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坐在宣傳科大辦公室周牧童的位置上,弟兄們望著他輕輕的笑了笑,李子木明白這是弟兄們在安慰自己。


    李子木沒有看到陳紅瑜,就驚詫的問道:“老何,陳紅瑜呢?”


    “她剛走了!”何勤儉說後一邊給李子木倒水一邊說:“什麽玩意啊!真的是蛇鼠一窩,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生的兒子就會打洞。”


    李子木笑了笑,望著何勤儉:“你們都聽到了?”


    何勤儉一副鄙夷的眼神說:“那聲音像牛叫喚一樣我們怎麽聽不到?不過我說,你老李也應該改一改你的脾氣性格了,不能老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你雖然是一副好心,但也要分人,對待有些人你還是要拿出你們當兵的人那種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來。你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沒少給你出難題,我們看著都替你著急,你卻還是那個樣子對待他。這下好了,他的夫人都敢來和你叫板了。”


    “老何,你不要光說我,你們幾個有誰不是處處遷就他,事事讓著他的?”


    “老李,我們這是不想理他。你看到沒有,他在辦公室的時候有幾個人與他打招呼說話?他在的時候我們這個辦公室是不是死氣沉沉的?他不在的時候是不是要活躍很多?依我說,頭,你幹脆想辦法把他趕出去得了,免得我們辦公室的弟兄們心情不舒暢。”何勤儉說後故意朝李子木點了點頭,他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建議好不好?


    李子木明白了何勤儉的意思,輕輕的咧了咧嘴:“老何,這次事情過後我估計不用我們說什麽,某人可能自己就會要求調走了。”


    劉思敏詫異的看著李子木:“不會吧!科長,他調出去能幹什麽呢?哪個單位哪個部門會要他呢?”


    “唉!”李子木故意歎息一聲:“他是都要當科長的人了,怎麽會沒有人要呢?”


    “他當科長?他想當科長?”弟兄們說後都驚詫的看著李子木。


    “怎麽?你們沒有聽說過他當科長的事?”李子木不解的看著大家。


    何勤儉鄙夷的說:“他如果能當科長的話,我們這些人就可以當廠長當書記了!”


    “吔!老何,他不是說老科長在的時候,已經說了他是下任科長的接班人嗎?”


    “老科長說他是下任科長的接班人?老科長什麽時候說的?我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何勤儉說後望著其他的人:“弟兄們,你們聽到說過沒有?反正我沒有聽到過。”


    “哎!這些話可能是老科長私下給他說的……”李子木的話還沒有說完,何勤儉就一下打斷他:“老李,你原來也和老科長陳誌斌接觸過的,老科長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不可能私下給某人許這樣的願的。再說就算是老科長說了他退休後這個同誌來接班,一個科長的任命不是老科長說了算的,那是要經過廠領導班子集體討論決定才行的。所以,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他自己想的……唉!我想起來了,老科長可能是在這種情況下說的。”


    李子木不解的看著何勤儉:“老科長什麽情況下說的?”


    其他弟兄們也不解的看著何勤儉。何勤儉自嘲似的笑了笑說:“老科長肯定是在他麵前這樣說過,小黃,我退休後,你來當這個科長怎麽樣?我們在坐的都遇到過這種情況。我想那位同誌就把老科長這句玩笑話當真了,就認為老科長說過以後他就能當宣傳科長了,真的是可笑至極。”


    劉思敏笑著說:“對呀!老科長曾經也在我麵前開玩笑說,小劉,我退休後你來當這個科長。你李科長不也開過我這樣的玩笑嗎?想不到他竟然把這些玩笑話當真了,而且還深信不疑。”


    閉路電視有線台播音員小柳笑著說:“老科長就是愛開這樣的玩笑,有次在我們錄音的時候,他也給我開玩笑說,小柳,你的工作不錯,我以後退休了你來當這個科長。我們都知道這是玩笑話,沒想到他們竟然當真了,真的是好笑。”


    “你們這樣說我明白了,那我什麽時候問問老科長,看看他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我好找黃貴族同誌……”李子木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紅瑜就推門進來了。她望著弟兄們笑了笑,徑直朝李子木走過去,弟兄們看著陳紅瑜竊竊的笑起來。


    李子木對陳紅瑜今天卷入這場紛爭心裏有氣,望著她說:“陳紅瑜同誌,你今天這把火可點的不是時候啊!”


