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菊想試探一下丈夫李子木這個木哥的,沒想到自己反而被木哥試出來了。李子菊一個勁的給李子木道歉說好話:“木哥,妹妹以後再也不逗你,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


    “傻妹妹,哥哥這是故意逗你的!”李子木說後一把扛起李子菊就往臥室走。


    李子菊躺在床上一把摟著李子木:“木哥,你是怎麽認識陳紅瑜的?”


    “妹妹,我和陳紅瑜相識是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趕場賣桃子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李子木就把自己和陳紅瑜相識的經過給李子菊詳細說了。


    李子菊笑著說:“木哥,你以為我當真相信了外麵的傳言嗎?我雖然沒有和陳紅瑜正麵接觸過,但我已經看到過這個人。木哥,說老實話,陳紅瑜雖然是大城市的人,文化比淑芬姐高一些外,其他方麵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和淑芬姐相比。淑芬姐那麽漂亮那麽能幹,還算是你的同桌也算是你的半個初戀情人,她主動獻身於你,你都沒有答應她,你難道會答應陳紅瑜?”


    “三妹,你怎麽就不說她沒有你漂亮呢?你幹嘛拿淑芬姐說呢?”


    “木哥,我比陳紅瑜漂亮嗎?”


    李子木一把摟著李子菊貼著她的耳朵說:“三妹,說真心話你不但比陳紅瑜漂亮,也比淑芬姐漂亮。”


    “真的嗎?木哥,你是騙我的吧!”


    “三妹,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話。”


    李子菊輕輕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


    李子菊說到這裏不往下說了。李子木吻了她一下後,笑著說:“三妹,你的意思認為淑芬姐比你漂亮?”


    李子菊輕輕的點了點頭。


    “三妹,說真話,淑芬姐的確很漂亮,是我們李家坪的美女之一,不過她和你相比她還是要差一點。”


    “木哥,淑芬姐在哪些地方比我差?”李子菊說後愣愣的望著李子木。


    “三妹,你真的想聽嗎?”


    “木哥,我真的想聽!”


    “三妹,你的個子比淑芬姐高一些不說,你走路的精神氣質要比淑芬姐好看,你的膚色要比淑芬姐白一些,你的臉型也比淑芬姐好看一些,就是你的眼睛也比她的大一些,還有你的牙齒也比她的整齊好看一些,就是這身材你也比她的身材好看一些。”


    李子菊咯咯咯的笑著說:“淑芬姐的身材你未必看到過?”


    李子木想逗一逗李子菊就故意說:“我當然看到過的啊!”


    李子菊一愣:“你什麽時候看到過的?”


    李子木裝著回憶的樣子想了想說:“我讀高中的時候就看到了。”


    “什麽?你讀高中的時候就看到了?”李子菊說著一下笑了起來:“木哥,你騙人都不會騙了,淑芬姐根本沒有讀高中,你怎麽說你讀高中的時候就看到過呢?”


    李子木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的三妹現在不好騙了。你也不想想,淑芬姐家裏的人那麽凶,我敢隨便看她的身材嗎?”


    “木哥,不過當年我們李家坪的人都說你和淑芬姐是青梅竹馬是天生的一對,好多人都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可最後你們卻沒有在一起。木哥,多年前我就想問問你了,你和淑芬姐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呢?”


    “傻瓜,我如果和她在一起了,這個時候還有你這樣摟著我嗎?”李子木說著扯了扯李子菊的臉。


    李子菊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木哥,你和淑芬姐的事,當年可是我們李家坪的一大新聞啊!”


    李子木調侃的說:“吔!沒想到我李子木在二三十年前就在李家坪出名了?這真是我的一大幸事啊!”


    李子菊深情的望著李子木:“木哥,你說老實話,你當年是不是對淑芬姐有想法?”


    “三妹,要說沒有一點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有多麽深的想法是沒有的。”


    “哦!你這話就把我繞糊塗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麽多麽深的想法是沒有,這是什麽意思?”


