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魂老嫗看著我大為震驚,她就算是魂魄,也是一個真仙的仙魂,可是卻被我這個凡人的氣勢給唬住了。


    她在愣了一下後便道:“我多年不出世,沒想到人間竟然出了你這麽一個厲害的角色,不過你終究是凡人之軀,剛才的攻擊,就是你的三板斧吧,符籙,真龍,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麽手段!”


    我看那仙魂老嫗還在嘴硬,也不廢話,數道天火雷符布滿天空,本來晴朗的天空驟然烏雲密布,一場深秋的冷雨頃刻而至。


    見我頃刻間換了天象氣候,那仙魂眉頭再皺的極高:“頂級符籙術大天師?這可是少見啊,自從人神大戰結束之後,修煉符籙者已經減少了很多,而有成績的,更是寥寥無幾,偶爾有高手畫符,也隻是把符籙當作陪襯,能把符籙修出外周天的,我在昆侖仙城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見過幾個了。”


    這仙魂老嫗果然是昆侖仙城出去的。


    空中符籙並沒有立刻攻向她,因為我還想從她嘴裏多問出一些有關昆侖廢墟的消息。


    所以我便順著她的話問:“你在昆侖仙城的時候,是什麽身份,你是禍根池、輪回台,還是太虛殿的人?”


    見我一下說出三個昆侖仙城的關鍵場所,仙魂老嫗也是說:“我聽聞昆侖仙城被毀了之後,能上仙城者數目之少,知道仙城內部情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你莫非入過仙城?”


    我道:“有幸去過幾次,我對昆侖仙城的了解可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你如果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有可以去你魂種仙力,讓你以普通人魂入輪回,如果你還想欺瞞與我,那我不介意費點勁兒把你給宰了!”


    我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大,我周身的氣勢也是釋放的越來越多。


    我必須全麵壓製那仙魂老嫗,讓她無暇去管重陽觀那邊的事兒。


    仙魂老嫗感覺到我身上氣息的壓迫力後,隻是淡淡地往重陽觀那邊看了一眼說:“看樣子,我是沒有辦法顧及那邊的情況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那(犭戾)獸是我從昆侖帶出來的,它可不是禍根池的產物,而是我從神族遺跡中尋來的上古禍根,加上我將近千年的培養,它已經和這一方的土地融為一體!”


    “我承認,那邊布陣施法的丫頭實力不錯,可她想要根除(犭戾)獸,卻沒有那麽簡單,隻要給(犭戾)獸足夠的時間,不止是這小樂山重陽觀,這整個世間都是(犭戾)獸的災病範圍,人間的人,將會絕跡!”


    “你能阻止得了一時,卻阻止不了一世,就算你能阻止得了一世,也阻止不了永生永世,總有一次機會,(犭戾)獸會將災變遍布全世界。”


    “等人絕跡,人間道崩塌,仙人便有了臨凡奪回輪回道的機會。”


    “哈哈哈……”


    說著,那仙魂老嫗大笑了起來,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偉大吧。


    我輕輕搖頭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不如我們打個賭,我先不殺你,我們一起看著那邊的情況發展,如果我朋友不能根除(犭戾)獸,我隻關你,不殺你。”


    “如果你輸了,你自行了斷,從此於這世間消失。”


    仙魂老嫗則是不願給我打這個賭,就算(犭戾)獸真是她培養出來的,她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而我這邊則是完全的信任邵怡的。


    她看著我冷笑著說:“你這個賭,無論我選哪個,對我都沒有實質性的好處,我不跟你賭,我要和你比一比,我看你那三板斧到底能不能壓得住我。”


    說話的時候,那老嫗身體一扭,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寒光長劍來。


    那長劍是仙氣所化,準確的說,那長劍也是老嫗仙魂的一部分。


    她生前肯定是一個用劍之人,而那劍已經被她養出了劍魂。


    而那劍魂和她的魂魄形成了共生的關係,她死了,劍魂也就跟著她的劍魂一起離開了本體。


    隻是看了一眼,我仿若就知道所有的事兒。


    所以我就對著仙魂老嫗說了一句:“這劍,有情有義啊!”


    仙魂老嫗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說:“你的見識不錯,不知道你身後那把劍,有沒有我這劍這般仗義。”


    我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長眠棺之劍笑道:“它啊,一天到頭兒高傲的很,我用用它,能把我的氣息給吸幹了,一副沒良心的樣子!”


