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鍾後,二寶駕駛著桑塔納來到北礦區荒無人跡的北山。二寶停好車,陳嘉南麻利的幾人跳下車。一陣帶著哨聲的冷風吹過,幾人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咕咕……咕咕……遠處傳來咕咕鳥幾聲刺耳瘮人的叫聲。動不動還有幾隻貓頭鷹從頭上飛過,氣氛顯得更加陰森了。


    這時彪子嘀咕了一句:“這地方夠冷夠陰森哦,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鄭三平接話道:“月黑風高!貓頭鷹嘶鳴!這絕對是個好地方!”陳嘉南低頭點燃一支煙,撇了撇嘴,嚷嚷道:“都別感慨了好嗎!既來之則安之,麻利的把那王八蛋給老子拖下來。”


    片刻,鄭三平和劉四狗扯著已經蘇醒的炎東,頭發衣服,從後備箱拽了下來。炎東落地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臉色陰沉的瞅了瞅陳嘉南幾人。陳嘉南緩緩的吸了一口煙:“呦嗬,炎部長,又見麵了,真是緣分啊!”炎東撇了撇嘴:“你們幾個王八蛋竟然敢綁架我,是不是蘇如意那個臭婊子指使你們幹的,你們知道綁架我的後果嗎!識相的趕緊把老子送回去,我就隻當是你們開了個玩笑!不然,你們知道和蕭氏礦業集團作對的下場。我是集團裏的安保部長,你們心裏掂量掂量!”


    陳嘉南上前兩步走到炎東身前,嘿嘿一笑,接著一巴掌抽在炎東臉上:“你這個王八犢子是認不清形勢,還是眼睛瞎了,都到這裏了,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在派出所待了七八個小時都沒把你教育好!再說了,既然來了,你不和哥幾個好好嘮嘮,就吵著嚷著要走,這不是明顯不給我麵子嗎!”炎東揉了揉腫痛的臉蛋,惡狠狠的看了陳嘉南一眼:“狗崽子,你tmd竟然敢打我,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話音剛落,陳嘉南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炎東徹底暴怒了,挽起袖子直接撲上陳嘉南。陳嘉南不屑的冷笑一聲,握著拳頭一拳砸向炎東的臉。炎東能當上安保部長,的確是有兩把刷子,歪了一下頭,一拳砸向陳嘉南的胸口。這時,鄭三平冷哼一聲,飛起一腳直接踹在炎東的腰上,炎東痛苦叫了一聲,側飛出去一米摔倒在地。剛掙紮的爬了起來,彪子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炎東忍著痛,掙紮的站起身就要撲向彪子,二寶又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隨著慣性直接來了個狗吃屎。炎東氣急敗壞的再次爬了起來,怪叫一聲,雙手在胸口擂了幾拳,又向著二寶撲了過去。二寶和彪子對視一眼,兩人珠聯璧合,雙雙飛起一腳踹向炎東,炎東沒有躲避,揮舞著兩隻拳頭砸向兩人的腳。


    在拳腳即將碰撞之時,鄭三平突然出現在炎東後麵怪笑一聲,直接扯住他的頭發來了個過背摔。嘭的一聲悶響,他的身子直接和坑窪不平的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淒慘的叫聲劃破天際,惹的好多咕咕鳥在上空徘徊圍觀。


    炎東氣喘籲籲的坐了起來,眼神陰毒的對著幾人嚷嚷道:“你們這幾個王八蛋,就會以多欺少。有種一個個和我單挑,看我能不能把你們的翔蹂躪出來。”陳嘉南低頭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兩口:“你是想單挑我們幾個,還是我們兄弟幾個單挑你一個,你考慮好。不然又得說我們兄弟幾個不講武德了。”


    炎東掙紮的站起身:“我說的是一個個來。”陳嘉南上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sb,都什麽年代了還玩單挑。兄弟們好不容易把你個癟犢子邀請來,不是和你單挑的!你隻要老老實實配合,回答我想知道的答案,咱可以搞得文明一點。你如果不配合,兄弟們的拳腳可是不長眼的,絕對會讓你爽歪歪。”


