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和我說?


    看著傀儡快要散掉的魂魄,我還是有點忌憚,不敢貿然靠近,就問了一句:“你要說什麽?”


    傀儡再次對著我招手,然後說了一句:“你過來,這些話隻能對你一個人說。”


    邵怡有些擔心道:“宗禹哥哥,你不要過去。”


    李成二也是說道:“是啊,宗老板,你還是小心點,那東西畢竟不是你真爹,是個贗品。”


    正在誦念經文的成覺大師也沒有給我過多的提醒。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向傀儡那邊邁了幾步。


    站到距離他三米左右的位置,我沒有繼續靠前,而是說道:“說吧!”


    我的同伴,以及x小組的人,都是一臉的緊張,他們握著武器,一旦傀儡對我不利,他們就會立刻出手。


    而我這邊之所以敢往傀儡那邊走,也是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紋,我這一次並無大劫。


    傀儡看著我站在三米外,就對我說:“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你,再靠近一點。”


    我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掌紋,確定沒有什麽變化後,就往傀儡跟前走了兩步,然後在傀儡的麵前蹲了下去。


    已經盤腿而坐的傀儡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小聲問了一句:“你和宗子明什麽關係?”


    我說:“他是我父親。”


    傀儡怔了幾秒,然後笑了笑說:“父子關係啊,怪不得我見到你的時候,會覺得親切,雖然我和靈魂母體的關係斷了,一些感覺還是錯不了的。”


    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我的戒備之心也是慢慢地放了下來。


    因為在成覺大師的經文之下,傀儡身上的殺身戾氣已經消減殆盡。


    這也讓我對佛法有了全新的理解。


    我看著傀儡就說了一句:“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些嗎?”


    傀儡搖了搖頭說:“自然不是,你把耳朵貼過來。”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側過臉頰,然後靠近到了傀儡的旁邊。


    同伴們這個時候全部屏氣凝神,他們都在擔心傀儡忽然出手傷我。


    等我耳朵貼過去的時候,傀儡才緩緩地說了一句:“我在廢墟裏麵見過你。”


    見過我?


    在我一臉吃驚準備問些什麽的時候,他繼續說:“昆侖廢墟,太虛殿,有機會的話,去看看。”


    說罷,他輕輕抬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的這一動作,把我的同伴們嚇的不輕,東方韻娣大喊了一聲:“宗老板小心。”


    邵怡也是跟著大喊:“宗禹哥哥,快躲開。”


    李成二,夏薇至,弓澤狐也在呼喊我的名字,讓我注意。


    薛銘新更是把槍對準了傀儡。


    不過見到傀儡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後,眾人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傀儡給眾人的壓力還是很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緩緩說道:“這些年,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隻可惜我還是沒有辦法擺脫剪影的控製,這對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解脫,別了,小子,能在最後見你一麵,我死而無憾。”


    說罷,傀儡緩緩閉上眼,然後靜坐不動。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退了幾步。


    雖然知道他隻是父親的傀儡,可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我在看了看成覺大師之後,還是放棄了求情的打算。


    成覺大師一遍又一遍誦念經文,直到第三十遍的時候,傀儡身上的魂魄虛影才完全消失。


    這證明傀儡的魂魄已經被成覺大師給超度掉了。


    而我們麵前的屍體慢慢地枯萎,然後化為一團塵埃,隨風吹散在了雪地裏麵。


    成覺大師這個時候便“阿彌陀佛”了一聲,然後開口說了一句:“結束了。”


    眾人這才全部鬆了一口氣。


    李成二這個時候在我身邊說道:“剛才我真擔心,你那個贗品爹一巴掌給你送走了,你膽子也真大,讓你過去,你還真過去啊。”


    我彈開自己的掌心說了一句:“別忘了,我會相術,在過去之前,我已經確定了自己不會有危險,若是有一丁點的反常,我定然不會前去的。”


    李成二愣了幾秒,然後說:“你這屬於作弊啊。”


    我們說話的時候,成覺大師也是走了回來,葛西安再次上前拱手說了一句:“多謝大師出手相救,不然我們這些人恐怕要折一些在這裏。”


    成覺大師暖暖一笑說:“你們提前了半日,好在我也提前半日,不然就趕不上了。”


    聽這意思,成覺大師和葛西安已經約好了時間在這裏見麵了。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張一、盧國興兩個人已經去補給的雪屋查看情況。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從屋裏抬了一具屍體出來。


    成覺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


    葛西安則是走過去,在屍體上摸了摸,然後說了一句:“先找個雪窩冰凍起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再將屍體帶回去。”


    張一和盧國興也是立刻到一邊做雪窩了。


    嶽心怡也是進了雪屋,過了一會兒就聽她在裏麵喊:“都進來吧,這裏的物資還很充沛,夠堅持到下一次送補給進來了。”


    我們先後進了雪屋,薛銘新燒了一壺開水,然後又在房子中央的爐子上烤熱了一些食物分給我們大家吃。


    此時嶽心怡就問我:“剛才宗子明的傀儡跟你說了什麽?”


