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在北風渡落腳之後,我就找到了後顧,詢問有關這官家驛館名字的事兒。


    後顧就說:“這裏麵是有些秘密的,不過呢,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等你順利完成了任務,咱們從仙池禁地回來的時候,再住到了北風渡,我給你講講這裏麵的故事。”


    我看著後顧好奇的說:“你對真仙界的了解可是不少啊,甚至有些事兒,這真仙界的真仙,都沒有你知道的多,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怎麽會被關在昆侖廢墟的。”


    後顧笑了笑說:“還是聽信你的一麵之詞,跟著你下了人間,這才有了我人間那暗無天日的生活。”


    我疑惑道:“跟著我的前世?”


    後顧點頭:“是啊,我被你前一世折騰的夠嗆,這一世你被我牽著鼻子走,算是你的報應吧,哈哈哈……”


    見從後顧的口中問不出什麽來,我不再追問,起身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後顧見狀就對我說:“我們在北海城要待三天,等一個人來。”


    我問:“神王?”


    後顧笑著說:“你還是那麽聰明。”


    我也不再說什麽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就看到東方韻娣在門口等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打開房門請東方韻娣進來了。


    關好門,布置了一層結界,我才問她:“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發現了。”


    東方韻娣說:“那倒沒有,就是咱們這一路來到北海城的一些總結,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說一說。”


    我點頭。


    東方韻娣就說:“這些天,咱們一直通過聯絡牌和袁禕伸聯係著,對竹子山的情況關注,也沒有斷過,根據這些天的資料匯總下來,我覺得沈千裏已經沒有那麽信任我們了。”


    “特別是我們和冀州府的仙兵混在一起後,他已經很少問袁禕伸有關我們的情況了。”


    “而且他還派了幾個人,去竹子山接管了,咱們釀酒廠的管理工作。”


    “這就導致,咱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可能會付之東流。”


    “等咱們再回竹子山的時候,咱們的釀酒生意,恐怕就要完全被沈千裏給掌控了。”


    “就算他承諾給咱們,那裏麵也全是沈千裏的人。”


    我問東方韻娣有沒有什麽補救的方法。


    她搖頭說:“難!”


    我一臉苦笑。


    東方韻娣繼續說:“之前我說還有補救的法子,那會兒咱們還沒有和冀州府的人走這麽近,可如今咱們和一堆冀州府的仙兵天天混在一起,也難免沈千裏會多想。”


    我問:“將來咱們再回竹子山的希望還大嗎?”


    東方韻娣說:“如果是打回去的話,倒是有些希望,如果是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回去,那我們一進竹子山就會被沈千裏的人給控製起來,他對我們的看管也會更加的嚴苛。”


    “我們再做生意都難了。”


    “你想想看,冀州府的天仙,去了一趟竹子山,開悟留下了祥瑞。”


    “你轉身就跑進了冀州府的界內,而後又和冀州府的仙兵整日混在一起,換做你是沈千裏,你還會繼續信任這些人嗎?”


    我搖頭:“是我想的不夠多,答應後顧答應的太過草率了。”


    東方韻娣搖頭說:“也不算,畢竟後顧這邊的事兒對咱們來說,顯得更重要一些。”


    我點頭不再做聲。


    東方韻娣繼續說:“還有一些事兒,這些天袁禕伸說,竹子山去了很多批的真仙,他們沒有一個在竹子山獲得機緣的,而且竹子山最近也開始戒嚴,能進入竹子山的真仙數目明顯開始減少,這也算是保護了咱們的秘密,不過……”


    我接過東方韻娣的話說:“不過,和天機盟的生意,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東方韻娣點頭說:“是的,不過也無妨,畢竟現在生意都歸了千裏宗,斷了也不是咱們的損失。”


    我苦笑著說:“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自從真仙界以來,竹子山是咱們經營最好的地方,就這麽給丟了,我還真有點不甘心啊。”


    東方韻娣繼續說:“好了,我暫時沒其他的事兒了,給你說這些,也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千裏宗咱們暫時是回不去了,等結束了仙池禁地的任務之後,咱們得再尋一個地方落腳,我個人覺得這北海城就不錯,一個兩萬人的小城,要奪它,比奪千裏宗簡單很多。”


    目標換成北海城?


    我心中在思索這些的時候,東方韻娣繼續說:“另外鏡海山一直是我們所求之地,後顧也答應會給我們鏡海山,占了鏡海山之後,我們再染指北海城,也算是順理成章了。”


    我點頭,算是被東方韻娣給說服了。


    東方韻娣笑著起身,然後就打算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對我說:“對了,這幾天你有和人間聯係過嗎?”


    我搖頭說:“沒有,完全沒有感應,我也很頭疼。”


    東方韻娣有些失望說:“下次能聯係到人間了告訴我,我也有很多話要給下麵的朋友說!”


    我點頭,東方韻娣這才離開。


    北海城的夜要比其他仙城的夜都凉一些,大概是因為這裏太過靠北,夜間又有海風吹來的緣故吧。


    我一晚上都沒有休息,而是在床上打坐,修行。


    隻不過這裏的靈氣太過稀薄,那浸入我氣海中的靈氣,完全沒有任何的波瀾,說是一塊石頭砸入海中都是抬舉了這裏的靈氣,根本就是一根頭發掉在海麵上。


    僅此而已。


    所以我在這裏的修行,也是等於浪費時間。


    時間到了次日的清晨,我早早從驛館出來,走在大街上,冷清的街頭,我都不覺得自己是進了城,而是走在鄉間小道上。


    幾個招牌幌子在風中搖晃,整個北海城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來。


    正當我感歎這些的時候,遠處的街道街頭緩緩跑來了一隊人,那一隊穿著黑色的盔甲,邁著整齊的步伐,看起來與這落寞的氣憤格外的不相符。


    我皺了皺眉頭。


    不等我明白什麽情況,張營官就從驛館出來,他站在我旁邊說:“是北海的仙兵,他還是來了!”


    我問是誰。


    張營官說:“北海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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