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姚動了動胳膊,而後又踢了踢腿,發現自己的身體恢複了正常,心中暗想“好吧,這一上午就這麽折騰,趁著文徹還沒進來洞房前,自己還是盡快開溜為妙。我可不想和文徹有什麽瓜葛,萬一來個假戲真做,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後我還怎麽嫁人啊!”


    想到這裏,寧瑤姚見房中無人,連忙揭開蓋在頭上的喜帕,她快速走到銅鏡前,自言自語道:“總算可以把這礙事的蓋頭給掀掉了,趕緊把這壓死人的頭飾全都摘掉。”


    寧瑤姚手上摘珠花的動作,要多利索有多利索。隻見她三兩下的功夫,頭上珠花全部摘下,一朵都沒剩下。然後她快速起身,來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竟然發現衣櫃裏全是嶄新的成衣長裙,她頓感詫異,瞠目結舌,無法相信。


    寧瑤姚捂住嘴巴,有些不可思議道:“怎麽會有這麽多女孩子的衣裙?而且還都是新的。行了,既然是為我準備的,拿走幾套也無妨。正好跑路時可以用!”


    於是乎,寧瑤姚脫掉礙事的紅色喜服。隨手拿出一件淺藍色的長裙,費勁地一件又一件地穿好後,竟然發現這條長裙很適合自己,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她甩了甩頭發,一頭青絲隨意披散在身後。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21世紀,現代版本的寧瑤姚,便是呈現在了銅鏡前。


    她也顧不上梳頭了,水亮的眼眸,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後,自言自語道:“本小姐,也不能免費做新娘吧!我得拿些東西補償一下自己才行。”


    眼神停在了紅色的蓋頭上,“這個用來作為打包的包袱最為合適。”於是她三步並做兩步,快步走到床榻前,拿起床榻上的蓋頭。


    寧瑤姚又小聲嘀咕道:“把這個蓋頭展開,就是一大塊紅色布子,這樣本姑娘就可以裝東西了。不能就這麽便宜文徹這個小子,哪有白白做他新娘的道理。”


    寧瑤姚從櫃子裏,快速取出了四五件衣裙放在寬大的喜帕上。又把桌台上的黃金珠花,放進紅布蓋頭裏。手上戴著的四對黃金鐲子,也讓她給擼了下來放進了蓋頭裏。


    寧瑤姚“咯咯咯”地小聲笑著,眼眸金光流轉,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情,長如扇子般的睫毛上下眨動著,看著這一大包東西,又自言自語道:“王爺都這麽多金啊!這些足夠路上用了,一切準備妥當。本小姐不奉陪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走人咯。”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喜婆端著盒點心,剛要推門進入房間。寧瑤姚快了喜婆一步,一把將門給打開,好巧不巧,正好跟進來的喜婆撞了個滿懷。


    喜婆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哪家的姑娘,走路不長眼啊!冒冒失失,一點都沒有規矩。”說完便是轉身進入了新房。而寧瑤姚則是趁機趕緊跑開了。


    喜婆進入房間,把糕點擺在飯桌上,剛想準備離開,卻發現喜床上坐著的新娘子不見了蹤影。喜婆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連忙跑去前廳向王爺匯報。


    此刻一名侍衛見喜婆行色匆忙,連忙將人給攔了下來,大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如此慌張?你難道不知道王爺正在接待賓客嗎?”


    喜婆連忙跪地說道:“軍爺,不好了。王妃她,她逃跑了。”


    侍衛連忙讓喜婆起身,帶著喜婆來到前廳。看著自家王爺還在敬酒,就連忙走到自家王爺身旁,朝著自家王爺小聲說道:“王爺,不好了。王妃逃跑了,手下要不要帶兵去追?”


    軒昭聽完手下匯報後,發出了一聲輕笑,說道:“不必去追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去追。你讓蕭澈把這裏替我處理好,我去去就回。”話畢,軒昭一閃身便是消失在了庭苑之中。


    寧瑤姚背著包袱,發現靠近牆角處正好有一棵樹,寧瑤姚暗笑一聲道:“此樹粗細剛好,方便本小姐攀爬上牆逃走。”


    於是乎,寧瑤姚順著樹幹就往牆上爬。她心急如焚,因為聽雨和沉言還在文徹的手裏,她要盡快回到寧國公府,通知父親一起救人。


    寧瑤姚會一些拳腳功夫,所以身形敏捷,很輕鬆的就爬到了牆頭上。她黑色如水的眼眸,定睛凝神看向牆頭的另一邊。


    這不看還好,一看便是嚇了一跳。寧瑤姚此刻都想罵娘道:“媽媽呀,怎麽這麽高的牆啊!古代人為何要把牆頭,搭建的如此之高啊!嚇死本寶寶了。”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跳吧,為了救人自己也是豁出去啦!”