    陳紅瑜歉意的說:“科長,我沒想到她竟然暗指我和你……”


    李子木大聲的打斷陳紅瑜:“她是在暗指你和我的事嗎?她已經公開說出來了。你沒有來之前,她已經對準我了,說我作風不正,我都沒有發火,就想等她說完再慢慢的回擊她。你倒好,你聽見她說的話就接嘴,這下我和你在鋼鐵廠可就出名了。我給你說,陳紅瑜同誌,搞不好你家裏那位會來找我的。你那位如果也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我就被你陳紅瑜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陳紅瑜眼淚汪汪的看著李子木:“李科長,實在對不起!沒想到我會給你增添這麽大的麻煩。”


    何勤儉笑著說:“陳老師,你現在道歉賠禮都沒有用,關鍵要看你家裏那個人聽到今天的事情會怎麽想了。如果你那位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可能不會說什麽,最多你們兩口子躺在床上說一說,如果他真的猶如老李說的那樣,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說不定他真有可能來找老李的麻煩,搞不好他還要和你離婚。”


    李子木覺得何勤儉的話雖然有嚇唬陳紅瑜的成分,不過還是說的很恰如其分。李子木想到這裏,故意瞪著眼望著陳紅瑜說:“想不到我被你陳紅瑜同誌拖進了漩渦裏,就是不知道我後麵還能不能從漩渦裏爬出來了, 我如果爬不出來你陳紅瑜就是我的罪人就是我的克星。”


    何勤儉連忙說:“老李,你也不要虛怕,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都可以替你作證。”


    李子木連忙雙手抱拳向弟兄們作了作揖:“謝謝兄弟們!隻怕到那時候你們的證明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李子木根本沒有想到,後麵的事情真的被他不幸言中了,陳紅瑜的丈夫竟然真的來找他了。


    這天,李子木走出辦公室後,辦公室裏隻有熊書記、周牧童和許先芝三人,熊世白書記本想問問許先芝為什麽吵架的,但他覺得許先芝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就問周牧童:“老周,你是不是一直在這裏?”


    “我是一直在這裏。”


    “那你給我說說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牧童把情況說了後,熊世白書記看了看許先芝說:“小許,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許先芝以為熊世白書記很讚成支持她,一副驕傲的樣子走了出去。


    許先芝跟著熊世白書記進了辦公室後,秘書小羅連忙給許先芝送上一杯熱水,並拿著筆記本準備作記錄。


    秘書小羅以前和許先芝打過交道,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在前一分鍾說的話,後一分鍾都可以不承認。小羅知道許先芝的這個特點,不等熊書記吩咐就拿著記錄本來了。


    熊書記讚許的點了點頭,望著許先芝說:“小許,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麽到李科長的辦公室去找他?”


    許先芝眼淚汪汪的看著熊書記:“書記,李子木這個科長欺負人!”


    “哦!李子木欺負人?他欺負誰啦?”熊書記說後緊緊的盯著許先芝。


    “他欺負我了!”許先芝非常肯定的說。


    “那你說說看他是怎麽欺負你的?”熊書記說後望著小羅:“小羅,你要把許先芝同誌說的話都記好,不能有漏了的!”


    熊書記這樣說的目的就是告訴許先芝,你說的話都是有記錄的。


    許先芝抹了一把眼淚說:“書記,李子木挾私報複我,欺負我家黃貴族。”


    “李子木挾私報複你?你和他沒有什麽接觸啊!他怎麽挾私報複你呢?他又怎麽在欺負你家黃貴族呢?”


    “書記,你可能不知道,李子木曾經和我訂婚我沒有同意,他就報複我和黃貴族。”


    “什麽?”熊世白書記輕輕的笑了笑:“你和李子木曾經訂過婚?這麽多年我是第一次聽說。小許,你好好的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先芝抬起頭來眼巴巴的望著熊書記:“書記,多年前,李子木通過他姨父劉家傑給我父親說過,我父親沒有答應他,哪想到他轉業回來後,知道我和黃貴族在一起了他就報複我。”


    熊書記笑了笑:“小許,李子木是怎麽在報複你家黃貴族的?你給我詳細說說,我處分他。”


    許先芝聽到熊書記要處分李子木,連忙高興起來:“書記,李子木星期天請客,宣傳科的人都通知去了,就不通知我家黃貴族。書記,李子木這不是欺負人嗎?”


