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哲的話,崔常輝不由愣了片刻,然後又開始用怪異的眼神看我。


    我一下明白了,他大概把我當成社會上一些坑蒙拐騙的大師了,很多有錢人養著大師,對大師言聽計從的也是不少的。


    看了我幾眼,崔常輝又去看了看丁哲、陶霜。


    這個時候丁哲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就去拍了拍崔常輝的肩膀說:“崔總啊,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多了,太多的話我不能跟你說,隻能點給你一句,宗大朝奉的綜合實力,比我們丁家,還有陶家加起來都強,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們的很多倍,他可不靠著算命為生。”


    這一下崔常輝臉色驟變,腳下的步子也微微抖了一下。


    我則是笑著說:“誇張了,誇張了。”


    此時pixie也是過來湊熱鬧說:“宗老板,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一下,您和崔老板單獨談的生意是什麽啊,畢竟這是在我們闔麟拍賣行完成的交易,當然,你要實在不想說,那也無妨。”


    我知道,這件事兒越是瞞著越可疑,就對崔常輝說:“你來跟pixie小姐說一下吧。”


    崔常輝也就說:“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兒,是宋代的一個青銅件,古製的魯班尺,幾百萬的樣子。”


    pixie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很顯然,她已經覺察到了其中有蹊蹺。


    而我這邊東西已經到手了,也就沒有在這邊多待的意思,便起身準備帶著同伴準備離開。


    崔常輝著急解決家裏的事兒,也是提出和我一起走。


    至於拍賣行的錢,等丁哲打過來後,拍賣會扣除一部分的手續費,也會在一天之內打給崔常輝。


    崔常輝也是信任闔麟,沒有提什麽意見。


    至於給pixie算命,我卻是拒絕的,她說要典當東西,我便說道:“若是闔麟真要典當東西的話,就到冀地省城的榮吉典當行來找我,我們那個時候再談生意,到時候你想要算命,我也是可以給你算的。”


    離開了闔麟之後,丁哲、陶霜等人就送我們一行人出市區。


    在我們上高速之前,我也是當著陶霜的麵刻意和常欣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我是誇常欣進步很大,越發有將相風範了。


    下一句,我則是這麽說:“將來你若是有興趣了,想要來我們榮吉總部做事了,給我打個電話,我身邊正好缺一個像你這樣的人。”


    常欣一臉詫異看著我,陶顯義則是一臉激動催促常欣:“還不趕快謝過宗大朝奉?”


    常欣這才對我說了一句:“宗大朝奉,多謝栽培!”


    陶霜也是有些訝異地看向了常欣,丁哲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而我則是笑了笑,讓人關注到常欣,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這也算是我幫了常欣了。


    爺爺說過,未來常欣很有可能會執掌陶家,這個時候,我已經要開始投資了。


    常欣看我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感激。


    至於崔常輝在旁邊看著也是覺得有些奇怪,他著實想不通,我的一句話就可以引起魔都商場兩大家族少東家如此之大的反應。


    崔常輝看向我的眼神也是越發的敬重了。


    這次崔常輝跟著我們,身邊隻帶了一個保鏢,一個男秘書。


    他們三個一輛車,便跟著我們一行人北上了。


    臘月二十九的淩晨,我們到了省城,因為太晚了,我們便約定次日的淩晨見麵,崔常輝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而我們則是回了別墅那邊。


    至於為什麽不邀請崔常輝來我們這邊住,是因為我們這邊都算是深入江湖的人,崔常輝來了,多有不便。


    再者,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回到省城,我也是立刻給袁氶剛打了電話,把我得到“天尺”的事兒說了一遍。


    袁氶剛道:“天尺既然也是命尺,那你作為榮吉的大朝奉,就先收著。不過這件事兒,對我,還是盡量的保密,至於崔常輝的後續手續,我來給你辦,你就不用操心了,資料一會兒給我發過來。”


    我也是答應了下來。


    同時我也給父親打了電話。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說:“天尺的事兒,我也覺得不要聲張,那真仙已經從你身上偷過一回命尺了,若是他知道還有天尺,肯定會再來找你的。”


    我也是趕緊在電話裏笑道:“我是肯定不想和真仙再有任何交集的。”


    上次那真仙偷我命尺的時候,給我壓迫感,我至今想起,還頭皮發麻。


    那種感覺,遠比在昆侖廢墟的時候還要可怕。


    幾通電話之後,我們也就準備休息。


    在睡覺之前,邵怡給我搭了一下脈,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以及魔都的時候,她已經給我搭了好幾次的脈了。


