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蔣蘇亞眉頭緊鎖,我則是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你向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允許任何人再無緣無故抽你的血。”


    蔣蘇亞還沒說話,邵怡在旁邊還氣憤地說了一句:“抽的還不是普通的血,而是我們修行者的氣血,氣血流失不但會讓人像蔣姐姐一樣好幾天沒有精神,還可能會影響修為,嚴重還會降低身體的資質。”


    聽到邵怡的一番話,蔣蘇亞的臉色就更加的不好了。


    我則是對著蔣蘇亞說:“好了,別多想了,這院門是鎖著的,你有鑰匙沒。”


    蔣蘇亞指了指旁邊的指紋鎖說:“現在不用鑰匙了。”


    說著,她走過去,手指在上麵輕輕摁了下去。


    聽到哢嚓一聲聲響,高齊就去把門給推開了。


    院子裏麵是一條青磚小路,旁邊還有假山造景,以及十多棵的楓樹。


    走在院子裏,就好像是走在了江南的園林中一般。


    蔣蘇亞也是介紹說:“這是爺爺請南方的園林設計師,結合北方的特點設計的,那位老設計師已經不在世了,我聽爺爺說,這裏以前是很老式的北京大院的建造格局,後來改了很大一部分。”


    這院落總共三進,還有兩個偏院。


    我們一行人就住在其中的一棟偏院之中。


    這裏的房間足夠多,而且衛生也收拾的很好。


    蔣蘇亞說:“這裏每天都有專門的人收拾,我們盡管放心的住,弄多亂也不用管。”


    我和蔣蘇亞住的是蔣蘇亞的房間,這裏麵也是清一色的國風裝飾,紅木的地板,帶著床幃的古床榻。


    看到那邊的情形,就讓我想到了電視、電影中很多入洞房的畫麵。


    我扶著蔣蘇亞過去休息,然後再關好房門。


    就在我準備做點什麽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我打開一看是蔣浩發來的短信,是讓我微信通過一下,他已經通過手機號,添加了我的微信。


    微信通過之後,蔣浩很快發來了一條消息:宗大朝奉,晚上的鑒寶會,你有準備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我則是回道:一個鑒寶會而已,需要準備什麽,你幫我什麽?


    蔣浩立刻回道:宗大朝奉,咱們都是明白人,你就別裝糊塗了,今晚是蔣順給你設立的鴻門宴,所謂鑒寶鬥法,都是給你設計好的環節,專門拆你的台用的,我也知道,宗大朝奉不過道人的修為,蔣浩安排的,可都是他手下的初段天師。


    我回道:多謝提醒,不過幫忙還是算了。


    在蔣家除了蔣蘇亞,我不能再和蔣家任何一方交好,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蔣蘇亞其他的競爭者臣服,或者消失,而不是合作。


    蔣浩那邊沒有再回消息,我也是把手機收了起來,等我回頭再去看蔣蘇亞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


    我也沒有去打攪她,而是給她蓋上了毯子,讓她好好的休息。


    那蔣文庭也是真夠狠的,自己的親孫女都下得去手,而蔣蘇亞也是真的累的,她睡的很熟。


    我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桌子旁邊開始翻看桌子上一些書籍。


    都是一些經濟類的書籍,並沒有什麽任何和修行有關的。


    果然,蔣文庭對蔣蘇亞的培養,太不上心了!


    看了一會兒,我覺得無趣,就把書扔到了一邊。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飯時間,蔣家安排了人給我們送飯,送到我房間的時候,那送飯的姑娘還專門說了一句:“族長說,等你們吃了飯就到後山的家族祭場去,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鑒寶會。”


    我道了一句:“好的。”


    等著送飯的人離開了,蔣蘇亞才揉著腦袋坐了起來。


    我問她是不是好點了,她點頭說:“睡了一覺,腦袋清醒多了。”


    我看了看蔣蘇亞的麵色,的確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扶她起來,她就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後再和我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她也是給我介紹了一下,蔣家的家族祭場,其實就是蔣家祠堂門前的一個巨大的廣場,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從院子的後門出去,走一條卵石小路,差不多二十分鍾就到。


    吃了飯,我們所有人在院子裏集合,邵怡也是又給蔣蘇亞把了把脈,然後鬆了一口氣說:“幸虧蔣姐姐的身體素質好,好在修行和身體的資質都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聽到邵怡的話,我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至於蔣毓?,她也跟著我們一起走,現在的蔣毓?已經成了袁木孚的跟班。


    往後山走的時候,袁木孚就問蔣蘇亞:“你能不能做主,讓她跟我呀?”


