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色的銀行卡,我不由晃神片刻。


    高政則是麵帶微笑退出了房間。


    李成二歪著頭過來看了一眼說:“宗老板,你現在也是億萬富翁了,我們的工資是不是也該漲一下了。”


    我瞥了李成二一眼說:“這錢我是很想要,不過拿在手裏總覺得有些虧心,一會兒找機會還給高寵。”


    李成二趕緊道:“別啊,你虧心,我不虧心啊,來給我。”


    我懶得理會李成二,而是把卡片收了起來。


    蔣蘇亞這個時候,卻對著我笑了笑說:“宗禹,我覺得你這卡啊,你要收著,高家這是在向你表決心和態度,你若是退還給人家,高家反而有些不放心了,再者說了,因為你的關係,永隆盛,以及我這邊都和高家展開了不同層次的合作,從長久利益來看,未來幾年高家獲利將是給你的錢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你拿這點錢並不算多。”


    我對著蔣蘇亞笑了笑說:“你管一個億叫這點錢啊,不虧是大家族出來的姑娘。”


    蔣蘇亞輕輕捶了我一拳說:“你笑話我。”


    我們正在說笑的時候,高寵和高政笑盈盈地走了進來,一進門高寵就對著抱拳道:“宗大朝奉,您能來,真是我高家門庭的榮幸啊。”


    說著,他又過來給我握手。


    我自然也是站起來迎上。


    握過手之後,我就讓李成二把我爺爺,以及我的禮物送了上來。


    我特地囑咐了一下,那幅徐熙的畫,是我爺爺送的。


    高寵打開箱子看著那幅水鳥汀花圖,不由的露出激動的神情,更是高興地說了一句:“讓宗老前輩,還有宗大朝奉破費了。”


    我笑了笑說:“那也沒有你破費,一下就給我一個億,不怕把我的嘴給喂刁了啊。”


    高寵也是半開玩笑道:“宗大朝奉若是願意,我整個高家都是您的。”


    我趕緊道:“言重了,言重了。”


    接下來高寵當著我們的麵,把爺爺送的那幅畫裱起來,然後掛在了牆上,我送他的瓷瓶,他也是找了一個最起眼的地方擺放了上去。


    高寵到了好一會兒,送茶的女秘書才過來。


    那女秘書一進門,高寵就皺起眉頭說:“怎麽才把茶水送過來,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那女秘書嚇的一哆嗦,手裏的托盤差點給掉下去。


    我趕緊道:“不打緊,不打緊。”


    高寵親自接過茶盤,讓女秘書下去了。


    接下來高寵又親自給我們斟茶。


    看著高寵小心翼翼的動作,我就說:“你比我年長,我稱呼你一聲老高吧,你在我麵前不用這般小心,用平常心麵對我就行了,我知道高家重回榮吉的地字列,你會有很多的顧慮,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你是我爺爺帶回國的,將來,隻要你高家不做挑戰榮吉底線的事兒,其他任何事兒上,榮吉都會支持。”


    聽到我這句話,高寵更是麵露激動。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榮吉背後的力量有多大。


    接下來我和高寵又聊了一下將來高家的發展,他也是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我。


    高家目前重點在地產生意上,而且都是和永隆盛,以及蔣家合作的。


    不過這不是高家未來發展的趨勢,接下來,高家將會把一些高科技產品的產業鏈搬回國,其中包括人工智能、機器人,以及一些民用的高精尖類的儀器。


    他們甚至還準備在國內發射自己的衛星。


    總之高家未來發展的藍圖很大。


    通過聊天我就發現,高寵是一個有情懷的人,我便越發的欣賞他,也是越發的明白爺爺為什麽如此器重高寵了。


    我們聊天的期間,女秘書先後幾次過來敲門,說是有人要找高寵,可都給高寵給拒絕了,有一些,高寵則是讓高政代替自己的接待。


    將近中午,剪裁儀式快開始的時候,我們才一起出了辦公室。


    之前被高寵訓斥的女秘書也是拿著文件夾走了過來,然後拿出一張流程的紙讓高寵再熟悉一下。


    其中還有一些演講的稿件。


    而通過他們的聊天,我也是知道,那個女秘書,是高寵新招的,名字叫陳穎。


    高寵也是簡單地看了幾眼,然後將文件遞給陳穎說:“我都知道了,下麵安排的怎樣了?”


