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如果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張廣出來這麽久一定也想早點回家。”趙天宇轉過身說了一句就向樓梯的方向走去了。


    趙天宇帶著黑龍軍還有龍衛堂等人浩浩蕩蕩的向北龍省進發了。


    車子整整的開了一夜多,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眾人才返回到了龍頭市。


    一回到龍頭市以後,趙天宇就為張廣設立了靈堂,而且還要親自守孝三天後,再將張廣風光大葬。


    趙天宇默默地坐在張廣的靈柩前,眼神空洞而悲傷。他靜靜地凝視著前方,仿佛能透過那冰冷的棺木看到曾經與張廣一起度過的時光。


    陳曉龍和其他朋友們也紛紛來到這裏,他們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滿了對逝者的思念和不舍。


    每個人都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陪伴張廣了。他們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為自己的兄弟盡一份力,讓他走得安心一些。


    在這個寂靜的靈堂裏,沒有人說話,隻有偶爾傳來的抽泣聲打破了沉默。


    收到消息的張廣父母匆匆趕來,他們滿臉憔悴,眼中滿是淚水。


    當他們看到兒子的遺體時,悲痛欲絕,幾乎無法站立。母親緊緊地握住兒子的手,泣不成聲;父親則強忍著悲痛,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龐,仿佛想把他從沉睡中喚醒。


    整個場麵令人心碎,在場的人們無不為之動容。兩位老人在靈堂內幾乎哭到昏厥,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悲傷的事情了吧。


    趙天宇怕張廣的父母悲傷過度影響身體健康,就讓上官彬哲將二老送了回去。


    不知道是因為張廣的朋友都沒有收到消息,還是因為張廣死了,所有人都想和他劃清界限,除了張廣的父母外,就再也沒有親友來吊唁。


    直到下午黃昏的時候,張廣的女朋友來到了靈堂,她從外麵走了進來,站在了張廣的旁邊。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撫摸著張廣的臉龐,眼中滿是哀傷。


    她輕輕地說道:“廣,你怎麽能就這麽丟下我一個人呢?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一起做,還有好多話沒有說。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輩子的。”


    說完,她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她緩緩蹲下身子,將臉貼在張廣的手上,仿佛能感受到他最後的溫度。


    “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夢見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真的好想再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笑容......”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泣不成聲。


    最後,她深情地吻了一下張廣的額頭,然後默默地離開了靈堂。留下的,隻有無盡的悲痛和思念。


    死了的人,躺在那裏,解脫了,不用在理會這個世界上的恩怨糾紛。


    可是那些活著的人死了的人,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進入了一個永恒的寧靜國度,擺脫了塵世的紛擾和煩惱。


    他們不再需要麵對生活中的種種壓力與挑戰,也無需再去理睬這個世界上複雜的恩怨情仇、利益糾葛。


    然而,那些活著的人卻無法如此輕易地獲得解脫。他們依然要繼續前行,背負著死者留下的遺憾和未完成的夢想。


    生者們或許會陷入無盡的悲痛之中,思念著逝去的親人朋友;亦或是被現實的困境所困擾,掙紮在生活的泥沼裏。


    他們不僅要承受內心的痛苦,還要努力應對外界的種種壓力和困難。


    死亡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而那些活在傷痛裏麵的活人,就是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見到張廣的父母和女朋友的時候,趙天宇幾次想要走過去向他們表達自己的歉意,可是他的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動不得分毫。


    嘴上好像堵住了一塊大石頭,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傷欲絕的三人,什麽都做不了。


    趙天宇在為張廣守靈的第二天上午,龍門的各大堂主以及已經退隱的錢明禮都來到了這裏和張廣進行道別。


    “門主,張廣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也知道張廣和兄弟們的感情,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的走出來,重新振作起來,龍門不隻有張廣,還有成千上萬的兄弟們再等著你的帶領呢。”


    吊唁完張廣以後,錢明禮來到了趙天宇的麵前,拍著趙天宇的肩膀,勸說著趙天宇。


    “我明白,錢老,就是張廣就這麽走了,我的心裏真的好難受。”趙天宇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振作起來的。


    下午的時候,丁嘉強和劉飛虎兩個人也帶人過來進行了吊唁,他們和張廣並沒有什麽感情,能夠來這裏無非是看在趙天宇的麵子。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一個手下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靈堂。


    “放肆,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慌慌張張的成個什麽樣子。”孟磊對跑進來的人嗬斥著,顯然這個人歸他管,否則他也不會去說這個人。


    “堂主,門外來了幾個人,領頭的自稱是代加的人。我們怎麽辦。”手下的人快速的將自己這邊情況告訴給了趙天宇。


    “他們來幹什麽。”聽到手下的話,上官彬哲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趙天宇。


    “管他們是來幹什麽的,我現在就帶人把他們給抓起來,明天就用他們的血來送張廣兄弟上路。”


    候子聽見代加等人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表示要把對方給拿下。


    “慢著,他們敢來就說明他們不怕被我們給抓了,而且兩國交戰還不怒斬來使呢,讓他們進來我看看他們到底是幾個意思。”


    趙天宇立即出聲製止了衝動的候子,然後帶著眾人在靈堂裏麵站好,讓手下的人去請了代加等人進來。


    很快手下就將一身黑色衣服的代加等人帶進了靈堂,來到了趙天宇的麵前。


    “你來做什麽。”趙天宇麵色陰冷的問著代加。


    “聽說,趙門主的兄弟有所不測,我特地前來吊唁,看來趙門主是不歡迎嗎,沒想到你們這麽大的幫派嗬嗬氣度也不過如此。”


    代加看到趙天宇的臉色和頹廢的神情,心裏麵高興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在靈堂這個地方,他可能都得開懷大笑。


