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自從在保衛科寫東西與周牧童建立起了關係後,兩人逐漸成了朋友。特別是李子木後來當了鋼鐵廠黨委書記的秘書後,他倆的辦公室都在三樓,兩人見麵的機會就更多了。工作之餘,不是周牧童到李子木這邊坐坐,就是李子木到周牧童那邊走走。


    李子木當了宣傳科的負責人後,就和周牧童成了一個部門的同事。周牧童更加關注李子木了,多次對李子木說:“子木兄弟,你現在是我們宣傳科的領導,我希望你更進一步。”


    周牧童對李子木的期望很高,對他的要求也嚴。周牧童看到陳紅瑜有事無事來找李子木,非常擔心李子木一失足成千古恨,不但時常提醒李子木,而且也在時刻監視著李子木。


    陳紅瑜每次進了李子木的辦公室後,對麵辦公室的門雖然是關著的,但周牧童和弟兄們總是豎起耳朵聽李子木辦公室的動靜。


    這天下午,陳紅瑜身著白色連衣裙來到李子木的辦公室。李子木當時雖然在趕一篇材料,陳紅瑜突然到來雖然打亂了他的思路,心裏有些不高興,但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李子木看著陳紅瑜厚厚的胸牆快把衣服撐破了,一雙肉色的襪子在黑皮涼鞋的襯托下顯得嫵媚動人。他在心裏想,周牧童沒有和陳紅瑜走到一起的確有些可惜。李子木想到這裏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陳紅瑜不知道李子木在笑什麽,她以為是自己這身打扮不合時宜,才引起李子木發笑的。她一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一邊說:“科長,你笑什麽?”


    “唉!我在笑你沒有和他在一起好可惜啊!”李子木的話剛說完,周牧童就推門進來了。


    周牧童驚詫的看著李子木說:“子木領導,你笑什麽?”


    李子木笑著說:“周哥,你來的正好,要不然我就和陳紅瑜同誌……”


    李子木的話還沒有說完,周牧童就一下接過去說:“子木領導,要我說你和陳紅瑜還真有夫妻相啊!”


    “是嗎?”李子木和陳紅瑜不約而同的驚詫莫名的互相看著。


    李子木笑望著周牧童說:“周哥,你可知道陳紅瑜同誌曾經也是我的初戀情人啊!”


    周牧童眼睛瞪的大大的,驚詫的看著李子木:“子木,你倆還真有故事啊!”


    “周哥,就隻允許你和陳紅瑜同誌有故事,就不允許我和她有故事?”


    “吔!你李子木的板眼還長啊!竟然真的和陳紅瑜有一腿啊!”


    “周哥,我和陳紅瑜沒有你說的那一腿,但我倆的確是有故事的。你是大作家,我把我和陳紅瑜的事給你說了你可以寫一本書。”


    “吔!子木,我真沒看出來你李子木還有浪漫故事,你說給我聽聽!”


    “唉!周哥,陳紅瑜同誌和你一樣是大城市裏的人,你們大城市裏的人怎麽看得上我這農村人呢?周哥,隻不過我是單相思罷了。”


    “子木領導,你們如果真有浪漫故事的話,因為農村和城市的原因沒有走到一起真的很可惜。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有夫妻相啊!”


    “周哥,陳紅瑜曾經是你的人,你怎麽說她和我有夫妻相呢?可見你這個人對愛情不堅貞,把自己的女人不當數。”


    李子木的話剛說完,陳紅瑜和周牧童都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子木卻不笑,反而一本正經的說:“周哥,你有事嗎?”


    李子木說著望向陳紅瑜,他希望陳紅瑜聽到這句話後會走的。


    陳紅瑜明白了李子木的意思,正要起身,周牧童卻說:“我沒有什麽事,隻是想過來看看你們。”


    “你呀!周哥,你真以為我和陳紅瑜在做你心裏想的那事啊?我給你說,你如果沒有事的話,你就在這裏坐下聽陳紅瑜同誌匯報工作,你如果有事的話你就去忙你的事。”


    周牧童連忙笑著說:“哦!你們談工作,我就不打擾了!”


    周牧童說後走了出去,他剛出門,陳紅瑜就嬌嗔道:“科長,你怎麽在他麵前那樣說呢?”


    “本來嘛!你和他曾經是那麽好的一對人,我想插上一腳都沒有插進來。”李子木說著故意使勁出了一聲長氣:“唉!這就是命啊!”


    陳紅瑜很難過的說:“科長,你別生氣!我那時候真不知道是你,要是早知道是你的話,我絕不會……”


    “算了吧!你是大城市的,我是窮山溝裏的土包子,我倆不是一個起跑線的人,你怎麽看得上我呢?”


