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他們知道要是弄這種事,宮子羽肯定會礙事,就讓宮喚羽把宮子羽騙進了後山,為這件事清荷和宮紫商兩夫妻還特意去見了他,哄著他多在後山陪大寶,錦商他們。


    看著宮子羽開開心心答應的樣子,宮紫商突然湧上來一股愧疚,“我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子羽也是宮門的人,就這樣瞞著他,到時候他知道了會傷心的吧。”


    花辭樹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容易心軟,輕聲和她解釋,“我們也是為了羽公子好,畢竟他武功不好,早點入後山也好多學些功夫。”


    “執刃還特意找了雪重子他們,特意交代要好好教導羽公子,就連金繁也由花長老開口讓他去陪著羽公子了。”


    清荷也回頭寬慰她,宮遠徵倒是沒宮紫商的這種感想,他本來就不喜歡宮子羽,雖然宮子羽對他的兒子好,但是誰叫宮子羽又搞出來一些幺蛾子呢?把他積攢的那一點子好感又給氣走了。


    就連宮紫商也是近年才熟起來的。直接就沒好氣的說:“那把他從後山弄出來,然後他那又任性又蠢的樣毀了我們的計劃,大家一起去死算了。”


    宮紫商聽宮遠徵的話,臉上的表情一收,笑嘻嘻的,“那還是算了吧,傷害他一人,造福我們一大家子,既然這樣那就傷害他吧,不然全家一起走了,以後連個紙都沒人燒,多慘。”


    送完宮子羽,整日呆在羽宮沒事做的雲為衫終於注意到了宮喚羽的變化,她想去打探一二,可因為她的性格比較冷,這就導致宮門裏頭除了上官淺她就沒有可以好好聊天的人。


    為了她心中的懷疑,她早早來了角宮,想著能不能從上官淺這個執刃夫人身上打探到什麽,雲為衫見到上官淺的時候愣了一下,上官淺的改變也太大了,以前她雖然美但更多是從氣質裏出來的,臉上總是有著若有若無的疲憊,現在全沒有了,整個人的好氣色就像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上官淺也看出雲為衫的震驚,但她沒有和她解釋,招呼雲為衫坐下後,問:“怎麽?你不忙著和宮子羽卿卿我我了?大忙人怎麽有空來我這。”


    雲為衫沒搭理上官淺的話直接問,“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雲為衫敢這麽問就是她知道各宮夫人用的護膚品什麽的都是一樣的,不可能上官淺有變化她沒有,肯定就是徵宮那邊有什麽東西了,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護膚品,不可能她這裏沒有,那就肯定是別的了。


    上官淺品著茶,抬眸輕蔑一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不會以為你幫我一次,我就要什麽都幫著你吧。”


    雲為衫也不反駁,“我隻是想問問你的進度,畢竟雖然這個月的解藥有了,但還有下個月的。”


    上官淺看著雲為衫笑著說,“告訴你,你也拿不到。”


    “這藥啊,是宮門的秘藥,比無鋒想要的無量流火還重要,宮尚角他們最近用它辦了件大事。”


    雲為衫聽見這句話眼睛眯了眯,比無量流火還重要?


    “那你下個月的解藥有了?”


    “那當然,雖然我不如你受寵愛,但是我畢竟是執刃的夫人,這藥宮遠徵改了一點給我用。”


    說著摸了摸臉,“就隻要一點,什麽傷都能好。”


    說著又作出一副可惜的樣子,“可惜我隻能拿到一點,要是再多一點,說不定我就不用受無鋒的桎梏了。”


    雲為衫聽到上官淺的話,眼神一暗,“你想離開無鋒?”


    上官淺反問她,“你不想?嗬,我可不信。”


    “無鋒這種鬼地方,要不是沒辦法,誰想留在那。”


    說著靠近雲為衫,拈起她臉畔的一縷發絲,“姐姐,你比我運氣好,那羽公子是真心愛你,你一旦有了解藥,若是想脫離無鋒,隻要不出宮門就行了,還能和羽公子在這宮門裏頭生兒育女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雲為衫被上官淺說的眼中帶上了憧憬,可很快又被痛楚淹沒,“沒有那麽簡單。”


    上官淺倒是敏銳的從雲為衫的神色變化中看到了那一抹痛楚,難道她有什麽人死在宮門手上?


