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眼神幽深,“殿下,雖然說臣過問這事有些越線,但是,如果您沒有合適的理由,臣覺得在獄長室見西冷是個更好的主意。”“是嗎?”顧清歪了歪頭,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我並不這麽覺得。你剛才不還說能夠保障我的安全嗎?難道你覺得,即便是在黑牢,在您首相大人一手掌握的這個地方,你沒有把握保障我的安全嗎?”他身體前傾,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充斥著挑釁的神色。林黎盯著他,忽然間,顧清看見了他眼眸底下掠過一絲笑意。就在顧清疑心自己出現錯覺的時候,林黎後退一步,對他鞠了一躬,“殿下的意思,臣明白了,請隨臣來吧。”黑牢顧名思義,整個牢獄都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在這裏,一個星期僅僅有一天,燈是開著的。其他的時候,這裏安靜,黑暗,寂靜到連自己血管裏的血流動的聲音都能聽得到,在這裏的每個犯人無時無刻都在飽受著這樣恐怖刑罰的折磨。但是,即便如此,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有不少雄子活了下來,而且活得有滋有味。他們的精神力可怕的強大。西冷就是其中最可怕的一個囚犯。不同於其他還能夠借由光明日喘息下的犯人,他無時無刻都生活在黑暗當中,他的牢獄更是可怕的安靜,除了送達的一份營養液以外,他絲毫沒有機會和任何人接觸。這要是其他雄子,早就在住進來的第一天就被逼得割腕自殺,但西冷活下來了,而且還活得很快樂,很滋潤。林黎陪著顧清一路朝著西冷的牢房而去。沿路上左右的牢房都隱約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他們瘋狂地敲擊著門。“我聞到了玫瑰花的香味,是殿下的味道!”“殿下!!!!”顧清甚至能看到那些雄子因為捶打門兒斷裂的手骨,他的呼吸一滯,腳步下意識地慢了下來。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星網上的評論,親自出現在這座黑牢裏,他更加能夠感受到那些雄子對他的瘋魔,那些人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殿下。”林黎站在顧清身前一步,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該用什麽語氣勸退眼前這個任性的小殿下,“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如那個男人可怕。”他沒有明說,但是顧清聽得出他的言下之意,林黎是在委婉地勸退他。“再可怕也絕不會有死亡可怕。”顧清定了定心神,平靜地說道。他快步走了幾步,將那些狂暴的聲音丟在身後,“走吧,首相大人。”西冷能感受到今天黑牢氣氛的不對勁。盡管他所出的牢獄隔絕了所有他和外界溝通、接觸的渠道,但他還是能夠從隱約的氣氛裏意識到外麵那些犯人激動狂躁的心情。似乎是有不得了的人來了。“殿下,請允許臣再次詢問你,你是否不改變主意?”林黎的緊張在西冷牢房的門口前達到了頂峰。顧清看得出他希望自己說出不這個字,但他卻點了下頭。行百裏者半九十,他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退縮。林黎的手指在牢房左下角輕輕一點,黑暗的牢房突然亮起一陣明晃晃的光亮。角落裏,筆挺地坐著的男人睜開了雙眼。他有著一雙薄荷綠的眼睛,顧清早已在終端看到他的樣貌,但當他走進去看見他的時候,他卻覺得那張照片不足他本人十分之一的美貌。他的美貌就像是一把利器,鋒芒畢露,無人能擋。“我的殿下。”男人的聲音低沉性感,足以挑動任何一個人的情/欲。他就那樣坐著那裏看著顧清,唇角勾起,仿佛置身的不是牢獄,而是他的王國。饒是顧清自詡直男,也不得不因為男人的美貌而愣了幾秒。這讓男人更加愉悅,空氣裏冰冷的氣息甚至因此而帶上了幾分溫暖。他看都沒有看林黎一眼,而是站起身來,朝著顧清走來。當他走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卻不再上前。西冷晃了晃他腳下的鏈子,對著顧清行了個紳士的禮儀,“請寬恕我無法親吻你的手背,這條鏈子限製了我的行走。”“不必介意。”顧清回答道。西冷表現得著實不像是一個可怕的統治者,犯罪者。“殿下前來,想來是有事需要我幫忙,首相大人,請你識趣地離開,好嗎?”西冷朝林黎看去,露出一個猖狂囂張的笑容。林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是警告他不要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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