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昕看著我，然後悠悠地說了一句：“反擊？”
我笑而不語，而是往教工樓的那邊看了看。
陳楠昕又說：“陳舒亮，陳岩、陳木，他們都是我叔叔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嗎？”
我看了看陳楠昕的表情，她雖然嘴上說在陳家沒有什麽值得信任的人，可在她的心裏大抵是把那三個人當成了親信吧。
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教工樓那邊看，陳楠昕繼續說：“懂了！”
“其實我到了這個學校之後，心裏出現那些奇怪的感覺後，我就應該懂得這一切的。”
我說：“你也別多想了，一會兒到了那邊，你和邵怡睡一個房間，你和你的人平時也不要單獨相處了。”
陳楠昕點了點頭。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一會兒陳沉應該會過來，他興許會有話跟你說。”
我在盯著教工樓那邊看的時候，也是利用天目發現，陳沉一直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往操場這邊看。
縱使是黑夜之中，縱使相距很遠，可我們依舊能夠感覺到彼此的目光。
相互看了一會兒，陳沉終於邁步下了門前的台階，然後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盯著那邊看的時候，陳楠昕也是一臉疑惑地問我：“陳沉，他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兒嗎？”
我點頭說：“他應該是知道不少的，畢竟他在這裏待了二十多年。”
“你的兩段記憶，都是在你未滿月的時候，也就是說，你身上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這一段時間，地點很可能就是這個學校。”
“陳沉多了解一些，也是正常的。”
陳楠昕點頭，眼神中也是多出了一些期待來。
沒一會兒陳沉也就過來了，他對著我拱了拱手打了招呼，然後又向陳楠昕道了一句：“大小姐。”
陳楠昕點了點頭，依舊是主子對下人的態度。
陳沉臉上掛著笑意，並未在意這些。
我問陳沉：“是你跟她說，還是我幫你說。”
陳沉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我既然自己過來了，那這裏的一切，就讓我親自來說吧。”
陳楠昕臉上的疑惑就更多了。
很顯然，她沒想到我和陳沉已經有過一次信息的交換了。
陳沉也是直接對陳楠昕說：“大小姐，如果我說，我是你的親爺爺，你信嗎？”
陳楠昕臉色愕然，然後看向我，想從我這裏得到答案。
我說：“從我掌握的情況，以及陳沉露出一些的麵相來看，他是你親爺爺這個事兒，是千真萬確的。”
陳楠昕這才很不習慣地叫了陳沉一句：“爺爺？”
陳沉點頭，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不過陳沉是背著教工樓那邊的，那邊的人，就算運氣與雙目也看不到陳沉的表情。
陳沉帶著笑容繼續說：“大小姐……”
陳楠昕打斷陳沉說：“您如果真是我爺爺，還是換個稱呼吧，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陳沉想了想說：“我喊你丫頭吧。”
陳楠昕點頭。
陳沉則是繼續說：“這個學校的事情其實很複雜，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當初我兒子，也就是你父親，他在陳家本來是有機會爭奪陳家的家主之位的，他的修為，資質，在陳家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啊，你父親他喜歡上你母親，你母親是一個普通人，在這邊當老師，為了和你母親長相廝守，你父親離開了家族，通過一些關係，也跑到這裏當老師。”
“小兩口的日子很是快活。”
“可是你父親身上有一樣東西，是整個陳家人都想得到的，就算你父親離開了陳家，也不能讓那些人安心，所以他們謀劃了一場對你父親的陷害。”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個學校死了八個女生，那些都是你父親的學生，然後陳家就把這件事兒嫁禍到你父親的頭上，所以陳家人就對你父親進行了一次清剿。”
“你父親被殺，你母親投河，隻留下了你。”
“幸虧陳家還有一兩個良心未泯的人，也就是你的養父，他救下了你。”
“而你的養父 ，是除了你親生父親外，家族裏繼承人之位呼聲最高的人。”
“可後來你的養父母也是在任務中意外給沒了，這位置最後才落到陳子安的頭上。”
