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江再壓一頭,他在張裴眼裏的地位隻會越來越低,他必須翻盤,成敗在此一舉,要不然江言回來等待他的不是平起平坐,而是自己的位置被取代。


    他見過江言的一路攀升,知曉他的成長都離不開那個帶冒小哥,自己隻要把他挖過來,利用極大的利益讓他歸順自己的陣營。


    再用他非凡的能力幫助自己,以他自己本身擁有的天賦,絕對可以一舉超過江的成就。


    “江言,這次我絕對要超過你,那些人得知還有一個比你天賦還強的我,自然知道我帶來的利益比你大,你不是喜歡和我爭嗎?好啊,我成全你,我就是要用你最引以為傲的方式打敗你,狠狠的挫敗你的成就。”


    “你不是喜歡殺十大恐怖嗎?我第一就把歸順你的紅衣恐怖殺了。”


    “我要把你身邊愛你的人通通殺了,不過殺之前我會再你麵前,用小刀在她身上劃過數萬個刀口,然後當著你的麵行苟且之之事,我就是要折磨你。”


    “讓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贏家。”


    他想著便找一處安靜的地方閉關。


    而張裴這邊,他從劇烈的疼痛中驚醒,看著窗外的驕陽,緩緩站起身,坐在窗前開始拆解手臂上的傷口。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開始緩緩流下,滴在地上,漸漸的形成一處血窪。


    他感覺世界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這幾天幾乎都是躺在床上療傷。


    以前的他特別喜歡喝茶,隻是從前段時間就再沒沾過,不過經過此戰之後,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現在的他隻感覺口幹幹無比,想喝喝茶。


    他如同木偶般給自己上藥,他從未受過這麽重的傷。


    他有些後悔將江趕出去了,如果江還在,自己無論受多重的傷,都無需擔心,最起碼他會給自己上藥。


    他眸光一瞥,發現旁邊的鏡子裏,他蒼白的嘴唇已經幹裂無比,可更讓他在意的是他那已經全白的頭發。


    而且造型十分瘋狂,他就好像一個瘋子般。


    他拿起旁邊的梳子,麵無表情的開始梳起頭發。


    絲絲白發順著他的頭頂劃過他的臉龐滴在地上的鮮血上,染上了一抹紅色。


    隨著他的動作,漸漸的地麵上多了一堆被血液染紅的白發。


    他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目光呆滯的繼續梳著,也沒有理會地上越積越多的血液。


    而大廳中傳出的響聲卻是格外的清晰,全部都是關於江言的,他試圖將耳朵捂住,可是聲音就好像能鑽進他手指間的縫隙一般湧入他的腦海。


    客棧很小,他不想聽也沒辦法。


    他漸漸的心有些煩躁,手抓在頭發上一撓,結果他的手上又多了一撮白發。


    其中有著一條十分清晰的事情。


    就是江在勝天學府秒殺xxs級別詭異。


    是那個一手將自己重創的那個紅繡鞋女詭。


    又是江言,怎麽又是他。


    這個孩子從他剛進入隊伍的時候,他就覺得厭煩。


    他剛帶入的第一刻甚至想把他弄死。


    可是為了自己的修為,他忍住了。


    這個孩子從小就長這一臉的豬哥像,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而且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關鍵的是,他還特別喜歡粘著自己。


    惡不惡心,他是喜歡男的吧。


    可為了自己的修為他忍住了。


    他忘記不了,那一次麵臨比自己低一個等級的詭異,自自己害怕後,那個詭異嘲笑自己的模樣。


    憑什麽他不行,憑什麽自己會被一個低自己一個等級的詭異嘲笑結果什麽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讓他發狂,幾近陷入癲狂。


    他瘋狂的修煉,可是就在自己再次遇到那個詭異時,他的等級低自己兩個等級,可自己卻還是拿他沒有辦法,甚至被打的落荒而逃。


    整整欺辱了他十幾年,他無法忘記那個夜晚,自己躲在廢棄房間的角落躲避著比自己還低一級的詭異。


    這是他的恥辱。


    而且他的這些隊友竟然天賦比他還強,完全可以獨自戰勝一個同級的詭異,這讓他根本無法承受住這種沉重的挫敗感。


    結果接過江言之後,又來了一個孩子,從一開始便展現了極致的天賦,這讓他更加對自己天賦的差勁感到抓狂。


    從那一刻開始,他便把陳和張他們都變成了自己成功路上的養料。


    一開始他感受到自己原本體內空虛被填滿的滋味十分的著迷,甚至一度陷入癲狂。


    他漸漸的離不開這種感覺。


    可是江言離開了,從隊伍裏永遠的離開了,他本以為他隻是耍性子,馬上會回來,但是現在卻有了如此成就。


    僅僅兩個月便直接打碎了他之前的一切幻想,隻是一擊便將自己無法匹敵的敵人。


    不過變強又如何,受人尊敬又如何。


    他已經不想再理會這些事情了。


    他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驕陽,隻覺對無比刺眼,以往無比溫暖的陽光在此刻如同蝕骨般讓他難受無比。


    這一刻,他覺得世界都變得虛假了起來。


    他的生命就好像被剝奪了一般,好似任何東西都無法提起自己的情緒。


    江言確實很優秀,他現在確實無比的優秀。


    或者說從他剛進入隊伍的那一刻就已經很努力的想變強,努力變得優秀,但是現在跟他沒有一絲關係。


    他這時突然想到江言剛晉級f級就把他的喜悅分享給了自己。


    可自己卻一擊將他的境界打退半級。


    盡管他向自己求了饒。


    可是他一想到他為什麽被自己抽取和壓製天賦還是可以如此迅速的修行,他就心中無比的憤恨。


    “他憑什麽,憑什麽可以得到老天爺的眷顧,憑什麽這個人就不能是我。”


    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他,自己是佛祖座下第一大弟子,隻是被派來完成一件使命,那就是把江言折磨到絕望,讓他自殺。


    隻要做到這些,他便可以回歸佛門。


    他終於明悟,原來江言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否則佛門為何又要誅殺他。


    可是他沒有做到。


    江言已經恨透了自己,甚至想把他給殺了。


    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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