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會兒問:“杜筱煜?”


    杜筱煜那邊也是激動道:“沒想到宗大朝奉竟然還記得我,真是太榮幸了。”


    我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到桌子上,一邊翻閱文件,一邊問道:“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兒嗎?找李成二?”


    杜筱煜這才說:“我找他幹啥,我是找你,宗大朝奉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最近發現了一個古墓。”


    我說:“發現古墓,你應該聯係當地的文物部門啊?”


    杜筱煜略帶一絲抱怨的語氣說:“暫時還不能給文物部門處理,這裏麵有東西。”


    “而且我父親帶著我們家族的精銳奔著昆侖廢墟去了,家族裏剩下的人實力都不怎麽強,包括我在內,都處理不了那墓地裏麵的情況,所以我就隻能給你打電話,向你求助了。”


    聽到這裏,我也是知道杜筱煜的語氣中為啥會有抱怨了。


    不過我還是不打算親自去,便說:“這樣,我從本部這邊給你安排幾個厲害的天師過去,協助你們。”


    杜筱煜卻說:“宗大朝奉,我覺得你還是親自來一趟比較好,我用這個號加你微信,然後給你發一幅畫,你看過之後就知道了。”


    我點頭。


    不一會兒杜筱煜加了我好友,然後快速給我發來一張照片,拍的一幅畫。


    而那畫上的人穿著白衣,道士頭,站在一塊石頭上。


    那人的麵容和我有八分的相似。


    這個時候,杜筱煜的視頻就打了過來。


    我接了視頻,杜筱煜那邊就笑著說:“宗大朝奉,你看,是不是你要親自來一趟啊,這幅畫就是從古墓裏拿出來的。”


    杜筱煜梳著一個馬尾,看起來要比前幾年成熟了不少。


    我道:“的確,我有必要走一遭了。”


    “你們還從古墓裏帶出其他的東西了嗎?”


    杜筱煜就說:“帶不出來,我們的人在入口處,就暈倒了七個。”


    我好奇:“那畫是從哪兒來的?”


    杜筱煜道:“那幅畫就掛在了入口處。”


    掛在入口處?


    可從照片上看,那幅畫保存的很好,一點也不像一直暴露在外麵的樣子。


    想到這裏,我就對杜筱煜說:“這樣,我明天一早就過去,你們把古墓看好,發個位置給我。”


    杜筱煜這才說:“好,我這就給你發位置!”


    掛了視頻,杜筱煜也是立刻把地址發了過來,接著便是一些有關古墓的資料。


    古墓是在張家口西邊的一座深山之中發現的。


    發現古墓的地方,方圓幾十裏都沒有村子,古墓在山中一個天然洞穴的基礎上修建的。


    發現古墓的人,是杜家兩個門生發現的,據說他們是收了一張圖,然後根據那張圖去尋寶,最後發現了古墓。


    不過他們並不能進入古墓的裏麵,在入口處,他們的氣就被封死,在昏厥前,他們發出了求救信號。


    杜家的人趕過去的時候,那兩個門生就剩下半條命了,至今還在醫院裏躺著。


    趕去的杜家人也試著要進古墓,也是在入口位置就被放倒了。


    昏迷過去的幾個人中隻有一個輕傷,其他的氣脈全部受損,沒個三年五載怕是恢複不過來。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加上入口處那幅畫上的道士和我有幾分相似,杜筱煜才直接聯係了我。


    至於古墓是什麽時期的,杜家人現在完全判斷出來。


    包括那幅畫,杜家也是鑒定不出它的年限來。


    目前杜家掌握的資料也就這麽多。


    簡單看了一遍後,我就把這些資料發到了工作群裏。


    包括那幅和我有些相似的道士畫。


    發了這些資料後,我也是讓同伴們到我的辦公小屋來集合一下。


    距離我最近的東方韻娣、狐小蓮自然是先過來,東方韻娣一進門就說:“宗老板,這是又打算出門了?”


    我點頭說:“光看那幅畫,我就覺得自己要去一趟。”


    東方韻娣點了點頭。


    狐小蓮則是開口說起了陳家的事兒:“陳家那邊的監視官我已經安排了,他已經開始直接和陳楠昕接觸了,另外陳實明的死並沒有在陳家引起多大的轟動,因為在大多數陳家人的眼裏,陳實明隻是一個賦閑了好久的長老而已。”


    “陳家的年輕人對他的了解太少了,他們更不知道陳實明為陳家都做過一些什麽。”


    “陳家剩下三個長老,也是全部站到了陳楠昕的身後,陳家安穩,暫無動亂之憂。”


    我點頭。


    狐小蓮繼續說:“我也結合很多資料分析了一下,東北陳家這次應該沒有菖蟄直接介入的痕跡,這件事兒是陳家的舊事積弊而來的一次爆發,算是偶然事件。”


    我還是點頭。


    狐小蓮見我一直不吭聲,就問我:“對於陳家的工作,你不做什麽安排嗎,比如怎麽控製陳楠昕,怎麽更好的掌控陳家的權力之類的?”