    陳紅瑜著急的說:“要不我們現在開始?”


    陳紅瑜說後癡癡的看著李子木。


    李子木故意誇張的笑了笑:“拉倒吧!我那天給你說了你把婚離了你又不幹,我倆又怎麽開始呢?”


    “你那天隻是要我離婚你卻不離婚,那怎麽行?”


    李子木嘿嘿嘿的笑了笑:“那我們就沒有辦法重新開始了!”


    李子木真想對陳紅瑜說,你別看你是大城市來的玫瑰花,雖然鮮豔奪目,但你沒有我家叫不出名不知道是什麽花的三妹實在。


    李子木一邊想一邊愣愣的看著陳紅瑜,很久沒有說話。


    陳紅瑜把手在李子木的眼前晃了晃:“科長,發什麽呆啊?你不想離婚是不是我沒有你家裏那位漂亮?”


    “哪裏哪裏!你是玫瑰花,我家裏那位是一朵不起眼的沒有名字的地溝花,地溝裏的小花怎麽能與你這朵玫瑰花相比呢?”


    陳紅瑜驚詫的看著李子木:“科長,什麽地溝花?我怎麽沒有聽說過有這種花?”


    李子木一副驕傲的樣子說:“我說的地溝花你肯定沒有見到過,因為地溝花不出名,隻是地溝裏的一朵小花。”


    陳紅瑜“噗嗤”一下大笑起來:“科長,你真的風趣幽默,你竟然說你老婆是地溝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形容她老婆是地溝裏的小花,……”


    李子木不等陳紅瑜說完就打斷她:“你是不是覺得地溝花土氣不好看?”


    “是有點土氣!世上那麽多的鮮花你不叫,你怎麽偏偏用地溝裏的小花來形容你的老婆呢?”


    “陳紅瑜同誌,我本想要你這朵非常鮮豔的玫瑰花的,可我還沒有聞到你這朵鮮花的芳香就被你紮了一下,我隻有找一朵任何人都看不起的,趴在地溝裏生長的並不鮮豔的一朵小小的花啊!陳紅瑜同誌,地溝花雖然沒有你這朵玫瑰花鮮豔奪目,但她卻樸實無華,她不會嫌棄我兩地分居。所以我很喜歡我家裏的地溝花,所以我不能和她離婚。”


    陳紅瑜張著嘴驚愕的看著李子木,過了一陣輕輕的說:“科長,你夫人是哪個?她在什麽地方上班?”


    李子木心想,我家三妹不光是人才,還是文化知識並不比你這朵玫瑰花差。李子木就笑著說:“我的地溝花叫李子菊,她在……”


    李子木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紅瑜就驚愕的打斷他:“你夫人是李子菊?李子菊是你的夫人?”


    “怎麽啦?你認識李子菊?”


    “科長,是不是物資公司那個李子菊?”


    “對呀!就是那個李子菊!”李子木說後一副傲嬌的眼神看著陳紅瑜,心說,我的三妹不比你差吧!


    “唉!”陳紅瑜歎息一聲:“怪不得你不願離婚,如果我是個男人,有李子菊這樣的伴侶我也不想離婚。”


    “哦!”李子木沒想到陳紅瑜會這樣說,看來她和三妹打過交道了,而且已經輸給三妹這朵地溝裏的小花了。


    李子木想到這裏調侃的說:“陳姐,那我們不能公開做夫妻,我們就做地下夫妻如何?”


    “你還是要我當偏房啊?”


    “那你不當偏房當什麽?”李子木說後故意驚愕的看著陳紅瑜。


    “唉!我見過李子菊,她不但長的漂亮,而且非常能幹,是一個好女人,我比不過她。”陳紅瑜幽幽的說後從小包裏拿出一串葡萄:“看來我的夢是白做了!”


    陳紅瑜說著把葡萄遞給李子木:“科長,這串紅葡萄就是我的心!”


    陳紅瑜說後眼淚汪汪的看著李子木。李子木接過葡萄輕輕的說:“陳姐,別這樣!不要被我的弟兄們看到了,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你我就不好說了。”


    陳紅瑜從李子木的話裏感覺到他的態度了,似嗔似怒的看著李子木:“科長,你不喜歡我?”