    “既然是來吊唁的,我自然是歡迎的,不過請你們快點離開,我怕我的兄弟會不高興,站起來幹你們。”趙天宇說了這麽一句就站好不再搭理代加了。


    代加見狀也不生氣,帶著自己的人上了香,鞠了躬,然後對趙天宇假惺惺的安慰了一下,就帶著人準備離開了。


    就在代加和他的手下即將走出靈堂的時候,他身後的一個人對著地上吐了一口痰。


    這樣的行為,徹底惹怒了,趙天宇和現場所有的人,站在門口的黑龍軍二團的人立即站在了門口擋住了代加等人去路。


    “代先生,你的人在我兄弟的靈堂做出這樣不禮貌的行為,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恐怕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們不會讓你們輕易的離開的。”走過來的趙天宇看著代加說著。


    “不就是吐了一口痰而已,趙門主,沒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的吧,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我奉勸你一下,胳膊擰不過大腿,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你也不想你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的離你而去吧。”代加很冷靜的說著。


    “威脅過我的人很多,不過最後都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我不知道你說的惹不起的人是你還是你的主子,但是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趙天宇惡狠狠的對代加說著。


    “還不快點給趙門主道歉。”代加對剛剛吐口水的手下說了一句。


    “趙門主對不起。”代加的這個手下很是敷衍的說了一句。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你現在跪下來把你的痰擦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趙天宇對代加的手下很不滿意。


    “哼,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叫我跪下來擦痰,你也配。”代加的手下很是不屑地對趙天宇說著。


    隻見趙天宇迅速的出拳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沒等他反應過來接著用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的身體按在了地上,和地麵來回的摩擦著,用他的後背將地上的痰給擦了個一幹而淨,才鬆開手站了回去。


    “你媽的,你竟然敢用老子的身體擦痰,我他媽的宰了你。”那名手下不僅挨打還被趙天宇給羞辱了,一下子就火了,立即就要動手和趙天宇拚命的樣子。


    “好了,不要再鬧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趙天宇今天的事情你記住了,咱們走著瞧。”代加叫住了自己手下的人,生氣的對趙天宇說了一句,然後一甩袖子帶著自己手下的人就要走。


    “放他們走,別讓他們在這裏打擾我兄弟的清靜。”黑龍二團的人聽見趙天宇的話以後,才向兩邊閃開,給代加等人給放行了。


    “天宇哥,要不要我現在去豫南省那邊,我齊魯省已經都在咱們手裏了,我怕他們會在另一邊對咱們龍門動手。”代加走了以後,上官彬哲有些擔心的說著。


    “不用你就通知那幾個堂主,把現有的地盤給我守好了就行,如果對方的勢頭太猛向後撤退一些也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和對方硬拚。”趙天宇沒有同意上官彬哲的話,而是讓龍門的人繼續守好自己的地盤,不要有其他的任何行動。


    “是,我這就去安排。”上官彬哲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趙天宇那落寞的神情,就把話咽了下去。


    傍晚的時候,紮克帶著達爾罕從北蒙省趕了過來,看望趙天宇,兩個人在房間裏麵談到了很晚才休息。


    轉日就是張廣下葬的日子,趙天宇為他的好兄弟,準備一場非常隆重的葬禮。


    靈堂內擺滿了鮮花,白色的花海散發著陣陣幽香。遺像中的張廣笑容燦爛,仿佛在注視著每一個前來吊唁的人。


    送葬的隊伍綿延數裏,人們身著黑色禮服,神情肅穆。車輛組成的長龍緩緩前行,笛聲響徹雲霄。


    墓地選在了郊外的一座山上,風景優美。棺木被小心翼翼地放入墓穴中,眾人輪流上前獻上鮮花。


    整個葬禮過程莊嚴肅穆,彰顯著張廣生前的地位和成就。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趙天宇心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思念。


    “兒呀,你怎麽這麽狠心啊,把我和你爸爸留在這人間,自己一個人先走了,你叫我們以後怎麽活啊。”張廣的母親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哭泣著說道。


    “阿姨,張廣走了,但是我們還在,你不要太難過了,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們都是您二老的兒子,我們給您養老送終。”聽到張廣母親的話,趙天宇走了過去扶起了她,講出了自己的心裏的話。


    “對,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媽媽,我們會代替張廣孝敬二老的。”陳曉龍、徐涵還有吳琦也都站出來說著。


    上官彬哲怕兩位老人在這裏傷心過度,身體會承受不住,立即讓人將他們攙扶著離開了墓地。


    張廣的葬禮結束了,一個鮮活的生命也就此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大家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墓地準備回去了。


    “天宇哥,您稍等一下。”張廣的女朋友叫住了走在最後的趙天宇。


    趙天宇回過頭看著張廣的女朋友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之前的時候,我和張廣聊天的時候,曾經勸過他離開你和你的龍門,但是張廣拒絕了,他說雖然他離開了警隊,從一名輔警成為了一個黑道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的選擇後悔後,他說跟著你做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我知道張廣的死對你來說打擊也很大,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的振作起來,我相信張廣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消沉的樣子。”說完張廣的女朋友,就徑直的向山下走去了。


    \"兄弟,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趙天宇緊盯著張廣女友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堅定而又充滿哀傷。他靜靜地佇立在那塊冰冷的墓碑之前,心情異常沉重,腦海中不斷閃過與張廣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


    回想起他們共同經曆過的風風雨雨、歡笑淚水,趙天宇感慨萬分。如今物是人非,陰陽兩隔,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堅強起來。他暗暗立下誓言: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挑戰,都要全力以赴讓龍門變得更加強大,以此來告慰張廣的在天之靈。


    微風輕拂著趙天宇的臉龐,仿佛也在安慰著他那顆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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