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麽說,同伴也都點了點頭。


    坐上大巴返回省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隨便找了一個小飯店吃了點東西,便返回來別墅那邊。


    我們剛進別墅,我就接到了薛銘新的電話。


    電話接通,就聽到薛銘新問我:“你要查葛西安的舊部?”


    我說:“許立告訴你的?”


    薛銘新說:“自然是,許大領導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我問:“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什麽意思?”


    薛銘新說:“我就是和你說一聲,這事兒以後直接和我交接就行了。”


    我問:“這是許立的安排,還是歐陽震悳的吩咐?”


    薛銘新道:“是許大領導的安排。”


    這許立也是聰明,薛銘新和歐陽震悳的關係也不錯,他把任務給了薛銘新,也算是緩和了和歐陽震悳直接的矛盾,許立想要權力,可卻並沒有著急,他還是有些城府的。


    我沒說話,薛銘新便在電話那邊問了一句:“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是歐陽老領導讓我問你的。”


    我問:“什麽事兒?”


    薛銘新就說:“是有關屍禍的事兒,自從龍虎山之後,屍禍便不見了蹤影,他跟了你,你總得有個交代吧,不能讓他危害世間。”


    我笑著說:“你去告訴歐陽震悳,屍禍我們榮吉安排的很好,讓他不用擔心。”


    薛銘新那邊也不追問,就說:“有你這句話我也就能交差了。”


    我還沒說話,薛銘新又說:“宗大朝奉,許大領導和歐陽老領導之間是有些分歧,但是我不希望你利用這個分歧來破壞我們x小組的安定。”


    我說:“放心好了,x小組出現動亂,對江湖不利,我是有點小心思,可不會蠢到讓x小組再次出現動亂。”


    薛銘新那邊“嗯”了一聲說:“好了,沒別的事兒了,後麵有什麽問題了,咱們再聯係。”


    掛了薛銘新的電話,我也是深吸一口氣,我把屍禍藏那麽好,歐陽震悳竟然還惦記著,他真就是看的近,緊盯著眼前這點事兒不放了。


    說起屍禍,當日在龍虎山,大戰結束後,我就見到了屍禍,礙於他禍根胎的身份,又是三十六禍之一,所以我留在龍虎山的時候,我就已經安排榮吉的人將屍禍帶到了榮吉的總部。


    然後安排到了總部的村子裏。


    他現在算是被軟禁了,不過我也給他配了手機,聯係他還是很容易的。


    屍禍後顧自己也沒有什麽意見,目前在那邊過的不錯。


    另外,參加藥茗桀葬禮的時候,我也去見過屍禍,不過都是秘密去的,外人並不知道。


    接下來的幾日,我的生活算是進入了平靜期。


    白天的時候,在別墅睡覺,要麽去一趟典當行,晚上的時候就去夜當畫畫符,一切仿若都回到了我剛做大朝奉的時候。


    時光荏苒,歲月流逝,時間就來到了四月初,這一日我們正吃飯的時候,爺爺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趕緊接了說道:“您終於肯聯係我了,你再不聯係我,我都以為你和我爸要和我斷絕關係了呢。”


    爺爺在電話那頭兒說:“我們倒是想要和你斷絕關係,讓你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這關係已經斷不了,好了,不和你廢話,我們直接說正事兒,我和你爸這些天帶著黑皇出了一次海,對了,跟著我們一起去的,還有跟你一起回省城的那位騎士協會的喬恩·凱撒。”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說了一句:“還帶了騎士協會的人,這事兒還牽扯到了西方?”


    爺爺說:“是的,黑皇的逆生長激活了一種不穩定的因素,這種東西一直藏在他的身體裏,是一種可以引誘天機的存在,所以這次上界的家夥才能找到機會下界來,否則的話,真仙是沒有那麽容易下來的,就算能下來,也要像白衣真仙那樣,實力大損。”


    我好奇說:“這麽說,隻要真仙肯損耗實力,就能下界了,那還是麻煩的。”


    爺爺說:“並不是,這裏麵的情況很複雜,我也說不清楚,那白衣真仙懂,可他不願意多說,以後有機會了,你問他吧,我們來說黑皇的事兒,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幫我去辦。”


    我問:“關於黑皇的?”


