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自從得到聞不語給的那本刀譜之後,沒用多少時日,就把裏麵的內容刻在了腦袋了,即使那本書被燒了,他也不會忘記,但那本書還好好的保存著,可能因為是聞前輩所贈,陳陌不敢私自處理,即使聞前輩說過這本書就是他,陳陌的了。


    陳陌在紅塵園的時候,與郝忈切磋之時,郝忈就點評過陳陌的武功,境界不錯,但武技就.....郝忈是這樣描述的,門不當戶不當,除了那招斷水流能完全契合陳陌,其他的多多少少都存在各種瑕疵,就像一個隻會用劍的非要拿著長槍耍,雖然也能打,卻不如劍那邊打得淋漓盡致。


    那時候郝仁還說,陳陌的師父是不是嫉妒陳陌的天賦,隻教了陳陌心法內功,故意保留了武技,免得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當然這一切都是郝仁在他的角度看陳陌,換做其他人,陳陌的境界和武技都十分了得的。


    心神內斂的陳陌遨遊在自己的炁界中,這裏還是一片生機盎然的小森林,這裏的小不是說範圍小,而是這裏的樹木都很小,算不得大樹。意識神態的陳陌盤坐在這片小森林的上空,閉目凝神,感受著這裏樹木花草的呼吸,享受著這靈氣化成的風,吹拂過自己的身子。


    這段時間,陳陌在鞏固境界的同時,更多的是武技的參悟,以前,都是自己像無頭蒼蠅般的琢磨,很多武技都是自己參悟出來的,隻是這武技就像郝仁所說,不夠契合,或者說不夠成熟,不能十成十的發揮威力,還有後來在六須山得到了一些指教,有所感悟,那個老和尚給的刀譜,掌握了之後,自己的實力確實提升不少。


    後來聞不語給了陳陌一本刀譜,陳陌參閱之後,這刀譜比老和尚給的更加奇妙,但那時候聞不語離開的時候對陳陌說過:“別人終究是別人的,自己的才是自己。”


    當時陳陌的理解是聞不語前輩要自己完全掌握,不然就隻是花架子,但這段時間潛心修煉才發覺,這或許並不是聞前輩的意思,自己回想著這些時間的經曆,也想起了當初伏魔寺那個老和尚也送過那句話:希望對施主有所幫助。


    或許那時候,老和尚也不是真的要陳陌學會這本刀譜,不要看到這本刀譜隻是刀譜,要看到更多的東西。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陳陌就頭疼,這些得道高僧或者大前輩說話怎麽都霧裏雲裏的,難怪當初教自己武學的那個老頭也經常說話也是說一半留一半,美其美曰:悟。


    好在這段時間,陳陌悟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些前輩所說的悟,但陳陌感覺到了方向,所以這段時間,陳陌所學所會武技在腦海中不斷出現,出現千次萬次,每一次每一個武技的出現,陳陌就體會著體內的氣在身體的流動,沉靜下來的陳陌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得越多,體會越多,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陳陌知道了自己要怎麽做,從那一刻一起,陳陌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就連駒逸仁送來的食物都沒有碰,這讓來送食物的駒逸仁都好生疑惑,隻是望著那一動不動的背影,有些擔憂又不敢靠近,不然他不敢保證會不會被陳陌誤殺了,也之後取走上一次的食物,放下帶來的食物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而駒逸仁也不知道,在陳陌真正入定的這幾天,他每次來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要不是陳陌本能的意識還保留著一絲,就是對駒逸仁氣機的熟悉,不然駒逸仁早就被陳陌一刀斬了,這也不是陳陌所知所控的,最好的例子就是那個大夫,那個大夫也知道陳陌的危險,沒又過於靠近,隻是遠遠的想和陳陌交流,就那一聲開頭,就被陳陌本能捕獲危險對其出手,也虧那人有點本事才撿回一條命。


    至於陳陌知不知道這件事,隻有他本人才知道。


    .........


    另一邊,那艘小船緩緩靠岸,今日又走了一趟鬼門關而不自知的駒逸仁在碼頭幫著那艘小船靠岸,見到了陳陌身邊的那個小丫頭,還有一個披著黑鬥篷隻有那精致的下巴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駒逸仁的眼前,駒逸仁隻是瞥了一眼便轉開了,不是害羞,而是看著那個鬥篷之人,自己便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很淡,但有警告的意思。


    她就是陳陌找來的幫手?


