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在武家輕了國事的時候,以有玄甲軍士兵把東海王那叫囂的通告待會了宮裏,隻是在宮裏找不到陛下本人,可把這個士兵急得團團轉。


    正巧,撞上了皇帝身邊的洪公公,這這一了解,洪公公也不知道皇帝去了哪裏,讓這個傳信的士兵篤定皇帝是跑路了,要是可以的話,他現在都想脫身身上的這幅盔甲也跑路,隻是這洪公公據說是一個大內高手,萬一自己走露了風聲,自己不得死翹翹?咦,不對,好像怎麽養都是死翹翹!


    士兵滿臉的絕望,該死的,為什麽偏偏是自己開傳消息?!


    ........


    武家後園子。


    武靈兒的貼身侍女鬆開剛剛出爐的糕點,還熱乎著,香味飄逸著進入食客的鼻子,勾引著他們伸出自己那驕傲的手指。


    侍女退下,皇帝唐克己又繼續著之前的話題,說道:“五弟,你覺得大哥和二哥,誰最合適坐那個位置?”


    這樣的話,換做其他地方其他人,肯定會把那些人嚇得叩首在地,直說:“當然是皇帝陛下。”


    但此時此刻,唐明性卻沒有那樣的太多,但是家長裏短的聽著,然後悠悠的說道:“都不合適,我來最合適,要不是我命短,過不定此時城外的不是二哥,而是我了。”


    這樣殺頭的話,沒有旁聽者,所以也沒人會覺得荒謬,至於武靈兒,這些話也沒能驚擾著她泡茶的功夫。


    “五弟,是不是你二哥三個現在在城外,說起話來都大膽些了,平日去你的府邸,也沒見過你說過這些話。”唐克己也不以為意,笑著回應道。


    “平時大哥也沒問啊。”唐明性反笑道,笑了一會兒,笑容斂去,正經的說道:“大哥,若是覺得力不從心,不如退下,跟我一般,種種花,除除草,休休宅子。”


    唐克己手中拿起的茶杯在半空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說道:“你成了他們兩個的說客了?”


    “我倒是想啊。”唐明性長歎一口氣。“這些年,他們都不來見過我一麵,連書信都沒有,他們眼裏隻有大哥您吧。”


    “被人盯著也不見的是件好事,睡覺都不安寧。”唐克己繼續喝著自己端著的茶。


    “但我覺的大哥您是挺享受的。”


    唐克己放下就茶杯,笑而不語。


    “快點結束吧,我家裏的花草好幾天沒澆水了。”唐明性擔心起自己家的花草來。


    “快結束了。”唐克己站起身子,有離開的意思,同時唐明性和武靈兒也站起了身子。


    “五弟五妹。”唐克己背過身子,仰著頭,說道。“此次事了,回宮裏幫朕,有你們相助,唐國恢複往日榮光指日可待。”


    “陛下,臣弟身子勞累不得,還望陛下海涵,臣弟隻想多活些日子陪陪妻子。”唐明性對著唐克己的背後拱手說道,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說,因為這也不是這個皇帝哥哥第一次邀請。


    隻不過這次,皇帝的話沒有詢問的意思:“到時候朕就派人把你們接回宮裏,當然還有你的花花草草。”


    說完,唐克己在兩人的目送下朝著園子外麵走去。


    半響之後,唐明性和武靈兒重新坐下,此時的糕點也涼了下來,唐明性撚起一塊,遞到武靈兒的麵前。武靈兒也除下自己的麵紗,用嘴接過那塊糕點。


    “說好半年的他就回來給你治病,這都快一年半了,我不知還有多少個一年半。”唐明性伸手輕輕的觸摸著武靈兒臉上的黑斑,一臉憂愁的說道。


    “我有說過他半年內回來嗎?”武靈兒握住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微笑說道。


    “沒有嗎?”唐明性一臉困惑地反問了一句,繼續說道:“我隻是想在閉眼的時候在見一次完美無瑕的你。”


    “說的你明天就會死一樣。”武靈兒輕輕推開他的手。


    “事情就沒有更溫和的方式解決?”唐明性把玩著空了的茶杯。


    “有啊,隻是他們一開始就不願意用那種方式。”武靈兒替他把茶斟滿。


    ......


    城外。


    那道高達數丈的城門被人從裏向外打開,那“吱呀”的聲音就像就像憋久了的寡婦,發出嗔怪的哀嚎。


    攻擊最有權勢的洪公公邁著扭捏的步子,在玄甲軍的護衛下走出城門,跨過那道護城河上的石拱橋,站在橋頭上,舉著手中的詔書,捏著嗓子喊道:“卸甲~”


    “卸甲~!”