    爺爺說:“是的,明天,最多後天,張承誌就會往省城送一樣東西,你到時候拿了東西去一趟東北陳家,把東西給了陳子安、陳子平,他們就會帶你去黑皇老宅子,那裏藏著黑皇留下的一些手稿,你全部拿出來,然後送到榮吉本部村子去,在大槐樹下麵給燒了。”


    我疑惑道:“怎麽聽起來有些繞啊,憑借我大朝奉的身份,不用東西也能去找陳子安、陳子平吧,再說了那手稿拿了,不研究,反而燒給大槐樹,這是為何啊,不關聯啊!?”


    我一頭霧水。


    爺爺說:“你就不要多問了,按照我說的做,等你送到大槐樹那裏的時候,你就全懂了。”


    說完,爺爺深吸一口氣。


    我預感爺爺又要掛電話,就趕緊問:“對了,您還沒說,你們出海做什麽了。”


    爺爺深吸一口氣說:“去了一趟客家的老巢,不得不說,徐坤把客家經營的不錯。”


    我問:“客家也要回歸嗎?”


    爺爺說:“理念不同,回歸不了,或許以後你可以做到吧,至少目前,徐坤不改變他的行事風格,我是不可能讓他回榮吉的,另外,他現在自己也不會想著回來,他的目標也是大朝奉,除非你能把大朝奉的位置讓給他。”


    我笑著說:“這就有點困難了。”


    爺爺則是繼續說:“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記得我交代的事兒,別耽擱太久。”


    我說:“好。”


    爺爺這才掛了電話。


    看了看吃飯的眾人說:“你們都聽到了,情況就是這麽一個情況,這次去東北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所以這次我就帶禦四家和狐小蓮去,其他人就留在省城,該幹嘛,幹嘛。”


    蔣蘇亞雖然也想跟著,可聽到我的安排後,也沒有說出來。


    她在心裏還是知道尊重我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是討論了一下有關黑皇的問題,結果自然是討論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至於這裏麵牽扯到西方的事兒,爺爺沒有細說,我能感覺到,並不是爺爺要瞞著我,而是他自己也沒有完全弄清楚。


    次日下午,張承誌就來了別墅這邊,還給了我一個盒子。


    臨走的時候,他就說:“抓緊時間去辦,我先走了,那邊還有很多大事兒等著我呢。”


    我則是趕緊問了一句:“你們接下來會去什麽地方?”


    張承誌想了想就說:“我們應該會分頭行動,你爺爺這次留在國內,行蹤的話,我不太清楚,你父親的話,我們要去歐洲,和那個喬恩一起走,從魔都那邊的機場走。”


    我問:“能和我說說,你們這一行的事兒嗎?”


    張承誌說:“喬恩說,讓我給他保密的,雖然我看不上那家夥,不過既然答應了人家,那就不能食言,對吧。”


    我點了點頭。


    張承誌又對我說:“宗大朝奉,你現在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人物了,以後很多事兒都會落在你頭上,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經有了準備了。”


    等著張承誌離開了,我們也沒有廢話,直接開車啟程奔著東北去了。


    去之前,我也是給陳子平、陳子安打了電話,告知他們我們這一行的用意。


    張承誌送來的盒子,我一直沒有打開,出發之後,我在車上打開,就發現裏麵放著的竟然是一把銅鑄的鑰匙。


    這不是什麽古物,而是現代工藝趕製的一把普通青銅鑰匙。


    箱子裏麵沒有其他的東西。


    箱子本身也沒有什麽問題。


    拿著手裏的鑰匙我疑惑道:“這鑰匙上麵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符文,更沒有什麽氣息,就是一把普通的仿製鑰匙,這東西有什麽重要的。”


    說話的時候,我把鑰匙遞給同伴們看了看。


    眾人都瞧不出什麽端倪來。


    最後狐小蓮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就說:“宗老板,這東西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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