嘲諷她的人。“喂……你沒事吧?”站在女人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麵含驚恐。女人疑惑地看著中年男人,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用這種表情看著她。她感覺自己的嘴角似乎有什麽東西,便伸手摸了摸。“啊!!!”另一個年輕女人突然發出尖叫,她指著金耳環女人的嘴巴,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金耳環女人終於知道別人為什麽要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了,她一麵不斷咳嗽,一麵想用手捂住嘴巴,夾雜著內髒碎屑的血液源源不斷從她嘴巴裏咳出!她的指縫被血色染紅,最後終於擋不住血液噴湧的力度,猛地咳出一大口血來,腦袋一歪,栽倒在地上。大廳裏出現了幾秒鍾的靜默,眾人或呆愣,或驚恐,或警惕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直到女人停止抽搐,躺在地上完全失去動靜。與金耳環女人最近的中年男子遲疑半晌,湊過去摸了摸女人的頸動脈。“好像死了。”中年男子的聲音還算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金耳環女人麵色發黑,唇色灰白,看起來像是中毒了。被她扔在地上的酒杯碎裂了一半,還有少量紅酒殘留在破損的酒杯中,仿佛惡毒女巫調配出的魔藥。這個女人是被毒死的,而且是被在場的十九人之一毒死的。剩下的人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有人想要減少競爭人數,加大自己的存活幾率,所以使用非賭博的方式除掉自己的競爭者。“不是說禁止暴力嗎!”中年男人突然怒吼道。如果不是金耳環女人喝酒的動作比他快了一步,被毒死的人就是他了!“哦?”海妖注意到此處的鬧劇,勾起微笑緩緩道,“可是我和我的下屬們並沒有看見誰使用暴力了。”聽見海妖的如此說法,在場眾人都沉下了臉色。海妖的態度代表了海妖賭局的規則,既然不被海妖看見的暴力,就被他默許,豈不是在暗示著這一輪海妖賭局其實可以通過暴力來獲取存活資格!隻要不被海妖看見,甚至可以殺人。存活名額隻有三個,在場的賓客之間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當海妖默許殺人之後,十九名賓客快速分作幾個小隊。除了梁斐等人,另外十五名賓客中,有六人都組成了自己的小隊伍,其中還包括自稱“喜歡獨來獨往”的眼鏡男。至於剩下的九人,則都是沒有提前組隊的散人。存活名額隻有三個,梁斐的隊伍加上嘉越卻有四人,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存活人數多,意味著籌碼也多。賭客們剛剛按照隊伍分別站開,就有人盯上了梁斐這個小隊。海妖默許了黑暗中的暴力,讓海妖賭局最重要的技能再也不是賭技,而是暗中耍小手段的能力。即使梁斐威名在外,也有好幾個人都盯上了這邊。徐悅琪正想問問梁斐該如何應對,卻看見梁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海妖。旁邊還有個嘉越正眼神莫測地盯著梁斐。“不用管那些人,我會讓這場遊戲在今晚結束。”梁斐堅定道。他早就做好了決斷,勢必將這個輪回世界的危險,在今晚阻斷!徐悅琪被梁斐堅定又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莫名地感覺梁斐要做什麽危險的舉動。“你……”徐悅琪剛說了一個字,卻因為梁斐的眼神而忘記了接下來的台詞。“你們在下麵待著。”梁斐簡短道。他越過徐悅琪,大步走向舞台的方向。兩人錯身而過那一瞬間,徐悅琪忽然渾身一顫,直到梁斐走遠,她才緩過神來,感受到背後的一片濕冷。那是一種屬於狩獵者的眼神,仿佛獵物隻要被他盯住,便失去了逃生的可能。“我要使用我的挑戰機會。”梁斐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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