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夕陽的餘暉,如同詩畫一般,將天空渲染成一片金黃色,整個連綿的山脈都披上了一件絢麗多彩的霞衣。


    山脈之中的一處崖邊,遠遠望去,那裏有十幾道黑色身影。尤為突出的是一紫一綠兩道身影,他們好像是被十幾名黑衣人包圍在了中間。


    軒昭對寧瑤姚輕聲說道:“瑤姚,前麵十幾人,應該就是文徹和他的同夥。”


    寧瑤姚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哼,他們竟然跑到了崖邊,估計被追的走投無路了吧。”


    軒昭帶著寧瑤姚,剛落在一處較為平整的地方。黑白兩道身影,似鬼魅一般也跟著落了下來。二人俯身單膝跪地說道:“少宗主,我們的人已經將人逼到了一處斷崖邊上。由於文徹手裏還有一個姑娘,手下不好對其下手。”


    軒昭的眼眸,如同黑夜裏的一顆流星一般,迅速閃向遠處。他收回了目光,眼神轉向寧瑤姚說道:“他是在等,等他想等的人出現。”


    軒昭收回眼神,看向黑白雙煞,說道:“你們二人保護好王妃,我先過去會會他。”


    寧瑤姚一臉急切,連忙開口道:“軒昭,我和你一起過去。文徹等的人就是我,我不能逃避,不然沉言她就會有危險的。”


    軒昭此刻的眼眸,泛起一抹幽深的藍光。他看向寧瑤姚一字一句說道:“你是我的王妃,我怎可讓你去冒險。好了,你就乖乖待在這裏吧。”


    軒昭一席深藍色錦袍隨風而動,他沉聲道:“黑白雙煞,你們二人可要保護好她。”


    話畢,軒昭再沒過多停留,一閃身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寧瑤姚此刻的臉色急的通紅,她連忙轉身說道:“黑煞、白煞,我知道你們二人對軒昭非常忠心。但是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請你們二人帶我過去,不然沉言真的可能就會沒命的。我不想失去她,她弟弟還小,還需要沉言照顧啊!”


    寧瑤姚有些語塞,眼淚在眼圈裏打著轉。她歎了口氣道:“拜托二位,就讓我過去吧。一切後果我來承擔,她是為了救我,才被文徹這個混蛋抓走的。我若是不過去,沉言真的就會沒命的,若是這樣的話,我這此生良心恐難安,就拜托二位帶我過去。”


    話畢,寧瑤姚撲通一聲,竟然跪倒在了地上。白煞嚇了一跳,心一軟,連忙俯身扶起寧瑤姚道:“寧姑娘,您這真是折煞屬下啊,我這就帶您過去。就讓我為您效力一次,後果我來承擔。”


    話音剛落,白煞就帶起寧瑤姚,一起閃身離開了原地。此時就留下了黑煞一人,還站在原地。


    站在山崖邊的文徹,已經快要失去了理智,他用一把匕首頂住沉言的脖頸。一群跟隨他的侍衛,站在了二人的身後。他們一個個手裏都握著弓箭,做出張弓搭箭,準備射箭的姿勢。


    軒昭一襲藍衣,神色淡然。他筆挺地站立著,就在距離文徹不到五米的一處空地上。他的眼神寒光湧動,眼眸緊緊地注視著文徹,卻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文徹看著軒昭,“哈哈哈”大笑出聲。此刻的他,就像是個跳梁小醜。他有些無奈,又帶著一絲神傷,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語氣開口道:“女人啊!果然是紅顏禍水,難不成,你對我身邊的這位姑娘,也動了惻隱之心?”


    一聲大笑過後,文徹接著又說道:“剛好,我把她給你,讓她給你做個侍妾可好?寧瑤姚在哪裏,我要同她說話。”


    軒昭非常淡定地注視著文徹,依舊保持沉默。他此刻不想激怒文徹。他可以感受到文徹已經快要失去耐性和理智。


    文徹自嘲地說道:“軒昭,我們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我知道你的身手和武功,乃是出神入化般的存在。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現在這個姑娘就在我的手裏。你動作再快,還能快過我手裏的匕首嗎?”


    軒昭冷哼一聲,說道:“嗬嗬,文徹,瞧你這點出息,即便你占了上風,又能如何!你不過已經是強弩之末,勢衰力竭。”


    軒昭扶著衣袖,接著說道:“你還在這裏蹦噠什麽啊!我真的對你,沒有一丁點的興趣,你若是還有一點男人氣概,就應該回去找你父皇贖罪。”


    話畢,軒昭鬼魅般身形一閃,還沒等文徹反應過來,軒昭手中的飛鏢,“嗖嗖嗖”幾下,就見文徹身後的十幾名侍衛,便是應聲一個個地都倒在了地上。軒昭身形一閃,又悄然地落回了原處。


    文徹見狀,手中的匕首一刀劃下,隻見沉言右邊一側的臉頰血紅一片,匕首刀刃在臉上劃爛了一道口子,清晰可見。


    就在此刻,白煞已將寧瑤姚帶到了軒昭身邊。寧瑤姚眼眸急切地看向沉言的臉頰處,見到了沉言臉上那一道血色的傷口。


    寧瑤姚剛想進一步上前,軒昭將寧瑤姚一把攬住,厲聲道:“誰讓你過來的,不是讓你好好在後麵待著嗎?”