“本來陳家是落不到他頭上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沉就不吭聲了，而是露出一臉的懊悔，同時也在不停地歎氣。
陳楠昕就問：“您那會兒在做什麽，還有我父親身上有什麽，他都退出了陳家，陳家人為什麽還要對他趕盡殺絕。”
“還有，我養父母，他們是真的出任務死的，還是說，也是被人給害了的。”
陳沉看著陳楠昕就說：“你父母出事兒的時候，我並不在陳家，我在陳家也算是嫡係一支的人，而且還是最正統的嫡係一支，我本來也有希望做那家主之位的，可我生性散漫，愛好自由，你父親大概也是受到我的影響，不愛陳家的那些權勢吧。”
“我當時正在昆侖廢墟閉關，在昆侖仙城的裏麵。”
聽到這裏，不僅僅是陳楠昕，我都有些詫異了。
陳沉繼續解釋說：“你們也看到了，我這一身隱匿的神通及其了得，我不僅僅能夠隱藏自己的修為，我的相氣，我整個人的氣息都可以在昆侖廢墟的內部隱藏起來。”
“在不驚擾禍根胎的情況下，我就在昆侖仙城內部，距離入口處最近的地方閉關。”
“昆侖仙城，靈氣充盈，要是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在那邊修行，一年頂外麵的好幾年。”
“也是因為如此，你父母出事兒的時候，我才一無所知，包括你奶奶鬱鬱而終的時候，我也不知情。”
“等我從昆侖廢墟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
“一切都成了定局。”
“丫頭，你的身份陳家高層處理的很好，大部分都不知道你的真實來曆，至於你的養父母，平時在家族裏住的也不多，所以他們忽然帶個孩子回來，還說是自己的，有人懷疑，可卻沒有人敢深究。”
“現在陳家知道你真實身份的，除了陳子安、陳子平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包括我，他們也都是瞞著的。”
“本來我也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因為我在昆侖廢墟一待就是好幾年，我有孫女的事兒，我也是不知情的。”
“我當時出關之後，家裏出了重大變故，為了查清楚真相，我心甘情願來到這邊學校做一個看門人，我要保護好這現場，我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你父親的清白，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卻沒有什麽進展。”
“說來也是慚愧。”
說著，陳沉也是有些懊悔地低下了頭，然後喃喃自語道：“如果當年我不去昆侖廢墟閉關，我要是在陳家，誰也不敢對你父親出手的。”
說話的時候，陳沉的眼角也是流下了兩行眼淚來。
陳楠昕也是有些動容，伸手去給老人擦了擦淚。
陳沉臉色也是溫和了下來繼續道：“丫頭啊，你養父當年出最後一個任務之前，好像意識到了自己會出意外，就來了這一趟我這裏，告訴我了你的真實身份，我那會兒才知道自己的孫女還活著，還沒有死，我當時在學校附近調查的時候，已經知道，你父母有個孩子，那裏好多的老師學生都見過，本來我以為陳家人把你也給殺了呢。”
“所以在聽到你還活著的消息後，我喜極而泣。”
“你養父對我說，讓我不要去和你相認，畢竟你那會兒在陳家還是安全的，我和你相認，反倒有可能害了你。”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在陳家的名字逐漸被人忘卻了，當然這也是陳家現如今的高層故意為之，故意淡化我，讓我徹底從陳家的嫡係一支的長輩中淡出去。”
“我也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陳楠昕點了點頭。
我則是問陳沉：“陳楠昕父親到底有什麽，讓陳家人那麽的忌憚，都到了非要殺他的程度了？”
陳楠昕也是問道：“是啊，我爸身上有什麽？”
陳沉這才緩緩道了一句：“他身上啊，出馬仙塚，胡、黃、柳、白、灰、鬼六家弟子。”
“尋常出馬仙家，與一個仙家為徒，能請出的，也就一個仙家。”
“偶爾能請多個的，那也不是師徒，而是以身上的氣脈，氣運換來的相助，是一種交換。”
“丫頭，可你父親不一樣，他是六家弟子，六家仙家，各有一位大能……”
陳楠昕打斷陳沉說：“我父親這麽厲害，他為什麽還會被殺？”
陳沉說：“你母親是普通人，而且你還沒有出滿月，大概是一些卑鄙的人，用你們做要挾吧，否則你父親不會輸。”
“另外，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父親死後，那六大仙家就好像也被殺了一樣，從東北江湖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在這邊待了二十年，仍無收獲。”
