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先先的話,錢咪咪也是微微一笑說:“如果換做別的主子,我興許不敢這麽問,可咱們這位宗老板不一樣,他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心裏也知道,我沒有挑戰他權威的意思。”


    “而在我的心裏,咱們這位宗老板更是無可挑剔的。”


    樓先先好奇:“那你剛才還提東方姑娘。”


    錢咪咪就說:“在智囊策略上,東方姑娘更能運籌帷幄一些,否則宗老板也不會把大權交給東方,而他自己則是猶如閑雲野鶴一般……”


    聽著他們說話,我已經飛出了鏡海山。


    我還是去了北海舊城,我來這邊,一來還是為了繼續在暗處觀察鏡海山的情況,二來我想看看那四個仙修的生存狀態。


    有時候觀察一些普通仙修的命理,也會多多少少有些領悟的。


    再者是我最近的確沒什麽事兒要忙了,謀神者至少在名義上是被我給瓦解了,真仙界我明麵上的競爭對手,就隻有周陵也一個了。


    像揚州的神鹿,荊州的朱集,那怕是黃九生,我暫時都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所以我現在正好在北海舊城這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體驗參悟一下我的神性,以及我各方麵的神通變化。


    再者,這幾次的戰鬥,已經讓我體內的天仙氣運變得越發的不穩定了,即便是我將其單獨放在一個元神裏,讓它不參與我和半神之間的戰鬥,它還是受到了影響。


    所以這次回冀州,也是打算在冀州的土地上,借著我和冀州靈脈的親和,讓我體內天仙氣運暫時穩定下來。


    最起碼讓它在我體內再堅持個一年半載的。


    畢竟現在九州還沒有進入九州大一統的境地。


    接下來的十幾天,北海舊城都十分的安靜,那兩對兒仙修也很少出去走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躲在各自的宅子裏修行。


    可惜他們沒有和這裏的靈脈簽訂房舍的契約,所以他們吸收的靈氣之中就會有很多的雜質,他們每天要花大量的時間把那些仙氣的雜質排出體外,這樣大大降低了他們的修行速度。


    這也是困擾大多數散修的一個難題。


    起初的時候我並沒有幹預他們。


    可一連十多天下來,我神性對他們探察越來越深入,在確定都是心地不錯的人後,我便在暗中將他們修行的房舍給他們締結了契約,他們的修行速度也是快了許多。


    對此,四個人也是一臉懵。


    他們湊到一起討論之後,覺得是這裏的靈脈現在是無主的,現在對他們自行認主了。


    對此,我在暗中也隻是微微一笑。


    可就在這一天,北海舊城外來了一隊人,從那些人的氣勢上來看,他們正是懷倉鎮的劉家仙修。


    這一隊人馬足足三十餘人,其中有地仙二人,其餘全都是人仙中級或者人仙頂級。


    而城中的仙修四人組對城外的一切還毫不知情。


    那四個人闖江湖的經驗還是太少了,他們並沒有在城中布置什麽防禦的陣法。


    兩個地仙在門口讓所有人停下,其中一個滿臉褶子的老人便走出來說道:“那幾個貪汙了我仙元的家夥就在北海城中,他們的命理軌跡被我算得死死的,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下輩子也不可能!”


    說話的時候,老人還咬了一下自己的後槽牙。


    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的地仙就說:“義父,我聽說鏡海山那邊管製很嚴,還不準隨意吸收別人的仙運,到時候咱們的修行會不會落下。”


    老地仙說:“怕什麽,鏡海山仙城幾百萬的仙修,他們能一個個看的過來嗎,城中偶爾消失幾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我的眉頭一皺。


    兩個地仙交談一會兒,便讓自己的手下進城,北海仙城不大,那些仙修很快就把散修四人組的宅子給圍了起來。


    那四個人在宅子被圍了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從修行中醒過來。


    等他們想要突圍的時候,地仙父子已經進到了院子裏。


    那老地仙隻是一揮手,一股渾厚的仙氣就把散修四人組給壓的跪到了地上。


    還有一個女仙修,嘴角甚至流出了鮮血來。


    年輕的仙修笑著說:“義父,那倆女修殺了怪可惜的,不如讓我帶在身邊做侍女好了,等需要的時候,還能奪了她們的仙運。”


    “至於那兩個男的,咱們直接在這裏奪了他們的仙運,然後殺了他們就行了。”


    “反正他們也是該死之人。”


    老地仙點了點頭。


    接著年輕地仙就準備上前動手,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散修四人組,我隻能無奈搖了搖頭。


    接著我一抬手便是數十道仙氣飛出,在場的那些劉家仙修無一幸免,全部直接魂飛魄散掉了。


    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別人的仙運,而且不止一個,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


    包括老地仙和年輕地仙,他們也都沒有抗住我一下,死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甚至還保留著笑容。


    散修四人組這下也給嚇傻了。


    看著周遭的劉家仙修一個個倒地身亡,他們身上的仙威壓力也是驟然減少。


    幾個人愣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黑衣的男仙修一臉錯愕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白衣男仙修四處張望:“是哪位前輩出手相救,可否露出真容,受我們一拜!”


    說著,白衣男仙修跪了下去。


    剩下三個人也是跟著跪下。


    我沒有回答他們,而是利用術法,在他們麵前的雪地上留下一行字:去鏡海山仙城謀條生路吧,你們不適合待在北海舊城。


    寫完那一行小字,我就飛離了北海仙城。


    隨後我便先去了一趟兗州。


    我父親已經在兗州的橦馭仙城待著了,黃九生還在天仙府邸給我父親安排了一個上好的房間。


    這些天黃道黃也是終於返回了兗州境內,不過他仍舊沒回橦馭仙城,而是去往仙城的路上磨蹭。


    我忽然出現在橦馭仙城的城主府中,這讓黃九生也是吃了一驚。


    他快速出現在我的身邊,然後對著我恭敬拱手行禮。


    我笑著說:“咱們兩個是平級,黃前輩不用如此的客氣。”


    很快,我父親也是出現在了我落地的大院之中。


    黃九生擺擺手:“我哪敢和你平級!你現在可是冀、青、徐的三州之主,仙界九州,你已經占了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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