    說罷,我還歎了口氣。


    在我歎氣的時候,我身後的長眠棺之劍就抖動了一下,好像是對我的抱怨很有意見似的。


    看到我背後長劍抖動,仙魂老嫗也是一臉錯愕說:“它能聽懂你的話,還能做出反應,它的靈識這麽強,這絕對不是凡人能夠養出的劍,你到底是何許人也!”


    本來喚出劍魂,信心滿滿的仙魂又蔫了下去。


    我則是微微一笑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一次聽我的意見,給我對賭,老老實實地看著那邊的情況,另一個就是被我給宰了!”


    這一次,我周身的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去。


    這小樂山頂的一切,仿佛都露出了匍匐之勢頭。


    仙魂老嫗握著長劍,便不敢動彈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我與你一同看看那邊的情況又當如何!”


    她雖然沒有答應和我對賭,卻也不敢亂動,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她畢竟是一個仙魂,殺她肯定要用大神通,而大神通的氣息可能會影響到邵怡那邊的情況,所以能拖住仙魂老嫗不用神通,我的目的暫時達成了。


    再看邵怡那邊,重陽觀沒有了仙魂的幫忙,它自己壓根不是邵怡的對手,邵怡的長針一根一根落下,每一根刺入氣穴,都將一部分的病理、命理氣息給散掉。


    而這種散掉是除根的,不會給(犭戾)獸任何苟延殘喘的機會。


    看著邵怡的動作,仙魂老嫗也是變得驚慌起來。


    她握著長劍,又有些躁動了。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收著點你的心,給我安靜地看著。”


    這仙魂,被我的氣勢壓製得死死的。


    很快,邵怡布置在空中最後一根氣針落下,整個重陽觀的氣息流動也是猛然停止了下來。


    這重陽觀內的災病本體,最後的一絲的生機也在慢慢地消散。


    邵怡那邊深吸了一口氣說:“結束了,你這病理複雜之處,就在於你和天地之間的聯係,而我行針,以必死之法行針,便是要斷了你和這天地之間的聯係,你予天地人間與病苦,我解天地人間之磨難,你是大病,我乃大醫。”


    說罷,邵怡雙手結印,兩隻混沌霧氣形成的手臂就在重陽觀的上空出現。


    兩隻手,一手持醫刀,一手對著重陽觀就伸了下去。


    等醫刀刺入重陽觀做了一個隔斷的姿勢,率先伸進重陽觀的手,就將一隻渾身通紅的怪獸從重陽觀中給拿了出來。


    那東西在巨大的混沌霧氣手掌中輕輕翻滾,好像是一個剛生下來的小老鼠似的。


    它的背上全是紅刺,像是刺蝟,可整個身體修長,特別是四肢很長,還有尾巴,以及腦袋,整個身體更像是一隻狐狸。


    這便是(犭戾)獸真正的模樣吧。


    看著(犭戾)獸本體被邵怡剝離出了重陽觀,仙魂老嫗大為驚愕:“怎麽可能,我將其在這裏養了數千年,它已經是天地之間的虛無之物,是類似精神體的東西,它已經是天地的一部分,怎麽可能再從天地中被分離出來,怎麽可能!”


    “這天下,真的有人可醫治天地嗎?”


    “真有人可以這樣嗎!”


    看著邵怡,仙魂老嫗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笑道:“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再看天空中因為我符籙喚來的秋雨下的更急了,不過這急促的秋雨卻沒有之前那麽煩亂,而是下的井然有序。


    整個小樂山的山頂,大病初愈,沐浴在秋雨的安靜之中。


    邵怡在秋雨中慢慢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那紅色的(犭戾)獸直接“嘭”的一聲被大手捏散,消散的一幹二淨。


    這小樂山的秋雨下的更急,也下得更加的安靜了。


    一瞬間,整個小樂山的濁氣仿若都被清洗幹淨了一般,就算是我,都感覺自己的心境、氣息得到了一絲的提升。


    邵怡醫天治地,這是何等的功績啊,天地感念,與小樂山降下福之雨,我們這些深處小樂山的人,都憑空多出了一場大造化了。


    我們僅僅是作為邵怡醫天治地的見證者,僅此而已。


    再看邵怡本身,周身的氣場飛快提升,國醫聖手的所有氣運從華夏大地四麵八方而來,然後鑽入邵怡的身體裏,固若金湯。


    未來幾十年,邵怡那國醫聖手之名,將無人撼動!


    就連我背後的長眠棺之劍也是不由地抖動了一下,它也被邵怡給小小驚到了。


    看著張大嘴巴的仙魂老嫗,我慢慢地道:“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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