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芸的眼神,我淡淡一笑說:“我沒有在開玩笑,你從現在開始,就去準備一件有價值的古董,趁著我在省城期間,我會去看一下,如果通過了我的考驗,我就會讓你加入榮吉地字列,記住了,是你,不是你的家族,你父親並不在其中。”


    張芸這下直接腦袋離開了我的肩膀,她看著我,露出一臉的詫異道:“你真沒有開玩笑?”


    我笑著說:“我從來不拿榮吉的事兒開玩笑,不過你的時間不多,一周吧,一周之內你找不到合適的古董,那你就沒有希望加入榮吉了,因為一周後我就會離開省城這邊,再回來可能是幾個月後了。”


    張芸點頭,然後就要伸手去開桌子上的紅酒。


    我摁住她的手說:“你的心意我領了,這酒放下我們自己喝,你就不用敬酒了,去休息下吧。”


    張芸點頭,然後就要站起來。


    可她的身體晃的厲害,是她體內的酒勁徹底上來了。


    我看了看對麵弓澤狐身邊的一個姑娘說:“你,去把你們老板送回房間休息吧,然後你不用過來了,你的那份錢照樣結。”


    那姑娘也是立刻點頭扶著張芸離開了。


    李成二就說:“那小狐狸身邊沒有美女了,再喊一個。”


    我說:“不用了,你喊這些人坐在小狐狸的旁邊,他很別扭,這樣,我叫一個朋友過來吧。”


    說罷,我給吳秀秀打了一個電話。


    小狐狸看到我給吳秀秀打電話,也是顯得有些緊張,臉也是瞬間紅了起來。


    吳秀秀聽說我們在酒吧喝酒,不到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而且還化了淡妝。


    進了包廂,她毫不避諱地坐到了弓澤狐的旁邊。


    甚至還拿肩膀撞了一下弓澤狐說:“你啥時候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弓澤狐臉瞬間就更紅了。


    很快吳秀秀又對我說:“還是我師父對我好,一回來了,就請我喝酒。”


    我說:“那是,另外,我們是今晚剛回的省城。”


    吳秀秀點頭,打了招呼之後,我們邊喝邊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夏薇至就把身邊的美女也給打發走了。


    李成二本來想著帶著美女出去鬼混,不過卻被我提前把美女也給打發了。


    李成二隻能無奈搖頭。


    我則是對著李成二說:“好了,回家了,去看看曉月姐,剛回來,你就想胡來啊。”


    同時我也看了看弓澤狐說:“你打個車,送吳秀秀回家,把她送回去,確定她安全了,你再回來。”


    弓澤狐點頭。


    吳秀秀也喝的有點多了,直接挽起了弓澤狐的肩膀,這下弓澤狐的臉就更紅了。


    本來我們準備找個代駕回去的,可到了門口,裴小鳴就從一輛車裏鑽出,笑臉迎來。


    我皺了皺眉頭問:“你等我們很久了。”


    裴小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我問她:“那你一會兒怎麽回去。”


    裴小鳴就說:“我助理開車跟著我們,等到了您的別墅那邊,我再離開。”


    我點了點頭說:“這樣,讓你助理開我們的車,你開車,我坐你的車。”


    我看的出來,裴小鳴是有話要對我說。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裏等著。


    裴小鳴連忙答應了下來。


    車子啟動之後,裴小鳴就說:“宗大朝奉,這次我等您,是想給你匯報一個好消息,我們在北美的那個項目拉到了很多的投資,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了,所以欠榮吉的錢,我可以先還了。”


    我說:“不急,你先拿著,防止再出意外,你專門等著我,該不會就是說錢的事兒吧?”


    裴小鳴立刻說:“自然不是,是有關闔麟的一件事兒。”


    我疑惑道:“闔麟?他們又搗亂你的項目了?”


    裴小鳴搖頭說:“那倒沒有,不過他們卻是賣給我父親一樣東西,說是古印第安人製造的,我父親自從買了那東西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次和他視頻的時候,他都……”


    裴小鳴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匯形容。


    於是她就把手機遞給我說:“裏麵有我錄下的視頻,你自己看下。”


    我拿了手機,屏幕是鎖著的,裴小鳴直接把密碼告訴我。


    打開之後,我點開了相冊,裏麵有很多的裴小鳴的生活照,甚至還有兩張照片,是她穿著性感的衣服在浴室拍的。


    我把相冊往下翻了一下,終於找到了裴小鳴父親相關的視頻。


    在視頻中,裴小鳴的父親裴邵岩坐在一個獅皮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根黃金權杖,那黃金權杖頂部是一頭不知名的惡獸頭,上麵還刻滿了奇異的文字。


    古印第安文字?


