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工作人員忽然坐起來,把我和邵怡嚇了一跳,我倆同時向玻璃罩子的旁邊退了幾步。


    看著一些蟲子從他鼻子裏麵掉下來,我心裏一陣膈應,同時符籙外周天中的透明驅蟲符也是“休咻”地飛出,然後貼在那人的身上。


    “轟轟!”


    符籙瞬間燒起來,一陣黑煙從那工作人員的毛孔中冒出來,那一片的紅疹便消失了幾秒鍾,可很快又是一片新的紅疹出現。


    袁木孚那邊有些擔心道:“宗禹,十三,你們快出來,那人已經沒救了,我這符籙隻能預防和治標,不能治本,一旦染上了蟲病,而且還爆發了,那就沒辦法了。”


    說話的時候,袁木孚就要去開玻璃罩。


    我立刻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說:“先不開。”


    同伴們也是全部擔心了起來。


    我對邵怡說:“十三,你先去給袁木孚說,需要準備的藥,這個人身上的蟲子,我來應付。”


    說話的時候,我緩緩深吸一口氣,然後幾張驅蟲符就在我的外周天的符籙中出現。


    而隨著我在戰鬥中對符籙的使用,現在我的符籙外周天,已經能夠同時操控八張符籙了。


    八張驅蟲分別對著那工作人員的要害部分飛去。


    “嗤嗤嗤……”


    那工作人員的身體開始冒黑煙。


    不過我天目之下,我也是看到,那工作人員體內的蟲子,以及蟲卵少了很多。


    我繼續對那工作人員施展符籙,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是數百張的符籙飛出。


    外麵的工作人員也都看傻了,他們沒想到我淩空畫符的本事竟然如此的厲害。


    隨著我符籙增加,這工作人員體內的蟲子數目驟減,最後消失。


    而我這邊消耗也是很大,我緩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符籙外周天停了下來。


    坐起來的工作人員也是重新躺下,然後昏迷了過去。


    不過他的性命已經無礙了。


    袁木孚見狀也是驚訝地看著我說:“驅蟲符可以根治?”


    我說:“你畫的不行,隻有我通過符籙外周天將其打到染蟲者的體內才能實現根除。”


    “而且按照這消耗來說,我一天最多救治三四個,要是發病的人多了,我也救不過來,還是會有人要死的,所以,還得邵怡想辦法!”


    邵怡這個時候眼神動了幾下就對袁木孚說:“袁大哥,給你說的那些藥,你迅速準備,然後按照我說的方法煎煮出來。”


    “還有,這驅蟲符,你盡量多畫一些,把你手下所有會畫符的全部召集起來,能畫多少,畫多少。”


    袁木孚立刻說:“好,我這就安排人準備。”


    說話的時候,我也是敲了敲玻璃罩子,示意他給我們打開。


    袁木孚開了玻璃罩子,我們走出來後,我看了看裏麵躺著的工作人員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時刻觀察著他的情況,有什麽問題及時和我,以及十三通報。”


    眾人也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又去其他的平房看了看,還有十多個工作人員感染。


    不過他們的感染情況比較輕,靠著驅蟲符還能壓製著。


    我這邊也沒有給立刻給他們根治的意思,畢竟我的力量都要留著,萬一再有突發的急症,我還能救下那些榮吉同事的命。


    袁木孚也是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也沒有多要求我。


    看過工作人員後,我也是去看了一些犯人,這些犯人的實力偏低,被單獨隔離,暫時也沒有性命危險。


    看過這些犯人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夜就問道:“我爺爺他沒事兒吧?”


    袁木孚點了點頭說:“他沒事兒,畢竟他是大天師,一般的蟲體,可近不了他的身,現在感染的,基本都是實力偏低的。”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利用天目開始搜尋這些禍根胎力量的來源。


    驚蟄的能力在這裏出現,那它肯定來過這裏。


    所以我就問袁木孚:“最近拖拉機廠這邊,有沒有來過什麽奇怪的人,或者陌生人?”


    袁木孚一口否認。


    我四下尋找了一下,就發現這些禍根胎的力量似乎是無根的,好像就是在拖拉機廠中憑空出現的。


    我深吸一口氣說:“第一個感染者呢?”


