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弟這話,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呢?”


    於師兄麵上的笑容寡淡下來,“你我一見如故,為兄才多說幾句,你怎麽還上綱上線了呢?”


    為了避免自己會錯意,於師兄還想專門確認一下。


    白蒼聞言笑道:“於師兄說的哪裏話?小弟不是說過了嘛,打死都不會向韓師透露半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畢竟你詆毀的可是我的“親親師尊”、“摯愛親朋”。


    這事啊,得加錢!!!


    “白師弟,做人要厚道!”


    於師兄麵色一沉,“哪有你這樣做事的?更何況空口無憑,你有什麽證據,證明為兄說過那些話?”


    白蒼淡然一笑,“看來於師兄對我誤會很深呐。”


    “既然如此,小弟就先行告辭了!”


    “常言道:日久見人心,於師兄定會看到我做人厚道那一麵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


    反正我們“韓門”,做事就是這樣!


    蒸饃?你不服氣?!


    “且慢!”


    一看白蒼要起身,於師兄連忙叫住了他,“看來確實是為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樣吧,你我兄弟初次見麵,為兄也頗有家資,不如白師弟看看這屋裏有沒什麽喜歡的物件,就當是見麵禮也好,為兄向你陪罪也罷。”


    對於於師兄來說:凡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通通都不是問題,破財擋災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一言蔽之:他頗有家資,不差錢!


    他隻是不爽被白蒼“敲詐勒索”,更不想被壓過一頭而已。


    眼看白蒼油鹽不進,於師兄卻也是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瑪德!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狗咬人是常態,人總不能反過來咬回去吧?


    這樣一想,於師兄頓覺心裏舒服了許多。


    “使不得,使不得,這怎麽好意思呢?”


    白蒼聞言麵露“羞澀”道:“其實小弟是個丹師。”


    此言一出,於師兄不由得倒吸一口香菇滑雞:瑪德!你小子,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凡是跟煉丹有關的東西,就踏馬沒有便宜的,除了貴沒有任何缺點。


    但是於師兄卻也是個場麵人,說出去的話,那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當即咬著牙道:“好說,為兄這裏收藏著幾張丹方,不如……”


    白蒼連忙擺手,“於師兄折煞小弟也,丹方何等貴重,小弟豈敢無功受祿?”


    丹方還不滿意?你踏馬是想獅子大開口嗎?


    於師兄瞪大了眼睛,“咳咳,為兄這裏,還有幾個破舊的丹爐,不知……”


    瑪德!我就再忍你這一次。


    下回我再跟你打交道,那我就是狗!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於師兄,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白蒼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小弟自有老師,賜下亦有丹鼎,不敢受師兄如此厚禮。”


    你別太踏馬得寸進尺我告訴你!


    於師兄眼睛瞪得溜圓,咬牙切齒道:“那師弟認為什麽合適?”


    白蒼“羞澀”一笑,“我聽說別的丹師都有丹火……”


    你踏馬,欺人太甚!!!


    於師兄聞言忍無可忍,“砰”地一下拍了桌子,“你知道一朵丹火的價值嗎?把你整個賣都不夠!”


    如此大的胃口,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於師兄何必動怒?小弟隻是那麽一說,又沒向師兄索要。”


    白蒼滿臉無辜的表情,但眼神中的戲謔,卻在毫不遮掩地告訴對方:勞資就是獅子大開口,你又能奈我何?


    得罪了道爺還想好?你怕是不知道道爺是怎麽起家的吧?


    如果“於師兄”沒有給自己挖坑,白蒼確實無意得罪這等手握權勢,又修為強橫、底蘊深厚的實力派。


    但是對方既然出了招,他就必須狠狠地咬回去。


    而且必須要咬痛對方,咬下“於師兄”的一塊肉來,咬得他鮮血淋漓。


    否則白蒼的人設就立不住,處置值守道童的行為,更是會被人當成欺軟怕硬的笑柄。


    到那時候,恐怕會有更多自認為根底硬的人,來找他的麻煩。


    總之還是那句話: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從殺雞儆猴的角度來看,“於師兄”這隻雞,可比值守道童要好百倍、千倍不止。


    就連堂堂客堂主事、八大執事之首我都不怕,其他人若是想惹事,難道不會掂量掂量嗎?


    若是此“戰”功成,白蒼的“瘋狗人設”也算是立住了!


    以後的日子,也將會好過許多,至少能免去許多無謂的麻煩!


    當然啦,更關鍵的原因是:隻差一朵靈火,他就能湊夠籙職晉升的供奉,再獲得一根金手指了!


    跟著“潑天的富貴”比起來,得罪“於師兄”算什麽?


    反正無論怎麽說,白蒼也絕不可能退讓,更不可能放過這頭送上門來的肥羊。


    你自己將把柄往我手裏塞,還能怪得了誰?


    不下狠手,白蒼都感覺對不起自己、枉為禾山人!


    “你以為拜入韓師叔門下,就能穩坐禾山真傳之位了嗎?”


    正想著,於師兄忽然冷笑道:“總觀規矩:凡入門道徒,皆須當三年雜役,方可授童子籙,正式開始修行。”


    “凡入道修行者,皆須三年效勞,核查功過,方可擇其優者授羽士籙,登記造冊,名列禾山內門。”


    “再三年,羽士中擇其優者,方可授黃冠籙,名列禾山真傳。”


    說到這裏,於師兄意味深長道:“白師弟,你雖然拜入韓師叔門下,但是卻未有在總觀進修、任職的經曆,更未核查功過,不合規矩啊!”


    “最重要的是:黃冠授籙,每三年一次,不巧上次授籙,就在三個月前,你卻是已經錯過大好時機。”


    “若是沒有得力人士,在三都議事會中替你說話,你怕是要在我這客堂當中,再住三年了!”


    說罷,於師兄略微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好像是在說:你求我啊,你求我就替你說話。


    真以為他這個八大執事之首,是這麽好拿捏的嗎?


    剛才隻是一時大意,沒有閃,小看了你這黃毛小兒,才被你不講武德、偷襲得手。


    現在嘛,攻守之勢易也!


    未來三年,你很可能還要在我手底下混哦,怕了沒?


    聽得這話,白蒼卻是微微一笑,“如此,這三年就勞煩師兄關照了!”


    天王老子來了,今天我也要訛你一朵丹火!


    玉皇大帝來了也不好使,我說的!


    【持續高燒中,存稿耗盡,急需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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