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零有些吃驚說:“啊,師父,要不要交給我,還用取東西啊,多麻煩呀。”


    吳中鹿那邊也帶著一些驚訝說:“宗小先生,你要做啥,做法事嗎?”


    我對零道:“快照做,咱們不能太高調了。”


    然後我又看著吳中鹿說:“算是做法事吧。”


    而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讓自己像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一個不帶什麽大身份的。


    如果我覆手之間就把這裏的事兒擺平了,一來可能會讓吳中鹿以為這事兒不大,引不起他的重視,以後他可能還會再犯,進而起不到警示的作用,二來便是我這樣做太高調了,在世俗中,我還是盡量用一些平常手段比較好。


    說的再直白點,我這算是扮豬吃老虎吧。


    零出去之後,我就看著吳中鹿又問一句:“我看你的表情,好像還是有些不放心。”


    吳中鹿點頭說:“的確,我還不能完全確信要相信你,我家得到的好處畢竟是實實在在的,我也不願意相信,那琉璃珠中的是偽身佛,我現在還覺得那裏麵的,就是藥師佛。”


    我道:“你的兩句經文已經能夠說明一些問題,這大願,隻是兩條,那偽身佛就有些承受不住,就要缺斤少兩了,你覺得真正的藥師佛就這點佛法嗎?”


    吳中鹿不吭聲了。


    我則是繼續說:“在我處理了這裏的偽身佛之後,你孫子的相門氣色也會慢慢地好轉,你不是通曉周易嗎,到時候你可以自己起卦去算一下,可與你之前算過的事情進行一下對比,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了。”


    “當然,如果你現在還不放心,等一會兒我那徒弟取來我的背包,我讓你看些東西後,你自然就會相信我了。”


    不一會兒零就背著我的背包過來了,至於我的那把劍,零並沒有拿來。


    一進來,零就有些委屈說:“師父,那劍不跟我走,我一拿它就用雷劈我。”


    我這才想起,那長眠棺之劍脾氣古怪,當初我父親要動的時候,它都會閃出雷電。


    想到這裏,我便笑道:“是我給忘記了,不用劍,這背包裏的東西,也就足夠了。”


    吳中鹿就問我:“你要給我看什麽?”


    我拍了拍背包,小黑龍就從裏麵緩緩探出一個腦袋來。


    看到一條小龍緩緩爬出來,吳中鹿驚訝地“啊”了一聲。


    我趕緊說:“別叫。”


    等小黑龍完全飛出我的背包,繞著我的周身緩緩飄動時,吳中鹿的雙腿已經有些發抖了。


    好一會兒吳中鹿才看著我問道:“那是龍嗎?”


    我道:“顯而易見。”


    吳中鹿又說:“怎麽這麽小?”


    我道:“要讓它變大一些給你看嗎?”


    我說話的時候,小黑龍也是迅速變成了一米多長,而且還在變大。


    吳中鹿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因為這龍越大,龍威越強,而在普通人的眼裏,就好像看到了凶獸一般。


    看到凶獸,普通人自然更加的害怕。


    小黑龍再次縮小後,我就問:“我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你可願意相信了?”


    吳中鹿連連點頭:“信,當然相信。”


    我這才轉頭去看那一百零八顆琉璃珠。


    站到兩個盒子前,我就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你以為你不肯出來,我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了嗎,你這是掩耳盜鈴,知道嗎?”


    說話的時候,我從背包裏取出一張破靈符來。


    紙質的符籙,我背包裏還有一些存貨,而這些符籙也是偽紫階的,所以當我將符籙放在盒子旁邊的時候,兩個盒子中的琉璃珠,就好像是煮開的沸水一般,咕嚕嚕的滾動起來。


    這琉璃珠中的東西,怕我的破靈符,那就說明它根本不是什麽佛,而是髒東西。


    我用手摁住破靈符,控製好符籙中的氣息,然後對著琉璃珠笑道:“出來聊聊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藥師佛你都敢冒充,膽子可是大的有些沒邊了。”


    琉璃珠中的佛香、惡氣一起漂浮上揚,然後在兩個盒子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偽身佛。


    它依舊是一手藥爐,一手無畏印,還是藥師佛的模樣。


    見狀我就道:“你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了,亮出你本來的身份給我瞧下吧。”


    那偽身佛沒有變化形態,而是看著我緩緩開口:“在我自己看來,我就是藥師佛,就是我本來的身份!”


    我冷笑著說:“就憑你,也敢妄自稱佛,佛便是仙,你有那實力嗎?”