    李子木笑了笑說:“三妹,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說我不喜歡淑芬姐那是假話,但要說我很喜歡她也說不上。不是淑芬姐的人不行,是她們那個家和她們那個大家庭不是我喜歡的。你是清楚她們那個大家庭的人的,淑芬姐的幺爸李德滿是大隊主任,掌管著我們李家坪大隊一千多人的生死大權,他是我們李家坪的土皇帝,我敢得罪他敢惹他嗎?再說淑芬姐的父母親那也是我們李家坪的一霸,哪個敢招惹他們?三妹,不是我和你成了夫妻才說淑芬姐的壞話,淑芬姐不說人沒有辦法與你相比,就是做事也沒有辦法與你相比。你是敢做敢為,在路上見到我就要跟著我一輩子,淑芬姐有這樣的魄力嗎?還有她的父母親看著好像很聰明很能幹的樣子,其實不然並不是聰明人,她的父母親根本沒有辦法與你的父母親相比。”


    “哦!木哥,淑芬姐的父母親在我們李家坪是兩個非常能幹的人,我的父母親根本沒有辦法與他們相比,你怎麽說他們並不是聰明的人呢?”李子菊不解的看著李子木。


    “三妹,他們家有幾個兒子幾個女兒?”


    李子菊想了想說:“他們家三個女兒兩個兒子。”


    “你們家幾個兒子幾個女兒?”


    “木哥,這還用說嘛!我們家五個女兒一個兒子啊!”


    “三妹,那你們家是不是要比他們家多一個子女?”


    李子菊肯定的點了點頭。


    “三妹,那我問你,你們家五姊妹是什麽文化程度?”


    “木哥,我們家除了大姐是初中畢業外,二姐和我是高中畢業,四妹五妹和弟弟都是大學生。我和二姐如果那時候允許高考的話,二姐和我肯定能考上大學的。”


    “那你看看淑芬姐她們兄妹五個又是什麽文化程度呢?”


    李子菊想了想說:“她們家大哥是小學六年級文化,大姐二姐是小學四年級文化,二哥是初中畢業生,淑芬姐初中沒有讀畢業。她們家的文化程度都不高啊!”


    “三妹,你知道為什麽嗎?”


    李子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三妹,從送孩子讀書這塊來說,淑芬姐的爸爸媽媽就沒有你和我的爸爸媽媽有眼光了,你的父母親前麵是幾個女兒,可你的父母親並沒有因為是女兒就不送你們讀書,盡管家裏很窮很困難,一直送你們讀書。而淑芬姐家裏因為她的大哥當兵回來有工作,家裏的條件比我們這些家要好很多,家裏經濟並不是很困難,可他們五兄妹最高文化才一個初中畢業生。是她們兄妹笨不能讀書嗎?不是的,是她們的父母親舍不得花錢送她們讀書,同時還有一種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想送女孩子讀書。所以,淑芬姐初中隻讀了一年就沒有讀了。三妹,從這些方麵來說,淑芬姐的父母親並不是聰明的人。現在看看,在李家坪有幾家人有你們家和我們家好呢?”


    “對呀!你這樣說他們的父母親還真的是沒有辦法與我們的父母親相比呢!他們家的條件的確比我們家的條件好,可他們家就是不送子女多讀書,這也是他們現在日子很苦的原因之一吧!”


    “三妹,他們那一大家人那幾弟兄,看著是很聰明的,其實是很愚昧無知的,首先沒有眼光,不懂得讀書的重要性,隻看到眼前能掙幾個工分就不送子女上學讀書了。其次是霸道蠻橫無理,認為自己力大漢子粗拳頭硬,就可以橫行無忌,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但卻忘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更沒有搞清楚有人就有一切的古訓。現在他們是不是見到我們回家很難過的樣子?”


    “木哥,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你和淑芬姐並沒有什麽事……”


    “三妹,我和淑芬姐是一年生的,她隻不過比我大幾個月。我倆又是院子挨院子,從小一塊長大一塊放牛割草,又一塊上學讀書。大家都認為我倆長得乖巧,就想我倆長大成人後能走到一起,這都是那些好心人的想法。淑芬姐有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我也不敢有那樣的想法。我一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有多大的分量。二是清楚淑芬姐的父母親和她的叔爸是看不起我的,我怎麽敢有那樣的想法呢?三妹,我們從部隊轉業回來,淑芬姐來看我們,你好像覺得我會與她有事一樣……”


    “木哥,我以前認為你和淑芬姐從小在一起就暗許芳心了,我又覺得她比我漂亮,所以就有些擔心……”


    “你呀你!這麽多年了,我是個什麽人你難道不清楚?”


    “哥,我曉得你的為人,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那你回來為什麽還那個樣子對我呢?”


    李子菊輕輕的笑了笑:“木哥,你不是喜歡經常開玩笑嗎?有時候你害得我信以為真,那我就不能開一回玩笑逗逗你嗎?”


