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細問,東方韻娣就說:“那些東西是戰亂年代東洋人從一個華夏富商手裏收走的,那富商的後人也已經移居東洋了,算是漢奸一類的人。”


    我點了點頭。


    東方韻娣繼續說:“另外,那石碑的內容,以及在昆侖的具體出處,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涉及到倉木和鬆下兩族的機密。”


    不等我繼續發問,忽然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跑了過來,她在靠近我們桌子的時候,腳下忽然一個趔趄,腦袋就對著桌角磕了過來。


    我下意識捂住桌角,那小女孩兒的腦袋就磕在我的手上。


    此時小女孩兒的媽媽也是跑過來,她扶起自己的女兒,同時連忙對著我道謝。


    同時也不停地在表達歉意。


    這小女孩兒的母親,看起來還很年輕,手腕戴著卡地亞最新係列的玫瑰金腕表,那手表少說也得十來萬的樣子。


    她手指上的戒指也是卡地亞的love係列,包括身上的香水,也是卡地亞的味道。


    看來她很喜歡這個係列。


    她的模樣自然也是不錯,身材極好,特別是她俯身向我道謝的時候,胸口位置一道鴻溝格外的吸睛。


    好在她很快站直了身體,我點了點頭說:“不用客氣。”


    女人這才帶著自己的孩子往旁邊的位置去了。


    本來這隻是一場小意外,可在小女孩兒走過我旁邊,我看到小女孩兒後背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因為在小家夥的背後竟然掛著一個幹枯的嬰兒。


    那嬰兒應該是胎死腹中的那種,因為他的體形太小了,隻有一個手掌大小。


    當然,那幹枯的嬰兒也隻是魂物的狀態,尋常人是看不到的。


    母女倆在我們不遠處坐下,我則是盯著小女孩兒的臉仔細看了幾眼。


    小女孩兒雖然掛著微笑,笑的很陽光,可她的臉色卻十分的蒼白,在蒼白的麵容下,疾厄宮的位置還藏著一絲陰邪的黑氣。


    這小孩兒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


    東方韻娣也是發現了小女孩兒身後的東西,就對我說:“你也看到了?”


    我說:“當然。”


    東方韻娣問我:“要不要出手幫她解決了?”


    我搖頭說:“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東方韻娣說:“一個小魂體而已,輕鬆就解決了。”


    我搖頭說:“你沒有天目,隻能看到表象,那小魂體雖然不強,我們隨隨便便就能幫小女孩兒給驅散了,可通過相門的手法去觀察的話,你就發現,那魂體和小女孩兒的魂魄是共生的關係,散了那小魂體,小女孩兒也就沒命了。”


    東方韻娣“啊”了一聲說:“這我倒是沒有看出來,相門的東西,我懂的少。”


    這個時候,邵怡正好進了餐廳,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和東方韻娣,連忙跑了過來,打過招呼之後,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主意,就對邵怡說:“你能瞧一瞧那孩子的身體不?”


    邵怡看過去的時候,女孩兒的媽媽已經給小女孩兒弄了一些牛奶和麵包。


    邵怡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到小女孩兒媽媽的麵前說了一句:“你好,我是一個醫生,我瞧你女兒的身體好像有些虛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著瞧一瞧嗎?”


    女孩兒的媽媽看著邵怡有些年輕,眼神裏盡是不相信。


    我起身走過去說:“我朋友雖然年輕,不過卻是國內頂尖的中醫專家,瞧一瞧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女孩兒的媽媽應該對我的印象不錯,見我開口便答應了下來。


    邵怡坐在女孩兒的旁邊,然後對著小女孩兒柔聲道:“小美女,可以把你的左手給姐姐看看嗎?”


    看向小女孩兒左手的時候,邵怡也是微微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兒的身後。


    她也是發現了症結所在。


    邵怡一邊給小女孩兒把脈,一邊問道:“小美女,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女孩兒回答說:“燦燦,燦爛的燦。”


    邵怡說:“嗯,很好聽的名字。”


    小女孩兒也是問邵怡:“你叫什麽名字啊,姐姐。”


    邵怡笑著說:“我叫邵怡,你可以叫我十三姐姐。”


    小女孩兒乖巧的點頭。


    旁邊女孩兒的母親則是略顯焦急,她關心女孩兒的病情,任何的希望她都不想錯過,哪怕是我們這種自稱醫生的路人。


    搭脈結束後,邵怡就向小女孩兒的母親詢問道:“燦燦的心髒問題是生下來就有的嗎?”


