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昭緊緊地抱著手中的孩子,腳步匆匆地朝著孩子母親跌倒的方向奔去。與此同時,那名一襲白衣的男子也迅速地下了馬,他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婦人,關切地問道:“這位大姐,您是否受傷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那位母親仿佛遭受了極大的驚嚇,雙眼空洞無神,直直地凝視著地麵,似乎在努力尋找著什麽。她的嘴唇微微顫動,不停地喃喃自語:“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裏啊?”


    寧瑤姚見此情形,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軒昭身旁,焦急地說道:“快看看這孩子,應該沒什麽大礙吧!估計隻是被嚇到了。”


    孩子安靜地躺在軒昭懷中,不哭不鬧,十分乖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軒昭小心翼翼地將孩子交回到婦人手中,婦人雙手顫抖不止,滿含淚水地接過失而複得的寶貝,激動得泣不成聲。


    就在這時,那位身著白色錦袍、宛如謫仙般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此刻,軒昭和寧瑤姚終於看清了眼前這位白衣男子的麵容。他們驚訝地發現,此人竟然是大楚國的三皇子——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對軒昭躬身一禮,輕聲說道:“我確實是有緊急要事,一刻都無法耽擱,否則也不會冒此風險選擇人多的街道。幸好昭王護住了孩子,沒讓孩子受到傷害,否則我真會良心難安呐。”


    那位婦人恐是聽到了睿王剛才說的話語,又見自家孩子哭鬧起來。婦人連忙抱著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對著睿王哭訴道:“您看看呀,我的孩子現在哭鬧不止,該如何是好啊?您看著也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之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您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將我們母女給打發了去啊!”


    婦人抱著孩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功夫,就引來了不少的路人前來圍觀。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的甚至還露出了鄙夷之色。


    寧瑤姚見狀開口道:“你看看在場這麽多人都聽到了,明明就是你這個婦人想要訛詐錢財。你和孩子都好好的,隻不過是受到了些許驚嚇而已,可以去國醫堂抓取一些滋補安神的中藥調理一番即可。”


    那個婦人卻依舊不依不饒地喊道:“我的孩子已經被馬匹驚嚇到了,如今孩子哭鬧不停,姑娘你叫我該如何是好啊!”


    睿王三殿下見到這個婦人又想把責任推卸給寧瑤姚,急忙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本王的過錯,但也是事出有因,情況緊急實在不能耽擱。昭王殿下,寧小姐,我還有要事需要托付二位。不知可否請二位將這位婦人和她的孩子送到我的府邸上去,妥善處理好她們母女二人的事情,就麻煩二位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軒昭終於開口應道:“既然如此,那麽這件事情就交由我二人來處理吧。”


    睿王殿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就有勞二位了。這邊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們了。”話音未落,睿王殿下便迅速翻身上馬,駕馭著馬匹朝著城門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那名婦人神色慌張地抱緊懷中的孩子,目光急切地望著軒昭,口中喃喃道:“你們二位可是親口承諾過要負責任的啊!千萬不能食言啊!”她的聲音略帶顫抖,透露出內心的不安。


    一旁的寧瑤姚連忙安慰道:“大嫂莫急,我們這就帶孩子去附近的醫館瞧瞧,搞清楚孩子哭鬧不停到底是什麽原因。您大可放心,那位公子既然已經許下諾言,必定會對您和孩子負責到底,並給予相應的補償。”


    聽到這裏,那位婦人稍稍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改變主意道:“我看還是不必去醫館了,隻要您再多給我一些賠償金就行了。”


    軒昭點了點頭,爽快地回應道:“好的,大嫂,您開個價吧,需要多少賠償費用,我來支付。”


    婦人頓時瞪大雙眼,緊緊盯著軒昭,追問道:“您的意思是願意付錢給我,對吧?那麽,這筆錢是僅僅給孩子的呢,還是連我一起算在內?”


    軒昭不禁感到一陣無語,心中暗自苦笑,隻得無可奈何地回答道:“大嫂,您希望得到多少補償呢?”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充滿擔憂。


    寧瑤姚心急如焚地張開嘴說道:“你們母子二人都活下來了,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嚇而已。如果你想借此機會索要更多錢財,那麽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送到官府,狀告你敲詐勒索。一切事宜交由官府老爺來裁決。”


    那個婦人將孩子丟到地上後,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回應道:“無論如何,你們兩位都說過要對我負責到底。我哪裏都不會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寧瑤姚走上前去,揚起手對著婦人便是狠狠地兩個耳光。那婦人用手捂住臉頰,憤憤不平地喊道:“你竟然敢動手打我!”接著嗚嗚咽咽似乎還想辯駁幾句,但寧瑤姚根本不給她機會,再次出手又是兩個響亮的巴掌。此時此刻,那位婦人完全被嚇懵了,嚇得半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寧瑤姚麵無表情地冷冷說道:“好了,算上我剛才賞給你的這四個大耳刮子,你究竟想要多少賠償呢?開個價吧,五十兩銀子還是一百兩?”