“二十年啊！”
我笑而不語，而是往教工樓的那邊看了看。
陳楠昕又說：“陳舒亮，陳岩、陳木，他們都是我叔叔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嗎？”
我看了看陳楠昕的表情，她雖然嘴上說在陳家沒有什麽值得信任的人，可在她的心裏大抵是把那三個人當成了親信吧。
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教工樓那邊看，陳楠昕繼續說：“懂了！”
“其實我到了這個學校之後，心裏出現那些奇怪的感覺後，我就應該懂得這一切的。”
我說：“你也別多想了，一會兒到了那邊，你和邵怡睡一個房間，你和你的人平時也不要單獨相處了。”
陳楠昕點了點頭。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一會兒陳沉應該會過來，他興許會有話跟你說。”
我在盯著教工樓那邊看的時候，也是利用天目發現，陳沉一直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往操場這邊看。
縱使是黑夜之中，縱使相距很遠，可我們依舊能夠感覺到彼此的目光。
相互看了一會兒，陳沉終於邁步下了門前的台階，然後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盯著那邊看的時候，陳楠昕也是一臉疑惑地問我：“陳沉，他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兒嗎？”
我點頭說：“他應該是知道不少的，畢竟他在這裏待了二十多年。”
“你的兩段記憶，都是在你未滿月的時候，也就是說，你身上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這一段時間，地點很可能就是這個學校。”
“陳沉多了解一些，也是正常的。”
陳楠昕點頭，眼神中也是多出了一些期待來。
沒一會兒陳沉也就過來了，他對著我拱了拱手打了招呼，然後又向陳楠昕道了一句：“大小姐。”
陳楠昕點了點頭，依舊是主子對下人的態度。
陳沉臉上掛著笑意，並未在意這些。
我問陳沉：“是你跟她說，還是我幫你說。”
陳沉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我既然自己過來了，那這裏的一切，就讓我親自來說吧。”
陳楠昕臉上的疑惑就更多了。
很顯然，她沒想到我和陳沉已經有過一次信息的交換了。
陳沉也是直接對陳楠昕說：“大小姐，如果我說，我是你的親爺爺，你信嗎？”
陳楠昕臉色愕然，然後看向我，想從我這裏得到答案。
我說：“從我掌握的情況，以及陳沉露出一些的麵相來看，他是你親爺爺這個事兒，是千真萬確的。”
陳楠昕這才很不習慣地叫了陳沉一句：“爺爺？”
陳沉點頭，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不過陳沉是背著教工樓那邊的，那邊的人，就算運氣與雙目也看不到陳沉的表情。
陳沉帶著笑容繼續說：“大小姐……”
陳楠昕打斷陳沉說：“您如果真是我爺爺，還是換個稱呼吧，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陳沉想了想說：“我喊你丫頭吧。”
陳楠昕點頭。
陳沉則是繼續說：“這個學校的事情其實很複雜，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當初我兒子，也就是你父親，他在陳家本來是有機會爭奪陳家的家主之位的，他的修為，資質，在陳家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啊，你父親他喜歡上你母親，你母親是一個普通人，在這邊當老師，為了和你母親長相廝守，你父親離開了家族，通過一些關係，也跑到這裏當老師。”
“小兩口的日子很是快活。”
“可是你父親身上有一樣東西，是整個陳家人都想得到的，就算你父親離開了陳家，也不能讓那些人安心，所以他們謀劃了一場對你父親的陷害。”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個學校死了八個女生，那些都是你父親的學生，然後陳家就把這件事兒嫁禍到你父親的頭上，所以陳家人就對你父親進行了一次清剿。”
“你父親被殺，你母親投河，隻留下了你。”
“幸虧陳家還有一兩個良心未泯的人，也就是你的養父，他救下了你。”
“而你的養父 ，是除了你親生父親外，家族裏繼承人之位呼聲最高的人。”
“可後來你的養父母也是在任務中意外給沒了，這位置最後才落到陳子安的頭上。”
“本來陳家是落不到他頭上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沉就不吭聲了，而是露出一臉的懊悔，同時也在不停地歎氣。
