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仙扼住喉嚨後,我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就連我的手腳也沒有辦法動了。


    真仙看著我笑了笑說:“沒用的,沒有人會發現這裏的情況,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老老實實跟著我走,另一個,我把這裏的所有人都殺了,然後強行帶你走。”


    “你選擇第一個就點點頭,選擇第二個,就眨眨眼!”


    我趕緊點頭。


    這真仙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我們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會是真仙的對手。


    真仙解開了我喉嚨的氣息,我則是說道:“我需要帶上我的背包!”


    不等我的話說完,真仙對著我一扔,我的書包就飛到了我的手裏,同他直接轉身往樹林裏麵走去。


    我接住書包,隻能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真仙的速度並不很快,我背上書包,緊走幾步就跟了上去。


    看著真仙走的方向,應該是往幾公裏外的國道方向去的,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鍾,我就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真仙也不回答我。


    我繼續問:“你不是要找塗若愚的伏矢魄嗎,你找到了嗎?”


    “還有,我香姨呢?”


    每走幾步,我就問一個問題,大概是給真仙問煩了,他就回頭看著我說:“需要我再封住你的喉嚨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


    走過了幾條山穀,又翻過了幾座山,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我們就來到了國道的旁邊,這裏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車子的後門緩緩打開,真仙直接坐了上去。


    我也是跟著上車。


    “小禹?”我剛上車,就聽到駕駛位上傳來了香姨的聲音。


    我也是納悶道:“香姨,你給他開車?”


    香姨詫異道:“先不說開車的事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罷,香姨看向真仙道了一句:“你答應過我,不動我的親人的!”


    真仙這才說了一句:“開車!”


    香姨還是生氣道:“讓小禹走!”


    真仙依舊冷冰冰地說道:“開車!”


    他身上的殺氣瞬間流露了出來。


    香姨也是覺察到了異樣,沒有再追問,我則是對香姨說了一句:“香姨,先開車吧!”


    車門關好,車子也是緩緩啟動。


    真仙也才說了一句:“我暫時不會動宗禹,你放心,這次隻要我順利得到朱耷仙身,我就會放他走,地尺我也會還給他。”


    香姨這才點了點頭。


    真仙坐在最後一排,我坐在中間,總感覺自己的背後被真仙緊盯著,十分的難受。


    我悄悄回頭去看,就發現真仙靠在後座上,眼睛是閉著的。


    我小聲問香姨:“香姨,你最近還好吧,真仙沒有虐待你吧。”


    香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除了活動上沒有自由外,他對我還算不錯,沒有打罵過我,就是偶爾會像剛才那樣,很凶,隻要他的狠勁兒上來了,他的任何命令,我們都沒有辦法悖逆。”


    想起剛才,我被迫跟著他的情況,我就說了一句:“深有體會。”


    同時我又問香姨:“對了,你們最近都去了什麽地方,都做了點什麽?”


    香姨道:“去了很多的地方,不過具體做了什麽,我不能和你說,因為他不讓。”


    說著,香姨回頭看了看真仙。


    我“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就問她車子要往什麽地方開。


    香姨道:“去格爾木。”


    我疑惑道:“不是還要找塗若愚的伏矢魄嗎,你們得手了嗎?”


    香姨沒有說話,而是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看真仙。


    此時閉著雙眼的真仙就說了一句:“伏矢魄不用我們找,你父親會給我們帶來的,我們去格爾木待著,一些簡單的工作,就交給你父親那些人去做吧。”


    聽到真仙開口了,我也是瞅準時機問了一句:“那你帶上我的目的是什麽?”


    真仙很簡潔地回答了一句:“地尺!”


    地尺,難不成是真仙並不懂地尺的使用方法嗎?


    我又問:“你要讓我使用地尺,給你打開朱耷真仙墓的大門嗎?”


    真仙不吭聲了。


    香姨就對我說:“你不用問他了,他話很少,跟個悶瓜似的。”


    聽到香姨罵真仙悶瓜,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頭去看真仙,可他卻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香姨則是繼續說:“不用擔心,他根本不會計較這些,我這一路跟著他,他都是這樣,無論我怎麽罵他都不會理我,後來我想明白了,在他的眼裏,我們和剛會說話的孩童沒啥區別,他是不削於和我計較,又或者說,我們在他的眼裏就是一些螞蟻。”


    香姨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小禹,其實他把你抓過來,我心裏還是挺開心的,至少有個說話的了,不過我也有些擔心,畢竟他是真仙,殺死我們,就好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我道:“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那麽多了。”


    從西寧到格爾木並不是很近,我們的車子繞了幾次路,在次日的中午,我們才進了格爾木市。


    車子一直開到格爾木機場附近,我在機場附近的一個村子裏租住了房子。


    來到租住的平房,我就發現,這裏的生活用品齊全,香姨的房間收拾的更是十分的整潔,真仙的房間我沒有進去,,但是聽香姨說,真仙的房間極為的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香姨也是告訴我,這個住處,他們租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過一段時間,他們都會來這邊住幾天。


    介紹這邊的時候,香姨也是領著我去了另一個空著的房間。


    這個房間比起香姨的房間,就要簡單很多,隻有一張床,而且床都是空的,放了一些雜物。


    香姨把它收拾出來,拿了她床上的被褥給我鋪上,並把她的被子分給我一套。


    給我收拾好了房間,香姨就去準備午飯。


    我要去幫忙,卻被香姨推回到房間裏說:“你老實呆著,休息一下。”


    香姨剛離開,真仙就來到我的門口,香姨也是折返了回來,擋在真仙的麵前。


    她擔心真仙對我不利。


    真仙瞥了一眼香姨說:“走開!”


    香姨不準備離開,真仙右拳就慢慢攥了起來。


    我趕緊對香姨說了一句:“香姨,我沒事兒,他可能是想和我說什麽,別忘了,他還要我開朱耷的仙身墓呢。”


    香姨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真仙說了一句:“若是小禹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幫你做任何的事兒。”


    真仙則是冷冰冰地道了一句:“走開!”


    香姨隻能緩緩退開。


    真仙又看了香姨一眼,香姨隻能奔著廚房那邊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真仙:“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真仙輕輕抖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地尺就從他的袖口掉了出來,接著他就把地尺扔給我說:“我教你一套使用地尺的口訣,在我去象鼻山之前,你給我熟練掌握了,如果到時候,你還用不了這套口訣,那你的香姨就沒命了。”


    我……


    我心裏雖然充滿了憤怒,卻不敢反駁什麽,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真仙沒有立刻教我口訣,而是忽然說道:“真不明白,為什麽會是你!”


    我愣了一下疑惑道:“什麽是我?”


    真仙笑了笑說:“為什麽榮吉的大朝奉會是你,為什麽命尺的使用者會是你。”


    他的笑也是冷的,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和藹,反而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這種壓迫感,也是讓我沒有再開口說話。


    真仙則是繼續說:“好了,你現在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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