    炎東冷笑一聲:“雜碎,你以為老子是三好學生,你說讓我配合就配合!”陳嘉南無奈的搖了搖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狗東西。”隨即一腳把炎東踹翻在地,接著嚷嚷道:“兄弟們,動點真格的,給炎部長鬆鬆筋骨。”鄭三平幾人一臉激動,捏著拳頭向炎東撲去。眨眼之間,炎東就被拳頭和飛腳淹沒在其中,伴隨著無比痛苦的叫嚷聲,差點把山上的狼勾引下來。


    約莫五分鍾後,陳嘉南咳嗽了一聲,鄭三平幾人猶猶未盡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炎東蜷縮在地,鼻青臉腫,滿身肮髒不堪,貪婪的吸著冷氣。陳嘉南上前,抓起炎東的頭發,惡狠狠的嚷嚷道:“炎部長,現在可以和兄弟們好好談談了吧。”炎東依然眼神陰毒,對著陳嘉南吐了口血水。陳嘉南躲了一下,轉頭看了眼鄭三平:“老三,別發愣了,沒看見炎部長不太願意配合嗎,在車上把你的工具箱提來。”


    鄭三平激動的點了點頭,向車子跑去。片刻後,提來一工具箱,很有眼色的給陳嘉南遞了一把尖嘴鉗子。陳嘉南拿著鉗子在炎東眼前晃了晃:“想好好配合還是繼續撒野,給你一秒鍾時間考慮。”炎東瞪著眼睛虛偽的嚷嚷道:“來呀,有種弄死我啊!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陳嘉南很配合的用尖嘴鉗子塞向炎東的下巴,夾住一塊肉狠狠地擰了幾下。炎東直接疼哭了:“嗚嗚嗚!你他娘的竟然動真格的。”


    陳嘉南一腳踩在跪著的炎東肩膀上:“你一個蕭氏礦業集團的安保部長也太不經造了,跟你玩也忒沒意思了。我現在也不想浪費時間,說說我想知道的答案,你興許還能多活一陣子。”炎東眼珠子轉了轉:“大哥,各位好大哥,我不過是個打工的泥腿子,不一定能回答上來你的所有問題!”陳嘉南用鉗子忽然從炎東的額頭撕扯下來一塊肉,炎東疼得是差點呼喚他的太奶奶。


    陳嘉南冷哼了一聲:“炎部長,半個月前,小白樓前的公審大會你應該記憶猶新吧!”炎東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忍著痛凝視了陳嘉南。陳嘉南繼續說道:“公審大會被你折磨致殘的周海軍你現在應該曆曆在目吧,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心裏有個底,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嗎,好好配合,回答我想知道的答案,少受點皮肉之苦,我可以痛痛快快送你上路;二嗎!你繼續裝傻充愣,繼續囂張,我兄弟幾個的手段絕對比你想象中的要多那麽一點!”


    炎東打了個冷顫:“我現在全明白了,怪不得我兩次看到你就覺得你有點眼熟呢,你就是那天晚上背走周海軍的那個礦工,你的這四個兄弟,就是白天持槍大鬧礦區的那幾個癟犢子!對不對。”


    陳嘉南哈哈一笑:“看來你也不傻嗎,猜對了,可惜沒獎!”炎東心裏涼了半截,眼珠子轉了一下:“大哥,各位大哥!我真的隻是個打工的泥腿子,這些事情都是領導安排的,蕭老六、方北風那些大佬吩咐的,我也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呀。隻要你們放了我,我一定去醫院好好給周海軍賠禮道歉,直到他滿意為止。他的醫藥費我全權負責!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可是接著他就尖叫一聲,疼的是渾身抽抽,隻見陳嘉南用鉗子擰著他的耳朵墜一陣生拉硬扯。陳嘉南厲聲喝道:“你個王八蛋在這裏給老子開感人大會呢,如果我不是親眼目睹,親身經曆,你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差點讓我信了。老子再囑咐你一次,不要抱有僥幸心理,不然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現在給老子端正態度,講講你們礦上不為人知的故事和你們幾個主要成員衣食住行,興趣愛好!”炎東哆嗦的求饒道:“大哥,我的好大哥,這有什麽可說的,礦上規規矩矩的挖煤掙錢。除了對礦工苛刻一點,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故事!”