    李子木扯了李子菊身上的耳朵一下笑著說:“你這個三妹竟然那麽沉得住氣裝的那麽像,還真把我嚇到了,不過我還是看出你是裝的。”


    “哦!你是從哪些地方看出來我是裝的?”李子菊驚詫的看著李子木。


    “你呀你!你以為你演的很逼真?開始那個架勢還真有點像,當我看到你在寫東西的時候,我就清楚你是在開玩笑了。”李子木拍了拍李子菊:“三妹,你說說看,黃貴族的夫人許先芝是怎麽跟你說的?”


    “嗨!許先芝這個人是你剛當秘書的時候我就認識了。”李子菊說著就給李子木講了她和許先芝認識的經過。


    李子木從部隊轉業下來被安排到巴山鋼鐵廠保衛科當幹事,鋼鐵廠的領導發現他可以寫東西就調他到廠部給書記當秘書。


    李子木的妻子李子菊在物資公司的供銷門市上班。一次,許先芝到供銷門市買電器,她要買幾個開關。李子菊和另外一個同誌熱情接待了她,把所有的開關給她介紹了一下。


    許先芝想把所有的開關擺放在一塊比較一下,另外一個同誌不同意她這樣做,她就大聲訓斥起來,說一些非常難聽的話。


    李子菊為了息事寧人就勸她:“老師,對不起!這兩個牌子的東西從外觀上看都差不多,我們不容易分清楚,所以一般不混在一起……”


    李子菊的話還沒有說完,許先芝就大聲說道:“混在一起怎麽啦?你們不曉得選出來呀?你們的工作就是幹這項活的,你們也隻能幹這樣的活。”


    “老師,實在對不起!是我們的錯,請你原諒!”李子菊央求道。


    許先芝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繼續大聲訓斥。坐在裏麵辦公室的門市經理實在聽不下去了就出來大聲說:“許先芝,你別以為你的父母親是鋼鐵廠的老職工,你的丈夫在宣傳科就了不起了。人家李姐的先生還是廠裏書記的秘書呢!人家怎麽就不像你這樣耀武揚威的?”


    許先芝的臉一下變了連聲說:“李姐,我不是說的你,我是說的……”


    李子菊連忙打斷許先芝說:“許老師,請你原諒!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


    從這以後,許先芝對李子菊的態度完全變了樣,有時候在街上相遇,許先芝竟然會專門從街的對麵走過來與李子菊打招呼。


    曾經有段時間,鋼鐵廠內部傳說宣傳科的科長退休後,許先芝的丈夫黃貴族要接替科長位置,許先芝見到李子菊後有意無意的向李子菊透露,黃貴族要當宣傳科長了。並對李子菊說:“李姐,我家老黃當了科長後,你給你家老李說,就不要當那個秘書了,就到宣傳科去當幹事,那樣他工作起來不但輕鬆,而且還能掙很多稿費。”


    李子菊聽到許先芝的這些話後,總是輕輕的笑一笑。許先芝說的次數多了,李子菊就對她說:“謝謝許老師的關心和關照,如果以後黃科長用的著我家李子木的話,他一定會感謝黃科長的。”


    那時許先芝認為自己就是宣傳科長的夫人了,哪想到老科長退休後,李子木卻當了宣傳科的副科長,代理科長主持宣傳科的工作。


    黃貴族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認為老科長退休後,新科長就應該由宣傳科的人繼任,不應該由外麵的人來當這個科長。開始,他認為李子木比他晚幾年轉業下來肯定不如他,沒想到李子木不但寫東西比他強,軍齡和職務也比他高,他才勉強服軟不再公開鬧了,但內心始終不平,總想搬開李子木取而代之。


    陳紅瑜經常來找李子木,黃貴族認為李子木肯定和陳紅瑜有關係,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取而代之的時間就不會太長了。


    黃貴族回家添油加醋把陳紅瑜和李子木的事給說許先芝了後,許先芝認為自己給李子菊說了後,李子菊一定會大鬧一場的,那樣的話不但陳紅瑜家裏會冒煙,李子木這個科長位置也就不保了,隻要李子木下台了,宣傳科長位置就非黃貴族莫屬。


    許先芝打定主意要找李子菊說一說,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碰到李子菊。她想到李子菊上班的地方去說,她清楚李子菊是不會說她什麽的,但李子菊的經理可不會慣著她。許先芝這樣一想就不敢上班時間去找李子菊,隻好等下班後在路上堵住李子菊。


    許先芝一連幾天都沒有等到李子菊,這天好不容易和李子菊碰麵了,她豈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許先芝給李子菊說了後,回家後和黃貴族趴在窗台上不時的觀察著李子木家裏的動靜,直到睡覺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李子木家裏有什麽事情。


    許先芝和黃貴族見李子木家裏沒有動靜,仍不死心一連幾天想找李子菊,可始終沒有見到,這天終於又與李子菊碰麵了。


    許先芝靠近李子菊輕輕的神秘兮兮的說:“李姐,最近鋼鐵廠有許多事你曉不曉得?”


