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氶剛也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急迫,就對我說:“小禹,我明白,你的壓力比任何人都大,我把榮吉以前的這一套講給你聽,還想讓你適應,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我趕緊說:“袁叔叔,您別這麽說,您也是為了我好。”


    袁氶剛則是擺手繼續說:“我是自以為是為了你好,榮吉的很多老規矩是要改改了,這次任命,也算是咱們榮吉的一次內部改革吧,這樣,那些老家夥那邊,我去說,你盡管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做就行了。”


    “至於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就當沒聽我說過。”


    我深吸一口氣對袁氶剛說:“袁叔叔,謝謝您了。”


    袁氶剛笑了笑說:“好了,不說這些事兒了,晚上去董福樓,我就不開車了,坐你的車過去。”


    我說:“好!”


    接下來我和袁氶剛又聊了很久,也提到了我要把榮吉本部遷到昆侖廢墟的事兒,不過這件事兒上他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告訴我,他需要思考幾天,然後再來和我討論。


    我心中明白,袁氶剛的心裏其實也不太讚成在昆侖廢墟修一個榮吉的本部。


    他沒有當著我的麵提出反對,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尊重了。


    至於修建新本部的事兒,我也沒有在榮吉內部正式公布,所以榮吉內部現在討論的人,也不是很多。


    可一旦我把這件事兒宣布了,在榮吉的本部,肯定還有一場軒然大波,絕對不會像我提拔錢咪咪這麽平靜。


    想到這些,我不禁開始有些頭疼了。


    而且也在心裏覺得無比的麻煩,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並不喜歡坐榮吉大朝奉這個位置,我還是更加喜歡自己是個平凡人吧。


    到了晚上,我剛準備開車載著袁氶剛去省城的時候,張妙忽然跑過來,非要我帶著去省城玩一趟。


    我一想,這次去省城沒有我們榮吉的內務,也就帶上了張妙。


    至於弓澤狐,他老早就在榮吉典當行待著了,一下班他和吳秀秀也會趕到董福樓去。


    當然,弓澤狐會先去把吳秀秀的父母接上。


    一路上張妙並沒有因為袁氶剛在車上就少說話,反而是嘰嘰喳喳地說了一路。


    不過她說的大部分的話,都和修行無關,都是一些好看的電影,好吃的美食,或者某個明星,或者某款遊戲。


    因為張妙是張合一的後人,所以袁氶剛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反而是聽的入神,時不時還能複合幾句。


    我看得出來,袁氶剛也很喜歡張妙這個丫頭。


    如今張妙的修為,也早就是真人八段了,進步也是極快。


    當然,這和我父親的調教也是分不開的,她本身資質不錯,在本部村又有槐公的滋養,還有我父親教導,一個妖聖,一個人聖,如果張妙的修行還不能快速進步,那就真有問題了。


    至於她的符籙,進步也很明顯,一些低級的符籙,她已經能夠通過淩空畫符的方式,畫出高級的藍階符籙。


    我也越發覺得張妙是一個合格的大朝奉繼承人了。


    或許我不用再費盡心思去尋找其他人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董福樓的門口,蔡徵耀早早等在門口,見我們過來,就親自過來招呼,然後領著我們上樓。


    來到樓上的一個包廂,我們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弓澤狐、吳秀秀,還有兩個老人都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所以一進包廂,我就趕緊道歉說:“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來晚了。”


    吳秀秀也是趕緊起身,向兩位老人介紹說:“這就是我常給你們提起的,我師父,宗禹,她可厲害了,旁邊那位是袁叔叔,是我們典當行的老板。”


    我接著吳秀秀的話,指了指張妙說:“這是我的小徒弟,非要來湊熱鬧,抱歉了。”


    兩位老人禮貌的笑了笑說,無妨。


    接著吳秀秀也是介紹了自己的父母。


    相互打了招呼,我們也就坐下了,我這才招呼蔡徵耀開始上菜。


    菜上來之後,袁氶剛就說:“弓澤狐這小子不錯,他家裏人走的早,我算是他半個家長,這小子踏實,肯幹,將來能成大事。”


    袁氶剛這話自然是說給吳秀秀父母聽的。


    吳父也是說:“嗯,我也挺喜歡這小子的,雖然不怎麽愛說話,可辦事兒上也不含糊,年紀輕輕,就在一家大房地產公司做經理,而且還是秀秀領導的後生,肯定錯不了。”


    說到這裏吳父愣了一下,然後吳母接過話說:“不過我聽說,小弓在省城沒有買房,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打算……”


