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要分析,李成二招呼蘭曉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然後又攥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問道:“要不要給你切個瓜?”


    李成二笑道:“也行!”


    我笑罵道:“滾,瓜子放下,嘎嘣啊蹦的,煩人!”


    蘭曉月伸手把李成二手裏的瓜子接走,然後把茶杯往他跟前推了推。


    我也沒有廢話,而是繼續說:“我們都知道,徐坤的客家,其實是長老會扶植起來的產物,隻不過到了最後長老會無力掌控而已了,而通過這次羅門店任務,我們可以認識到,長老會和客家的關係並沒有斷掉,他們之間的聯係甚至比我們想象中要深厚的多。”


    “這次羅門店回來之後,江湖上基本上沒有什麽風評,長老會的人集體閉關玩消失,徐坤又擺出一副韜光養晦的姿態,這明顯都是有大動作的前兆。”


    “我可不相信,以我現在的水平能夠壓的他們紛紛退避。”


    邵怡立刻附和道:“宗禹哥哥說的有道理。”


    李成二看著邵怡說了一句:“在你眼裏,你家宗禹哥哥說的啥沒道理啊?”


    邵怡小臉一紅對著李成二吐了吐舌頭。


    我問李成二是不是有其他的觀點。


    他點了點頭,然後又微微搖頭說:“也不算是其他的觀點,我同意你說的,他們接下來肯定是大的行動,不過我覺得這行動並不是針對你的,長眠棺在徐坤的手裏,說不定徐坤從長眠棺中發現了什麽線索,有關禍根胎的。”


    夏薇至舉手道:“我同意李成二的看法,若是行動是針對咱們的,那這次羅門店的事兒,他們肯定會選擇大力造勢,現在他們選擇了息事寧人,就說明他們把精力放在了別的事情上,而不是針對我們。”


    我看了看其他人,都沒有意見要發表,便道了一句:“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做什麽,目前能做的就是讓榮吉去探查他們的消息,同時做好多手的準備。”


    “我們要用的法器,符籙什麽的,藥之類的,該修的修,該補的補。”


    眾人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便去了一趟榮吉典當行,蔣蘇亞去了一趟公司,據說是家族那邊有什麽生意上的決策下達,讓蔣蘇亞去在執行書上簽字。


    邵怡則是去了一趟龍山寺,因為她和邵元培一起在那邊種了很多的藥材,弓澤狐沒什麽事兒,就和我一起去了典當行。


    李成二和夏薇至則是不知道去什麽地方浪了。


    吳秀秀見到我則是很開心,見了麵,還不忘問我蔣蘇亞怎麽沒跟著來。


    我就道:“你嫂子忙,哪跟你一樣,天天在這裏閑的冒煙。”


    吳秀秀“嘁”了一聲說:“我這幾個月的業績賊好,我現在是咱們典當行的金牌評估師。”


    “最近這些天張姐都沒在,好多事兒都是我在把關呢。”


    我道了一句長本事了。


    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櫃台裏麵的王欣,她也是對著我笑了笑。


    我看的出來,她對榮吉的工作很滿意。


    就在我準備去櫃台裏麵坐班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薛銘新的電話,便接了問了一句:“薛警官,好久沒聯係了,最近怎麽想起我來了。”


    薛銘新在電話那頭兒笑了笑說:“宗大朝奉說話風格和以往不太一樣了,以前你和我說話,可不會如此的隨和,甚至多多少少還會帶著一些敵意。”


    的確,有一段時間,我的精神處於高壓狀態,榮吉顛覆了我的世界觀,讓我對所有的事兒都很謹慎。


    那段時間,我說話什麽的,可能會處處提防著人。


    可自我從羅門店回來之後,我看很多事兒都釋然了,活死人獄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同樣也讓我收獲了自信,畢竟算是我最後救了所有的人。


    說不驕傲,那是不可能的。


    心裏回想著這些,我就半晌沒說話。


    薛銘新在電話那頭兒便繼續道:“你這會兒在哪兒,我有些事兒要和你當麵談。”


    我道:“那你來榮吉典當行吧,我在vip招待室等你。”


    說罷,我就掛了電話,然後吳秀秀弄了一些茶到vip室內。


    弓澤狐的話,則是老實的換上保安服在外麵上班,吳秀秀便開始纏著弓澤狐跟弓澤狐聊天。


    我笑了笑,也沒多管他們之間的事兒。


    吳秀秀人不錯,若是她能和弓澤狐走在一起,我心裏總歸是放心的。


    不一會兒的工夫,薛銘新就來了,她自己推開了vip招待室的門,然後對著我笑了笑說:“我來了。”