    婦人緊緊捂住已經腫得老高的臉頰,緩緩站起身來,帶著哭腔說道:“至少五十兩,一分錢都不能再少了!”


    寧瑤姚雙眸輕蔑而同情地看著眼前的婦人,語氣平靜地說:“我可以給你一百兩,但你必須給我立下字據並前往縣衙畫押。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這一百兩銀子足夠你們母子倆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了。”


    此時,聽雨已經走到軒昭和寧瑤姚身邊。她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兩位主子,請放心,我馬上就把這個人帶到官府去畫押。”


    軒昭那幽藍色的眼眸清澈明亮,他輕聲低語道:“等一下把兩人畫押的字據送到睿王府,一定要交到睿王手中,立刻去辦。”


    軒昭難以置信地看向寧瑤姚,笑著說道:“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如此有趣的場景,瑤姚真是有手段,差點把那婦人打得滿地找牙了。”


    寧瑤姚麵不改色地回應道:“讓昭王殿下見笑了,如果昭王殿下有空閑時間,不如我幫您找點事情做吧。”


    兩人並肩而行,閑庭信步般地交談著,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荷花池旁,這才緩緩停下腳步。此處與城區略有一段距離,城中近日突然多出了大批官兵,他們手持畫像四處尋找某人。此事件早已傳遍整個京城,引起了民眾的廣泛關注和熱議。原來,睿王府的景秀公主竟然離奇失蹤了!


    此刻,睿王殿下也已抵達城門口,並向駐守的士兵下達命令,讓他們密切留意進出城的百姓。隨後,睿王將趙國景秀公主的畫像逐一分發給守城的士兵。他明確要求這些士兵,要根據景秀公主的畫像,仔細盤問和檢查過往的車輛及人員。


    寧瑤姚麵帶狡黠的笑容,轉頭看向軒昭,調侃道:“昭王殿下,您放走了睿王妃,接下來可打算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呢?”她的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軒昭幽藍色的眼眸,如星辰般看向寧瑤姚,說道:“明早,趙國太子炎就會帶著月華公主啟程回國完婚。睿王可能要有所動作,到時候睿王也就無暇去尋找自己王妃了。至於景秀公主本人啊,她早已經被黑白雙煞送回到了趙國。”


    寧瑤姚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美眸閃爍,思考須臾後輕聲說道:“真未曾料到昭王殿下竟會打出如此精妙絕倫的一手好牌。為了營救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可謂是費盡心思啊!”


    軒昭心急如焚地圍繞著寧瑤姚踱步轉圈,慌忙地解釋道:“蘇景秀的兄長,三年之前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此番解救蘇景秀脫險,權當是償還他哥哥當年的救命之恩罷了。蘇景秀並非貨真價實的公主,她其實是趙國左丞相的千金大小姐。倘若睿王果真鍾情於蘇景秀,那我定然不會前往睿王府營救她。睿王心生歡喜的人唯有你,正是你寧瑤姚啊!”


    聽聞此言,寧瑤姚頓感頭暈目眩、茫然無措,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軒昭才好。望著眼前的軒昭在自己身旁不停地轉悠,她無奈歎息道:“你莫不是在我跟前跳起了鋼管舞不成?如此轉個不休,直叫我看得眼花繚亂。”


    軒昭那幽藍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海洋一般,清澈而流轉地注視著寧瑤姚,輕聲說道:“什麽?鋼管舞?你在說些什麽呀!隻要你不再生我的氣,我就立刻停下不再轉圈兒。不然的話,我可就要一直轉下去啦,直到把你轉得頭暈目眩為止!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誤會我。”


    寧瑤姚急忙哀求道:“好啦,好啦,快停下來吧,別再在我麵前轉了!這幾天我需要出趟遠門,等會兒回到府上,我會向爹爹稟報一聲。我這次出門是要前往清崖寺,去營救一個可憐的孩子。”


    軒昭微微一笑,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堅定地說道:“那麽就讓我陪你一同前去吧!無論你讓我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如果有人膽敢欺負瑤姚,哪怕是要我去殺人,我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手軟。我一定會將那些可惡的家夥們全部斬殺殆盡,讓他們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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