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刃殿裏的雪公子和雪重子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幕裏的雪宮,兩個人紛紛張大了嘴巴,怎麽回事?怎麽一轉眼自己家就塌了?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自己的家就沒了?


    宮尚角看著天幕放出的畫麵,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在說什麽?大師?前山的大師?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宮門有來過這種人嗎?宮尚角一邊想,一邊給一旁的遠徵弟弟投去了眼神。


    宮遠徵接收到哥哥的信號,在腦海裏仔細想了想,隨後對著宮尚角搖頭,宮門一直都是沒有外人進來的,除了這段時間選親進來的新娘。


    宮尚角摸了摸下巴,那這就有趣了,天幕展現的和他們這邊對不上,那天幕表現出的東西對於他們這邊來說會有用處嗎?


    宮門的聰明人雖然不多,但這麽明顯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人看出來了。


    但很快天幕就告訴了他們答案。


    【宮遠徵帶著宮子羽和宮紫商兩個人悄摸的來了雪宮,三個人一起抬頭看著天上那塊要看不到頂的大樹,齊齊感歎,“好高啊。”


    宮遠徵和宮紫商兩個人跑去找雪公子他們交流信息,宮子羽看著棵高大的樹木,忍不住向前摸了摸,宮遠徵看著臉色臭的不行的雪重子,向雪重子介紹起了清荷。


    聽完宮遠徵的介紹之後,大家就老老實實的在院子裏,等著清荷過來處理。


    等清河飛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破碎的雪重子和雪公子,還有那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貨色。急忙下去處理打斷長高的樹牌。


    處理完這兩張形影不離的卡牌之後,清荷轉頭看向宮遠徵他們,被月公子攔了下來。


    月公子看著清荷展現的這些神乎其神的手法,眼裏滿是期待,噌噌的走向清荷,並且提出了請求。


    清荷嘛,那是巴不得給這些死戀愛腦幾耳光的,當場就應了下來,那是一點不帶美化的,指桑罵槐的陰陽怪氣了一通。


    幾句話的功夫,把月公子一個年輕小夥給弄得都要站不穩了。旁邊旁聽的這幾個人又不是一些會自覺避嫌的人,當然也都聽出來了清荷的意思。


    當下花公子就冷哼一聲,直接就放開了扶著月公子的手,並且離月公子遠了些。當然,現在的月公子根本就沒空關注這些情況,他正在悲痛於自己夭折的愛情呢。


    隨後,清荷又打發了想要跟著她學魔法的花公子,順便起了個壞心思的指使花公子去找宮尚角帶回來的那個道士求教,隨後就回去了。


    回到角宮的房間之後,清荷就忍不住開始給小可,科普一下宮門裏的這些沒腦子的戀愛腦。


    小可當然也是極感興趣的,捧著小零食就乖乖的在清荷麵前坐好了。


    “剛剛那個像死了親爹一樣的月公子,哦,不對”清荷說完這話就開始改口,“他親爹死的時候他都沒這麽傷心呢,這個月公子在兩年前吧,救了一個無鋒的刺客。”


    “那刺客是來宮門幹什麽的呢?是來宮門偷百草萃的,被宮遠徵發現了,受傷之後被月公子救回了後山。然後,這個沒什麽腦子的月公子,不知道是起了憐愛之心,還是隻是單純的見色起意。”


    清荷說著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哎呀,反正我也搞不懂,這種腦子有病的人,我還是不要去瞎琢磨的好,別弄得我也變成那種沒腦子的蠢樣。”


    “反正不管那個蠢貨是起了什麽心思,總之呢,這位被宮門養大的月公子,忘記了宮門和無鋒之間的血海深仇,就這麽縮在後山和那位水靈靈的小刺客,搞起了戀愛。”


    小可聽到這,嘴裏的點心都掉了出來,一臉的震驚,“不會吧,我看前山的這些人都挺正常的啊,他怎麽這麽癲?再說了,我當時聽宮尚角他們說過,宮門的祖墳就在後山吧。”


    小可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神色變得有點欽佩,“他居然敢在那些死在無鋒之人刀下的人的附近,就這麽搞上了對象?”說著用懷疑的小眼神開始瞄。


    清荷早知道小可不會信,現在的前山都是正常人,唯一一個腦子有問題的還被宮喚羽給掰了回去,他看多了這種正常人,當然會有懷疑。


    “哼,那位月公子膽子大的很呢,他可不在乎那些死在無鋒手下的人,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親人,他為什麽要為了那些無關的人,而舍棄他的愛情呢?”


