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坤大笑,我又提高聲音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把餓殍的本體,藏哪裏了?”


    徐坤停下笑聲,然後看著我慢慢地道了一句:“打贏我,你就能知道答案了。”


    “不過,有餓殍傍身的我,是不可能被你打敗的,所以你可能會飲恨而終!”


    說話的時候,徐坤周身那些陣法細絲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再接著黑蛟便對著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身邊的小黑龍“嗷”的怒吼一聲便衝了出去。


    小黑龍完全體的體形,竟然比黑蛟還小了一圈,不過那黑蛟兩足,無角,顯然是進化的不徹底。


    所以,即便是黑蛟體形再大,在小黑龍的麵前也是處於低等級的生物。


    麵對黑蛟,小黑龍的攻擊尤為主動,無論是撲咬,還是纏繞,還是爪子的撕撓,小黑龍都占據了上風。


    一龍一蛟扭打在一起,一小半的空地就成了它們的戰場。


    徐坤也不擔心自己的黑蛟出什麽岔子,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說道:“現在,你再試試,看我能不能吃下你的天道、輪回,我倒要看看,僅憑武道的力量,你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


    而我這個時候心裏也有預示,如果我繼續用乾坤武道來戰鬥,突破中段天師的瓶頸,甚至是一躍成為七、八段的大天師都是有機會的,這個時候,我如果開啟了其他的外周天,那我這次突破機會基本就算是放棄了,隻能日後另尋他機了。


    話又說回來,僅靠乾坤武道來戰鬥,要贏徐坤太過困難了,其他的周天氣息,我必須用。


    我這個時候需要做取舍了。


    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徐坤就問我:“怎麽,舍不得放棄這麽好的突破機會嗎,哈哈,小子,你在人生中麵臨的選擇還是太少了,遇到這種情況,你就不知所措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徐坤說了一句:“的確,我才二十幾歲,怎麽能和你這個黃土已經埋到脖子的人比呢,有些機會,你可能隻有一次了,我還有好幾次,這乾坤武道,我突破的機會還有很多,所以這次就算了。”


    說罷,我周身的符籙外周天徹底開啟。


    無數的符印如同水流一樣開始在我的符籙外周天中緩緩流淌。


    我右手微微揮動,一道符印飛出,那符印猶如一隻隻蝴蝶在空中飄忽不定。


    而他們的速度又猶如流星一般撞向徐坤,我嘴裏也是說道:“你不是號稱什麽都能吃下去麽,我這符籙外周天中的符印,你可敢吃。”


    符印在靠近徐坤的瞬間,我便道了一句:“結印,天火雷符!”


    一張天火雷符迅速形成,就在徐坤的身前直接炸開了。


    徐坤張開嘴,就要吞噬我那符火的力量,可力量剛到嘴邊,他就噴吐出一股黑氣,將我的符火給打開了。


    而我符火中再次飄出幾個零星的符印來,那些符印迅速組成了一種封禁禍根胎的符籙來。


    而我將這種符籙命名為——大無量符。


    這其實也是術法天錄中的一種符籙,不過那符籙隻叫無量符,少了一個大字,是乾卦開頭的卦象。


    而我則在原來符籙的基礎上稍微修改了一下,將八卦融合太極作為符籙的開頭。


    太極出現在符籙中,也是在我符籙中首次出現。


    而我的符籙外周天中,除了符印,八卦的印記外,也多出了陰陽魚的印記。


    在符印出現後,我也是緩緩念出了符籙上的符字:大道無量,承天封惡。


    這符籙便是我對付禍根胎的殺手鐧,一切禍根胎,隻要敢讓我將這符印打入體內,那他就會被我這符籙封禁。


    所以退後了幾步之後,徐坤揮出一拳,一團黑氣直接把我的大無量符就給炸開了。


    我這符籙封印禍根胎是很厲害,可也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很脆弱,並且沒有什麽攻擊效用,隻能伴生在其他的符籙之中。


    所以我采用天火雷符為誘餌,引誘徐坤吞下,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徐坤躲過了這一擊,也是看著我說:“你小子倒是陰險的很。”