    偽身佛還要說什麽,我就要挪開摁在破靈符上的手,他這才改為求饒說:“饒命!”


    我手這才沒動:“說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吳中鹿也已經傻眼了,因為那偽身佛他也是能看到的,那聲音他也聽的真切,在他眼中的佛,正在向我求饒。


    偽身佛猶豫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從何說起呢,我其實原本就是佛門中人,而且還是一個佛法相當了得的佛修。”


    “隻因一念之差,我心中善惡兩平,我那至高無上的佛修也是一夜之間變成了碌碌無為,無上佛法的大廈頃刻間猶如山體崩塌,變成了殘破廢墟。”


    我問:“你在什麽地方修行?”


    偽身佛說:“我就在龍山寺修行,是兩百多年前,龍山寺的的主持。”


    “我的名字叫,苦真。”


    “苦禪之真的含義。”


    “而我所參,也是苦禪之法。”


    龍山寺的老主持?


    苦真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停了下來,仿若是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中去了。


    我就道:“邊說邊回憶。”


    苦真卻忽然說:“小施主,你叫什麽名字?”


    我道:“宗禹,怎麽了?”


    苦真又問我:“小施主可以帶我去龍山寺嗎,到了那邊,我才肯繼續講下去,若是你不帶我過去,就在這裏把我了結了吧。”


    我問:“你為何非要去龍山寺。”


    苦真就說:“因為一切的起因,真相都在龍山寺,包括當年把這琉璃珠放到吳家的人,也在龍山寺,你難道不想見見他嗎,他也是我的弟子之一。”


    我眉頭一皺。


    苦真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吳中鹿故事中的怪和尚了,他也是吳家現如今局麵的幕後之一,很有必要將其也給揪出來。


    所以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後,我就說:“好,我帶你去龍山寺。”


    苦真的佛身也是緩緩消失了。


    我則是將兩個盒子全部給蓋上了。


    而後我看著吳中鹿說:“你要不要一起去,你若是不去,這珠子,我要帶到龍山寺去。”


    “你若是擔心珠子出問題,我可以先給你一些錢財,反正珠子,你是不能留了。”


    吳中鹿這才說:“我跟你一起去吧,雖然我心中甚是懼怕,可其中的事兒畢竟涉及到我們吳家的未來,我要親眼見證這件事兒有一個了結。”


    我點頭又道:“去佛堂把你的孫子也叫上吧。”


    吳中鹿點頭。


    接下來吳中鹿就給我找來一個箱子,這箱子恰好裝下兩個盒子。


    將其裝起來後,我就把箱子交給了零來提,能給我辦點事,零也是很開心。


    我們一起出門,自然也是帶上了吳中鹿,吳子豪祖孫倆。


    在去龍山寺的路上,吳子豪就問吳中鹿:“爺爺,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警局?”


    吳中鹿說:“是去龍山寺。”


    吳子豪納悶道:“去那邊幹啥,你要我出家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想當和尚。”


    吳中鹿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吳子豪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了看正在開車的我問道:“你也去?”


    我說:“我也去。”


    吳子豪再問:“為啥?”


    我笑道:“為了不讓你死太早。”


    吳子豪又問:“那邊的和尚能救我?”


    我笑道:“你就當是這樣吧。”


    吳子豪還準備再問,我就道:“行了,那偽身佛你也見過了,不去佛家的地方解決了源頭上的問題,你小命難保,準確的說,是你一家人小命難保。”


    吳子豪這才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看了看吳中鹿。


    吳中鹿點頭,算是肯定了我的說法。


    西島別墅這邊距離龍山寺很近,差不多二十分鍾,我們就到了龍山寺的山腳下,這裏的人早就認識我了,知道我是成傆大師的朋友,便直接放我開車上山去了。


    我們車子停到了龍山寺正門口的時候,我就給成傆大師打了一個電話。


    他也是親自出來引我們入了寺廟。


    看到我身邊帶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就問我:“他們是?”


    我先介紹零:“這個是我的徒弟,收徒細節,我不便多說,您知道是我的徒弟就行,她叫宗零。”


    成傆大師點頭。


    我繼續介紹:“其他兩位,老者叫吳中鹿,小的叫吳子豪,和龍山寺有些淵源,我這次來,是想等晚上沒有遊客的時候,去一趟藥師殿,拜一拜藥師佛。”


    “順便幫這祖孫倆解決一些問題,這件事兒也牽扯到龍山寺的一些曆史,成傆大師,您也可以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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