    清荷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不屑,她是真的理解不了,當然也不想耗費腦子去理解,她又不是有病,給自己找苦頭吃。“總之,這位宮門養大的月公子就這樣把他的愛人,好端端的養在了後山。”


    “隨後為了讓自己這位愛人擺脫無鋒的控製,動了動他那形同虛設的大腦想出了一個絕頂的好計劃。”


    小可聽著清荷這諷刺意味滿滿的話,就對這位月公子後頭的操作不抱任何希望。


    “月公子知道無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傳統後,決定讓這位刺客假死,你說假死就假死吧,你好歹自己來盯梢啊,很快這個刺客的屍體就被無鋒那邊救了回去。”


    清荷說著笑了笑,“更厲害的是,這位月公子多日來的柔情也沒讓這位刺客忘記她的任務,假死之時,將宮門的百草萃偷了出去。”


    清荷說著一拍手,“然後無鋒裏麵那位快要被宮門毒藥送仙塵給毒死的無鋒首領,就這麽被宮門的靈藥,百草萃給救了過來。”


    “要我說,這位月公子就應該大大咧咧的說出去,宮門對於你們無鋒首領可是有著救命之恩呢,說不定那位無鋒首領會因著這救命之恩主動來宮門求和呢。”


    當然,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無鋒那邊知道了之後,隻會放肆的嘲笑宮門這邊的愚蠢。小可也知道清荷這是在說反話。


    小可吃著嘴裏的點心,最後來了一句總結,“這宮門有了月公子可真是無鋒的一大幸事啊。”


    清荷點頭,誰說不是呢?這個月公子簡直就是無鋒派來宮門的臥底。】


    執刃殿的氣氛才好上那麽一點,現在又降回了冰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角落裏的月公子。


    月公子從清荷說出算命的結果時臉色就不好,聽完清荷和小可對於他的評價之後,臉直接就白了。被雲雀迷了腦子的他,總算是找回來了一點腦子。


    要是隻是單純的包庇無鋒刺客,就算宮門要罰他也不會特別嚴重,畢竟他是月長老的獨子,可是,天幕上已經說了,他放走的那個刺客,救了無鋒首領。


    先不提救活無鋒首領這事,就單純他放走無鋒刺客這事,一旦傳了出去,宮門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就可以通通丟棄了。


    江湖上那些被無鋒迫害的門派和散人,再也不會以宮門為首,甚至宮門還會被唾棄。


    宮遠徵抱著大寶笑得格外好看,兩隻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直勾勾的看向白著臉的月公子,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原來月公子這麽喜愛無鋒之人啊,怎麽不早說呢?”


    “你要是早早和我哥哥,或者執刃說明,說不定我們宮門還能和無鋒聯姻呢,也就不必讓你早早的白了頭,天天在那裏懷念你那高雅的愛情。”


    宮遠徵這句話說的是真不錯,就連宮子羽都聽出了宮遠徵話裏明晃晃的諷刺,月公子還沒開口說話,月長老就急忙站了起來,“遠徵,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宮門怎麽能和無鋒聯姻?”


    花長老也點頭,“我們宮門行得端坐得正,怎麽會和無鋒同流合汙?”花長老一邊說,一邊將屁股底下的坐墊直接就搬走了,為了不和月宮挨著,花長老直接挪到了大殿正中。


    自己挪開了還不錯,還扯著嗓子開始喊和月公子窩在一塊的花公子,“你這個孽子,你這是要幹什麽?你難不成也想去和無鋒聯姻?”


