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成二回的消息,我不由詫異地問了一句:“禦四家的人,終於肯來見我了嗎?”


    很快李成二就又回過來:“我不是早說過了嗎,他在成都等著咱們呢,好了,我開車呢,不聊了!”


    我也沒有再發消息去問。


    這個時候東方韻娣看了看我的手機,然後微微一笑說:“恭喜你啊,宗大朝奉,禦四家,你終於要湊齊了。”


    我笑了笑道:“禦四家可比你們這些天字列家族忠心的多!”


    東方韻娣笑了笑說:“畢竟天字列家族是榮吉的外臣,而禦四家是榮吉大朝奉的內臣,他們可是會死忠於你的,當然目前我們東方家也是堅決支持你的。”


    東方韻娣看著邵怡和弓澤狐都進了我的房間,也就沒有再給我說情報的事兒,而是對我說道:“如果這個酒店真是柳辛柏安排的,而暗三家又來行刺的話,你覺得會不會是柳辛柏和暗三家串通好的?”


    邵怡立刻搖了搖頭說:“如果柳辛柏和暗三家串通好的,他白天的時候就不會給宗禹哥哥打電話了,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也是搖了搖頭說:“小十三,你看問題還是太簡單了,萬一柳辛柏就是給我玩的心理戰呢,他一方麵給我說,柳家不適合做霸主什麽的,一方麵又想著讓暗三家弄死我,然後成就柳家的大業。”


    “如果柳家成功了,那他是大功臣,如果柳家失敗了,他可以用和我談合作的事兒來當替罪符。”


    “依著柳辛柏的心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聞我這麽說,邵怡也點了點頭道:“這麽說來,那個柳辛柏是一個兩麵三刀的人了?”


    我笑了笑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柳辛柏在考驗我,想看看我有沒有跟他合作的價值。”


    邵怡皺了皺眉頭柔聲道:“不管怎麽說,柳辛柏這個人很討厭。”


    我摸了摸邵怡的腦瓜子沒說什麽。


    東方韻娣則是說了一句:“以後這些權謀的事兒啊,你還是少當著十三的麵說吧,她這麽單純,可別跟著你學壞了。”


    邵怡立刻為我辯解:“宗禹哥哥,才不是教壞我呢,我跟著宗禹哥哥學了好多大道理呢。”


    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就在房間裏麵待著,我也時不時去窗戶邊看看外麵的情況,馬路上車水馬龍,人流量也不小,我並未從人群中看到有什麽可疑的人。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的十點多鍾。


    因為李成二還沒回來,我就忍不住發微信催促他。


    很快李成二就回了我一句:“電梯裏了,正上樓呢。”


    我心中不由激動起來,畢竟這禦四家的最後一家,詭家太過神秘了。


    好在接下來沒出什麽岔子,李成二也沒有讓我多等,幾分鍾我就聽到敲門的聲音,接著傳來李成二的聲音:“宗老板,是我。”


    邵怡跑過去開門。


    我也是緩緩站起來看向門口,門打開後,李成二領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進來,那男人戴著風衣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的臉,他的背後背著一個半米高二十多分寬的黑箱子,箱子外麵畫著金色的怪異符文。


    在箱子上放著一個背包,背包裏麵鼓鼓囊囊的。


    他的腰間還掛著一串紅色念珠,每一個念珠上都刻著紅色的玫瑰花瓣,看起來格外的妖異。


    進門之後,李成二就對著我笑道:“宗老板,人給你帶來了。”


    邵怡慌忙讓開路,讓李成二和黑披風的人進來,他們走到客廳,黑披風的人就把身後的黑箱子卸了下來。


    “嘭!”


    隨著那黑箱子落地,我才知道裏麵的東西很重。


    接著黑披風男人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我看到一張白淨的男人的臉,一臉的英氣逼人,屬於當紅明星小鮮肉那樣的臉形。


    他的頭發不算長,不過卻打著發蠟,看樣子是一個很注重外表的人。


    露出臉後,他就對著我拱手彎腰,然後道了一句:“禦四家詭家傳人,夏薇至拜見宗大朝奉。”


    夏薇至?


