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秋回答之後見我不吭聲了,她就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老板,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正規的工作,或者說,沒有什麽工作經驗,你不願意要我了。”


    我這才笑了笑說:“沒有的事兒,好了,你先在這邊休息,一會兒我忙完來找你,別亂走。”


    雲清秋點頭。


    這個時候,畫展的開幕儀式要開始了,一個工作人員跑到這裏叫裴小鳴、花霈霈,以及幾位美術館的領導去出席。


    眾人也是紛紛離開了休息室。


    我的話,是嘉賓,開幕儀式沒我啥事,我出不出場都無所謂。


    所以我並沒有立刻離開休息室,而是等所有人都走了,又在這邊待了幾分鍾,我想知道有沒有人會趁機接近這邊。


    在確定沒有人來這邊後,我就讓蔣蘇亞先留在這邊。


    蔣蘇亞也是知道我的意思,就對我說了一句:“我懂了,你去看畫展吧,我在這邊喝喝茶,聽聽曲兒。”


    同時蔣蘇亞也是看了看雲清秋,意思是在告訴我,她會保護好這丫頭的。


    我這才點頭離開。


    沿著美術館的走廊,來到了美術館的前廳,這邊聚集了很多人,還有一些記者拍照攝影。


    美術館的館長,正在人群最前麵宣讀著一些這次畫展的稿件。


    那館長也是一個實幹之人,雖然有稿子,可大部分的話都不是按照稿子上讀的,都是脫稿的即興發揮,而且他說的時間也不長,幾句話過後,就讓主持人開始下一個環節。


    裴小鳴作為讚助商並未說什麽,花霈霈的話倒是說了兩三分鍾,都是一些關於自己畫畫的感想。


    十來分鍾後,這個開幕儀式就結束了,眾人這才湧入美術館,然後開始去看裏麵的各種畫作。


    至於那些有修行的人,自然也是散落在人群之中,他們一個個都把自己的氣息緊緊地收起來,他們沒有去探查周圍氣息的意思。


    我也是明白,若非我的氣息強勁,還有我天目覺醒後帶來一些探查方麵的增強,我是不可能先一步發現他們的。


    而這些人,沒有氣息外露,自然也就無法探查到我的存在,也就是說,目前來說,我是暗,他們在明。


    等著人群進入了畫展中心後,我也是跟著混了進去。


    那些修士沒有明確的接近誰的意思,而是先在一些畫作前駐足觀看。


    我這邊也不敢離的太近,而是遠遠地用天目觀察。


    結果我就發現這些修士,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東方修士,他們修行中更多的是西方的巫術和外氣體術。


    而且這些修士,每一個身上都佩戴著可以通訊的藍牙耳機。


    他們一邊看,嘴裏一邊輕輕說著一些常人聽不到的話,而這些話,他們這些高深的修士卻可以聽到。


    當然,我也是可以聽到的。


    而他們交談用的,竟然是英文。


    開始他們的交談還隻是停留在畫的層麵上,可很快其中一個修士就說了一句:“少主,您可以來了,這裏並沒有什麽危險,而且您最喜歡的那個畫家也在這邊,目前正在接受采訪呢。”


    耳機那邊的回答,我暫時聽不到,可看著那個修士點頭,我就知道,又有人要來了。


    東方麵孔的西方修士?


    我忽然想到了老教皇說的他的那個繼承人,小教皇?


    他的目標不是雲清秋,而是花霈霈,不過並不是帶著惡意來的,而是來追星的?


    就在這個時候,畫展中心就進來了一個金發碧眼高鼻梁的男子,他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格外的帥氣,而且還有一種電影中那種傳統西方貴族的縮影。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也是這個畫展中心唯一的外國人。


    那個人進來之後,所有的東方麵孔的修士,就全部把注意力放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生怕那個男人出了什麽事兒似的。


    而我也是看得出來,那男人的修為也是已經在中段天師的頂級了,不過他的修為,並不是完全靠著個人的修行而來,更多的是來自外力,可究竟是怎樣的外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進來之後,就先到門口的一幅畫前停了下來,看到男人隻是看畫,其他的人也是全部沒有再看他。


