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錄製開始之前, 所有參加的戰隊都在各自的休息室裏進行著最後的造型整理。根據節目組要求,每個隊伍都由五名正式選手和一名教練組成。對於gh這種本身就沒有替補的戰隊來說,正好全員上場。簡野的寸頭打理起來最方便。第一個完成造型之後出去上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還沒進門,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我去, 你們猜猜我剛在外麵看到誰了?”畢姚華一頭花裏胡哨的碎發已經差點快把造型師給弄瘋了, 此時被強行按在椅子上不敢動, 散散地抬了下眸子, 真情實感地猜道:“奧特曼?”顧洛在旁邊聽了“噗”地笑出聲來, 也跟了一句:“那是不是也可能是小怪獸?”簡野頭大:“gloy, 平時叫你跟bb遠點, 別給帶壞了。”畢姚華隨手抄起旁邊的一本書,頭也不回地扔了過去,笑罵道:“我這種人見人開花見花開的五好青年, 能帶壞什麽人?少壞我名聲。”“首先你得有名聲……”簡野隨口回著, 輕盈無比地避開了偷襲, 不死心地繼續問旁邊的辰宇深,“abyss,你猜。”辰宇深想了想:“是不是哪個職業選手?”畢竟是炙熱聯盟官方舉辦的電競節目,現在正在休賽期,季中賽還沒正式開始的情況下,邀請一些職業選手來串場子, 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終於遇到了一個正常的隊友,簡野神秘一笑, 放輕了聲音:“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剛才在去衛生間的路上,看到ldf戰隊的luni了!”畢姚華, 顧洛:“哦……”簡野:“什麽鬼,你們就這反應?”畢姚華:“不然還要什麽反應?我們這種射手位的,對中單職業玩家從來沒有什麽真情實感。”顧洛輕輕地撓了撓側臉:“我倒是中單沒錯,但是……luni不是我的菜,我還是,比較喜歡我們隊長。”簡野:“……行吧,當我沒說。”林延坐在沙發上忽然開了口:“居然把luni請來了?這敢情好啊,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安排一起打娛樂局。之前那些媒體們不是很遺憾titans和luni沒有對線的機會嗎,這下好了,圓夢的機會來了。”景元洲聞言抬了抬眼簾,笑了一聲:“怎麽感覺,林教練好像很期望我在場上挨打呢?”林延:“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兩人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隻是三言兩句,休息室內好不容易活躍起來的氛圍頓時衝了個一幹二淨。簡野瞬間噤了聲,目不斜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化妝師說:“不好意思,麻煩你再給我補個粉。”林延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景元洲,挪回視線重新把注意力落回到了手機上,沒再說話。景元洲的造型已經處理完畢,站了起來。顧洛見他要出門,下意識提醒道:“隊長,錄製快開始了。”景元洲默默地朝林延的方向看了一眼,低笑:“放心,我就是去跟luni核對一下挨揍的細節,很快回來。”林延的眉梢微微抬起幾分,不置可否。景元洲推門出去後,很快找到了正在和工作人員對流程的luni,腦袋後麵的那個小揪揪,一如既往的分外醒目。眾所周知,ldf和bk戰隊在賽場上一直是勁敵。不過在私底下,隊員們雖然交集不多,但也沒有什麽的私人恩怨,反倒是到了他們這個層麵的選手,還多少感到有些惺惺相惜。關於景元洲突然轉會的事情,luni其實一直很關注,私下裏也曾經幫忙出過主意。之前一直沒機會見麵,這時候好不容易遇到,景元洲於情於理都應該打個招呼。luni在轉會的這件事上,顯然依舊感到有些跟耿於懷:“雖然說換成是我,估計也會選擇轉會,但是明明有那麽多強隊想要你,怎麽偏偏就去了gh呢?價格高是高,可你也不像是差那點轉會費的人,當時如果讓bk稍微鬆一下口,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已經是ldf的隊友了。”景元洲看了他一眼:“我去ldf,你是認真的?”luni:“有什麽不好的嗎?”景元洲笑了笑:“就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真的成為了隊友,你說ldf是繼續你的中路核心體係呢,還是把側重點移到我的邊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倒是真的把luni給問住了。他很清楚,ldf現在的這套戰術已經熟練運用了很久,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直接做出改變。“所以其實你也知道,很多俱樂部看起來都是不錯的選擇,可實際上,依舊不適合我。”景元洲點到即止,說到這裏沒再繼續往下深談,轉移了話題,“說起來,ldf很缺錢嗎?居然放你出來拋頭露臉,做起這種生意來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麽叫這種生意?搞得跟出來賣似的。”luni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麽好端端的正經綜藝被你一說,就感覺變了味似的?這好歹是聯盟官方主辦的節目,上頭專門派了人來俱樂部請,總不能拂了他們的麵子。反正季中賽還有一段時間,就當過來散心了。”景元洲“哦”了一聲,忽然頗有興趣地問道:“這麽說的話,你應該已經看過了整季的節目流程?”luni:“看了啊,怎麽了?”景元洲:“所以在後續節目的錄製中,會安排你們這些職業選手跟我們野雞戰隊娛樂對線嗎?”luni:“…………”神特麽“你們這些職業選手”、“我們野雞戰隊”,這是轉個會真的就把自己給徹底摘幹淨了?對於景元洲這種隨遇而安的心態,luni也是不服不行,但是平常當慣了對手,這時候終究還是保持了一分警惕:“後麵幾期倒確實是有這個環節,不過,你這是想幹嘛?別告訴我要我到時候選你出來對線,嗬嗬,想都別想。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虐我的機會嗎?”景元洲笑:“怎麽會,是我想被虐。”luni:“?”隨著一個身影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景元洲眼底的笑意分明了幾分:“之前不小心惹了某人不高興,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哄。這不想著,如果在台上被揍得太可憐的話,說不定一個心軟就原諒我了呢?你說,是不是?”這樣的話語,讓luni久久地陷入到了極度的震驚當中,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操,你什麽情況?這是……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