    陳嘉南給鄭三平使了個眼色,鄭三平從工具箱掏出一個巨大的針管子,拿出了幾瓶五顏六色的藥瓶,每個瓶子抽了一部分,毫不客氣的紮進炎東脖子的大動脈。炎東驚恐的嚷嚷道:“你……你給我注射的什麽東西?”鄭三平哈哈一笑:“親愛的炎部長,你不要著急嗎!等會你不就親身體驗到了嗎!這是我自己最近鼓搗出來的新配方。你是第一個嚐試的人,等一會是什麽感覺,記得給我匯報一聲!”炎東不知道是心理作用在作怪,還是藥已經起了效果,開始在身上不自覺的撓了起來。


    約莫十分鍾後,炎東隻感覺身上奇癢無比,而且越來越厲害。他嘴裏不斷嚷嚷著:“癢!癢!癢!癢死我了。”不到五分鍾,炎東難受的扒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瘋狂的在身上亂撓。鄭三平又從工具箱取了個瓶子,對著炎東嚷嚷道:“隻要你好好配合,這是解藥。”炎東臉上露出一絲祈求,直接跪了:“我說,我全說!可是我身上現在實在是奇癢無比,能不能讓我喝了解藥再說。”


    鄭三平哈哈一笑:“你tmd想啥好事呢,你老實交代,兄弟們會助你一臂之力。”說著從工具箱掏出兩個鋼刷子,遞給二寶和劉四狗:“你倆好好配合一下炎部長,隻要他講話,你倆就用這個給他撓癢癢。”


    二寶小聲嘀咕了一句:“三哥,這個不會傳染吧!”鄭三平瞪了二寶一眼:“放心吧,哥心裏有數。”二寶和劉四狗一人拿著一把鋼刷子開始給炎東撓起了癢癢。那刺啦刺啦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有點滲人,炎東卻是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好爽!”鄭三平大吼一聲:“趕緊說,不然我可叫兄弟停手了!”炎東緊張的點了點頭:“礦上主事人是蕭老六,也是最大的股東。他住在北礦區南邊的新建的北葉別墅區,二股東方北風也住在那裏,別墅二十四小時有幾十個保安輪流值班,身上都有槍。自從方北風進了集團以後,他倆基本上形影不離!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兩點一線:別墅!礦區!特別謹慎!”


    “魚鐵雄現在是蕭老六貼身保鏢,晚上蕭老六回家後,他會住在礦區酒店,長期包著404房間。葉玲瓏住的遠一點,在桐城的楓林灣別墅區7號樓!葉玲瓏每個星期會去大慶路的麗人美容院去消遣。她喜歡獨來獨往,因為他的老公在衙門裏上班,手裏有點權利。道上人一般不敢動她!她也是蕭老六最看重的一個情婦。”


    炎東停頓了一下,對著二寶和劉四狗叫道:“大哥使使勁,在好好撓撓。”二寶和劉四差點吐了,兩人已經用鋼刷子把炎東身上刷的是血肉模糊,在鄭三平的示意下隻能用出吃奶的力氣繼續刷刷刷!


    炎東接著繼續說道:“再就是姚光,他是分管礦區外圍的。和我不對付。他基本上會坐鎮天朝夜總會,那也是蕭老六除了煤礦下麵最大的場子!最神秘的就屬顧平了,他比我們幾個加入的晚一點。主要幫蕭老六管理那些肮髒的買賣,黑工、倒騰人體器官、拐賣婦女兒童!他不喜歡講話,很少出現在礦區!經常神出鬼沒!沒有確切的住址。”


    陳嘉南打斷了一聲:“聽說你們礦上有個水牢,從哪裏能進的去?”炎東搖了搖頭:“水牢就是顧平管理的。至於從哪裏能進去,我不清楚了,這是集團的規矩。不讓胡亂插手別人的事情。不過顧平暗地裏喜歡葉玲瓏,說不定她會知道一點!”


    陳嘉南點了點頭。炎東緩了一口氣:“大哥,能說的不能說的,我全說了!求求你給我解藥吧!”鄭三平樂嗬嗬的拿著瓶子扔給炎東,炎東想都沒想,擰開就直接灌了下去。可是幾分鍾過後,身體開始發紫發黑。炎東感覺更加痛苦,用手指著鄭三平:“你……”話還沒說完,口裏、鼻子、耳朵已經滲出黑色的血水!抽抽的幾下就沒了動靜!


    陳嘉南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兩口,對鄭三平幾人說道:“好好處理一下現場,咱們就該撤了!”鄭三平幾人點了點頭,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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