    李子木輕輕的笑了笑:“陳姐,不是我不喜歡你,如果被人發現了我倆可就說不清楚了。”


    “那正好啊!”陳紅瑜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李子木還是聽清楚了。他一驚,這個女人不簡單,不能和她太近了,不然的話我會成為千夫所指的壞人。


    李子木想到這裏對陳紅瑜說:“陳姐,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但我倆就止步於此吧!你的孩子也大了,我的女兒也不小了,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不能再進一步了。我也看到過組織科的材料,你是你們單位列入的後備幹部,應該說你是有前途的人,我們不能因小失大。其他方麵的事都好說,這些事情不但自己抬不起頭來,就是子女也覺得丟人現眼。我倆既然曾經有過那麽一層關係,我倆就成為一對好朋友好姐弟吧!”


    “唉!”陳紅瑜歎息一聲說:“你吃葡萄吧!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也認真洗了的。”


    陳紅瑜說著摘下一顆葡萄要往李子木嘴裏送,李子木連忙擺了擺手:“你吃吧!我怕酸。”


    陳紅瑜輕輕的笑了笑:“不酸!我聽你家地溝花說你最喜歡吃葡萄了,所以我就給你帶來了。”


    “謝謝姐姐!”李子木說著摘下一顆葡萄正要往嘴裏送,一下想起自己是刷了牙的,連忙笑著說:“我飯後刷了牙的不能吃東西了。我吃了東西必須刷牙,不然的話不舒服不習慣。”


    陳紅瑜輕輕的撇了撇嘴:“你還真講究啊!”


    “姐,我不是講究是為了保護好牙齒。我多年來就是這樣了,三頓飯後必須刷牙,刷了牙後就不再吃東西了。”李子木這樣說的目的其實是不想現在吃陳紅瑜送的葡萄,他要等陳紅瑜走了後用水再洗一次才吃。


    陳紅瑜見李子木沒有立即吃葡萄,好像有些失落,她看了李子木一眼後拿出筆記本,邊翻邊說:“科長,我們公司領導決定搞一次精神文明教育活動,公司領導想請宣傳科的同誌給我們講一次課,你看行不行?”


    “這是好事怎麽不行?行!宣傳科支持你們,我安排一個人去給你們講課。”李子木說後來到對麵辦公室。十幾個弟兄都以驚詫的眼神看著他,李子木明白弟兄們的意思,就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越過那道三八線。”


    李子木的話音剛落,弟兄們一下哄堂大笑起來。何勤儉笑著說:“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阿二不曾偷。”


    主管職工教育工作的劉思敏這個女同誌竟然笑著說:“科長,好像有點不打自招啊!”


    李子木輕輕的笑了笑說:“好啊!現在先讓你們說,等你們輪到我說的時候,你們就不許反駁了。”


    李子木一邊說一邊指了指何勤儉和劉思敏:“焦化分廠要搞一次精神文明建設教育活動,他們請我們宣傳科的同誌去講課,你們二位誰去?”


    李子木本來可以直接點將安排的,但他故意這樣做,為的是堵一堵他倆的嘴。李子木說了後兩人都不出聲了,都低著頭做自己的事。


    李子木走到劉思敏的辦公桌前輕輕的敲了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打自招的同誌,你怎麽不說話呢?”


    劉思敏看著李子木向裏麵辦公桌的何勤儉努了努嘴,她的意思讓李子木去找何勤儉。


    李子木故意裝作很嚴肅的說:“哦!這個時候你不打自招了,竟然要你師傅去了。”


    其他弟兄聽李子木這樣一說,又哈哈哈的笑起來。


    劉思敏一下急了:“科長,這精神文明建設工作本來就是師傅老何的嘛!”


    “同誌哥,人家說的是精神文明教育不是建設。你是管職工教育的,這難道不是你的事?”


    李子木邊說邊走到何勤儉的辦公桌前笑著說:“老何,怎麽樣?你帶的徒弟不是隔壁那個挖金的人,現在是不是該你這個師傅出場了?”


    何勤儉有些無奈的說:“你是頭兒,你說了算!”


    “好!那就是你了!你過來一下。”


    何勤儉跟著李子木來到辦公室,李子木對陳紅瑜說:“陳老師,我們宣傳科何勤儉老師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商量具體內容,我出去方便一下。”


    李子木說後又來到大辦公室笑著對兄弟們說:“我有一個想法,我們宣傳科的同誌每個人都到基層單位去講講課,這樣既鍛煉了我們,也為我們的宣傳教育工作增添了內容。”


    李子木的話剛說完,周牧童就說:“你這個主意不錯,就應該這樣做。”


    “那好!你們每個人列出教育題綱,我們明天科裏開會集體討論。”


    這時候何勤儉回來了,李子木問道:“你們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下周星期二下午進行。”


    “好!”李子木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輕輕的說:“她走了嗎?”


    何勤儉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嘿!”李子木歎息一聲就走出了大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輕輕的把門帶上,並沒有立即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站在門口想怎麽才能把陳紅瑜趕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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