    寧瑤姚顧不上那麽多了,她喘著氣說道:“我要是再不過來,沉言就該沒命了!”


    文徹聽後,怪笑出聲道:“沒錯,我這把匕首,可是父皇賜給我的生辰禮,這可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說完文徹又看向軒昭說道:“昭王殿下,我們不如做一個交易。你看如何?”


    說罷,文徹使用內力,用手使勁攥著沉言的手臂。沉言疼的直冒冷汗,但她死死咬著牙關,一聲也不吭。


    寧瑤姚此刻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著急地大聲說道:“文徹,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你怎麽會對一個柔弱的姑娘下如此重的手,你快放了她。”


    文徹抬眸,眼神注視著寧瑤姚,語氣冰冷地出聲說道:“為了達到目的,我並不會在意用何種手段。或者說,以何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隻要是目的達到,是我想要的結果就行。”


    白煞湊近軒昭,小聲低語道:“主子,沉言在文徹手裏,卻是一件棘手之事。”


    軒昭雙手攥拳,但依舊神色未動。他語氣放緩,用一種看似商量的口吻說道:“說吧,你想提什麽條件。”


    文徹見狀,露出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他帶有挑釁地語氣,戲謔地說道:“嗬嗬,我又改變主意了。剛剛我覺得,實在有些不太好玩。”


    “昭王殿下,您看,我現在是挖去她的眼睛好呢?還是砍下她的一隻手或是一隻腳好呢?哈哈哈,好了,不嚇我的瑤姚了。算了,這樣做有些太殘忍了。這樣吧,割斷這個姑娘的喉嚨。一下子就沒了氣息,豈不是一了百了。”


    軒昭搖了搖頭,有些無語道:“不必再多說什麽,開出你的條件吧。”


    文徹收回看向沉言的眼神,一臉淡然地說道:“好,我也不和你囉嗦,你把寧瑤姚給我。用她來換這個姑娘的一條命,你看如何?”


    此時的寧瑤姚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和你換。”而此刻的軒昭和暗藏在樹林裏的文睿,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文徹並沒有留意到這些,他急切地說道:“昭王可想好了,到底是換還是不換?”


    此時的軒昭,眼神幽藍如水。他直視文徹說道:“好,我答應你。”


    文徹見軒昭很是爽快,便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也顧不上多想,連忙說道:“好,痛快。那,我們倆不能動,同時鬆手放人。”


    就在此刻,軒昭和文徹同時鬆手。寧瑤姚和沉言一個向著空地處走來,同時一個向著對麵懸崖處走去。當兩人擦肩而過時,軒昭身形如閃電般,一把將沉言拉住,然後又迅速使出內力,將沉言快速地平推向了白煞。


    而後軒昭又迅速轉身,鬼魅一般抱起寧瑤姚掠向半空。此刻的文睿和玉蘭,同時出現在文徹身形兩邊,“嗖嗖嗖”二人手裏的銀針,已經刺中在了文徹的手臂之上。


    文徹恍惚之間,已經來不及躲閃,左右胳膊各中了三枚針形飛鏢。文徹一看,形勢對他非常不利,便是決然轉身,縱身一躍,竟是從高高的懸崖峭壁上跳了下去。


    文睿落下後,便是來到了懸崖邊上。他往下看去,懸崖下深不見底。他閉上眼睛好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眼天空,見天色漸漸暗淡,他才回過神來說道:“算了,我們走吧。”


    他轉身,看到身後站著的眾人,心中不禁感歎,這一次真是驚險萬分啊!


    他們一行人來到山下,那裏停了一輛馬車和幾匹馬。馬車旁站著十幾名侍衛,他們神色嚴肅,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侍衛們見是睿王殿下和昭王殿下到來,連忙躬身行禮。


    文睿看向軒昭和寧瑤姚說道:“昭王殿下,寧大小姐。我和師妹先一步回宮複命。昭王殿下,您就負責送兩位姑娘回府吧。其他事情改日再議,我們就先行一步。”


    話畢,倆人向著軒昭和寧瑤姚拱了拱手,然後同時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馬蹄聲漸行漸遠,消失在了遠方。


    寧瑤姚一臉感激地看著軒昭,她知道,如果不是軒昭出手相助,她們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此刻,她對軒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軒昭轉過頭來,微笑著對寧瑤姚說:“咱們還是趕緊上車吧,以免耽誤時間。”寧瑤姚點點頭登上了馬車。軒昭揮揮手,示意侍衛們跟上。隨後,馬車緩緩啟動,向著京城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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