    傀儡既然隻告訴我一個人,肯定有不讓別人知道的道理在其中,在沒有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兒之前,我也不打算告訴他們,就敷衍了一句:“沒什麽。”


    嶽心怡“嘁”了一聲說:“不說拉倒。”


    我心裏其實一直在想傀儡說過的話,他說,他在昆侖廢墟之中見過我,難不成我的魂魄也被剪影分離過,我也是傀儡中的一員?


    可我從來沒有去過昆侖廢墟,更沒有接觸過剪影,這個假設應該是不會成立的。


    又或者說,傀儡的那句話是個隱喻,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我想不明白。


    再者,傀儡還提到了昆侖廢墟中一個叫太虛殿的地方,這太虛殿又是什麽地方呢?


    我對廢墟完全不了解,更別說裏麵的具體位置了。


    想到這裏,我就看了看成覺大師和葛西安問道:“昆侖廢墟中有一個叫太虛殿的地方嗎?”


    成覺大師看了看我,葛西安則是直接說道:“我是不知道。”


    說罷,葛西安也是看向了成覺大師。


    成覺大師吃了一口手裏的幹糧,在嘴裏又咀嚼了幾口,將其咽下後才說:“昆侖廢墟規模極大,相當於古代的一座大型城池,裏麵錯落著很多廢去的建築群,還有不少的山府、洞室、門庭,以及宮殿、廟宇。”


    “不過那些地方大多數都沒有名字的,而一些留下文字記載,有名字的地方,也沒有一處叫太虛殿的。”


    “或許你可以去查查榮吉的資料,說不定會有線索。”


    我“哦”了一聲。


    我能感覺到,成覺大師並沒有騙我。


    既然沒有太多的線索,我也就不追問了。


    葛西安這個時候就說:“接下來的路程,會變得更加凶險,我們會接二連三的碰見來自昆侖廢墟的不幹淨東西,當然,這也說明,我們就要進入昆侖廢墟的外圍地帶了,大家都精神著點。”


    “當然,我們不急著出發,先在這裏休整一下,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帶足了補給再繼續出發。”


    眾人都點了點頭。


    而我心裏也是踏實了許多,畢竟接下來除了x小組的人,我們還有成覺大師和邵元培前輩同行,隊伍算是有了不少的保障。


    雪屋從外麵看並不是很大,可進來之後就發現,裏麵的麵積其實不小,而且還有地下室,地下室有儲存物資的,還有專門休息的房間,我們這些人一人一間也足夠了。


    吃過了東西,我借用了補給站的衛星電話聯係了一下我父親,和之前一樣,還是沒有信號。


    打了幾次沒有反應,我隻能放棄。


    同時我也向成覺大師打聽了一下有關我父親的消息,成覺大師就告訴我,他和我父親在水官解厄大會之後就分開了,彼此是通過不同的路來的昆侖廢墟。


    而且成覺大師中途還去了幾個藏地的寺廟辦了點事兒,這才比我們晚了一些來到補給站這邊。


    沒有父親的消息,我心裏就變得更亂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自己睡了一間地下室,這裏要比帳篷、睡袋暖和的多,沒一會兒我就睡下了。


    睡下後,我又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城隍廟,不過這一次城隍廟裏麵就不再是一團霧氣了,裏麵的結構十分的清晰。


    大門,前廊,前殿、中殿、大殿,後殿,十王殿,側殿,而在前廊的側麵還有一個戲台。


    整個城隍廟的大殿都是全的,可每一個殿裏的神像卻不知所蹤。


    我一個人就在偌大的城隍廟裏轉啊,轉啊,總感覺自己在這裏麵住過。


    忽然等我再轉到前廊側麵的戲台的時候,那空曠的戲台上忽然出現了幾個影子,接著是高昂的戲腔。


    “在黃羅寶帳領將令,氣壞老將黃漢升……”


    這是京劇的唱腔,唱的是《定軍山》。


    就在我準備聽戲的時候,戲台上的黃忠的扮演者忽然跳了下來,他的戲臉忽然變成了一陣黝黑,五官開始扭曲,陡然變成一個怪獸撲咬在我的身上,對著我的脖子撕扯了過來。


    “啊!”


    我心一驚,猛然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我開始粗重的喘氣,我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這難道也是昆侖廢墟的城隍廟嗎,怎麽會唱京劇?


    我的意識開始混亂了。


    我甚至開始有點分不清,這是我的記憶,還是夢境了。


    正當我坐在床上發呆的時候,我就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我問是誰。


    門口就傳來東方韻娣的聲音:“宗老板,是我,師父有些話,讓我到了這裏交代給你。”


    我父親和東方韻娣私下一直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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