    陳穎立刻說:“都安排好了,其他的嘉賓都已經就位了,就等著您和宗老板了。”


    高寵點了點頭。


    見高寵點頭,陳穎才鬆了口氣,不過她的神情並沒有鬆弛下來,依舊十分的緊張。


    反倒是高寵,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我們通過專用的電梯下了樓,就發現門外已經布置了很多的座位,台階處已經布置成了一個舞台。


    我沒有和高寵一起出來,因為高寵還要準備有些演講的事兒,我們便自行出來去台下找了我們自己的座位。


    落座的時候,我才發現裴家的裴小鳴,張家的張建年、張芸,董福樓的蔡徴耀,以及周家的周瑾舒都在這邊。


    這些都算是省城的商界大亨。


    此外還有很多是我叫不上名字的。


    見我露麵,他們也是全部起身給我打招呼。


    特別是張建年,看到我和蔣蘇亞如影隨從,眼神中不由露出一絲酸意,轉頭看了看一旁邊的張芸,不禁歎了口氣小聲說:“本來宗禹該是咱張家的女婿的。”


    張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接著她又偷偷地看了我幾眼。


    打過招呼後,我和蔣蘇亞就一起坐下,這個時候,我忽然聞到了一股煙味,我往旁邊看去,不遠處一個光頭正翹著二郎腿在抽雪茄,一副老子這裏最大的神情。


    那個胖光頭,正是之前在大門口撞我的那個。


    不一會兒,主持人上台說了幾句話,高寵就出來做致辭,他說的也不多,三五分鍾就結束了,然後順道宣布了一下剪彩儀式開始,還念了幾個名字上台。


    我自然是其中之一。


    蔣蘇亞,裴小鳴、蔡徴耀、周瑾舒都在其列,張家則是沒有排上號。


    另外意外的是,除了我們幾個,一旁的光頭胖子竟然也在其中,而那個胖子叫羅新海。


    胖子上台的時候才把嘴裏的雪茄掐滅,一副很拽地樣子走上前,然後就要去剪中間的那刀。


    高寵笑道:“羅總,你的在旁邊。”


    羅新海“哼”了一聲說:“高總,你是不是忘了,這樓是我賣給你的,還有這一片我混的可比你熟,你給我安排邊邊兒上,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高寵臉色微微一變。


    羅新海繼續說:“高總,你別忘了,城中村那邊的地,單憑永隆盛可是拿不下來的。”


    此時裴小鳴就上前說道:“羅總,今天是高總的開業吉日,您可不要開玩笑。”


    羅新海笑道:“裴總,我約你吃飯很多次,你都拒絕了,你也不厚道啊。”


    羅新海並無退讓的意思。


    見狀,我就慢慢走到羅新海的旁邊說:“你想剪中間的那一刀?”


    羅新海笑道:“是啊,對了,你是誰啊,從來沒有見過啊?”


    我笑道:“榮吉典當的大朝奉。”


    羅新海想了一會兒說:“榮吉典當,我聽過一些,不就是一家老字號的小店嗎,你憑什麽剪中間的一刀啊。”


    羅新海顯然是要和我爭一個明白出來。


    此時台下的觀眾也都熱鬧了起來,台上的爭吵,讓不少人麵麵相覷。


    不等我說話,高寵就對羅新海說:“抱歉,羅總,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羅新海笑道:“那你可別後悔。”


    我剛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台下忽然走上來一個人。


    我仔細一看,走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x小組的薛銘新,她手裏拿著電話,麵帶微笑。


    她短發披肩,穿著白色的風衣,高領的束身毛衣,敞著懷,顯得身材極好。


    羅新海並不認識薛銘新,就問了一句:“你是誰。”


    薛銘新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這裏有個電話需要你接一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羅新海有些疑惑,可卻被薛銘新身上的氣勢給嚇到了。


    羅新海將信將疑地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羅新海,是不是又想進號子了。”


    羅新海臉色大變詫異道:“邰,邰局……,額不,邰先生,您……”


    被稱為邰先生的中年人“哼”了一聲說:“趕緊從高家的剪彩儀式上滾開,還有若是我知道,城中村那邊的開發出了什麽問題,你就等著來我這兒喝茶吧。”


    羅新海趕緊道:“不敢,不敢!”


    很快那邊的電話就掛了,羅新海則是恭敬地把手機還給薛銘新道:“敢問你和邰先生是什麽關係。”


    薛銘新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我說了一句:“宗大朝奉,邰先生讓我向你問好。”


    這下羅新海徹底懵了。


    他剛想要給我道歉,薛銘新就看著羅新海道:“還不滾?”


    羅新海徹底嚇到了,匆忙地下台離開了。


    一邊走,他還一邊的擦汗,久經江湖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闖下彌天大禍了。


    薛銘新剛要下台,高寵就說了一句:“姑娘,你來代替邰先生剪最邊兒上的一刀吧。”


    薛銘新笑道:“也好!”


    我這邊則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薛銘新是x小組的人,她這次來,恐怕不是湊熱鬧那麽簡單,x小組這是要把手伸到高家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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