    小女孩兒的媽媽連忙點頭,她看了看燦燦,好像有些話不想當著孩子的麵說。


    東方韻娣立刻說:“燦燦,你過來姐姐這邊坐。”


    說話的時候,東方韻娣,就把燦燦的麵包和牛奶端了過去。


    燦燦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她媽媽點頭後,她才坐到那邊。


    接著燦燦媽媽才開口說:“他一出生就被診斷出心髒功能不健全,而且有加速衰老的趨勢,按照醫生的說法,燦燦八歲的時候,心髒就會徹底的停止跳動。”


    說著,燦燦媽媽就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我在旁邊問道:“你這次是帶著孩子旅行還是?”


    燦燦媽媽立刻說:“不是旅行,是去東洋就醫,我們通過一些特殊的關係找到了適合孩子的心髒,這次就是帶她過去做手術,更換心髒。”


    我道:“三天後我們也去東洋,你要去東洋的什麽地方啊?”


    燦燦媽媽說:“去京都。”


    我道:“那正好順路,如果你們沒定好機票,可以坐我們的包機過去,三天後出發。”


    燦燦媽媽立刻說:“可以,孩子的手術是一周後。”


    我當下愣住了,一般心髒配型成功之後,肯定是越快手術越好,因為心髒存放不了太長時間。


    聽燦燦媽媽這話,心髒配型成功,可帶著配型成功心髒的人,還活著!


    這燦燦不會是找的什麽黑團夥吧?


    想到這裏我就問:“冒昧問一下,你們要去京都的哪一家醫院啊?”


    燦燦媽媽立刻說:“京都的合穀齋醫院。”


    我一臉的茫然,表示自己沒有聽過這個醫院。


    旁邊的東方韻娣就對我說:“合穀齋醫院是一家有著高超中醫水準的醫院,當然西醫方麵也很發達,不過他們的定位是富豪醫院,專門為世界上的有錢人看病的,醫院的背後,有鬆下家族的影子。”


    聽到女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隱約發現,女人的麵相已經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她的這次東洋之行變得和我們息息相關了。


    燦燦媽媽聽到東方韻娣的話,就問:“合穀齋醫院好不好,也是朋友介紹給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東方韻娣說:“很不錯的,在東洋,我們的中醫很受推崇,合穀齋裏麵有不少中醫名家,當然,他們都是東洋人,不過在中醫傳承上卻很厲害。”


    “他們的西醫也都是世界一流的。”


    我這邊又問燦燦媽媽:“冒昧問一下,你女兒心髒移植的問題,這配型成功了,為什麽拖那麽久才手術啊?”


    燦燦媽媽好像也看出了我的擔心就說:“是一個植物人心髒,那個植物人的家人放棄了治療,不過那邊家屬要等一周後才肯徹底放棄,一旦撤掉了所有的設備,那個植物人就會立刻死掉,那個人的家屬已經同意捐獻遺體了,包括心髒,所以我們過去等著就好了。”


    “說真的,自從孩子生病之後,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你們是我遇到的,第一批主動幫助我的,而且能夠幫助到我的人,真的謝謝你們。”


    我問:“孩子的爸爸呢?”


    女人就說:“孩子的爸爸在東洋工作,這次我們過去就能看到他了。”


    我點了點頭。


    而我心裏則是隱隱覺得,那合穀齋醫院說不定會是我們調查東洋江湖的一個突破口。


    女人這個時候又主動說:“對了,說了半天,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劉薔薇。”


    我們這邊自然也是自我介紹了一下。


    聊了一會兒,劉薔薇對我們的戒備心也是越來越弱。


    我則是發現,她是一個很沒有主見的家庭主婦,而且戒備心很差。


    看樣子,她從小的生活就很有優厚,家庭對她的保護也很好,她對世界的複雜和醜惡見識的並不多。


    也幸好,她遇到的我們不是壞人。


    再聊了一會兒,我們就相互留了聯係方式,我們這邊吃完飯也就離開了。


    在回房間的路上,我就問邵怡,那小女孩兒的身體情況怎樣了?


    邵怡就說:“其實那孩子不用換心髒的,她的心髒衰竭,是因為一心養六魂,心神疲衰而致,隻要將她背後的髒東西順利送走,再仔細調養幾年,那孩子的心髒就會恢複。”


    “反之,如果不處理後麵的髒東西,就算是換了心髒,也是多挺幾年的事兒,治標不治本。”


    東方韻娣就說:“可宗老板說,那魂魄和燦燦是共生,不能除掉啊。”


    我則是道:“十三的剝魄刀可以一試,不過不急,直覺告訴我,燦燦和東洋江湖瓜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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