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禍族?”


    幽靜的庭院內,徐陽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眼前的念奴兒。


    念奴兒一路奔波而來,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情緒。


    此刻她的臉色頗有些紅潤,這一抹紅潤讓本就柔弱的嬌容更顯得楚楚動人。


    剛才她和花語等人的對話,徐陽全都聽在了耳中。


    當得知念奴兒禍族的身份時,徐陽心中還是泛起了些許意外。


    “徐公子也知道禍族?”念奴兒輕輕摘下了麵紗,那天生嬌媚的麵容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也神態自若地與徐陽交談起來,“不知道是否深入了解過呢?”


    “深入?不知道奴兒小姐的口中的深入,需要深入何種程度,才算了解。”徐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此刻的他可沒閑著,大腿上還躺著個醉意朦朧、正打著酒嗝的龍冰兒。


    而青雪則跑到後院嘔吐去了。


    徐陽的這番話,讓念奴兒嬌容之上的紅潤愈發明顯了些。


    本隻是想調侃一下,沒想到徐陽的回應如此巧妙。


    她那美眸落在龍冰兒身上,再次開口問道:“徐公子很討女孩子喜歡?”


    徐陽自然也注視著對方,一根手指有節奏地在龍冰兒的小腦袋瓜上輕輕敲擊著,“若是惹男孩子喜歡的話,恐見不得人了。”


    “嗬嗬……”念奴兒不禁一陣嬌嗔地笑了起來,“徐公子倒是一個有趣之人,讓奴家也不禁心生些許的仰慕,就是不知道徐公子可否給得了機會。”


    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然而那眼眸卻是直直地盯著徐陽,隱隱帶著一些期待。


    “嘔……”


    也不知望花樓中的酒水是何等的烈性,竟能讓龍冰兒這開辟了絳宮的假靈境界修士,醉得如此不成樣子。


    念奴兒的話剛說完,龍冰兒便趴在徐陽大腿上嘔吐起來。


    “說正事吧!”


    徐陽倒也不嫌棄,手上動作輕柔地輕撫著龍冰兒的後背,照顧得十分周到。


    “既然徐公子已經對禍族有所了解,那奴家也不必繼續隱瞞了。”念奴兒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緩緩起身,再次開口說道,“那至尊心中所封印之人,便來自於禍族。”


    “與那詭異世界,又有何關係?”


    徐陽的臉上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不過這並非他最為關心的重點。


    他一心隻想弄清楚那一扇門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何種秘密,以及那詭異世界是如何形成的?


    它和亂世棺之間又有著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


    “此人來自於陰間禍族。”念奴兒並未急著解答徐陽剛才的問題,繼續解釋道,“曾沾染過不祥。”


    說到這裏,她回頭看向徐陽。


    徐陽在這一刻蹙起了眉頭。


    陰間禍族這個名字,他並非首次聽聞,先前天香聖女也曾向他提及過。


    至於不祥,似乎的確和亂世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想到這裏,徐陽抬頭回望過去,“如此說來,你們將至尊心送到我這兒來,是斷定了我不祥之人的身份,能夠避開不祥,從而見到裏麵被封印的那人?”


    念奴兒沒有否認,微微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略帶幾分歉意,不過這一切都是她師尊的安排,她無法違背。


    隻能繼續解釋道:“至尊心本就來自於那一片詭異世界,想必徐公子應該知道,那詭異世界中,擁有無數的亂世棺。”


    “詭異世界中的每一口亂世棺,都曾有一顆這樣的至尊心。”


    “眼下這一顆至尊心,便是陰間禍族的那一位至尊從那詭異世界中所得,後來沾染不祥被封印其中。”


    念奴兒注視著徐陽的目光越發意味深長,仿佛在強調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沾染不祥之人,最終都會被封印進入亂世棺。


    同樣的意思,之前徐陽也在至尊心中的那一位口中得知。


    不過他對此並不是特別在意。他也不相信所謂的不祥。


    在他看來,無非就是一些能夠擴散的強大詛咒罷了。


    既然是詛咒,就必定有破解之法。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徐陽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很重要嗎?”念奴兒有些不解地望著徐陽,“這關係到你的未來。”


    徐陽卻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望著她,眼神堅定。


    這倒是讓念奴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臉色再次泛起紅暈。


    無奈地回答道:“那個詭異世界,聽我師尊說,應當是來自於仙庭,似乎是仙庭有人並不願意見到凡間有至強者的存在,故此降下了一道仙門。”


    “至尊已是人之極限,想要繼續突破,便隻有窺探仙機。”


    “故此,往來曆代至尊,明知是陷阱,也要闖上一闖。”


    “結果便是現在的局麵。”


    “幾乎所有至尊在踏入仙門之前,都沾染上了不祥,從而被封印在亂世棺中。”


    “天香聖地的那一位,也不例外。”念奴兒話中有話。


    徐陽既然背負亂世棺而來,身邊還有天香弟子跟隨,想必也應該是見過天香聖女的。


    也許,她依舊還被困在棺中也未可知。


    然而,天香聖女已經重獲新生並且離開。


    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徐陽也沒有去解釋有關天香聖地的事情。


    反而是開口詢問:“我曾記得那一位瞎子,是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告知的,你家師尊這又是為何?”


    “開啟至尊墓地。”念奴兒的眼神堅定了一分,緊緊地注視著徐陽,等待著他的答複。


    “開啟至尊墓地!!”


    徐陽沉吟了片刻,眉頭緊鎖。


    他曾記得,當初那老鴇是極力反對這件事情的。


    而且剛才也提到過,至尊追求仙道,卻沾染不祥。


    那上安城地下的墓地,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似乎是看出了徐陽內心的疑惑,念奴兒再次開口解釋:“墓中至尊,曾進入過仙門之後,墓中或許存有仙機。”


    聞言,徐陽的眉毛當即一挑。


    仙機!


    這兩個字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其誘惑力遠遠超過了眼前這位媚骨天成的禍族之女所帶來的誘惑。


    女人,哪有仙來得誘人!


    “就憑我們?還有那幾個南澤川的天驕?”徐陽問道。


    這無疑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至尊墓,又豈會輕易開啟,一群不過假靈境的修士,貿然進入無疑是去送死。


    “我家師尊曾言,墓中存在禁製,修為真靈者,不可入內。”念奴兒說道。


    言外之意,自然是禁止真靈境及其以上修為之人進入。


    見徐陽陷入了猶豫,念奴兒又再次開口:“至尊心便是開啟至尊墓的鑰匙,隻是墓中殺陣繁多,需徐公子引路。”


    “可是我為何要幫你們呢?”徐陽此刻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念奴兒並不惱怒,而是回答道:“仙機,非一人可得,並且我們還需要其他妖族中的一些東西。”


    “何物?”徐陽追問。


    “至尊血。”念奴兒回答得幹脆利落,“南澤川各族中雖然都有先輩遭受到厄難,卻都曾從至尊心中得到過一縷至尊血,完整的至尊心,才能夠開啟陵墓。”


    徐陽沉思了許久。


    龍冰兒此刻已經趴在他的大腿上熟睡過去,望著眼前這小丫頭,徐陽又抬頭凝望庭院外的上安城,心中思緒萬千。


    “你先行回去吧!”他輕聲說道。


    念奴兒皺了皺眉,“徐公子難道不再考慮一下嗎?”


    “天色已晚,奴兒小姐是要在我這裏過夜嗎?”


    “也並非不可!”


    徐陽沉默不語,庭院中陷入了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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