    寧瑤姚閉上眼睛,縱身一躍便是跳了下去。就在此刻,一身喜服戴著麵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牆下。男子腳尖輕點,飛掠半空將寧瑤姚穩穩地接住,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男子抱著寧瑤姚,在空中轉了一圈後,他腳尖輕點,慢慢地落在了地麵。男子不願將寧瑤姚放下,寧瑤姚凝神看去,抱著自己的人,正是接親的那個男子。於是趁著男子不注意時,伸手便將男子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當寧瑤姚看清男子的長相後,她紅唇微張,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就像是照明燈一般,緊緊盯著男子俊毅如畫般的臉。


    軒昭見寧瑤姚看自己的表情後,嘴角輕揚,眼神中滿是愛意。看著她如櫻桃般的唇,不由自主地輕輕吻了上去。兩人唇齒相依,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心房。軒昭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渾身一陣酥麻感襲來。他從來沒有和哪名女子,有如此親近。


    軒昭抱住寧瑤姚,感受到她柔軟而又纖細的腰肢,就想這麽一直抱著不想鬆開。寧瑤姚則是頓感羞憤,將軒昭一把推開。


    寧瑤姚臉頰緋紅,眉宇緊蹙,生氣地說道:“軒昭,你這樣逗我玩,很開心嗎?我被五皇子文徹擄走,你並沒有第一時間救我,卻是此刻出現在這裏。”


    寧瑤姚撇過臉去,一字一句道:“我現在已經是文徹的新娘了,你也不必假惺惺地過來救我。”


    寧瑤姚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的出現已經晚了,我已經和文徹拜了天地。”


    “你還是回北燕國吧,娶你們國家左丞相之女顧婉珍。要是還不行,還有景秀公主和月華公主,哦對了,還有玉蘭。她們幾人,想必都是愛慕你許久的。”


    寧瑤姚轉過臉,說道:“我們都是女子,很敏感。我可以看的出來,她們對你都有愛慕之情。你是多金的王爺,又長得英俊帥氣。試問,哪個姑娘不喜歡你?”


    此刻的寧瑤姚,心裏如針紮一般難受。她頓了頓說道:“我為了救寧國公府,答應嫁給文徹,這也是權宜之計。如若我要是不嫁給他,他有可能會……”


    還沒等寧瑤姚把話說完,軒昭閃身一把將寧瑤姚抵在牆上。


    此刻的軒昭低下了頭,一滴晶瑩的淚奪眶而出。


    他有些哽咽地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文徹?是我壞了你和文徹的好事對嗎?你被文徹擄走後,我聽到消息就帶人去找你。得知你被文徹關進了山林深處的別苑中後,前方的探子來報,說文徹要與你次日成親。”


    “本來我是要衝進去,把你救出來。可是,轉念一想。萬一文徹拿你作為要挾,傷害到你怎麽辦?後來得知,文徹今日讓他人代替自己,先把你娶入府。之後,再與你拜堂成親。因此,我就潛入那個院中,打暈了代替文徹的那人。將那人的喜服脫了下來,想著反正你我早晚都要成親,一個月的婚期早都到了。自己與你的婚期也該提上日程了。”


    “所以,我讓手下通知了嶽父和嶽母。把兩位請到了我在京城購買的一處院子裏。又吩咐手下立刻回京,替我操辦婚禮。”


    “所以,寧瑤姚與你拜堂的人是我。想要娶你為妻的人也是我。”


    軒昭幽藍如水的眼眸,看向寧瑤姚道:“我知道你現在,著急地去救聽雨和沉言。聽雨已經安全地回來了,她受了傷,我讓她先回宗門了。”


    “你可以放心。我把你帶走以後,就吩咐手下端掉了那處別苑。我派人在苑中尋找,沒有發現沉言。瑤姚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沉言的。”


    軒昭語氣溫柔地對寧瑤姚說道:“等我帶你回到北燕國後,一定再為你補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此刻的軒昭,又一次輕吻上了寧瑤姚那誘惑迷人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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