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輪:“…………”他錯了,他不該質疑席遠的。一般的奸商去交換信息,隻會把所有給出的信息編成假的,而席遠去交換信息,除了要給假的,還要讓他們忙活大半天才發現是假的。在外麵交流過的四人都懂席遠說的什麽意思,苗勝男和趙從輝卻不知道,他們還以為鳳凰心真的有精華,連忙問到底是誰取走的,俞輪給他們補了一會兒課,聽完以後,兩個小孩恍然大悟,再看向席遠,滿臉都是敬佩之情。缺德的明明白白,奸詐的徹徹底底,席哥,以後你就是我偶像!席遠自動忽視他們的眼神,繼續說道:“關卡的內容不一樣,規則也不一樣,上回他們遇到的不是寫設定,具體是什麽,他沒說。”沒交換到有用的信息,但也沒暴露出去重要的信息,已經算不錯了。鳳凰心有問題這種事,用不了多久五福臨門自己也能查到,現在席遠給了他們一個假消息,還能把他們拖住一會兒。“你們還交換了別的嗎?”“嗯,就交換了兩條,敬業福說的第二條是,公主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能提前知道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迎著幾雙驚愕的眼睛,席遠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他沒說實話。”俞輪等人:“……”說話不要大喘氣啊!趙從輝不解的問:“你怎麽知道他沒說實話?”席遠淡聲回答:“我看出來的。”趙從輝還想問,俞輪攔住了他,他看向俞輪,隻見俞輪對自己沉默的搖了搖頭。寂靜中,趙從輝腦中的燈泡一亮,他明白俞輪的意思了。席遠說不是實話,就肯定不是實話,熊孩子搗什麽亂。趙從輝:“……”另一邊,顏行碩垂眸思索著,“也許他沒說謊,隻是他給咱們換了一個概念。”有些事情可以說謊,有些事情說謊以後就會被發現。比如席遠說鳳凰心不會發光了,這就是真的,而且容易求證,他們去求證以後,繼而還會認為整句話都是真的。席遠不是省油的燈,敬業福更不是,他很可能和席遠一樣,隻說了半句實話,又或者,他想用真實的事情,擾亂他們的視線。顏行碩和席遠都不說話了,他們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兩位智囊都在忙活,俞輪掂量掂量自己的智商,決定就不跟他們一起湊熱鬧了。分散了注意力,俞輪一個轉眼,又看到了那根讓他腦殼疼的仙女棒。俞輪麵無表情:“給你一分鍾時間,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拿仙女棒。”趙從輝:“……”“我也不想這樣啊……”提到這個,他也覺得有點丟人:“突然就輪到我去寫設定了,我第一張抽到的牌還是空白牌,我急著想讓苗苗和我複活,就寫的特別快,我把我能想到的外掛能力全都寫上去了,可是寫完以後不能生效,那些字直接消失了,第二遍我又重頭寫。我聽和諧福說過,她跟我寫的差不多,就差一個來源,於是,第二遍寫完以後,我在末尾加了一句話,這種萬能魔法來自魔仙堡。”“……”俞輪十分費解:“魔法的來源那麽多,為什麽你不寫霍格沃茨,那個不是更有名?”趙從輝張了張口,沒什麽底氣的說道:“可我當時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魔仙堡……”俞輪無語望天,苗勝男湊到他倆身邊,“仙女棒挺好的。你後來又寫了哪些設定呀?”趙從輝回答:“第二張牌是書公子。”敏感的神經跳動了一下,俞輪猛回頭:“敬業福??你給他寫什麽了?”趙從輝陰森一笑:“我寫書公子其實是個死人,他因為太想得到鳳凰心,才凝出了實體,和正常人一樣活著,所有人、包括書公子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苗勝男呆呆的看著趙從輝:“厲害,這樣即使五福臨門拿到了鳳凰心,敬業福也不能通關了。”雖然有點損人不利己,但總算還是個靠譜的設定,俞輪點點頭,繼續問:“第三條你寫了什麽?”趙從輝望著俞輪,默默抿唇。俞輪:“…………”他瞬間頭大起來,“你不會抽到了我的牌吧?!”“沒有沒有,”趙從輝連連擺手,“是孔師兄的。”除了偶爾給人插插刀,孔惟勤多數時候都是一個呆萌又安靜的美男子,突然被點名,他開心的跑過來,“你寫了我嗎,寫的什麽?”扯起嘴角,幹巴巴的笑了一下,趙從輝說道:“是這樣,我第一張牌寫的字數多,而且寫了兩遍,浪費了一點時間,後來抽到第二張牌,沒想到是敵軍的,我臨時想了好久,才想出來一個讓他拿到鳳凰心也不算通關的設定,我是想給咱們提前留一個二次機會,萬一真讓他們提前拿到了呢,要是敬業福拿到,咱們就還有機會,隊長,你說是吧?”俞輪又變成了麵無表情的樣子,“說你到底寫了什麽。”趙從輝:“……”“我這不是正在說麽,等我抽第三張牌的時候,一看是孔師兄,我肯定要給孔師兄寫特別厲害的設定啊!於是,我就拿起筆,我準備給他寫的是,丞相並非普通人,他無時無刻不在暗中監視整個皇宮,而他真正的身份,是這世界上最強大、最無人能敵的魔法師!”俞輪的表情鬆動了一些,雖然又跟扯淡的魔法有關,但還算不錯,這樣一來,他們隊裏就有兩個外掛了。總的來看,趙從輝幹的不錯。正想著,苗勝男疑惑的問:“可是,我師兄手裏沒有仙女棒啊。”孔惟勤也覺得奇怪:“我是魔法師?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趙從輝又幹巴巴的笑了一聲。“是這樣,我之前說了,我浪費的時間太多,寫第三張牌的時候,都沒時間了,我緊趕慢趕,還是沒寫完,沒寫完的設定牌自動生效,我沒寫到魔法那裏,所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這張牌作廢了,既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可俞輪看著趙從輝心虛到極點的表情,總覺得他還沒說完,裏麵應該有別的事。他狐疑的問:“那你寫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