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木孚的話,一旁邊的蔣順立刻道:“稱呼一聲孫女婿怎麽了,既然能公布了,為啥不能叫,難不成是宗大朝奉還有什麽別的想法。”


    袁木孚回頭瞪了蔣順一眼說:“你們蔣家人就是這麽沒有規矩的嗎,我在榮吉掛的什麽職位你們心裏沒數嗎,我和天字列家族的族長是同級的,你有資格插話,有資格對宗大朝奉冷嘲熱諷嗎?”


    蔣文庭臉色一下不好了,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兒,氣氛一下變得凝重起來,這擱誰的臉上也掛不住。


    蔣蘇亞此時臉色也有些不好了,她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顯得異常的緊張。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蔣文庭瞪了蔣順一眼說:“你退到一邊兒去,對宗大朝奉的稱呼是我考慮不周。”


    我則是笑道:“好了,稱呼什麽的,其實不必拘謹,蔣老,我們很久不見了,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蔣老收下。”


    說罷,我就把袁木孚準備好的漢代玉把件拿了出來,高齊也是立刻會意,接過我的手裏的盒子,便將其雙手俸給了蔣文庭。


    蔣文庭臉色這才好了不少,笑道:“宗大朝奉有這心意就好,還送啥禮。”


    蔣文庭嘴上雖然推辭,手卻很誠實地接下了禮物。


    他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將其給了身邊一個年輕人,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宗大朝奉,裏麵請。”


    經過袁木孚的提醒,蔣文庭對我的稱呼也是規矩了很多。


    進了別墅,蔣家的人一隊分成兩排站在紅毯的旁邊迎著我們往裏麵走。


    一路上也有幾個女人和蔣蘇亞打招呼,蔣蘇亞就小聲告訴我,那些是她的嬸嬸們。


    這棟別墅很大,基本上是一個小型的城堡了。


    進了別墅就是一個很大的宴會廳,這裏已經布置好了,是按照西方宴會模式布置的,裏麵還站著很多穿著短裙的女服侍,我進來後,她們齊刷刷對著我躬身道:“拜見宗大朝奉!”


    我一揮手說:“不用那些客氣,你們忙你們的吧。”


    此時一個穿著黑色ol裝的女服侍端著幾杯紅酒走了過來,蔣文庭拿了一杯,然後示意我也拿酒杯。


    我沒有動,蔣蘇亞就去拿了兩杯,一杯她拿在手裏,另一杯遞給了我。


    我自然也是接了過來。


    此時又有幾個女服侍走過來,然後給我的同伴們也是獻上了酒。


    而外麵歡迎我的那些蔣家人員,也是陸陸續續走進了宴會廳,蔣文庭不等人到齊,就對我說:“宗大朝奉,不等他們,我先代表蔣家敬你一杯,我期待你能來我們蔣家總部,已經期待了很久了。”


    說罷,蔣文庭直接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沒有多想,也是一口喝完。


    蔣蘇亞,以及我的同伴們也是紛紛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


    此時幾個女服侍拿著紅酒杯走過來,依次給我們倒酒。


    蔣文庭繼續說:“蔣家的家業很大,宗大朝奉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兩天,把分部在全國的,天師以上修為的蔣家人基本都號回了,為的就是見證這一榮光時刻。”


    “將來和宗大朝奉接親之後,我們蔣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我說:“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我不過是榮吉的一個大朝奉而已。”


    沒一會兒,蔣家的人就全部進入了宴會廳,蔣文庭在舞池中央說道:“各位,讓我們一起再敬宗大朝奉一杯,祝他和小亞,百年好合。”


    所有人舉杯:“百年好合!”


    我也是緩緩舉杯。


    蔣蘇亞麵露笑意,已經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


    這次大家沒有喝光杯子裏的酒,隻是適當喝了一口。


    而後蔣文庭繼續說:“今天是閑暇的聚會,不是正式場合,大家放心喝,放心玩,有興趣和宗大朝奉結交的,你們自己上前去做自我介紹,當然,也別一起去,以免擾了宗大朝奉和小亞的興致。”


    說著蔣文庭又把頭看向我和蔣蘇亞這邊繼續說:“一會兒有音樂,你們倆跳個舞啥的,今天的布置,都是按照你們年輕人的習慣來的,也不知道對不對,你們先玩著,我去樓上的書房待一會兒,你們要是玩累了,就上樓來找我。”