    “哦!李子木請客不通知黃貴族,這的確是欺負人。”熊書記邊說邊抓起電話:“子木科長,你過來一下!”


    李子木放下電話後幾步來到熊世白書記的辦公室:“書記,您找我?”


    熊世白很嚴肅的說:“你先坐下,我問你,你星期天是不是請你們宣傳科的同誌吃飯了?”


    “我是請了!”李子木不清楚熊世白問這個問題幹什麽,就問道:“書記,是不是……”


    熊世白不等李子木說完就打斷他說:“你們宣傳科的人是不是都參加了?”


    李子木看了一眼許先芝,輕輕的笑了笑:“不是的!黃貴族同誌就沒有來?”


    “你知不知道黃貴族同誌為什麽沒有來?”熊世白說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子木。


    “熊書記,我前麵不知道他沒有來的原因,剛才許先芝同誌說是我沒有專門請他,他就不願意來。所以,我想可能就是因為我沒有親自給黃貴族同誌說,他就沒有來。”


    熊世白望著許先芝:“小許,黃貴族回家給你說過李子木請客的事沒有?”


    許先芝不假思索的說:“他說過請客的事。”


    熊世白輕輕的笑了笑:“哦!黃貴族既然回家說過李子木請客的事,這麽說他已經知道李子木請客的事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他為什麽不去參加呢?”


    “李科長並沒有親自給黃貴族說請客的事,我家老黃怎麽好意思去呢?”


    熊世白望著李子木輕輕的笑了笑:“你為什麽不親自給黃貴族同誌說一聲呢?”


    “書記,科裏的人我都沒有一個一個的通知,我隻是給周牧童同誌說了,由他幫我通知科裏的同誌。 ”


    熊世白輕輕的點了點頭:“子木,你為什麽想到請客?”


    “書記,我沒有到宣傳科去的時候就與宣傳科的同誌們很熟,我們經常在一塊有吃飯喝茶的事。我到宣傳科後,弟兄們就要我請他們一頓,我不想在外麵去吃飯,就在家裏請他們,事情就是這樣的。書記,我沒想到為這麽件事就把黃貴族同誌得罪了,這是我的錯,所以,我當著書記您的麵向許先芝同誌賠禮道歉,並請許先芝同誌轉告黃貴族同誌,我對不起他,請他原諒!”


    “哼!”許先芝使勁哼了一聲,一副鄙夷不屑的眼神看了李子木一眼後就把臉轉向一邊。


    熊世白望著許先芝說:“小許,李科長已經檢討了這是他的錯,這個問題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熊世白說後望著李子木突然威嚴的說:“李子木,你有沒有挾私報複黃貴族和許先芝的事?”


    李子木驚詫的看著熊世白:“書記,我挾私報複他們?我為什麽要挾私報複他們呢?”


    熊世白瞪著眼睛望著李子木:“李子木,你可要想好啊!如果查出來你真的有挾私報複的事,那可是要嚴肅處理的!”


    李子木認真想了想,自己在什麽地方報複過黃貴族呢?李子木覺得自己對黃貴族已經不錯了,自己怎麽會有報複他的事呢?


    李子木想到這裏堅定的說:“熊書記,我沒有什麽地方報複過整過黃貴族同誌,如果組織上查出來我有的話,我甘願接受組織上的任何處分!”


    熊世白把桌子使勁一拍:“你李子木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可你的內心卻是非常的肮髒,你竟然裝得那麽老實,我倆共事這麽多年,你竟然連我都騙了,你這個人沒想到心裏是那麽陰暗……”


    李子木覺得熊世白這話說的太離譜了,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熊書記,你這是在說我嗎?”


    熊世白冷笑了一聲:“好像我是在說別人啊!”


    李子木的氣一下上來了,大聲的說:“熊書記,你先不要往下說,你說說看到底我做了什麽事情引起你生氣發火?”


    熊世白說了後,李子木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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