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李成二抱怨,我心裏也是有些絕望。


    可蔣蘇亞卻說了一句:“不用擔心,它是來送我們的,它給我們開路,無論是蛇,還是蛇蜱,都不會傷到我們。”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李成二不由喜笑顏開。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就順利了很多,大蛇開路,我們根本不用畏懼難纏的毒蛇和蛇蜱了,而且一些需要攀爬的陡峭地方,大蛇也是用腦袋把我們頂上去,節省了我們不少的時間。


    等把我們送到了安全的區域後,大蛇就頭也不回地鑽回樹林裏消失了。


    我們幾個人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剩下的路就好走了很多,我們回到火石溝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鍾。


    到了胡思喜的家裏,我們就問要不要把他送醫院去,胡思喜就拒絕道:“不用了,我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說罷,他也不理我們就回屋去睡了。


    蔣蘇亞就擔心地問了我一句:“胡叔叔他沒事兒吧。”


    我“嗯”了一聲說:“沒事兒,他的麵相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他能活一個大年紀。”


    蔣蘇亞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關心胡思喜,是因為齊雲的關係。


    因為我們都累壞了,不方便長途開車,所以又在胡思喜的家裏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吃了早飯,我們才離開火石溝。


    而且是蔣家的人來接我們。


    這次蔣家來的是一男一女,他們先把蔣蘇亞接走,而後不久就有一架噴灑殺蟲藥的飛機飛進了深山之中。


    當然我也向蔣蘇亞確定了一下,確認他們是蔣蘇亞爺爺派來的後,才放心讓蔣蘇亞跟著走。


    我和李成二則是開著齊雲留下的那輛suv往省城走。


    開始的時候,我們的車一直在蔣蘇亞的車子後麵,可上了主道之後,他們的車子就往北走了,而我們的車子則是向南,向著省城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我和蔣蘇亞聊了很久的微信。


    她對我說,讓我在省城等她幾天,等她回帝都向蔣家匯報了情況後,就來省城找我。


    等我們結束聊天的時候,她還給我發了一個她在車上的自拍照。


    撅著嘴,歪著頭,好像是在向我撒嬌一樣。


    雖然她保持微笑,可她的笑容卻有點憔悴,我知道齊雲的事兒還藏在她的心裏,短時間內,她恐怕是走不出來了。


    我和李成二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們沒有去榮吉,而是直接去了西隴郡小區那邊休息。


    回去的時候,蘭曉月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進了門,飯菜都給我們準備好了。


    吃了飯菜,我們便繼續休息。


    至於那塊血玉貔貅,我直接交給了李成二,畢竟那是李成二的藥引子。


    同時我也給張麗、袁氶剛打了電話,他們知道我平安回來,也都很開心,讓我好好休息兩天,榮吉典當行,還有夜當都不用著急去。


    我也告訴他們,我把血玉貔貅直接交給了李成二,兩個人也都沒什麽意見。


    同時,我也詢問了一下袁木孚的情況,我才知道,他還沒有從隴州回來。


    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我滿腦子都在想蛇廟的事兒,雖然我們順利完成了任務,但是裏麵仍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比如壁畫上的含義,還有我們榮吉和蔣家的真正關係,以及徐坤在這裏麵又扮演什麽角色,還有布置下蛇蜱的人又是什麽居心。


    這次的行動看似是結束了,可從深一層麵來說,這才是真正的開始而已。


    我忽然想起父親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他說我做了某些事兒,就無法再回頭,看來還真是一一應驗了。


    想到這裏,我就想著跟他打個電話,可手機拿到手邊,我又下不定決心撥出去號。


    恰好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幾聲,我一看是張芸發來的一條微信。


    內容很簡單,就是問我在什麽地方,有沒有在省城。


    我回了一個字“在”,然後手機扔到一邊準備睡覺。


    很快手機就傳來視頻通話的聲音。


    我一看是張芸打過來的,我用手滑了一下接聽,然後手機就扔到了枕頭旁邊,鏡頭對著臥室天花板的吊燈。


    “宗禹,你人呢?”張芸冷冰冰地問我。


    我爬在枕頭上,往手機屏幕上斜看了一眼,張芸沒有戴她的大框眼鏡兒,精致的臉龐顯露在鏡頭裏,格外的好看。


    她的頭發披散著,她身後的背景,好像是榮吉的門口。


    我說:“我在睡覺,你去榮吉幹啥,要是還我錢的話,就微信轉賬吧。”


    張芸一臉氣惱說:“你這人真是小氣,人呢,把臉露出來。”


    我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然後拿起手機把鏡頭對準我的臉,好像還挺帥氣的。


    張芸看到我,就微微一笑說:“晚上請你吃飯。”


    我懶洋洋地道了一句:“沒空!”