    袁木孚說:“就是帶你看過的,那個已經變成一堆蟲子的那個,他已經死了。”


    我說:“你現在就去查,把他昨天去過什麽地方,和什麽人接觸過,這些事情全部給我查清楚了。”


    袁木孚也是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些蟲子,可能是從外麵進的拖拉機廠,而非禍根胎親自來了這裏。”


    我說:“先去查吧。”


    袁木孚點了點頭。


    同時他也是很欣慰地笑了笑。


    我心裏一下明白了,其實袁木孚早就安排人去查了,他現在不說出來,是為了讓我能夠在拖拉機廠這些人麵前樹立威嚴。


    明白了這些,我就對袁木孚說了一句:“你費心了。”


    袁木孚笑了笑說:“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再看了看蘇夜,然後對袁木孚說:“帶我去看下蘇朋昌吧。”


    袁木孚“嗯”了一聲。


    本來我以為蘇朋昌會被嚴加看管,沒想到我們去的地方,也是一個普通的平房,平房的外麵隻有一個初段的天師在看管,那天師也沒有穿防護服,隻是帶著一些驅蟲符。


    見我們過來,他也是立刻向我們行禮。


    袁木孚指了指大門說:“開門吧。”


    那人也沒有說什麽,就給我們開了門。


    推門進去,我們就發現蘇朋昌坐在一張桌子旁邊,他身上的氣息很足,並沒有打限製內息的針,他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正在寫什麽東西。


    見我們進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對著我們行禮,同時對我說道:“見過大朝奉。”


    我擺擺手說:“不用客氣,我帶蘇夜來看你了。”


    蘇夜從我身後走出來,看到蘇夜的時候,蘇朋昌也是十分的激動。


    兩個人擁抱了一下,然後蘇朋昌看著蘇夜說了一句:“小夜,你跟著宗大朝奉感覺如何?”


    蘇夜說:“比在蘇家的時候精彩很多,而且我學了很多的東西。”


    蘇朋昌笑了笑說:“好好跟著宗大朝奉,將來咱們蘇家還得靠你重振呢。”


    蘇夜點了點頭。


    袁木孚這個時候就說:“蘇老,你的身份特殊,不便和蘇夜小姐接觸太久,你們說點重要的話,就要分開了,另外我們這邊也出了點事兒,更不能讓您待太久。”


    蘇朋昌點了點頭說:“好了,我沒什麽要和小夜交代的,小夜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裏很好,他們也沒有限製我的實力,我除了不能出門,吃喝不愁,而且還能安心地學點別的東西,感覺比在蘇家的時候,還要充實,自在。”


    蘇夜“嗯”了一聲。


    接下來,他們沒什麽說的了,我就帶著蘇夜出來了。


    我問袁木孚:“蘇朋昌這邊沒有打限製實力的針,這是你父親的主意嗎?”


    袁木孚點了點頭說:“嗯,我爸說,對蘇朋昌不用打針,說著他看了看蘇夜。”


    我也是明白了,我們榮吉控製蘇朋昌的手段,就是蘇夜。


    隻要蘇夜在我們榮吉手上不出問題,蘇朋昌就不會離開拖拉機廠。


    相反,他從一定程度上,還能維護拖拉機廠的安穩。


    蘇夜對我們說了一句:“謝謝你們這麽照顧我爺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他這麽輕鬆、開心了,蘇家以前走的路,真是錯的一塌糊塗啊。”


    我沒有再討論蘇家的事兒,而是深吸一口氣說:“這次驚蟄襲擊拖拉機廠也是給咱們榮吉敲響了警鍾,這裏的防守人員再多一兩個實力過硬的天師來。”


    “不光是這裏,榮吉其他重要的場所,也要加派人手。”


    “我總覺得著江湖上有一股勢力,正是試圖挑戰我們榮吉的權威。”


    袁木孚疑惑道:“x小組嗎?”


    我搖頭說:“應該不是。”


    “你去江湖查一查,看一看有沒有什麽新興起的江湖組織需要注意的。”


    袁木孚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抓緊去辦,別不當回事兒。”


    袁木孚再次點頭。


    我又問:“對了,暗三家最近有什麽活動嗎?”


    袁木孚搖頭說:“沒有,應該在為三月三龍虎山的事兒使勁兒呢。”


    我繼續問:“客家呢?”


    袁木孚繼續說:“客家最近也沒有什麽動作,而且……”


    我問而且什麽。


    袁木孚說:“徐坤被張承一老天師邀請住到了龍虎山。”


    我詫異道:“張老天師邀請徐坤?”


    袁木孚點頭。


    我問什麽時候的事兒。


    袁木孚說:“就是昨天的事兒,拖拉機廠這邊的事情,讓我差點忘了向你匯報。”


    “對了,你剛才問了這麽多組織的活動,難不成和這次驚蟄的襲擊有關。”


    我說:“直覺告訴我,操控驚蟄的不是一個人,驚蟄也不是單獨活動,而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運作他。”


    袁木孚道:“那這江湖真要出大事了。”


    我道:“怕是不止這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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