    蔣蘇亞有些為難說:“他是蔣浩的人,我不好自作主張。”


    我想了想說:“我給蔣浩說吧。”


    袁木孚點了點頭。


    往後山走的路很繞,但是並不難走,二十分鍾我們就看到了後山的祭場,以及蔣家的祠堂。


    這邊已經坐了百十來人。


    在祭場的正前方,放著一張主桌,主桌的後麵是幾排的座位,蔣家的人就坐在那主桌的後麵。


    蔣文庭坐在主桌的旁邊,旁邊空著一個座位,顯然是給我留的。


    我趕到這邊後,蔣順便過來迎接我,他笑盈盈地說道:“宗大朝奉,您來了,跟我走吧。”


    果然,蔣順把我領到蔣文庭的旁邊,蔣蘇亞,以及我的同伴們就坐在我們主桌後麵的一張桌子旁邊。


    蔣毓?則是坐到了更靠後的位置。


    為了保證蔣毓?不被轟走,我也是給蔣浩發了一條微信,讓他照顧好蔣毓?,並說明了,袁木孚想要帶走蔣毓?的事兒。


    蔣浩立刻回我:“沒問題。”


    坐在了蔣文庭的旁邊,他就對我笑道:“宗大朝奉,都準備好了,我們開始?”


    我道:“開始吧!”


    說罷,蔣文庭就對蔣順招了招手。


    蔣順直接跳上祭台說道:“大家安靜一下,今晚這個鑒寶會,是我們蔣家專門為宗大朝奉準備的,宗大朝奉是我們蔣家未來的女婿,所以這個歡迎儀式必須得隆重起來。”


    “所以今晚這個鑒寶會,除了鑒寶的環節外,還有一個術法比拚的環節,屆時咱們蔣家年輕一代的精英們,將會和宗大朝奉切磋技藝,能夠見到大朝奉出手,也是我們這些人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蔣順說到這裏,我身後那些蔣家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多半都是嘲笑。


    畢竟我這個大朝奉明麵上的實力太弱了。


    蔣文庭端起桌子的一杯茶喝了起來,對周圍的笑聲充耳不聞。


    蔣順聽著蔣家人的笑聲,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高齊想要說什麽,卻被袁木孚摁住手道:“不要急,讓他們笑一會兒。”


    蔣家的人也沒有一直笑,過了一會兒,蔣順擺了擺手,然後繼續道:“宗大朝奉,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要不要上台說幾句。”


    我回頭看了看袁木孚,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他則是對我點了點頭,見狀,我便起身往祭台旁邊的台階走去。


    蔣順繼續在台上說:“大家鼓掌歡迎下宗大朝奉!”


    我緩緩走到祭台的中央,高順笑了笑,然後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我。


    蔣文庭那邊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他在等我,想看看我到底能說出什麽來。


    下麵蔣家的人,也是如此,他們沒有人把我放在眼裏。


    哪怕是我曾經在水官解厄大會上大顯神威,哪怕是有我在真仙墓前隻身擋墓門的傳聞,但是這些人看到我的實力後,都會覺得,那些人誇大的,甚至是榮吉強行給我算到身上的。


    哪怕我在水官解厄的表現,蔣文庭是看到的,他照樣有些看不起我。


    當然,蔣文庭的表現還是很收斂的,奸計得逞的表情也隻是一閃而過,然後便假裝皺起了眉頭。


    我站在祭台的中央,先是環顧了一下台下的眾人,然後又回頭看了看蔣家的祠堂,然後才開口說道:“你們蔣家的人很沒素質,不過看在蔣家祠堂裏麵那些老前輩的麵子上,我不和你們計較!”


    我這話一出,整個台下一片嘩然。


    蔣文庭的表情也是變得很難看。


    蔣蘇亞也是愣住了,不過她卻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也是對蔣蘇亞笑了笑繼續說:“當然,我的未婚妻除外,你們這些人非但沒有素質,而且連對我這個榮吉大朝奉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還是在你們的眼裏,榮吉根本不算什麽,你們壓根就沒有把榮吉放在眼裏!”


    我這話一說,蔣順麵色大變。


    他根本沒有想到,我敢把話說的這麽明白。


    因為在之前,榮吉大朝奉根本不會把榮吉和帝都三家的關係主動放在對立麵上。


    而我卻這麽做了。


    最主要的是,在他們眼裏,我還是一個隻有道人修為的低階修士。


    我爺爺來做這件事兒,哪怕是袁氶剛來做這件事兒,他們都不會驚訝,可偏偏做這件事兒,說這些話的人是我。


    看著那些人的表情,我微微一笑說:“來,繼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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