    我這才搖頭說:“不用了,陳家的事兒,後續就讓它自己發展了,我們不要過多的介入,陳楠昕說到底不是一個可以獨擋一麵的人,她會有很多的時候求助我們榮吉,到時候我們再介入,要比主動介入來的自然一些。”


    狐小蓮也就不再說陳家的事兒了。


    不一會兒同伴們也就到齊了。


    李成二一進門便說:“宗老板,啥情況,古墓裏麵咋還有你的畫呢,是不是哪個孤魂野鬼仰慕你,以作仰慕之用啊!”


    夏薇至也是跟著說:“雖然是古畫,可麵容的輪廓一看就是宗老板,這事兒的確是有些奇怪。”


    我道:“你倆一進門就說廢話。”


    夏薇至無奈說:“沒辦法啊,資料太少,不知道說啥。”


    “現在這個案子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張畫像,就是你了宗老板,你說說看,對於那幅畫,你怎麽看?”


    我想了一會兒便道:“我也沒啥看法。”


    李成二歎了口氣說:“我覺得宗老板也是開會開習慣了,有點啥事兒就把咱們叫到一起開會,你看,這都沒啥進展,直接群裏通知咱們明天去張家口不就行了,非得安排咱們開個會。”


    夏薇至點頭。


    邵怡那邊也是罕見地說了一句:“這大概就是當老大的通病。”


    我被幾個人說笑了,便道:“誰說我要開會,我把你們叫來,是喊你們去聚餐,今天放假,咱們去市裏聚餐,喝酒,放鬆一下。”


    聽到我這麽說,李成二自然是立刻拍手叫好。


    我則是繼續道:“這樣,去把曉月姐叫上,小狐狸,你去把吳秀秀也叫上。”


    “東方,狐姐姐,你倆也去,咱們今兒瘋一天。”


    兩個人也是相視一笑。


    最近我們的壓力都太大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放鬆過了。


    接下來一晚上,我們便聚餐、喝酒、唱歌,一直到了後半夜我們才返回榮吉的本部村。


    大家都喝的有些多了,便都睡下了。


    我沒有睡,而是一個人去了辦公小屋,因為放鬆之後,我忽然覺得杜筱煜給我的資料中,我忽略了一些什麽關鍵的因素,而且是十分重要的內容。


    可翻來覆去看,我仍舊找不出我忽略的是什麽。


    所以我就提筆,把杜筱煜發來的資料全部照抄了一遍,然後擺到我的桌子上。


    我能確定,我所忽略的東西,就在桌麵上擺著呢,隻是我還沒有悟到而已。


    是什麽呢?


    我正想著入神的時候,辦公小屋的門就被敲響了,我道了一聲進。


    東方韻娣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那盤子上還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她笑著對我說道:“這是曉月姐做的,剛才在路上碰到,我就幫著給你送過來了,你還不睡?”


    說著,她把湯就放到了我的麵前,然後看看我寫在桌子上的資料。


    她在我對麵坐下,慢慢地說道:“這些資料我也看了好幾遍,沒有什麽值得過多關注的啊,除了那幅畫,可關於那幅畫,又沒有太多的消息。”


    我說:“的確,關鍵應該是在這幅畫上,可我總覺得關於這幅畫,我好像忽略了什麽,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兒,可能是資料裏,也可能是我以前經曆過的某件事兒。”


    東方韻娣搖頭表示自己不理解。


    我繼續說:“算了,看樣子隻能等見到真畫再說了。”


    東方韻娣笑道:“你把湯喝了,早些休息,一會兒我來給你收拾。”


    東方韻娣說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我拿起手機,然後把那幅畫的照片放大。


    照片是有人在燈光下拍的,畫上還有拍照人手和手機的影子。


    仔細看那些影子的輪廓,好像是扭曲的,好像是陷入了畫中一般。


    那畫好像是有層次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拍照人的影子,也成了畫中內容的一部分。


    影子陷入畫中。


    我不斷思考這個細節!


    東方韻娣見狀,也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大照片來看。


    很快她似乎也發現了什麽,便說了一句:“那幅畫可能是某種機關裝置?”


    我道:“我需要立刻給杜筱煜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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