    花公子早在天幕講月公子的那些事跡之時,就悄摸的往往旁邊挪,現在得了自己老爹的呼喚,馬上就樂顛顛的跑了過來。


    雪重子和雪公子看了已經低下頭的月公子一眼,兩個人也開始往外走,很快那個角落裏就剩下月公子一人。


    宮鴻羽看著這架勢,就知道月公子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隻不過,他想著自己還有一個把柄在月長老手裏,就有點擔心,但是想了想,宮鴻羽還是閉上了嘴。


    宮喚羽和宮尚角他們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這兩個人都是對無鋒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宮喚羽現在看似正常,實則和瘋也差不太多了。


    宮尚角嘛,不僅父母弟弟都死於無鋒之手,而且因著角宮事務,每年他不知道要被無鋒刺殺多少次。


    這下好了,原來他身邊最大的無鋒刺客,原來是自家人啊。


    宮尚角和宮喚羽兩個人齊齊往月公子身上甩眼刀子,其他人雖然沒這麽明顯,但看月公子的眼神也不好,任誰知道自己家裏的人,救了自家的死敵,都不會又=有什麽好臉色的吧。


    月公子看到四麵八方的眼神,歎了口氣,從角落裏站起身,走到了大殿正中跪了下來。一身如同月色般潔白的衣裳落在了地上,身板挺得筆直。


    花長老和花公子這兩個坐在正中的人,看到月公子來了,急忙就拖著屁股底下的坐墊往旁邊移,花長老是覺得這個月公子實在是讓他惡心,所以不想有接觸,花公子嘛,就是單純的覺得月公子腦袋有問題,還是不要染給他為好。


    月公子看到了花長老和花公子的動作,臉色一下就煞白了,他轉頭看向宮鴻羽和宮尚角他們,開始說話,“我與雲雀確實和上麵那位姑娘說的差不多。”


    “可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宮門的意思,至於雲雀,她年紀還小,我實在是不忍心,她年紀這般小,又沒作過惡,我怎麽能因為她的身份就讓她去死呢?”


    月公子越說情緒越激動,不住的搖頭,“雲雀她不是自願為無鋒效命的,至於那顆百草萃,肯定是有原因的。”


    宮門的人聽著月公子的話,臉色是一個比一個難看,都這樣了,月公子居然還在為那個刺客說話。宮尚角和宮喚羽兩個人死死的盯著月公子。


    宮喚羽看著看著居然笑了出來,眼神裏滿是陰毒,宮尚角聽著宮喚羽的聲音看了他一眼,隨後對著月公子開口,“是嗎?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刺客是無辜的?你去查過嗎?”


    月公子說完之後就低著頭,等著宮尚角他們下決定,現在聽到宮尚角的話,頓時就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宮尚角,眼裏滿是痛苦,“不可能的,雲雀是不會騙我的,她是不會騙我的。”


    宮尚角看著月公子,眼裏滿是嘲弄,“你怎麽就不想想,一個刺客被抓了起來,她會老老實實的說真話嗎?”


    宮尚角越說語氣裏的嘲弄越來越濃,“你口口聲聲說,那個刺客是無辜的,是可憐的,是被迫的。”


    宮尚角想到他查到的無鋒的那些消息,忍不住笑了,“你可知道?無鋒的刺客在有階級之前,她們需要經曆一場廝殺。”


    宮尚角一邊說,眼睛一邊盯著跪在下方的月公子,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隻有在這場廝殺之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無鋒有階級的刺客,就像你口中的那位魑階刺客——雲雀。”


    宮喚羽聽著宮尚角的話笑了,“真是好啊,好一個弱小無辜的雲雀,好一個為愛無私奉獻的月公子,一個滿口謊言,一個道貌岸然。你們兩個活該去黃泉相見。”


    宮喚羽說完,就甩出了一把小刀,刀身直直的插進了月公子的大腿之中。月公子原本挺得筆直的脊背,聽完宮尚角和宮喚羽的話之後,一點點彎了下去。


    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一片淡然,滿眼都是痛苦,鮮血從月公子的大腿之中流出來,他卻像個沒有知覺的人一樣,沉浸在真相被揭破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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