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說要加害於我,邵怡和蔣蘇亞下意識就往我身前擋了過來。


    我則是輕輕將兩個人拽到身後說了一句:“好了,你們退下吧,這個人不是我的對手,殺我,他還不夠格。”


    蔣蘇亞猶豫了一下,然後拽著邵怡向後退了幾步說:“我們還是不要幹擾宗禹,保持距離,隨時準備支援。”


    邵怡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了一句:“宗禹哥哥,你要小心!”


    叫花子模樣的人並沒有因為我的輕視就變得生氣,他依舊麵帶微笑,然後輕輕指了指那個已經搬空的貿易公司方向說了一句:“進去打,這外麵打總歸有些不太合適,萬一被人看到了,我也不好交代。”


    不等我答應下來,蔣蘇亞就說:“不行,宗禹,那裏麵可能有陷阱。”


    我說:“其實我們早就鑽進了他的陷阱裏麵,這一段路,就是他通過精神類術法布置的陷阱,既然都是陷阱,那換個地方已經無所謂了。”


    蔣蘇亞不說話了,而是顯得十分的緊張。


    我看向叫花子說了一句:“在開打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叫花子也不著急,直接用棍子敲了敲手裏的破碗說:“問吧!”


    我問道:“你是國內的天機盟部分,還是國外來的?”


    叫花子想了想說:“我是國內的,不過我聽從國外部分的指揮,我不覺得國內這些人有遠見,他們做事還是太保守了,拚命的試探你,還是抱有幻想,倒不如直接殺了的好。”


    我疑惑道:“抱有什麽幻想?”


    叫花子笑了笑說:“秉承國運!天機盟曆來操持國運,不就是找一個所謂的真龍天子出來嗎,他們在想,你是不是那個合適的人選!”


    我不由“哈哈”大笑著說:“真是可笑,都什麽年代了,還真命天子,現在的國是全天下人的運勢,想把國運再凝聚在個人手裏,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做不到!”


    叫花子點頭說:“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覺得他們很蠢,對於你,沒必要抱有什麽幻想,先不說有沒有真命天子,你是不是真命天子,就算有,而你恰恰又是,那你也是不可能和天機盟合作操持國運的,我說的對吧,宗大朝奉。”


    我笑道:“你好像很了解我,我覺得我們說不定不用打,我們能夠做朋友也說不準!”


    叫花子卻搖頭說:“做不了朋友的,該打還是要打,我的命,我的運,就在於此。”


    我搖了搖頭,然後直接對著已經廢棄一些日子的外貿公司走去。


    這個外貿公司的鐵柵欄門已經被拆除,旁邊還有很多廢棄的垃圾,周圍窗戶上的玻璃已經被人拆走。


    見我邁步往裏走,叫花子也是跟著往裏麵走。


    我一邊走,一邊問:“你用國內天機盟的身份來為境外的人做事,目的不就是為了挑起我們榮吉和天機盟的矛盾嗎,你現在告訴我,計劃不就落空了嗎,我想知道,你告訴我的用意是什麽?”


    叫花子沒有回答我,而是問我:“你走在前麵,不怕我偷襲你嗎?”


    我說:“我背後有眼睛,不怕你偷襲。”


    我說話的時候,小白龍從背包裏露出一個腦袋,然後一雙小眼滴溜溜地亂轉,緊盯著那叫花子。


    我和小白龍的意識聯係已經很深,一旦有什麽危險,就算我不往後看,也是能第一時間感知到的。


    看到我背後的小白龍腦袋後,叫花子笑了笑,然後繼續說:“我向你說明真相,是因為有些事兒我必須要做,但是並非我的本意。”


    我問:“比如說殺我啊?”


    叫花子點頭說:“是的。”


    我問:“為何?”


    叫花子笑道:“一諾!”


    我不再追問。


    這外貿公司的院子很大,之前這裏應該有一個巨大的景觀石,現在被人搬走了,沒有了景觀石,這院子裏顯得更為的空曠,旁邊的一些綠植因為沒有人照料,也是變得淩亂不堪,還有不少雜草冒出來。


    “呼呼呼……”


    這個時候,周圍的空房子中忽然吹來一陣陰風,那些綠植被吹的“唰唰”直響。


    叫花子走到院子的西側,然後將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杵說:“天機盟,裴雲誌討教!”


    我也是拱手還禮說:“榮吉宗禹,領教!”


    我話音剛落,裴雲誌已經一個箭步衝向了我,他手中的木棍當作長槍來用,一個猛龍出海,棍子的一端就從斜下方直接對著我的喉嚨戳了過來。


    我掏出天尺,一個千斤墜,將天尺從上而下打了下來。


    “當!”