    說罷,蔣文庭帶著兩個年輕人就上樓去了。


    等著蔣文庭上樓了,宴會廳的音樂響起,燈光變暗,僅有的光亮也是聚焦在了舞池裏。


    女服侍收走了我和蔣蘇亞手裏的酒杯,我倆便在舞池裏隨著音樂緩緩起舞。


    蔣蘇亞靠在我懷裏,我們的身體隨著音樂慢慢地搖晃起來。


    接著周圍也有一些人隨著音樂進了舞池。


    蔣順在舞池外,把杯子裏酒一口喝完,然後帶著自己的手下也上樓去了,他們好像是去找蔣文庭了。


    而我發現,剛才外麵迎接我們的幾個中段天師,他們全沒有進宴會廳,那幾個人年紀較長,應該都是蔣家的長輩行列的。


    邵怡沒有跳舞,而是站在甜點的麵前吃蛋糕。


    她應該是有些餓了。


    弓澤狐則是和袁木孚在一起,在省城的時候,袁木孚曾經跟著袁氶剛、袁木孚一起修行過,他們走的近也是理所應當的。


    隨著音樂跳了一會兒,蔣蘇亞就說:“宗禹,跳一會兒,我們也上樓去吧,這裏太熱鬧了,我有點不習慣。”


    我看得出來,蔣蘇亞不習慣的不是熱鬧,而是周圍的人。


    周圍雖然都是蔣家的人,可蔣蘇亞的眼裏卻沒有半點的親切,反而是處處提防的戒備。


    這樣的家風,已經說明,蔣文庭管理整個家族是失敗的。


    此時,一男一女已經跳到了我和蔣蘇亞的周圍,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和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兒。


    女孩兒一臉的媚笑,男人則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男人撇著我這邊道:“宗大朝奉,你和堂妹發展到什麽程度,啥時候談婚論嫁啊?”


    蔣蘇亞小聲說:“這個是我二爺爺的小孫子,蔣浩,也是我的競爭對手之一。”


    因為蔣浩沒有自我介紹,我就沒有搭理他,而是問蔣蘇亞:“你們的堂叔,堂伯們呢,有露麵嗎?”


    蔣蘇亞說:“我堂叔、堂伯中,還在世的也就隻有兩個了,他們和我爺爺關係不好,所以這次也沒有回帝都,而且他們很少摻和家族裏麵的事兒,在帝都這邊,等於沒有什麽權利。”


    我疑惑道:“就剩下兩個了?其他人呢?”


    蔣蘇亞道:“都在任務中沒了。”


    我這才意識到一件事兒,在蔣家,隻有老一輩和新一輩的人,中年人的一輩,好像斷層了。


    那些人都是出任務沒了,蔣蘇亞的父親也是如此。


    這裏麵會不會存在什麽陰謀……


    見我和蔣蘇亞聊了起來,蔣浩就打斷我們說:“宗大朝奉,在下蔣浩,等著宴會結束了,我想邀請你和小亞到我住的地方做客,我爺爺準備了上好的茶葉款待。”


    我道:“我倒是可以去,不過得等宴會結束,而且我沒有什麽重要安排後才可以。”


    蔣浩說:“得嘞,您同意就行,您說下你的電話號碼,我記下,一會兒我會給發個短信,把我的聯係方式發給你。”


    我也是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念給了他。


    蔣浩聽罷,舞也不跳了,直接推開自己懷裏的舞伴,然後往舞池外麵走去了。


    剩下那個女孩兒有些尷尬,隻能低著頭也走出了舞池。


    袁木孚這時放下酒杯,然後攔住女孩兒,並伸出手說了一句:“陪我跳完後半曲?”


    女孩兒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我這邊則是清楚,袁木孚是在刻意接觸那個女孩兒,多半是想從女孩兒的身上問出什麽消息來吧。


    很快,一曲結束,我和蔣蘇亞就上樓往書房那邊去了,邵怡在下麵待著沒意思,也是跟過來問:“宗禹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去不?”


    我點頭說:“好。”


    至於弓澤狐,則是被袁木孚留在了宴會廳,剛才跳舞的那個姑娘,這會兒也被袁木孚留在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看樣子很享受這場宴會。


    蔣蘇亞對這邊很熟,就帶著我們去了二樓書房的方向。


    一路上我也是問蔣蘇亞:“對了,你家的地牢在什麽位置啊,就是你獲取龍魂的地方。”


    蔣蘇亞說:“沒有在這邊,在一片中式的院落那邊,爺爺平時也住那邊,我回家族,一般也住那邊,而且我小時就是在那邊長大的。”


    說話的時候,我們就到了書房的門口,蔣順的幾個手下,就在書房外麵待著,見我們過來了,他們故意大聲道:“大小姐好,宗大朝奉好!”


    他們好像是在給書房裏的人傳遞消息。


    果然很快蔣順就從書房出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然後對著我笑道:“宗大朝奉,才玩了一會兒就上來了,也太不像年青人了。”


    我說:“真仙墓回來後,我的傷一直沒好!”


    蔣順“哦”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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