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動。


    “怎麽了?”


    “教官,後山在哪啊!”


    “你們學校!”


    “我們剛來。”


    總教官額頭青筋暴起,“跟我走。”


    伍:“你也不知道後山?”


    沉裕:“嗯。”


    一行人在學校裏七拐八拐的,終於到了。


    封閉的上了鐵鏽的鐵大門。


    沉裕:“原來這是後山。”


    “好了!東西都拿好了吧。按組進去。一個組,一個帳篷。男女一起的。”


    “別人選了的,就不能再選了。1組進!”


    底下的人,開始嚷嚷了。


    “那後麵進去還有什麽?”


    “不公平。”


    “沒事。又不是6組。”


    “6組是真的慘。”


    “是啊。”


    1隊甲:“還好不是6組。”


    1乙:“5組也沒好那去。”


    總教官:“2組進去。其他的,2組,2組的進去。”


    1乙:“真會搞幺蛾子。”


    沉裕和鬱煙此時也是很無語。


    總教官笑咪咪的看著剩下的兩組。


    “你們最後。明天早上,會上課。至於在哪上。下雨,就在房子,不下雨就那塊壩子。”


    “不要遲到。你們選一個隊長出來。把名字報給我。”


    “沉裕。”


    來自其他人的異口同聲,心之所向。


    沉裕臉黑的像鍋底。


    “好。沉裕,簽字吧。”


    沉裕簽了字。


    兩組人進去了。


    走到住的地方。


    離操場近的,已經被選了。


    剩下的,離操場都有點遠。


    “不用糾結了。”


    “左邊是5組,右邊6組。”


    “你們隊長的名字,很重要。”


    老六!!


    兩組前往自己的帳篷。


    傘放在了外麵。


    沉裕摸索著,開了燈。


    床板,看著像又不像。


    進門正對有一個大的,左右兩邊小的。


    “還好,帶了床單和被子。”


    “夏天,應該不用吧。”


    “我們靠著山這邊,溫度會低一些。”


    “我的名字,真的,服了。”


    “沒事。我們自己選的。”


    “不怕。”


    幾人動手打掃了一下,勉強吧。


    在床板下拖出了收縮凳子。


    “先分吧。”


    沉裕看著位置和人。


    “女生睡一起。你們男生自己分。”


    那個大的位置,雖然大,但男生的塊頭也不小,雖然不誇張。


    最後1甲睡的單人的。


    理由是:他太壯了。


    沉裕:“先把東西鋪好吧。等會應該要去吃飯了。”


    伍:“我們這2個就夠了。”


    1甲:“我。”


    沉裕:“大家帶被子沒?”


    “帶了。”


    “沒有。”


    “我沒帶小被子。寢室開空調,我都是蓋大被子。”


    沉裕同樣沒帶。


    沉裕把自己帶的衣服丟給了伍。


    “你晚上蓋這個吧。”


    伍玩味的看著她。


    “好。”


    沉裕外套是件厚的。


    沉裕不想看他的眼神,轉了頭。


    幾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坐在裏麵,外麵雨沒有要小的意思。


    沉裕起身出去了。


    “我出去一下。等會要是集合,你們先去。”


    沉裕遇見了其他組的組長。


    “吃飯的地方,找到了嗎?”


    “沒有。”


    “吃個飯,花樣都這麽多。”


    “誰告訴你們,要自己找的。”


    “帳篷裏有。”


    “你們沒有嘛?”


    “沒有。”


    隻有四組五組六組沒有。


    沉裕:“我們去叫人吧。一起去。”


    幾個組長回去叫人。


    沉裕掀開圍布。


    “拿傘,走。吃飯。”


    幾人拿著傘就走了。


    “去哪?”


    “不知道。要找。”


    “啊?”


    “我碰見了前麵的幾組。他們有提示,午飯要自己找食堂。我們後三組沒有。”


    “那要不是你出去,我們得餓肚子了。”


    沉裕此刻有點心煩。


    他們的位置,真的會漏很多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太靠近山壁了,什麽動靜都沒有。


    加上下雨,掩蓋了很多聲音。


    “五組。這邊。”


    沉裕抬頭,“找到了?”


    “我們一起找。”


    “分開。但別太遠。”


    每個組都選了一個方向,雨水濺濕了褲腳。


    鬱煙:“食堂會不會在大樓裏。”


    “他們去過了。不在。”


    沉裕的耳朵動了動。


    “我們往回走。”


    幾人都沒意見,有人指揮,聽著就行。


    沉裕在路口遇見1組組長。


    “找到了?”


    “嗯。走吧。在大樓後麵。有兩條路。一條小道,比較窄,一條大道從大門那邊繞。”


    “難為他們了。”


    1組組長:“合作嗎?”


    沉裕:“合作嗎?”


    1組組長:“合作的話。記得來找我。”


    沉裕點頭。


    “謝謝。”


    食堂裏。


    分組坐的。


    伍:“為什麽不合作?”