    我抬頭一看,她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謹慎牛仔褲,上身是寬鬆的白色短袖t恤,頭發的話比原來長了不少,這會兒已經齊肩了。


    她微微一笑,特別的陽光,原來的禦姐範,一下全無了。


    我對著她笑了笑說:“也不敲門,你這樣很不禮貌。”


    薛銘新說了一句抱歉,然後還是快速走了進來。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急,我知道她是有急事兒,便也沒有計較什麽,而是給她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薛銘新接過茶,猛喝了一口,然後可能有點燙,又吐了吐舌頭,樣子顯得倒是很可愛。


    過了一會兒,她就問我:“你最近有沒有任務安排?”


    我反問道:“怎麽,你們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任務了嗎?”


    薛銘新點了點頭。


    我好奇道:“你們x小組有很多的中段天師,還有任務能夠難倒你們?”


    薛銘新搖頭道:“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學識的問題,這個任務需要極其淵博的學識,所以我們能找到最合適的人,就是你了,宗大朝奉。”


    我好奇心一點點被薛銘新勾起來就問:“是什麽任務?”


    薛銘新拿出她的手機,然後往我身邊蹭了蹭,她的身體都和我緊挨在了一起,我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好像沒有意識到靠我太近,而是把手機屏幕給我看。


    她切換到了相冊,我就看到她的相冊裏麵的幾張照片,一張是一個老村子的遠照。


    一張是一座倒塌了一半的房屋的照片。


    還有一張是一顆大樹的照片,那棵樹格外的粗大,從照片裏麵看,它旁邊的房子顯得格外的渺小,我初步估計,那棵大樹得三四十米高,而且很粗,五六個人環抱的樣子。


    看完了照片,我就問:“這些照片有什麽特別嗎?”


    薛銘新就道:“是這樣的,這個村子叫長溝子村,本來是要合村並鎮的,村裏人口流失的嚴重,隻剩下十幾口老人,可就在合村並鎮計劃啟動前,村裏的十幾口老人家集體失蹤了。”


    “現在村村都有監控,不過村裏的監控畢竟是少的,隻在村口有兩個。”


    “我們並沒有在監控中看到老人們的身影。”


    “而在村子上山的小路沒有監控,所以我們懷疑,他們應該是從小路進山了。”


    “可我們在附近的幾條小路上找了,警犬就出動了幾十條,可就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件事兒涉及到合村並鎮,也涉及拆遷補償,是極為敏感的社會話題,若是那些人找到了,那還好,若是找不到,這件事兒怕是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


    我問:“那些老人失蹤幾天了。”


    薛銘新說:“今天是第三天,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我“哦”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當然這畢竟關乎十幾條人命,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就在我準備答應的時候,薛銘新忽然說了一句:“宗大朝奉,我知道勞煩你出任務不太好,畢竟你也是榮吉的大朝奉,是榮吉的掌舵者,這樣,如果你幫我們出了這個任務,無論任務的結果如何,我都給你一條,你十分想知道的消息。”


    我問什麽消息。


    薛銘新就道:“有關一個塗山香月的狐仙的。”


    香姨!?


    我問薛銘新是不是見過香姨,在什麽地方見到的。


    薛銘新就說:“不是我碰著的,是嶽心怡。”


    她?


    我和她的矛盾可不淺。


    薛銘新繼續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嶽心怡讓我帶著這個消息來找你的,她說你肯定會答應下來。”


    我沉了口氣說:“多此一舉!”


    薛銘新也是有些無奈道:“宗大朝奉,你別生氣,我知道嶽心怡拿這件事兒要挾你不太對,但是她並無惡意。”


    我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脾氣說:“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同意幫你們出這個任務,可如果我發現嶽心怡忽悠我,或者告訴我的消息是假的,我會殺人的!”


    薛銘新愣了一下,她知道,我並不是亂說的,而是真的動了殺心。


    而我心裏也是清楚,嶽心怡肯定是有香姨的消息,否則她不會知道香姨的事兒,畢竟這裏麵涉及了太多的隱秘。


    薛銘新歎了口氣,把杯子裏的茶喝完,然後對我說了一句:“那你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我來接你。”


    我道:“去別墅那邊找我,我把同伴們集合一下。”


    薛銘新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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