    我則是看著徐坤說:“說起陰險,我怕是不如你吧,現如今,已經得到了餓殍,那昆侖廢墟中的禍根胎,你就不需要了,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再跟著我去昆侖廢墟了,你便答應了我對賭長眠棺的事兒,想要用那長眠棺換我一身的氣運。”


    徐坤說:“物盡其用而已。”


    不等我說話,徐坤“嗬嗬”笑了兩聲又道:“你也是蠢,一個對我而言沒用的長眠棺,竟然真能讓你主動送上門來。”


    我一揮手,數道符印飛入空中,同時我也說了一句:“對你而言,長眠棺或許沒用了,可對我而言,對榮吉而言,它依舊是至寶,而且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長眠棺可不是僅僅預測禍根胎那麽簡單,長眠棺在你手裏發揮的作用,不過百分之一不到。”


    徐坤聽到我的話,往長眠棺那邊看了幾眼,然後又對我冷聲說了一句:“你覺得你幾句胡言亂語就能亂我心智嗎,長眠棺,我研究了三年,它的功用也就那一點了。”


    這個時候,我飛入空中的數道符印化為數道天火雷符攻向徐坤。


    徐坤也不敢再吞我符籙的力量,連續揮拳,打出數道黑氣,直接把我的符籙就給打散了。


    此時我明顯感覺到,我乾坤武道有所突破的那股機遇,已經消失了。


    不過我在符籙上,卻依舊能夠繼續壓製徐坤。


    照這樣下去,勝利,也是遲早的事兒。


    徐坤大概也是感覺到了這些,就對我說:“看來,你的武道外周天已經沒有了這次突破的機會,就這麽放棄了,你真的甘心嗎?”


    徐坤這是想通過這些話來亂我的心智。


    我則是冷冰冰地說道:“哦,你沒有感覺到,我的武道外周天雖然沒有了突破的機會,可我的符籙術卻迎來了一次飛躍,眼前,我的符籙術可能隻有七段天師的水準,如今,我的符籙術,正在邁向八段天師的境界。”


    我這麽一說,徐坤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了。


    再看長眠棺那邊,一個徐坤的手下就問慶真:“大掌櫃的有多少勝算,我怎麽覺得,他被榮吉那個小子牽著鼻子走了。”


    慶真也就說了一句:“如今的宗禹比以前的時候更難對付了,以前不殺他,的確是一個錯誤,現在再想殺他,就太難了。”


    說到這裏,慶真愣了一下,他明顯還有一些話要說,可話到嘴邊,他卻又開始緘口不言了。


    慶瑤便接過慶真的話說了一句:“的確,今天不管是我們掌櫃的贏,還是榮吉的那個小子贏,我們客家都會迎來巨大的變故,說不定,從今天之後,我們的客家就不複存在了。”


    說到這裏,不少客家人都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他們對客家還是很有感情的。


    而我同伴那邊,張妙也是好奇問方思:“場上的情況是對宗大朝奉有利的嗎?這宗大朝奉究竟有多厲害啊,武道開悟的機會錯失了,接下來便迎來符籙的開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方思說:“宗大朝奉,可是秉承大氣運的人,這天下,恐怕也隻有他一個人能承受得起如此多的氣運,一般人,如果承受這麽多的氣運,就算是好的氣運,恐怕也早就被氣運衝散魂魄而死了。”


    張妙說:“既然如此,那徐坤為何還搶奪那些氣運。”


    方思就說:“氣運雖然厲害,可是稍微施加一些手段,還是可以駕馭,最起碼是中段天師以上的實力吧。”


    張妙若有所思地看向我這邊。


    而我這邊,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努力體會著自己符籙術中的變化,而這大無量符,也是我將來獨自去昆侖廢墟用的。


    接著和徐坤一戰,我正好可以好好磨練一下。


    當然,我的天目也一直在觀察周圍的情況,我需要找到餓殍的本體,直覺告訴我,如果我不盡快找到餓殍的本體,這裏會死很多人,包括我的同伴們,也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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