    李子菊有了前麵的經驗了,就抱著戲弄調侃的心態說:“許老師,鋼鐵廠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我孤陋寡聞怎麽就沒有聽到呢?許老師,你跟我說說都是些什麽事?”


    “李姐,你真的沒有聽說過?”許先芝說著想把李子菊拉到一邊去。


    李子菊輕輕的笑了笑:“別怕!許老師就在這裏說!”


    “李姐,這事還與你家李科長有關。”


    “哦!與他有關?”李子菊故意驚詫的看著許先芝:“許老師,是不是有關李子木要下台的事?”


    “李姐,你都聽說了?”


    “嗨!這不是早就有人在傳說了嗎?有人說他能力不行,是靠與書記和廠長的關係好才當的這個科長。還有的說他作風不好,與有夫之婦眉來眼去的,這已經是整個鋼鐵廠都知道的事,沒有什麽隱瞞的。”


    許先芝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李姐,我真的佩服你還沉得住氣,外麵有女人對他眉來眼去的你竟然不吭一聲,還像沒有事一樣,要是我就做不到。”


    李子菊故意歎息一聲:“唉!許老師,這有什麽辦法呢?男人嘛!他要在外麵去晃,總不能二十四小時把他跟著。再說他外麵有了就不會回家來找我的麻煩,那多輕鬆自在啊!”


    許先芝笑了笑:“李姐,想不到你把那些事情看的那麽開。”


    “許老師,他如果外麵有人的話說明他還有魅力,也說明我當年的眼光不錯,我看上的人別人也看上了。”


    “李姐,你就不怕他跟別人跑了嗎?”


    “嗨!許老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他要跟別人跑就跑吧!”李子菊說到這裏就要往家走,走了兩步回頭笑著說:“許老師,謝謝你跟我提供的消息,我今天晚上好好的收拾他!”


    許先芝以為這次終於把李子菊的火點起來了,回家跟黃貴族一說,兩人就在家裏密切注視著李子木家,直到晚上十點多鍾李子木家裏仍然風平浪靜,兩人才悻悻的不再關注了。


    李子菊回家跟李子木說了許先芝說的話後,李子木陷入深深的沉思中。陳紅瑜當年給了我一塊錢使我兩個星期不再為生活費發愁,我應該衷心感謝她。可我給她錢她卻堅決不收,我怎麽才能還她的情呢?同時,陳紅瑜因為我倆曾經那層關係,她在我麵前顯得過於親昵,旁人肯定會有看法的。


    李子木想,我不能再給陳紅瑜機會了,自己雖然是清白的,沒有想占她便宜的想法,但旁人是容易引起誤會的。如果形成輿論事實了,我就百口莫辯了。三妹雖然相信我,但領導相不相信我呢?


    李子木想了想,我還是要聽聽周牧童這個老同誌的意見,看看他對這件事情是什麽看法。


    第二天早班會後,李子木對周牧童說:“周哥,你手裏有沒有什麽需要立即辦的事?如果沒有的話你到我這邊來一下。”


    周牧童愣愣的看了李子木一眼,又看了辦公室裏其他弟兄們一眼,端著水杯來到李子木的辦公室,一進屋不等李子木開口就先說話了:“子木,我發現你好像有心事啊!”


    李子木輕輕的笑了笑:“吔!你周哥現在也會看相了,竟然看出我有心事了。你說說看,我都有什麽心事?”


    “你呀!肯定是男女之事。”


    “這麽說我已經入了別人的套了?”李子木愣愣的看著周牧童。


    周牧童笑了笑:“你李子木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嘴上說的時候硬梆梆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可真要兌現的時候你就打退堂鼓了,這是我對你這麽多年的看法。”


    “吔!周哥,你就是這麽在看我呀?那我就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給你看。”


    “你李子木不要說那些話了,你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搞的焦頭爛額六神無主了。”周牧童笑著說:“你把我叫過來,是不是因為那個人經常來看你的事?”


    吔!這個周牧童平時蔫兒吧唧的竟然說到我的心病上了,看來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加謹慎才行。李子木望著周牧童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的事情還要不要跟周牧童說呢?需不需要他幫自己拿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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