    張芸瞬間惱怒說:“那我給宗伯伯打電話,讓他通知你,可好?”


    我父親倒是很希望我和張芸交往,可我和父親的關係又比較冷淡,有時候我甚至不希望他出現在我的旁邊。


    所以我就對張芸說:“你叫我爸幹嘛,有毛病啊。”


    張芸絲毫不退讓:“你來不來?”


    我隻能無奈地說了一句:“去,一會兒地址發給我。”


    說罷,我就掛了電話。


    很快張芸就發給我一個地址,地方叫輕舟小酒館,在市區的東麵一條商業步行街上。


    接下來,我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接著我便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到自己掉進了蛇窩裏,然後雙手,雙腳,還有脖子都被蛇纏得死死的。


    我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然後便被憋醒了。


    我大口喘氣從床上坐起來,然後一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就準備出門,而我發現李成二和蘭曉月好像已經出門了,大概是逛街去了吧。


    我出門的時候,張芸還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到酒館那邊。


    我便說了一句:“現在就過去。”


    出了小區,我打了一輛車就奔著輕舟小酒館去了。


    這間酒館不大,一到酒館的門口,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這個小酒館竟然有著一股濃烈的煞氣。


    煞氣無色無味,但經過訓練後,卻能引起小腦的不適,讓人輕微的失去平衡感,腦子轟鳴。


    當然這種不適,是可以控製的,我可以讓其穩定在一個平衡的狀態,不太過影響我的行動平衡力,同時又能感知到它。


    我站在小酒館門口發呆的時候,張芸就跑到門來,直接開門把我拽了進來:“來都來了,在外麵發什麽呆。”


    現在時間才六點半多一點,距離酒館正式上人的時間還早,所以酒館裏二十多張桌子,隻有兩桌有客人。


    其中有一桌都是我認識的,周瑾舒、裴小鳴,她們兩個應該是和張芸一起來的。


    兩個人也是使勁對著我這邊招手。


    張芸拉著我過去,桌子上已經放了不少的酒,並不是什麽名貴的酒,都是一些價格便宜的啤酒,還有一個幹果拚盤。


    我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說:“你們還挺節省的。”


    張芸讓我在她的旁邊坐下,然後說了一句:“今天我請客,我剛從外麵回來,沒多少錢,今天先對付一下,下次我請你喝好酒。”


    周瑾舒、裴小鳴也是紛紛起身和我打招呼,一個比一個客氣。


    三個美女都在討好我,這就讓酒館的工作人員有點羨慕,好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都一個勁兒地往我們這邊看。


    一進門我就發現,那股煞氣是從張芸身上來的,張芸的疾厄宮繞著一團黑氣,受到煞氣的影響,她可能會遭一場重病。


    張芸穿著一身寬鬆的大t恤,下身穿著齊臀的牛仔短褲,大t恤正好把短褲蓋上,仿若下麵什麽都沒穿似的。


    我就這麽盯著張芸上下打量,她便“哼”了一聲說:“看夠了沒,流氓!”


    我“嘁”了一聲扭過頭,去看周瑾舒和裴小鳴,這兩個都是穿著裙子,屬於那種比較休閑的類型,看不出來多華貴。


    裴小鳴就說了一句:“小芸,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讓宗大朝奉看我,他還不看呢。”


    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一句:“你們約我來到底啥事兒啊?”


    張芸這個時候才說:“是我找你的,我去南方轉的時候,收了一樣東西,我想讓你看看,你多少錢收,我準備當掉。”


    張芸去收東西?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張芸繼續說:“你這啥表情,我就不能收點東西了,上次你在裕豐典當行掌眼的時候,我受到了啟發,我覺得我也可以靠自己掙一筆錢,再也不靠我父親。”


    “他停了我的信用卡,還有我的很多賬號,也沒用,我還是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所以我去了一趟滇地,然後收回來一件好東西,你看看我能賺多少。”


    說著張芸從自己的口袋裏取了一塊白玉石的佛像來,而且是一尊象神佛像,而象神是泰國佛牌雕刻的代表佛之一。


    所以張芸剛把那白玉佛取出我就說了一句:“這不是普通的玉佛佩飾,而是泰國佛牌,而且是別人用剩下後棄掉的佛牌,你收這玩意兒幹啥,腦子給驢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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