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操! 衛驍一想也對,又囑咐陸封:“你可要說到做到。” 陸封:“嗯。” 衛驍順道囑咐在座的工作人員:“麻煩大家都幫我做個見證!” 工作人員們:“……………………” 見證什麽, 誰要見證你們的‘想要多久要多久’啊! 搞定心頭大石, 衛驍在簽字頁大筆一揮,寫下名字。 至此, 兜兜轉轉兩年, 衛驍終於加入ftw! 衛驍還在念大學, 考上的還是全國有名的師範院校,雖然不如某位南京大學休學的牛逼,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高材生了。 陸封:“休學的事不急, 等年後再辦。” 衛驍這兩年是表麵活潑,內裏自閉,在學校沒什麽朋友, 倒也不算遺憾:“好嘞。” 兩人離開會議室,陸封問他:“關於id, 你有什麽想法嗎?” 成為職業選手是要登記id的, 榮光又有國際賽事,賽委會統一規定, 選手的id全部用英文,方便各國交流。 衛驍之前國際服是叫professor, 中文是教授的意思, 他之所以取這個,一方麵是自己在師範院校,立誌當老師, 起個id提醒自己,省得滿心都是職業賽場;另一方麵是教授諧音叫獸,比老師帶勁。 總之這id半點沒有“大師”的意思,畢竟大師這個外號還是被他虐哭的小崽崽們起的,和衛驍並無關係。 甚至沒怎麽看過金庸的衛驍,起初還不知道一燈大師的意思,還是白才發了百度百科給他。 衛驍才明白,原來一燈大師如此深藏不露,倒也暗合自己的身份,於是喜滋滋地認下了。 現在嘛…… 衛驍心中早有想法:“quiet!” 嘴上說著死也不打職業,其實這id都想好兩年了。 陸封:“安靜?” 衛驍:“對!” quiet挺不錯,但真的不適合衛驍。 一個騷話王id叫安靜,怎麽看都是滿滿的嘲諷意味。 衛驍給陸封解釋:“你的id是close,我的是quiet,一個關閉一個安靜,寓意就是打到對麵說不出話,直接自閉!” 陸封:“……” 衛驍興衝衝道:“我兩年前就仔細琢磨過,本想叫open的,剛好和你配對,但是吧,open好像太open了點,我翻了大半夜英文詞典,發現quiet這詞很不錯!” 陸封微怔:“都好。” 衛驍:“嗯?” 陸封輕聲道:“你叫什麽都好。” 衛驍美滋滋的:“那就quiet了?” 陸封:“嗯。” 衛驍深感,自己這腦袋瓜真是絕了,以後他和陸封就是自閉cp,哦,這個不大可,萬一咒得自個兒自閉了呢?cp名倒也不急,等回頭問問行家老白,讓他幫著參謀下…… 想到白才,衛驍準備秋後算賬! “老白呢,剛吃飯都沒見著他。” 陸封:“這個點應該去訓練室了。” 衛驍:“我有點事,找他聊聊!” 這狗東西,肯定早知道ftw的新上單是他了,居然還藏著掖著吊他胃口! 衛驍風風火火地走了,陸封停在原地,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兒。 他耳邊還回蕩著衛驍方才的那句話——我翻了大半夜英文詞典,發現quiet這個詞很不錯。 十七歲的少年晚上不睡覺不打遊戲,翻著英文詞典的畫麵撞到了陸封腦海中。 兩年前ftw想要衛驍,衛驍也渴望加入ftw。 可惜世事無常,他們錯過了。 那時候的陸封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心力去找離開的衛驍,倘若當時的他去衛驍家裏看看,去了解下情況,事情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陸封垂下眼眸,壓住了這些翻湧而上的思緒。 沒必要為過去遺憾,他要做的是珍惜現在,讓未來沒有遺憾。 兩年前他沒有能力留下衛驍,兩年後的現在他已經搭好了讓他展翅高飛的舞台。 白才在躲著衛驍。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隊長肯定搞定衛禽獸了。 想想自己為了配合隊長,說的那些刺激衛驍的話,白才覺得自己涼了,涼得透透的! 為了減少某人的怒火,白才拿上牽引繩,帶毛豆下樓溜圈。 剛好被衛驍堵上了。 白才:“!” 衛驍一看狗兒子,當即道:“別以為你拿毛豆當狗質,我就會放過你!” 白才默了半秒,炸了:“我草擬大爺,我好心給你遛狗,你他媽這樣汙蔑我!” 衛驍:“你個死宅會主動遛狗?你就是不安好心!” 白才:“老子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衛驍:“你有好心?你個黑心鬼,老白你是不是朋友很多啊,不缺我這一個是吧,瞞我瞞得挺爽啊!” 白才肝疼:“你自己傻逼,還瞎瘠薄吃醋,老子能笑你一輩子。” 衛驍:“操,白才你完了!” 聽到動靜從訓練室出來的寧哲涵聽得目瞪口呆。 越文樂嗑著薯片道:“入隊一年了,我頭一次見才哥這麽有活力。” 寧哲涵入隊晚,但身為圈裏人,對職業選手了解得很。 比如ftw的輔助白才,出了名的佛係青年,不管對誰永遠溫文爾雅笑眯眯,恨不能把“都行、可以、沒關係”寫臉上。 可現在…… 才哥哪有半點佛學家的模樣,分明是個道家子弟,和衛驍對噴的話都不帶重樣的! 越文樂不禁想起某解說的那句話——白神,少了靈魂。 如今看,他們白神這“靈魂”怕是回來了。 兩人互懟半天,毛豆掙開牽狗繩,撒腿就跑。 衛驍&白才:“操!” 一起追狗去了。 出了一身汗,白才好歹在花園裏抓住毛豆,衛驍瞅他那弱雞樣,懶得噴他了。 白才在粉圈的人設是溫柔好脾氣,作為榮光圈總受,他深藏卦帝功與名,裝得那叫一個有模有樣。 當然這和他本人特別宅、特別不愛運動也有關。 裝柔弱不快樂嗎,幹嘛要那麽累。 是菜哥的至理名言了。 衛驍牽過毛豆,給白才點喘氣的機會。 白才喘著粗氣,瞥他:“你他媽終於想通了?” 衛驍:“嗯。” 兩年了,白才沒問過:“你到底……” 他倆“狼狽為奸”這麽久,對彼此的尿性了解得不能更了解,可始終沒談過兩年前。 衛驍歎口氣,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說了。 一旦走出來,之前覺得無法麵對、無法觸碰的事也沒那麽畏懼了。 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奶奶…… 自己的遺憾、愧疚、自責和失落。 全都能說出來了。 奶奶希望他快樂,放棄賽場的衛驍,與快樂無緣。 所以他回來了! 白才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隱約知道衛驍和父母不和,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衛驍說這些,是認為白才應該知道。 這兩年沒有白才,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白才貪錢,可堂堂ftw首席選手,哪裏看得上陪練分的那點錢。 他做這些,隻是為了衛驍。 他放不下這個在青訓營帶著他南征北戰的傻逼隊長。 “總之,我們又一個隊了!”衛驍一拳抵在白才胸口,很輕。 白才覺得心口一燙,他搞不來矯情這一套,道:“關我屁事!” 衛驍笑道:“是哦,我現在既不是打野也不是射手,沒法帶你飛了。” 白才冷笑:“屁,你打野又怎樣,能有close強?close都帶不飛。” 衛驍:“close帶不動,再加上quiet肯定行,哦,我的新id叫quiet,是不是很有逼格?對了,你趕緊熬夜幫我想個cp名,小號上給我炒一炒!” 白才愣了半秒鍾:“什麽cp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