    1丙:“他們知道的消息比我們多。合作,我們的消息就全暴露了。”


    1乙:“我們不能被動。”


    1甲:“看不懂。”


    鬱煙:“我們始終是對抗的關係。而且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應該隻會搞比賽。然後根據排名來確定吃的東西。”


    “其他的,我們也搞不來。”


    “隻是可能會累一些。”


    “身體和精神的雙層折磨 ”


    伍:“先吃飯吧。今天可能是最好的一頓。”


    鬱煙拉拉了沉裕的衣服,沉裕看過去。


    鬱煙:“陪我去廁所。”


    沉裕放下碗筷,起身。


    “走。”


    兩人到了食堂廁所。


    鬱煙:“你帶衛生巾嗎?”


    沉裕皺眉:“你來了?”


    鬱煙點頭。


    沉裕在褲子兜裏拿了衛生巾給她。


    鬱煙嘴張大了。


    沉裕:“我在外麵等你。”


    一會兒,鬱煙出來了。


    沉裕拿著傘。


    “走吧。回寢室。”


    “快點。隻有半小時。”


    鬱煙小跑著跟上。


    食堂。


    總教官拍了拍桌子,說:“女生們,聽一下。現在給你們半個小時,回去準備你們的衛生用品。這是最後一次出去。”


    “半小時沒回來的,直接下蹲30個起。”


    食堂裏就剩一群男寶寶了。


    沉裕兩人到了宿舍樓。


    鬱煙:“謝謝。”


    沉裕:“去拿吧。”


    沉裕也回宿舍逛了一圈。


    費塗:“怎麽回來了?”


    “給了半小時回來拿衛生巾。”


    “怎麽樣?”


    “還行。”


    沉裕把東西揣兜裏就走了。


    “先走了。”


    “好。”


    沉裕在樓梯口站著等。


    剛好有個窗子。


    沉裕望向外麵,雨好像沒那麽大了。


    肩被輕輕拍了一下。


    “走吧。”


    兩人回去的時候,教官們在聊天。


    看到沉裕,讓她過去。


    “五組長,過來。”


    沉裕:“教官。”


    “你來抽一下。別猶豫。直接抽。”


    沉裕隨手拿了一個。


    教官:“哇!恭喜恭喜!”


    沉裕看清了字。


    恭喜個屁!!


    紙上寫的:砍樹。


    “收好。收好。這個就是你們五組的了。”


    沉裕:“好的。”


    組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其他組長也想知道她抽的什麽


    沉裕:“這次,連累你們了。”


    “什麽?”


    “砍樹。”


    “沒事。我們幾個大男人。不怕。”


    其他組長也都笑出了聲。


    沉裕此時不想要那麽好的聽力。


    1乙:“隊長,沒事。我們這個算中等。雖然我們是最後一個抽的。”


    沉裕滿臉問號。


    “什麽叫最後一個抽的。”


    “那裏麵有重複的。他們當著我們麵寫的。”


    沉裕咬牙。


    “除了撿石頭的,搬輪胎的,搭棚的,巡邏的,運菜的,我們的砍樹,還有一個。”


    4個男生齊聲:“挖坑的。”


    鬱煙看了大家的表情,確定了,是真的有挖坑,還就是自己想的那個挖坑。


    沒等他們想太多。


    教官們就讓他們集合。


    “拿本子了嗎?”


    “拿了!”


    “現在,你們找位置坐下。一個組在一起。”


    “寫心得。1000字。這是今天下午的任務。”


    “晚上吃完飯,洗漱,就睡。一定要好好睡。”


    “好了。你們開始寫吧。


    沉裕從褲子下兜摸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本子。


    還沒開始,怎麽可能有心得。


    所有人都在東瞅瞅西看看,盡力拚好自己的心得。


    離吃飯時間還早,沉裕一直在寫。


    總教官:“再給你們10分鍾。寫完了就交。我們準備下一項。”


    比天氣還多變的男人。


    沉裕把紙撕下來,交了上去。


    “外麵集合!”


    “想休息嗎?想吃飯嗎?大聲告訴我!”


    “想!”


    “很好。”


    “你們看到你們帳篷前麵空地的坑了嗎?”


    “裏麵積水了。你們負責把水弄出來。”


    “衣服,給你們準了新的。”


    “不要怕衣服不幹。沒有衣服穿。”


    “我們很貼心的。”


    “一組一個坑。去吧。工具在你們放洗漱用品那個屋裏。”


    幾個組長對視一眼,決定就幾人去。


    那個放洗漱用品的地方,真的小。.


    幾人把能用的都拿了出來。


    “平均分吧。”


    “旁邊的鍋碗瓢盆可以用吧。”


    “沒說不可以。”


    “好的。”


    幾人拿著東西到了坑位。


    差不多都是大半坑。


    沉裕這組拿了盆和桶。


    數量肯定沒這麽多,伍跑回去把自己的盆拿來了。


    “幹什麽?”


    “我又不用盆。”


    “你們真行!”