    當我天尺打在裴雲誌木棍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那木棍材質特殊,並不是木頭,而是一種特殊的金屬。


    一時間火光四濺,木棍被我打的落在地上。


    裴雲誌身子繼續向前,他左手的破碗對著我扔了過來。


    我這邊迅速左手握住天尺,右手飛快抽出地尺,對著破碗砸了過去。


    “咣當!”


    破碗被我打碎,我明明聽到是瓷器碎裂的聲音,卻感覺自己打在了什麽金剛鐵骨之上。


    我耳朵也是不由“嗡”的一聲轟鳴。


    待我定睛一看,我砸的根本不是什麽破碗,而是一隻黑糊糊的類似鬣狗的動物。


    不過他比鬣狗更為凶狠,它用頭更為尖利的爪子、獠牙,身上還披著一層厚厚的金屬鎧甲,我的地尺,就打在它的鎧甲之上。


    鬣狗被我打的落地,然後向後滾了幾步,飛快站起身,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傷。


    我這邊大為吃驚,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同時周圍的符籙外周天也是迅速開啟。


    見我開啟了符籙外周天,裴雲誌也是向後退了幾步,鬣狗也是慢慢站到了他的左側。


    見狀我就說了一句:“你這神通,是障眼法?”


    裴雲誌笑道:“精神類術有很多種,我所掌握有三,一為障眼法,通過視覺影響精神,讓人產生認知錯覺。”


    “二為催眠法,通過精神幹預,直接讓人產生認知錯覺。”


    “三便是我正用的這種,通冥術。”


    “通過冥想,聚集大量的精神力,進而影響某一個範圍內所有人對某樣東西的認知,對其造成認知錯覺,而我隱藏的便是我的夥伴,冥牙,一條來自陰冥地府的惡犬。”


    我疑惑道:“可是這條鬣狗並不像是陰物,難不成也是你通冥之術給我造成的假象?”


    裴雲誌並沒有再解釋什麽,而是讓鬣狗衝向我了。


    他自己則是留在原地飛快地捏動指訣,一瞬間,他的周身再次出現了強悍了陰氣凝結,很快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黑色大門,那大門裏麵陰氣極盛,已經達到了陰冥地府的極陰程度。


    我不由皺起眉頭。


    裴雲誌緩緩開口說:“人的精神一直連通著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那些虛幻的世界裏,所有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活人死掉,死人複生,男人變成女人,女人變成男人,地震、火災,天崩、地陷。”


    “而這個虛幻的世界便是夢境。”


    “眾人都覺得夢境是虛無的,可我的通冥術之術卻能把這些虛無的感覺讓你覺得異常的真實,讓你覺得,夢境中的一切被我帶到了現實。”


    裴雲誌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揮舞天尺、地尺擊退了鬣狗的幾次攻擊。


    當裴雲誌背後那個黑洞出現的時候,鬣狗停下進攻,擋在裴雲誌的身前。


    裴雲誌繼續說:“歡迎你來到這個虛幻的世界。”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發現自己周圍的景象全變了,本來我們在外貌公司的院子裏,可現在這裏卻變成了一棟極大的古宅院子裏,在院子的四周的走廊裏,站著很多身著古裝的人,他們看著我和裴雲誌,好像是在欣賞一場什麽表演似的。


    我皺著眉頭說:“你這精神類術法的境界比居酒令要強不少吧。”


    裴雲誌慢慢地說了一句:“居酒令,不過是天機盟中一個三流角色罷了。”


    我問裴雲誌:“你呢,算幾流。”


    裴雲誌說:“我啊,不入流,當然,我說的是地位,可如果要說神通的話,天機盟中出我其右者,不過寥寥兩人。”


    這麽說來,裴雲誌的實力在天機盟中排在前三了。


    我這邊試著用天目把自己拉回到現實之中,畢竟在幻境之中,我的術法會備受限製。


    可我發現,就算我開了天目,我看到的景象也不是外貿公司的院子,而是古宅。


    這一切都那麽的真實,周圍的氣息,甚至腳下的感知,以及周圍的氛圍,一切都太過真實了。


    我看著裴雲誌說了一句:“這術法再強,也不過是幻術,都是假的。”


    裴雲誌卻說:“在我的通冥術之中,一切都是真的。”


    說罷,裴雲誌一抬手,旁邊觀眾席中,飛快跳出一個人,那人持劍刺我。


    我毫不猶豫天尺砸下去。


    那人被我砸中腦袋,當場斃命。


    我說:“假的……”


    可不等我話音落下,我就感覺自己命理中出現了一條人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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