陳楠昕就問：“您那會兒在做什麽，還有我父親身上有什麽，他都退出了陳家，陳家人為什麽還要對他趕盡殺絕。”
“還有，我養父母，他們是真的出任務死的，還是說，也是被人給害了的。”
陳沉看著陳楠昕就說：“你父母出事兒的時候，我並不在陳家，我在陳家也算是嫡係一支的人，而且還是最正統的嫡係一支，我本來也有希望做那家主之位的，可我生性散漫，愛好自由，你父親大概也是受到我的影響，不愛陳家的那些權勢吧。”
“我當時正在昆侖廢墟閉關，在昆侖仙城的裏麵。”
聽到這裏，不僅僅是陳楠昕，我都有些詫異了。
陳沉繼續解釋說：“你們也看到了，我這一身隱匿的神通及其了得，我不僅僅能夠隱藏自己的修為，我的相氣，我整個人的氣息都可以在昆侖廢墟的內部隱藏起來。”
“在不驚擾禍根胎的情況下，我就在昆侖仙城內部，距離入口處最近的地方閉關。”
“昆侖仙城，靈氣充盈，要是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在那邊修行，一年頂外麵的好幾年。”
“也是因為如此，你父母出事兒的時候，我才一無所知，包括你奶奶鬱鬱而終的時候，我也不知情。”
“等我從昆侖廢墟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
“一切都成了定局。”
“丫頭，你的身份陳家高層處理的很好，大部分都不知道你的真實來曆，至於你的養父母，平時在家族裏住的也不多，所以他們忽然帶個孩子回來，還說是自己的，有人懷疑，可卻沒有人敢深究。”
“現在陳家知道你真實身份的，除了陳子安、陳子平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包括我，他們也都是瞞著的。”
“本來我也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因為我在昆侖廢墟一待就是好幾年，我有孫女的事兒，我也是不知情的。”
“我當時出關之後，家裏出了重大變故，為了查清楚真相，我心甘情願來到這邊學校做一個看門人，我要保護好這現場，我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你父親的清白，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卻沒有什麽進展。”
“說來也是慚愧。”
說著，陳沉也是有些懊悔地低下了頭，然後喃喃自語道：“如果當年我不去昆侖廢墟閉關，我要是在陳家，誰也不敢對你父親出手的。”
說話的時候，陳沉的眼角也是流下了兩行眼淚來。
陳楠昕也是有些動容，伸手去給老人擦了擦淚。
陳沉臉色也是溫和了下來繼續道：“丫頭啊，你養父當年出最後一個任務之前，好像意識到了自己會出意外，就來了這一趟我這裏，告訴我了你的真實身份，我那會兒才知道自己的孫女還活著，還沒有死，我當時在學校附近調查的時候，已經知道，你父母有個孩子，那裏好多的老師學生都見過，本來我以為陳家人把你也給殺了呢。”
“所以在聽到你還活著的消息後，我喜極而泣。”
“你養父對我說，讓我不要去和你相認，畢竟你那會兒在陳家還是安全的，我和你相認，反倒有可能害了你。”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在陳家的名字逐漸被人忘卻了，當然這也是陳家現如今的高層故意為之，故意淡化我，讓我徹底從陳家的嫡係一支的長輩中淡出去。”
“我也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陳楠昕點了點頭。
我則是問陳沉：“陳楠昕父親到底有什麽，讓陳家人那麽的忌憚，都到了非要殺他的程度了？”
陳楠昕也是問道：“是啊，我爸身上有什麽？”
陳沉這才緩緩道了一句：“他身上啊，出馬仙塚，胡、黃、柳、白、灰、鬼六家弟子。”
“尋常出馬仙家，與一個仙家為徒，能請出的，也就一個仙家。”
“偶爾能請多個的，那也不是師徒，而是以身上的氣脈，氣運換來的相助，是一種交換。”
“丫頭，可你父親不一樣，他是六家弟子，六家仙家，各有一位大能……”
陳楠昕打斷陳沉說：“我父親這麽厲害，他為什麽還會被殺？”
陳沉說：“你母親是普通人，而且你還沒有出滿月，大概是一些卑鄙的人，用你們做要挾吧，否則你父親不會輸。”
“另外，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父親死後，那六大仙家就好像也被殺了一樣，從東北江湖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在這邊待了二十年，仍無收獲。”
“二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