    男人停在一幅寒山老廟的風景畫前,那幅畫顏色以灰白為主,整幅畫讓人看得極為壓抑。


    看了一會兒,男人就點了點頭,好像是從中領悟了什麽似的。


    他又飛快換下一幅畫去看。


    而我的位置,就在他的旁邊,畢竟我也是進門之後就沒有怎麽換過位置。


    第二幅畫,他看一會兒,就來到我站的這幅畫麵前,他看了看我,對著我禮貌一笑,然後專心開始看畫。


    我麵前的這幅畫,也是一幅風景畫,點點蓮花綴在水麵上,一個小小的水澗小亭坐落在蓮花之中,亭子之中放著一把古箏,卻不見彈琴之人。


    可蓮花上飛動的蜻蜓,卻能看出舞姿的起伏,仿若彈琴者離開了,可琴音卻還留在湖麵上,蓮花、蜻蜓,都在享受繞而不去的天籟之音。


    仔細看了幾眼,我就忍不住說了一句:“妙啊!”


    旁邊的西方男人,也是看了看我,然後用流利的中文說:“是啊,太妙了,這幅畫已經畫到了我的靈魂深處,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是看懂了。”


    我點頭。


    男人繼續說:“對了,我叫戈金斯,你叫?”


    我說:“宗禹。”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仔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說了一句:“榮吉的宗禹?”


    我點頭。


    我並沒有打算在他的麵前隱瞞自己的身份。


    而這畫展中心那些東方修士卻變得有些緊張了,他們隱藏的氣息,有些微微釋放的意思。


    男人就趕緊說了一句:“別緊張。”


    那些修士這才把氣息收起來。


    男人繼續看著我說:“我來冀地省城的時候,也知道這裏是你們榮吉的大本營,我還幻想著我們收斂一些氣息,你們就不會發現我們了,可現在看來,沒想到,卻是在這裏和你撞上了。”


    此時我的直覺也是告訴我,會影響我身上江湖氣運的人,出現了,那就是我麵前的這個戈金斯。


    不過這種影響的結果,我的直覺也是給出了結果,並不是壞的方向,而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這以後西方的江湖氣運,說不定也會被我吞噬一部分。


    有了這些感覺,我就笑了笑說:“是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碰到,我和老教皇已經見過麵了,你知道這件事兒吧?”


    戈金斯笑道:“知道,老家夥跟我說了,他說年底會過來看我,到時候就要正式把教皇的位置傳給我,可惜啊,我並不想做什麽教皇,太沒有自由了,還要麵對巫師協會、騎士協會的雙重夾擊,想想就夠難受的,要不宗大朝奉,你去把歐洲江湖平了吧。”


    這話一出,我都有些意外。


    戈金斯雖然在笑,可臉上的表情卻是顯得極為認真。


    這個時候,一個修士走上前,然後小聲說了一句:“這裏人多口雜,要不咱們換一個地方談一談吧。”


    我說好。


    可戈金斯卻一臉不舍地看向花霈霈那邊說了一句:“你們先去,我再在這裏待一會兒。”


    那修士無奈說了一句:“您不去,我們去有啥用啊!”


    看樣子,我之前的直覺還是對的,這些修士,的確是為了花霈霈來的。


    這個時候,花霈霈那邊的采訪已經結束了,那些記者好像對畫展興趣並不是很大,工作完成後,就直接離開了。


    她這個時候,也看到了我,就主動向我走了過來。


    戈金斯一下就激動了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在花霈霈走過來的瞬間,戈金斯就上前一步,然後主動伸出手對花霈霈說:“花小姐,你好,我叫戈金斯,我對您的畫作,包括你個人仰慕已久了。”


    花霈霈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和戈金斯淺握了一下手,就繞過戈金斯來到我身邊說了一句:“宗老板,你喜歡這幅畫嗎,我送給你。”


    不等我開口,戈金斯又繞過來看著我和花霈霈說:“你們很熟啊?”


    花霈霈也是有些意外問我:“你們認識?”


    我說:“剛認識的。”


    然後又看了看戈金斯說:“我和她認識很久了,她的第一幅有商業價值的畫,就是我十萬買走的,賣了一百萬。”


    戈金斯一把上前,摟住我的脖子說了一句:“宗,你太狡猾了!”


    戈金斯這個人自來熟,性格也是我喜歡的,我自然也不會生氣,笑哈哈地回了一句:“狡猾算不上,就是眼光毒了一些。”


    戈金斯鬆開我的脖子,然後又對花霈霈說了一句:“花,我能請你吃飯嗎?”


    對於這個稱呼,花霈霈覺得別扭,可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還是算了,我比較忙。”


    我這個時候就故意對花霈霈說:“晚上一起吃個飯。”


    花霈霈就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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