    我曾經學過一些,立刻認出了上麵那些文字中的幾個關鍵字符:韋拉可卡。


    在我的印象中,韋拉可卡是南美洲古印第安人帝國,印加帝國的宗家中的生命,在印加宗教中,韋拉可卡是高位神,是一切神明、人類的創造者,他不斷的創造人類,再將人類毀滅,然後再用石頭創造出新的人類,周而複始。


    而裴邵岩嘴裏絮絮叨叨念的東西,好像是印加帝國曾經的祭祀咒語。


    在印加帝國,宗教的大祭司往往掌握著一個國家的主要權力,包括冊封國王。


    而每次冊封國王的時候,他們都需要有活人做祭品,獻給所謂的神明。


    也就是說,裴邵岩正在冊封國王。


    而他冊封的王,正是他自己,而他獻出的祭品是——裴小鳴!


    在讀懂了那些印第安咒語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父親在北美那邊?”


    裴小鳴點頭。


    我說:“找人把你父親接回來,你要不要親自去,算了,這件事兒我來安排吧,你不要出麵了,等你父親回來之後,我先把他安排在我們榮吉的拖拉機廠住一段時間,等我回來了,確定沒什麽問題了,再安排你們見麵吧。”


    裴小鳴加入榮吉地字列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拖拉機廠也是有所了解,趕忙問:“我父親他是不是犯了什麽大錯了。”


    我把情況給裴小鳴說了一下。


    裴小鳴一臉不可思議說:“應該不會吧,我父親怎麽會把我當成祭品呢,我可是她的獨生女啊,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再說了,這些東西也不見得管用,都是騙人的。”


    很顯然,裴小鳴並不想自己的父親被關起來。


    我搖了搖頭說:“你父親的狀態你也看到了,而且,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和你單獨坐一輛車,因為我在你的疾厄宮看到了一絲可奪你性命的黑線,那正是外來的詛咒之氣,這詛咒你的人,正是你的父親,裴邵岩。”


    裴小鳴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則是繼續說:“你父親這個時候肯定是被闔麟的人施了什麽迷幻術。”


    裴小鳴不敢相信地說:“難不成因為我們搶了他們的項目,他們就要這麽對我爸?”


    我說:“恐怕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是我們榮吉地字列的人,雖然你名義上是家主,可當初加入地字列的時候,你父親的名字可也是在會員名冊上的。”


    裴小鳴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則是繼續說:“既然是衝著我們榮吉來的,那這件事兒,我們榮吉接了。”


    說罷,我把手機還給了裴小鳴。


    然後又給袁木孚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之後,聽到我的話後,袁木孚就說:“這樣,我親自走一趟吧,畢竟涉及到我們榮吉地字列的會員。”


    我說:“那最好,你去的時候,從本部帶兩個高手去,北美那邊畢竟是闔麟的大本營。”


    袁木孚道:“放心好了,保證萬無一失。”


    掛了電話,我又對裴小鳴說:“手機相冊少放一些隱私的照片,別被人偷了去。”


    裴小鳴愣了一下,然後從後視鏡看了看我說:“宗大朝奉又不是外人。”


    我愣了一下笑道:“你倒是想得開。”


    我沒有再和裴小鳴說什麽,而是閉著眼開始休息。


    很快我們就到了別墅這邊,分別的時候,我還是對裴小鳴說了一句:“你父親的事兒,你就不用多管了,照顧好你們公司的事兒,對了,我準備把張芸也納入地字列,她在選古董的時候,可能會有點手足無措,你幫幫她。”


    裴小鳴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眼神中明顯露出了一絲羨慕。


    回到別墅的時候,蘭曉月、蘇夜,以及蔣蘇亞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還準備了醒酒湯。


    幾口下肚,我也是感覺舒坦了很多。


    蔣蘇亞也是問我接下來的安排。


    我就說:“在省城待幾天,然後去武當山,再然後就是直接去東洋。”


    蔣蘇亞剛準備說要和我一起,我就打斷她說:“你現在畢竟是蔣家的家主,不能一直跟著我亂跑,你還是留在國內,免得蔣家再出什麽亂子。”


    蔣蘇亞隻能點頭。


    而我說到蔣家的時候,蔣蘇亞的眼神也有一些閃動,看來蔣家有什麽事瞞著榮吉,而這事兒蔣蘇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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