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的話,李成二和東方韻娣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李成二發問道:“宗老板,你別賣關子了,說說這燭台一樣的玩意兒,怎麽一個寶貝法。”


    東方韻娣也說:“是啊,這東西我們看的出來是法器,可也就是普通散修用的普通法器而已,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我把這東西放到茶幾上,然後說:“首先這東西做工,絕對不是普通的法器那麽簡單,這是由極其厲害的工匠打造出來的,而且上麵的紅寶石鑲嵌也是十分珍貴,而且那些鑲嵌的紅寶石,每一顆都用精血浸泡過。”


    李成二疑惑道:“精血?精血和精氣、元氣一樣,都是人的根本,用精血浸泡,那提供精血的人得損傷多大啊,這不會是一件邪器吧!”


    我說:“這上麵的戾氣雖然很重,可還達不到邪器的程度,而且我剛才灌輸我的氣息之後,這法器裏麵的戾氣在可控製的範疇內,還不會影響到人的心智,也就是說,那戾氣隻是這法器施展術法的一個調味器,而非害人之氣。”


    李成二又問我:“那這玩意兒是作何用的啊?”


    我說:“專門用來對付魂魄的魂器。”


    東方韻娣此時眼珠子滴流亂轉,好像想到了什麽,然後“咦”的一聲。


    我問東方韻娣是否識得此物。


    東方韻娣就說:“你們還記得我們東方家在魔都的那家私人會館吧!”


    我和李成二同時點頭說:“記得。”


    東方韻娣繼續說:“在我們那家私人會館裏麵存放著一個詭家屍丹,你們還有印象嗎?”


    我和李成二再次同時點頭。


    東方韻娣繼續說:“我好像在那屍丹存放處見到過類似的魂器,隻不過那件魂器好像是白銀和紅寶石製造,上麵的紋路也更加有規律一些,像是一些咒文。”


    “而我們麵前這些紅寶石紋路,完全就是亂流。”


    我問李成二:“你不是在詭家待過嗎,這東西是詭家的東西嗎?”


    李成二無奈說:“我在詭家待了一兩年,還沒有正式開始學藝,就轉入了仙家,詭家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的,要不咱們問問夏薇至?”


    我直接給夏薇至打了一個電話,他現在還在去東北的路上,接了電話,我就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問夏薇至:“你知道那玩意兒嗎?”


    夏薇至說:“聽你的描述,那法器應該是我們詭家的契魂釘,這東西世間應該很少流傳才對,榮典當收來一個,這有點奇怪,這樣宗老板,你發照片到我手機,給我看看先。”


    掛了電話,我就拍了個照片發到了夏薇至的微信上。


    很快夏薇至就回來電話說:“宗老板,我可以確定,是契魂釘無疑,您安排人好好調查一下那個女人的爺爺,說不定那人和我詭家有些什麽聯係,還有這契魂釘,你幫我留著,這東西我師父有一個,東方家在魔都的會館放著一個,我手裏還沒有。”


    我說:“好,給你留著。”


    夏薇至也是立刻說:“我們隨時聯係,等我師父有空接電話的時候,我也問問他老人家,看看他老人家是否知道這件事兒。”


    我道:“好,你先繼續東北的任務,我安排人去查那女人的爺爺。”


    掛了電話,我就把契魂釘收起來,然後走出了辦公室,此時典當東西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吳秀秀、王欣,以及邵怡正在櫃台裏麵說笑。


    我就上前問了一句:“剛才典當東西的女人呢?”


    吳秀秀就說:“你先給她打的錢,手續一辦好,她簽了字就離開了。”


    我道:“你把她的資料拿給我看下。”


    吳秀秀“嗯”了一聲,然後把單子遞給我看。


    剛才的女人叫芮蕊,是晉地人。


    今年二十六歲,還沒結婚。


    同時我把身份證號也是記了下來,微信發給袁木孚,同時發了一條信息:“調查一下這個女人,特別是她爺爺的情況,也調查清楚了。”


    袁木孚很快回了一個:“好!”


    安排好了這些,我們沒有再在典當行這邊待著,而是啟程去了龍山寺。


    弓澤狐的話,就被我留在了典當行這邊待著。


    到了龍山寺,到了邵元培修行的廟房,我先去和蔣蘇亞說了一會兒話,才去見的刑藺。


    現在的刑藺下地走路,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


    隻不過他的內傷還是很嚴重,想要徹底康複,還得一兩個月。


    這一日的天已經有些涼了,北風輕吹,讓人忍不住拉緊衣領。


    刑藺似乎知道我的來意,就對我說:“宗大朝奉,你是要安排我回x小組了嗎?”