    這個名字怎麽聽著有些怪怪的,好像是三個字硬拚湊起來的一樣。


    我趕緊扶起夏薇至說道:“不必客氣,你今天能來,我身邊的禦四家總算是湊齊了。”


    夏薇至笑了笑說:“宗大朝奉見諒,這些天師父交代我去做一些任務,耽擱了一段時間,不然我會更早出現在大朝奉的身邊的,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所以就來報到了。”


    我點了點頭。


    同時習慣性地看了看夏薇至的麵相,他的五官都算不錯,可妻妾宮的位置卻有一絲的黑氣纏繞,這說明他的姻緣可能不會太好。


    當然我也沒有細看下去,而是對著夏薇至說道:“好了,我們就不用客氣了,以後我們就要一起行動了。”


    李成二這個時候補充了一句:“老詭,他開始不叫這個名字的,這是最近他師父給他改的名字,說是讓他開始新生。”


    夏薇至淡淡地笑著,可我卻似乎從他的微笑中看到了一絲的淒涼,他身上好像剛發生過什麽事兒。


    看他的麵相,隻有妻妾宮有問題,也就是說,他的妻子,或者是女朋友出事兒了。


    我剛要追問,可轉念一想他都改名字要重新開始了,我再提他的往事似乎也不好,便沒有開口,而是一一介紹了一下房間裏麵的人。


    夏薇至也是給房間裏的每一個人一一握手。


    相互認識之後,夏薇至就說:“我的房間已經開好,也在這一層,我先去把東西放回去,順便洗個澡。”


    我趕緊說:“我們被暗三家的人盯上了,所以大家今晚就在我的房間裏對付一下,一會兒女生睡套間屋裏的床,我們幾個男人睡外麵打地鋪。”


    夏薇至愣了一下說:“宗大朝奉不用擔心,我們剛才來的時候發現酒店的周圍有很多柳家的人,他們在監視暗三家的一舉一動,我們不用這麽緊張。”


    李成二也是說了一句:“的確是,我們憋在酒店裏多無聊啊,好不容易來了成都,白天全去看什麽老古董了,一點意思也沒,到了晚上,我們還不趕緊解放天性,找個地方去逍遙快活一下,體會一下成都的夜生活。”


    我瞪了李成二一眼,剛準備說點什麽。


    他搶在我前麵繼續說道:“再說了,老夏和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們不是應該給他整一個歡迎儀式嗎。”


    夏薇至此時也是說道:“我的確很久沒有去喝酒放鬆了,離開了師父身邊,沒人管我了,我的確也想去了。”


    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此時東方韻娣就說:“這樣的話,你不如給柳辛柏打個電話,讓他給安排一下,順便試探一下他。”


    這一下已經有一半的人同意去了。


    無奈,我隻好點了點頭說:“試探柳辛柏就算了,在水官解厄大會之前,我還不想和柳辛柏接觸太多,反而我覺得讓柳雲一安排更加靠譜一點。”


    說著,我就給柳雲一打了一個電話。


    聽聞我要找地方喝酒,柳雲一立刻在電話那頭兒笑道:“宗大朝奉不虧是年輕人,精力旺盛的很啊,這樣,我這就開車去你們樓下接你們,在成都啊,我還真知道一個好地方。”


    我問柳雲一是不是安全。


    柳雲一就在電話那頭兒笑著說:“安全,安全,放心吧,沒人查!”


    我不禁罵道:“你妹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不會有暗三家的人搗亂吧。”


    柳雲一就說:“放心吧,不會,那可是柳家的場子,他們可不敢明目張膽地放暗三家進去。”


    直接去柳家的場子?


    我疑惑道:“你瘋了,依你的身份,你敢去柳家的場子?”


    柳雲一在電話那頭兒道:“那一家和別的柳家的場子不一樣,我可以去,而且不怎麽會被針對的。”


    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我和柳雲一打電話的時候,夏薇至已經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去了。


    差不多二十分鍾,夏薇至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了,隻不過他依舊背著那口很大的黑箱子,以及背包。


    我不禁疑惑道:“你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


    夏薇至笑著說:“沒事,東西到時候往包廂的角落裏一扔,沒人會注意的,進去的時候,大多數會把我當成一個搬運工,也不會太在意。”


    的確,夏薇至現在的裝扮很普通,休閑的褲子,牛仔的褂子,裏麵套著一件白色的衛衣。


    我也沒有再說什麽。


    又等了十分鍾,柳雲一才過來,我們也是趕下了樓。


    柳雲一開是十三座的車過來,我們上了車,我也是把夏薇至給他介紹了一下。


    可柳雲一和夏薇至卻好像早就認識了一樣,隻是很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我不禁問柳雲一:“你們認識?”


    柳雲一就說:“有過一麵之緣。”


    夏薇至也是說補充道:“兩年前!”


    我剛要追問,柳雲一便說:“好了,宗大朝奉,這算是我和詭家之間的秘密,你問了也沒人會告訴你的。”


    可夏薇至卻笑了笑說:“宗大朝奉問的話,我是肯定會說的,畢竟我現在是禦四家的人。”


    我笑了笑道:“你可比李成二上道多了,那家夥不管我問什麽,都要給我耍心眼,賣關子,你快給我說說,你和柳雲一之間有什麽交易?”


    夏薇至說:“他讓我師父和我關照一個柳家的後人。”


    我問是誰。


    夏薇至就說:“盧橙橙!當今柳家家主柳非生的外孫女。”


    怎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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