    雲為衫看著上官淺倒是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你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雲為衫想著,上官淺雖然在角宮不像她在羽宮那般受寵,但至少宮尚角也沒懷疑過她的身份,就連角宮的婢女什麽的也很尊敬她,想必幫她查個人應該不難。


    雲為衫想著掩去眼底的冷漠,她很在乎雲雀,願意豁出性命為她報仇,可也不願意白白做了無鋒的刀。


    上官淺看雲為衫的樣子也知道這個雲雀就是關鍵了,隻要這個人不是死在宮門手上,那雲為衫這邊就沒什麽問題了。這樣想著上官淺也痛快的答應了。


    雲為衫走後上官淺走進書房,大家都聚在一塊,上官淺也沒賣什麽關子走到清荷身邊坐下後,就直接將她和雲為衫的探花說了出來,直接點出雲雀是策反雲為衫的關鍵。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原諒他們實在對這些無鋒刺客沒什麽印象,倒是花辭樹開了口。


    “這個名字好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宮紫商直接撲上去問,花辭樹接住撲進懷裏的妻子,“這個人好像就是當時從徵公子那裏要過來的藥人。”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宮遠徵,把宮遠徵嚇得話都結巴了一下,“好像,好像是當時要偷宮門百草萃的那個無縫刺客,本來想殺了的,後來月宮要就給月宮了,後麵我也不知道了。”


    花辭樹想了一會,但是他當時也沒怎麽關注一個藥人,所以也不太清楚,“那就隻能把月公子請過來了。我們在這猜也沒用。”


    宮尚角現在就想著快點解決這些事,等都不想等直接就讓人請月公子來,現在後山的長老們也知道他們的計劃,全權配合他們,很快月公子就來了。


    月公子一來就被這麽多人嚇到了,將目光投向了花辭樹,花辭樹看著這個好友開口安慰,說就是叫過來問些事,問完就走了。


    月公子也安心坐下來,表示隻要他知道的都會說。


    宮尚角也不拖遝,直接開口“關於雲雀,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話一出,大家就肉眼可見的看到月公子整個人頹了下去。


    “雲雀,是我的愛人……”月公子巴拉巴拉講完了他和雲雀是怎麽相愛又怎麽天人永隔的,把自己說的傷心不已。


    說實在話,在場的聽完並沒有一個人關注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如何可憐可悲,大家聽完隻覺得無語,特別是聽到他在那什麽雲雀身上放了一顆百草萃之後。上官淺更是被氣得直接站起來罵。


    “你沒腦子想出什麽假死脫身的辦法就算了,可是你為什麽要讓她帶著百草萃回去!你明明知道她是被無鋒派過來偷百草萃的,你明明是宮門的人為什麽要幫著無鋒!”


    “果然,你們宮門裏麵的人都有病,沒一個腦子正常的,宮子羽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就連我表哥也被你們宮門給汙染了。”


    月公子聽到上官淺這樣一罵還想生氣,宮尚角說了一句,“你給她帶回去的那一顆百草萃救了無鋒首領的命。”


    直接把月公子愣在原地弄得不知道說什麽,宮尚角現在都不想管月公子在想什麽,等下把這些汙糟事丟給月長老去管教,但不管懲罰是什麽月公子以後肯定做不成月公子了,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月公子也是個和宮子羽差不多德行的人呢。


    既然已經知道了雲雀不是宮門害死的,那就可以接著拉攏雲為衫了,隻是他有點擔心的看向上官淺。上官淺看到宮尚角的眼神沒好氣的說,“我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隻是真是可笑,我一個無鋒的人好不容易給點竹下了藥,沒想到救她的卻是你們宮門裏的人。”


    宮喚羽被她表妹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點子尷尬,畢竟上官淺在知道他的計劃之後,狠狠的嘲笑了他一番,因著宮喚羽是孤山派血脈,上官淺也沒怎麽罵,隻是說宮門風水不好,把他也給汙染,成了個蠢貨。


    其他人聽了上官淺的話都表情奇怪的看向月公子,就連花辭樹也帶了一絲責怪,要不是他想出一個蠢出生天的主意,他們現在也不用想破腦袋在這裏應對無鋒了。


    月公子心裏本來就有害死雲雀的愧疚,現在又被上官淺他們點出他救了無鋒首領,心裏的羞愧湧上來,氣血翻湧上喉嚨,一口血就這樣從他口中噴出來,眾人看著他這一副模樣,沒有一絲心疼。


    上官淺看著他這樣子這覺得解氣,還在旁邊嘲諷都是他自作聰明,不僅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還救了江湖的禍害,怎麽還不以死謝罪。最後是宮尚角看月公子要被上官淺氣死在角宮了,才開口讓侍衛送他回後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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