    在洪公公旁邊,一位玄甲軍統計用自己的雄厚的嗓音吼著。


    頓時一陣陣雄壯有力的“卸甲”聲在城牆上傳開,牆上的玄甲軍紛紛放下自己的武器,摘掉自己的頭盔。


    遠處。


    東海王聽著那隱約可聞的卸甲聲,笑著說道:“三弟,你聽,這是不是在歡迎我們?”


    說著,東海王“駕”的一聲,起碼上前,而後的部隊也隨之跟上。


    大部隊來到城牆前,麵對著巍峨的城牆,不少將士都激動起來,他們都知道,自己封候拜將的時候快到了。


    東海王筆直的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橋頭的洪公公,他是認識的,從小就認識,他之前跟過父皇辦事,具東海王了解,此人從不阿諛奉承也不結黨營私,隻做公公份內的事。


    “洪公公,好久不見。”


    “老奴見過東海王。”洪公公不卑不亢的說道。


    “城內怎麽個說法。”東海王看著公公手中的詔書說道。


    洪公公打開手中的詔書,在他旁邊的玄甲軍立馬單膝跪地,恭敬聽候,隻有東海王這邊的人不為所動。


    這也是自然的事。


    洪公公用著自己公鴨般的嗓子宣讀著:“谘爾東海王......”


    詔書讀了將有一刻鍾的時間,東海王享受般的聽了一刻鍾,等到聽完,還有些意猶未決。


    詔書的大意就是皇帝不想城內百姓將士們為自己的無能流血,選擇讓位於東海王,從東海王接到詔書那一刻起,玄甲軍就聽令於東海王,城中的一切事由也轉接於東海王,最後,皇帝在皇宮的禦花園中擺下簡單的酒席,等待著東海王一聚,就當做最後的家宴,在那裏,皇帝親手奉上國之玉璽。


    “玄甲軍的統領們,你們聽到了?”東海王彎腰扶在馬背上,看著洪公公身邊的統領們,說道:“本王的第一條命令,玄甲軍卸甲下城,長京城由本王的部隊接手。”


    “是,屬下聽令!”


    幾個統領沒有絲毫猶豫,應了之後,立馬就執行命令去了。


    “恭迎東海王入城。”公公恭敬的說道。


    “不急,等我的手下接管城防之後,本王在進城。”東海王安坐在馬背上看著自己的人馬入城,沒有著急的意思。


    洪公公也不催促,現在橋頭一旁等候著。


    玄甲軍中並不是所有人一開始就接受這個命令的,但在上級的威嚴和循循善誘之下,也不情不願的脫下身上的鎧甲,很多人臉上有不甘也有解脫,更多的人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的命保住了,自己的家人也不用為自己擔心了,就是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吃到軍餉就不知道了。


    很快,皇帝投降的消息就在城裏蔓延看來,城裏的百姓都從家裏偷瞄著外麵的狀況,在城牆近的,就能看到大批大批脫掉甲胄的士兵從城牆上下來,然後被另一波士兵接管。


    沒有流血,沒有兵器翁鳴的聲音,那些百姓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次危機總算應該可能過去了吧?他們也不敢也不好大聲歡呼,隻能躲在屋子裏暗暗慶幸著,等待著大局真正穩定的那一刻。


    但不少官員在確定消息之後都已經收拾好自己,催促著下人們趕緊啟動馬車,前去恭迎東海王入主長京,這樣的官員一般就是在朝中不上不下位置的人。


    至於像四大家,哦,不,準確的說是三大家的那些人,他們在朝中占據要職位置的人還穩穩的坐在家裏,就算天塌了,也打擾不了他們喝茶的功夫。


    城外的東海王看著城防漸漸被自己的人接管,也是差不多了,大喊了一句:“進城!”


    “呼!”


    .......


    武家的後園子。


    武靈兒的暗衛子神出現在武靈兒身邊,細聲的說道:“小姐,東海王入城了。”


    武靈兒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讓她退下。


    “還好還好,沒有流血,這是好的開始。”子神退下後,唐明性感歎說道。


    “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預想到的嗎,現在隻是開了一道口子,待血留下,還需要一點時間。”武靈兒淡淡的說道。


    “至少那些百姓和那些不知情況的將士不用白白犧牲,將士不用做無謂的犧牲最好了,現在商,晉兩國冒犯著我們邊境,最是需要人的時候。”唐明性憂慮的說道。


    “到時候我們讓他們百倍償還就是了。”武靈兒風輕雲淡的說道。


    “還能看到嗎?”唐明性抬頭看著天空。


    “至少你能看到恢複之後的我。”武靈兒握著他的手說道。


    “對。”唐明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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