    沉裕壓根沒拿盆。


    鬱煙也沒拿。


    四個男生都拿了。


    沉裕:“有5個,夠了。”


    伍和1甲拿了自己的盆。


    沉裕在草堆裏又找到了個裝過水泥的小桶。


    幾人開始幹活。


    沉裕:“她不太舒服。就這一天。後麵的不會有特權。感謝大家了。”


    “沒事。”


    其實男生都知道。


    隻是不太好說。


    鬱煙:“謝謝。”


    “沒事。你到外麵去。等會弄到你了。”


    鬱煙走到外麵,看著彎腰舀水的沉裕,眼底都是笑意。


    她這個人真的很好,隻是這樣的好,不是隻對她一人。


    沉裕的責任心、同情心和教養,讓她變得鮮活起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都出自她自願。


    鬱煙轉身看到了身後的樹,不是那種大的,就是桑樹之類的。


    鬱煙去拿了鐮刀,在割地上的草。


    砍樹,負責的是這一片,包括這的石頭和草。


    幾人抬頭看見她在割草,都笑了一下。


    伍:“辛苦啊。”


    鬱煙:“你們辛苦。快幹吧。”


    二十分鍾過去了。


    1甲:“哎呀我去,我的腰啊!”


    伍:“不廢力氣,廢腰。”


    1乙:“累了。今天肯定能睡個好覺。”


    又十分鍾過去了。


    1丙:“好了。幹完了!”


    沉裕舉手。


    教官過來檢查了。


    鬱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他們的隊伍了。


    教官看了一下,確實可以了。


    “好了。五組完成,可以去吃飯,也可以休息。”


    把盆摞到一起,放在工具房。


    “幹飯!幹飯!”


    幾個男生撒開腳丫子跑。


    其他組說不羨慕,是假的。


    但拿自己的盆來舀水,還是算了吧。


    幾人吃飯很快,要回去洗漱。


    今晚要是搞什麽幺蛾子,他們得瘋。


    本來今天就起的早。


    吃飯的時候,教官說組長留下。


    五組吃完就回去洗漱了。


    帳篷裏。


    “鬱煙,你先去吧。”


    “我們在你後麵。”


    “對。我們排你後麵。”


    “放心。”


    鬱煙:“謝謝。”


    幾人出去了。


    其他人一看他們還在排隊,算了,等會來。


    這邊排隊洗漱半個小時就完畢了。


    五組的早就躺著睡著了。


    天剛黑。


    沉裕輕輕撩起簾子,剛進去。


    就聽見有人問:“誰?”


    沉裕:“是我。”


    “我拿衣服去洗漱。你睡。”


    拿了衣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其他組長看見她在前麵站著,就站她後麵。


    沉裕:“你先。”


    “謝謝。”


    沉裕最後一個洗。


    在帳篷外麵站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帳篷裏響起了呼嚕聲。


    沉裕檢查了一下帳篷周圍有沒有東西,然後把門關上了。


    輕輕坐在床板上,掏出了藥,幹吞了。


    沉裕小心的躺了下去,她半個身體懸著的,躺的筆直,雙手抱著胸前,一點不敢動。


    被子蓋在了沉裕身上,沉裕差點坐起來,她迷迷糊糊的差點睡著了。


    鬱煙:“蓋著。感冒了,怎麽辦。”


    太近了,沉裕又開始覺得不舒服了。


    鬱煙往裏挪了挪。


    “你可以往裏麵來點。側著就可以了。”


    沉裕:不敢動。


    鬱煙:“我肚子疼,你搞快點。”


    沉裕終於動了。


    她想背對她。


    鬱煙:“漏風。”


    沉裕麵對著她,鬱煙往她懷裏擠。


    沉裕的眼睛抖了幾下。


    鬱煙小聲的說:“肚子冷,還疼。。”


    “止疼藥。”


    “不。”


    鬱煙的聲音有點顫抖,“沉裕,真的冷。沒騙你。”


    過了一會兒


    沉裕伸手把她抱住。


    “睡吧。”


    聲音充滿了無奈。


    鬱煙像個得逞的小狐狸。


    冷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想要她的懷抱也是真的 。


    沉裕沒有想什麽,她累了。


    周圍都安靜了。


    偶爾的蟬鳴,鳥叫。


    半夜。


    沉裕突然醒了。


    睜開眼看向門口。


    盯了半天,她起床了。


    鬱煙睡的很熟。


    沉裕悄聲走到門口 蹲著。


    掀開了一點縫,看見了空地上有光亮。


    “我們現在去叫他們起床?”


    “再等會。”


    “好像有點殘忍。”


    “那你笑什麽。”


    沉裕把簾子放下,轉身叫人。


    第一個就是叫的鬱煙。


    刻意壓低了聲音,“起床,動作小點。”


    鬱煙迷糊點頭。


    接下來的幾人也是這樣被叫醒了。


    他們坐在床板上。


    “隊長,怎麽了?”


    “他們要讓我們起床了。”


    “那我去上個廁所。”


    “去吧。”


    鬱煙:“我出去一下。”


    “嗯。”


    反正沉裕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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