    駒逸仁沒敢提問,這樣的事也不是他該問的,隻要是招娣帶回來的就行,應該不會出現紕漏,即使這樣,他還是暗地裏對遠處的手下做好準備,做好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就算家主對陳陌十層的信任,自己也得提防著,他不想某些事情經曆第二次發生。


    招娣和那個黑鬥篷之人跳下船,駒逸仁能看到那個神秘人落地的聲音是一點沒有,不禁暗自稱讚,要是有這本事用來幹點見不得人的勾當該多方便。而他沒注意到,神秘人在跳下船之後,向著某個地方看了一眼,便又轉回頭來,沒有再看,要是駒逸仁也跟著看去,就會知道,那邊是陳陌修煉的方向。


    “招娣,走吧。”神秘人輕輕地說道。


    “是。”招娣點了點頭,跟一邊的駒逸仁道:“走吧,駒大哥。”


    好年輕的聲音,聲音也很好聽,難道還是個大美人?


    駒逸仁心中詫異,剛剛那一撇瞧見的下巴就覺得這個女子姿色一定不一般,現在更有把握了,但很快就把腦海中那有些齷齪的想法拋掉,看了是在這個島上待久了,思想滑坡了,得深刻檢討一下。


    “這邊請。”駒逸仁定了定神,開始為什麽人引路。


    一行三人,黑袍女子的出現當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紛紛把目光看那三人,都在猜測著這有又是誰,難道又是說客?不太可能,搞得這麽神秘。難道是那母夜叉,但那體型不太像啊,聽說那母夜叉可是一個很壯實的女人。不對,那個不是陳陌身邊的那個人罵,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在侍奉陳陌嗎?


    百張口,百個疑惑。


    一路,三人,無話,就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中來到了駒隙所在的大廳。


    駒隙已經提前收到消息,整理好桌麵,已經沒有了雜亂的文件,擺好了酒水和瓜果等候著,等三人出現在駒隙麵前,駒隙看著不見臉麵的黑袍人,先是疑惑了一下,也不覺有什麽不妥,讓他們落座。


    “前輩不吝遠道而來,駒某敬前輩一杯,以表感謝。”駒隙舉起酒杯敬了一下,然後爽快地幹了下去。駒隙雖然能粗略地猜到對方四個女子,但也不好稱呼其他,就前輩相稱。


    “前輩可當不得。”神秘人邊說著邊翻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的那精美的容顏,繼續說道:“我可沒有那麽老,八尺龍。”


    當神秘人展現自己的真麵目的時候,除了駒隙和招娣,都驚歎了一下,招娣不驚歎是她習慣了,而駒隙則是因為對方說出了那三個字:八尺龍。


    “烏龜,你們先退下吧。”駒隙淡淡的說道。烏龜一行人是有事和駒隙商量才在這裏了,有幸目睹了這般美貌的女子,雖然被島主下了“逐客令”,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服從命令地退下了,現在這裏就隻剩下駒隙和兩個親信。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是?”駒隙笑著說道,沒有了戒備之心。


    “陳陌的朋友。”


    “行吧。”駒隙歎了一口氣。


    “上官明月。”倒是一旁的左念恩知道對方,略微驚訝的道出了神秘人的名字。


    “還有認識我的人,我還想著取一個假的,名字都想好了,叫陳明月,真可惜。”上官明月略微有些遺憾的說道,遺憾中略帶一點淘氣。


    “念恩,你...”駒隙看了一眼左念恩。


    “幾年前,我在紅妖閣見過上官明月一麵。”左念恩平複心情說道。


    “隻是一麵你就記得那麽清楚,看來我還是那般年輕,真好。”上官明月不忘自誇了一下。


    “紅妖閣的天之驕女,當然記得。”


    “天之驕女不敢當不敢當,要是被某人知道了,我會無地自容的。”上官明月笑著說道。


    “哦~~這樣啊。”駒隙像是明白了些事情,看著上官明月,略微大膽地說道:“那就叫你陳明月吧,你跟陳陌什麽關係呀?”


    上官明月玩味的笑了一下,對著駒隙一彈指,頓時讓駒隙臉色漲紅起來,看著駒隙那表情,她心滿意足的說道:“在八卦,我就讓你在床上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咳咳咳。”駒隙咳嗽了幾聲,說道:“得得得,你們這些人我還真惹不起。”


    “行了,也見到那你了,也不是很俊嘛,不看了,我去找陳陌了,那個家夥有意思多了。”上官明月說著就站起身向著門衛走去。


    駒隙被上官明月這麽一說,那個委屈啊,要不是自己在那地牢折磨了那麽久,也是堂堂八尺威風男人,那時候可是有很多富家千金看上的。


    “那什麽,陳陌那邊現在很危險,還是等他自己回來吧。”駒隙想到駒逸仁的匯報,朝上官明月說道。


    上官明月沒有聽駒隙的話,還是走出了大門,一躍,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我去看看。”左念恩說完也跟了出去,也不等駒隙答不答應。


    駒隙又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招娣說道:“招娣,一路勞累,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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