    袁氶剛就說:“這個你們放心,我在新海花園有一套房子,房產證的名字就是寫的弓澤狐,那是我老早給他準備的新房,他和秀秀結婚後,就住那邊。”


    吳父就說:“我聽說,那邊的房子可貴了,高層都得兩三萬一平吧。”


    袁氶剛就說:“我準備的是小區裏的別墅,雖然別墅和洋房是混著的,不過小區的規格還是不低的。”


    吳父、吳母也是笑開了花。


    袁氶剛繼續說:“那邊的地方大,你們二老到時候也可以搬過去一起住。”


    兩位老人就搖頭,吳父說:“我們就算了,我們住習慣了老房子,讓他倆有點私人空間,也挺好。”


    接下來我們又討論了一些訂婚,以及具體的結婚時間的事兒。


    最後我們確定,在今年夏天找個合適的日期,把吳秀秀和弓澤狐的婚禮給辦了。


    事情談的順利,這飯吃的自然也是開心的。


    吃完了飯,吳父、吳母就先回去了,袁氶剛的話,也沒有多待,也就離開了。


    送走了長輩,我們也就放鬆了不少。


    張妙就說了一句:“以後弓叔叔和秀秀姨生了孩子,能不能交給我來教,我現在可厲害了。”


    我瞥了她一眼說:“你可拉倒吧,先把自己的本事練好再說,就你這樣,收徒弟也是誤人子弟。”


    我和張妙在說話的時候,弓澤狐已經害羞地不知道說啥了。


    吳秀秀則是說了一句:“我的孩子,得直接讓我師父教,我並不算是師父的真正徒弟,隻是師父,師父的叫著,沒學真本事兒,我得讓我和小狐狸的孩子,從師父那學走真本事。”


    說著,吳秀秀推了推弓澤狐,弓澤狐也是點頭“嗯”了一聲。


    接下來,我就讓張妙先到樓下車裏等著,然後對著弓澤狐和吳秀秀單獨說道:“有件事兒我得給你們講講清楚。”


    說話的時候,我把目光看向吳秀秀說:“秀秀啊,這話其實,我是主要跟你說的,你也知道,弓澤狐是混江湖的,他將來可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說句你可能不信的話,他將來可能飛升真仙界,到時候你……”


    吳秀秀打斷我說:“師父,其實這些天和小狐狸在一起的時候,他跟我說過不少關於江湖的事兒,我也更加的了解他了,我也確定,他就是我喜歡的那個英雄,他飛升仙界,我就在人間等他回來,就算回不來,我也可以告訴我的孩子,他爸爸是神仙。”


    我說:“會被別人當成神經病的。”


    吳秀秀笑道:“小狐狸的孩子,榮吉不會不管吧?”


    我道:“那肯定是要管的。”


    吳秀秀繼續說:“那我就不怕,他們管孩子,肯定也會管我,我們的孩子將來也要像小狐狸一樣,走那一條江湖路。”


    我還要說點什麽。


    吳秀秀就道:“師父,你怎麽變得越來越囉嗦了,難道你希望我和小狐狸分開啊?”


    我搖頭說:“我自然是希望在一起的。”


    吳秀秀就說:“那就行了,小狐狸就是我這輩子的選擇,不管將來怎樣,我都不會變。”


    說著,吳秀秀抓緊了弓澤狐的手,眼神炙熱。


    弓澤狐也是滿眼堅定地看向了吳秀秀。


    我忽然明白,我之前的所有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們兩個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去為別人謀幸福,那樣別人或許永遠得不到幸福。


    又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我就對弓澤狐說:“這幾天,你還比較清閑多陪陪秀秀,一會兒帶著秀秀逛逛街,看看電影,對秀秀好點。”


    弓澤狐點頭。


    離開了董福樓,我就開車去了一趟榮吉的夜當。


    張妙的話,也是跟著我,不過她暫時沒有資格上去,隻能在樓下馬叔的洗車行等著我。


    因為很久沒有見我,我和馬叔也閑聊了十來分鍾。


    上樓之後,我就發現袁木孚和袁氶剛都在這邊,不過兩個人並沒有聊天。


    袁木孚在整理貨架。


    袁氶剛則是在櫃台那邊抄寫著什麽東西。


    見我上來,袁氶剛就說:“你怎麽想起來夜當了。”


    我說:“好久沒來了,過來看看。”


    袁氶剛就道:“你來的正好,給你看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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