    我說:“談不上安排,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你這裏,我尊重你的意願。”


    刑藺道:“我的意願就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您說吧,需要我怎麽做?”


    我便把薛銘新的計劃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刑藺就道:“x小組大領導的安排向來都是很穩,這次也是一樣,大領導這次以人事變動引誘葛西安等x小組的人上鉤,也是夠拚的。”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們的那位大領導厲害嗎?我說的修為方麵。”


    刑藺道:“實力還可以,你也知道,我們x小組算是企事業單位,雖然沒有正式的編製,可總有點官家背景,我們大領導的身份更為隱晦。”


    我點頭。


    刑藺繼續說:“我的人基本在省城集合的差多了,宗大朝奉,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安排你和他們見個麵。”


    我想了想說:“這樣,明天晚上,我在董福樓設宴,讓你的人到那邊赴宴,你給我一個名單,我提前安排下。”


    刑藺立刻說:“好,一會兒我發到你手機上,明天我也去。”


    我說:“這要問邵前輩的意思。”


    此時邵元培就在旁邊說道:“他的身體已經不太需要我的治療了,他自己隨便去什麽地方養著都可以。”


    我點了點頭說:“那好,那咱們明天晚上董福樓見,我正好把薛銘新也請上,到時候我和她做個交接,就算把你還給x小組了。”


    刑藺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便離開了廟房這邊。


    離開之前,我自然也是和蔣蘇亞又說了一會兒話。


    回到省城的時候,高齊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問他怎麽了,他那邊就“哈哈”笑著說:“宗大朝奉,您忘了,你讓我找的兩個高家的後生安排到典當行去上班,這些天您一直忙,這事兒就給耽擱了,我聽聞你這兩日一直在省城,就想問這件事兒……”


    我一拍腦門說:“的確是給忙暈了,這樣,你讓人直接去典當行上班吧,我給那邊打個招呼。”


    高齊說:“好,我一會兒把他們的資料發給您,你先過目一下。”


    我說:“嗯,那你發過來吧,人你直接安排過去。”


    高齊道:“明白。”


    掛了電話,高齊很快就給我發來了兩個人的資料,他們分別是高宏、高邑,年齡比我大兩歲,屬於高家年輕一代中比較有實力,一個真人四段,一個真人三段。


    我也是給吳秀秀打了電話,讓他給兩個人辦下入職。


    安排好了這些事兒,我便沒有再去典當行,而是回了別墅這邊。


    當晚,我也是給袁氶剛通了電話,便把燕山會議的前前後後,仔細和他討論了一遍。


    袁氶剛也是對我說:“燕山會議事關重大,我們榮吉這次算是多線任務了,仙跡群、內治各項事宜,加上燕山會議,我們這邊壓力有些大。”


    “不過你放心,燕山會議事關重大,我會安排榮吉精銳的中段天師給你,在你們出發去燕山之前,我讓他們和你碰個麵。”


    我道:“好。”


    掛了電話,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暗自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能再延伸出新任務來,我不能讓榮吉一直超負荷運轉,眼下的任務,一個一個結束後,接下來的任務,我要慎重考慮是否要接。


    回到住處,便是等消息的時間,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轉眼便到了次日的中午,刑藺把統計的人數和名單又重新給我發了一遍,我也是立刻給蔡徵耀打了電話,在董福樓定了一個宴會廳。


    刑藺和他的手下,一共三十七人,其中中段天師兩人,天師十五人,真人二十人。


    比起葛西安的江湖小組差的有點多,可畢竟是臨時召集起來了,如果刑藺另立門戶,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中等的派別了。


    看過刑藺的名單,我又給薛銘新打了電話,把地點說了一下。


    薛銘新立刻說:“好,今晚我一定去。”


    她的語氣聽著很興奮。


    刑藺給x小組帶去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掛了薛銘新的電話,我也和夏薇至通了一下電話,我問他和陳家兄弟談的怎樣了。


    夏薇至就說:“還沒看到他們人,不過我發現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我問什麽事兒。


    夏薇至說:“暗三家並沒有離開東北,他們在哈爾濱有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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