    原因是我又算命了。


    好在,我這次算的崔常輝隻是一個普通人,命理的線也很淺,我並沒有耗神太多,也就是說,對我身體的恢複並沒有什麽影響。


    不過,邵怡不放心,還是仔細檢查了幾遍。


    這一日的清晨,我們吃過了飯,崔常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和他一起去他的老家。


    我便說了一句:“現在就可以。”


    至於崔常輝的老家,距離省城並不遠,就在附近的一個縣城裏。


    我們開車當天就能一個來回,而且還能富裕不少的時間。


    蔣蘇亞這次沒有跟著我們,而是去了一趟公司。


    因為蔣家總部的人,要來檢查蔣蘇亞公司這半年來的經營情況,應該算是績效考核什麽的。


    所以這次外出的時候,我身邊就隻帶了禦四家的人。


    從省城出發,我們一直往著西南方向走,很快我們就進入了太行山脈之中。


    起初的時候,山勢緩和,可越往西走,山勢就變得陡峭起來,路也變得盤旋了起來。


    差不多走了一個半小時,我們便在一個叫東平涼的村子停了下來。


    這裏也是崔常輝的老家。


    整個村子修的不錯,因為這裏的風景不錯,崔常輝還在這邊投資修了一個旅遊區,名字叫月明山。


    山中有不少的人工瀑布,山下還有人工湖泊,景色還不錯,就是人工塑造的痕跡太重了。


    可就算是這樣,每年的春夏天,還是能夠吸引不少的遊客過來玩,也算是帶動了整個村子的發展。


    這裏有很多的農家樂,隻不過冬季的時候人較為少一些而已。


    至於崔常輝翻新的老宅,就東平涼的老村落區,這邊住的人已經很少,而崔常輝翻新的老宅也是格外的顯眼,因為村子裏有錢的人,很少翻新老宅的,大多數都是在找靠近路邊的新地基蓋房子,這樣才能更好的吸引客人。


    崔常輝車子進村不久,就被村裏的人認了出來,不一會兒村裏的男女老少都出來迎接,村長,支書更是爭先恐後地招待,讓崔常輝中午到他們家裏吃飯。


    還問崔常輝是不是要回來過年,明年在村裏有什麽新規劃之類的。


    崔常輝態度也是好,他先是婉拒了村裏的宴請,然後又說自己這次回來是有點私事,並不打算在老家過年,畢竟這邊的房子還沒蓋好。


    至於投資的事兒,他隻是笑道:“計劃肯定是有的,咱們這邊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好,肯定要把旅遊區搞的更好一點。”


    聽到崔常輝的回答,村裏人也是喜笑顏開。


    接下來崔常輝要辦私事,村長和支書也就很懂事的沒有再纏著我們,而是驅散了村民們,並對崔常輝說了一句,有什麽事兒,盡管知會一聲便是。


    崔常輝翻蓋的老宅,已經不是他老宅原本的地基了,附近幾座其他的院落也被他收購,然後合並成了一處地基。


    他蓋的是三層小樓,還有單獨的院落在規劃之中。


    雖然現在還隻是一個框架,可我已經能夠想象得出之後的豪華景象了。


    這宅基地位於老村落區,按理說一般的村落選址,都是不錯的,不然村子也不會延續下去。


    這老村子背大山,麵相一條大川。


    此為有根,亦可長遠。


    有靠,有擋,也有開合、發達。


    而崔常輝的老宅位置本來是沒有問題,不然他本人也不會生的好麵相,更不會發達起來。


    他出問題,就出在老地基合並的,其他住戶的地基上。


    站在框架的外圍看了一會兒,我就問了一句:“對了,這邊的施工怎麽停了,是有什麽問題了嗎?”


    崔常輝說:“倒是沒有太大的事兒,就是有幾個工人做夢,老夢到有人掐他們脖子,所以大家都不敢來幹活了,而我公司那邊又出了事兒,一直也沒來得及處理這邊的事兒,便給耽擱了。”


    我點了點頭說:“《後漢書·藝文誌》中有記載,宅有八術,以六甲名叫而第之,第定名立,宮商殊別,宅有五音,姓有五聲,宅不宜其姓,姓與宅相賊,則疾病、死亡,犯罪遇禍。”


    “崔先生,姓發‘c’的音,為齒音,化為五音,便是商音,風水相宅的時候,也將你這姓稱為商姓。”


    “商為金,火克之,土生之。”


    “所以你宅子向西,或者中間位置不動,都不會出什麽問題,可你卻偏偏向南延伸了一大截,這南為徴音,為火,與你姓相賊,你說你不倒黴誰倒黴。”


    “說巧不巧,南麵這一戶的宅子下麵有陰宅,如果我沒猜錯,這南麵一戶的本家人,應該都死絕了吧!”


    崔常輝一臉吃驚,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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